第二章: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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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寒溯零居家的第三天。僅三天,外界的世界已是一片狼藉,寒溯零在房內,還能時常聽到外面人類的慘叫聲,好在沒有不識趣的喪尸前來打擾。 一個好消息是,在別墅的地下室內,堆積著各類保質期長的食物以及醫療物資,仿佛是有人知道末日來臨而提前準備的。 然而,縱使物資充足,寒溯零的頸部依然被段嶼沉無數次刺穿復合。人類血液的制造速度比不上喪尸吸食速度,為避免失血過多而死亡,他必須另尋他法投喂段嶼沉。 第三天下午,寒溯零拿上儲物房的槍支,離開庇護所去尋找喪尸所賴以生存物資。無時無刻賴在寒溯零身上的段嶼沉,很不甘心供血者離開視線范圍。他不由分說地追出門口,即使寒溯零百般勸說,也不愿離開半步。 無可奈何下,寒溯零只能帶著變成喪尸的段嶼沉一同出發。 碧空萬里,陽光依舊。三天前還是繁華的街道,如今卻是滿目瘡痍。路上,四處??恐鴵p壞的車輛,道路悠蕩著些與段嶼沉別無一二的喪尸,只是部分缺胳膊殘腿,腦髓半掛在身后,隨行走而拖動。 寒溯零沒有見過這些場面,內心直犯惡心。強忍住不適,他帶著“跟屁蟲”段嶼沉,前往就近的醫院。 醫院的異變情況更加嚴重,即使是入口,也有數只喪尸在附近徘徊。寒溯零在遠處猶豫一會兒,看眼緊貼他的段嶼沉,心一狠,往醫院里走去。 他路過門口,在場所有喪尸都看見了他,但這些喪尸僅是一掃而過,未對他發起進攻。 身體緊繃的寒溯零見此現象,稍松了口氣。他果然猜測得不錯,自己就是免疫者。 別墅內的三天,他并不是原地等死。通過周圍喪尸攻擊人類的觀察以及網絡上流傳的情報,寒溯零知道了在末日里,有兩種特殊體質的人類,一種是絕大多數人都擁有的治愈能力,當然,此種治愈也僅僅是治愈普通傷口,被喪尸所咬仍然會成為同類。 另一種人,則是擁有免疫喪尸病毒的能力,他們可以自由穿梭喪尸群,為人類獲取物資。官方給予他們一個契合的稱號:免疫者。 然而免疫者也并非全部益處,一旦其受傷,周圍公里內的喪尸就會集體暴怒蠶食其血液,無法變異的免疫者,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被肢解,左后痛苦死去。 從段嶼沉只食血液卻從不吃rou的情況來看,寒溯零認為自己是免疫者,在如此完好無損通過醫院門口后,他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醫生的血庫通常會擺放在陽光背面,寒溯零越過無數聚集在樓道的喪尸,來到的血漿庫。 門未上鎖但未敞開,里面的血袋還是完好無損,逃亡中的人類不會對血漿產生興趣,寒溯零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搬運。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昏暗燈光下,一道聲音打斷了寒溯零拿取的動作:“別動?!?/br> 寒溯零一頓朝側邊看去,不遠處的黑暗角落里,有一槍口正對準他。 雙方誰也看不清誰的面容,只能從聲音辨別男女:“你是免疫者?!?/br> 寒溯零沒有說話,他的手觸及腰邊的槍,對方一有出格動作,他就會立刻反擊。 “他也是?”那人的槍口轉移指向段嶼沉,他還尚未發現這是一只喪尸。 寒溯零想與其和平溝通,奈何身邊的段嶼沉已嘶吼出聲。屬于喪尸威脅,人類陷入恐慌。 槍口彈出,朝段嶼沉頭部襲來。段嶼沉頭一歪躲過子彈,有喪尸能力加持他瞬間移動至人類跟前。 寒溯零知道這是要干什么,他上前想去阻止,然而屬于喪尸的黑色指尖,先一步穿透了眼球,徑直從后腦勺破出。 人類瞪大另一只眼于段嶼沉,死亡降臨,他手中的槍朝段嶼沉腹部開出數槍,然而這對于喪尸來說不痛不癢。段嶼沉微合爪,橫向破開了半個腦仁,血液濺撒而開,混合著乳黃的腦漿,落了滿地。 段嶼沉舔過嘴角的液體,抓過那破損的腦袋塞入嘴中啃食。 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寒溯零,只感五臟六腑都擰拉在一起,惡心感涌上口腔,終于控制不住嘔出來。 早上吃進去的食物被吐了個精光,寒溯零腦子嗡嗡作響,他擦去嘴角唾液,再放眼看去,段嶼沉已經吃了飽,扔下剩余的殘肢走到他身邊。 他的嘴邊還掛著rou渣,全身衣服皆染成血色。 角落中被啃食的人類,現在只剩下半截身體躺在地上,大腸小腸糾纏在一塊兒,堆積在一旁。 嘔吐感再次涌上,寒溯零強忍住,收拾下整理出的血包袋,抓起段嶼沉手臂往外跑去, 敞開的病房門,尚且新鮮的rou身,寒溯零離開血庫后,無數喪尸往這邊涌來,將剩下的半截身體悉數瓜分。 殘酷的環境,人性的泯滅,寒溯零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末日來臨。 回到別墅的寒溯零,緊鎖住房門,對段嶼沉全身進行一番清洗后,拿出他從血庫拿來的血袋。 然而段嶼沉只是一掃而過,沒有任何動作。 寒溯零全當他是剛吃飽,并沒有勉強,等到下一天,才再將血包遞給他??啥螏Z沉對此依然不敢興趣,那雙豎直的眼眸,如之前那般,緊盯寒溯零的脖頸。 喪尸對失去活性的血液,并不感興趣。這個思想冒出在腦海中,寒溯零的情緒驀然奔潰。 不知是為努力功虧一簣而懊悔,還是為他啃食人類所表露出的歡愉而氣憤,寒溯零將手中的血包砸向了段嶼沉。血腥味彌漫至整個屋,他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靜謐的空間,是屬于喪尸饑餓表示的嗚嗚叫聲。寒溯零眼眶發紅,他拉開脖頸的衣服,將恢復如初的脖子暴露眼前,尖銳的獠牙穿透動脈吸吮血液,寒溯零仰著頭目視著煞白的屋頂,guntang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流在段嶼沉唇上。 苦澀的咸味,段嶼沉頓下動作后,低頭繼續吸食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