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次介紹一下，我是華欲明，身高187……”

    “不用了，這些我會給你時間說的，你先說說為什么要當我的sub?！焙斡钁汛_實無聊透頂了，難得遇見個有意思的人。

    “我關注先生兩年了，先前說過是dom，只是太喜歡先生了所以想做先生的sub?！?/br>
    話里沒有破綻，好像只是個普通的追求者，何予懷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兩人一路沉默著到了會所外。

    “你知道當一個sub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嗎？”

    “認主？”

    “不對，”何予懷轉身和他面對面，他能感受到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他的唇，“你已經認過我了，是認清自己”

    這話有些狂妄，可待華欲明稍一思考，便點了點頭。

    何予懷似乎也喝醉了，他抬眼在心里記下男人的樣貌，而后一言不發地用手機背面碰了華欲明西裝褲里的手機背面，隨后對著他搖了手機，出了會所。

    華欲明一愣，反應過來后趕忙掏出手機，通過了好友驗證，想了想，發過去一句“先生，晚安?！?/br>
    這個有些沖動的夜晚不知不覺中結束了，何予懷醒來后看見微信上那句晚安只是搖搖頭，打字道：“我把協議寫好后發給你，簽個字就行?！?/br>
    對方回復得很快，何予懷洗漱完回來微信上就多了個小紅點。

    “什么協議？”“你不認長期嗎？”

    他看著輸入中那三個字出現又消失，忍不住和他解釋協議的作用和必要性，嫌打字慢又換成了語音，一邊

    穿衣服。

    華欲明終于回復道：“好，聽先生安排?！?/br>
    “你一周什么時候有空，發給我?！?/br>
    “都有空，先生提前發消息就好?！比A欲明頓了下，又補充道：“打電話也行，號碼是……”

    過了會何予懷打過去語音通話，想趁這會把重要的事項說清楚，華欲明聽著像是在路上，不太好意思地說道：“等先生有空再說也不遲?！?/br>
    那頭傳來一陣低沉悅耳的笑聲，“不用這么客氣，昨天找我收奴的樣子我更喜歡?！?/br>
    被調侃的華欲明沉默了一會，他其實不太會說話，那么一句要憋半天，只好無奈嘆道：“先生注意安全駕駛?！?/br>
    何予懷掛斷通話，尋思著他怎么不知道華欲明平時這么文縐縐的，身邊安靜許久的助理仿佛司空見慣，見他沒事了才開始講今天的行程。

    下午正泡在會所無聊地玩骰子的華欲明收到電子合同，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無非是不留下永遠傷痕啊等等，末尾還有一條“雙方在搭檔期間只得與對方進行BDSM”

    也就是說華欲明不能同時找別的dom，何予懷也不能再找sub，他本以為這條要自己提出來，沒想到何予懷自己寫上去了，真是驚喜。

    華欲明毫無遲疑地簽了字，不由得感慨還挺正式，回了個話，旁邊見他突然看手機的發小湊過來打趣道：“當了sub就這么迫不及待啊～”

    “那可是何予懷?！彼植怀蕴?。

    “但你不是純1嗎？”

    這下提醒了華欲明，他其實并不太介意誰上誰下，但前提是他們的關系是戀人，想到這華欲明發現那份協議里沒有提到zuoai相關的，華欲明只好發消息過去委婉地提出問題。

    何予懷倒是很直白，“你說我們是同類，我想你應該也是1，所以暫時我們無性調?！?/br>
    發小笑道：“看樣子他不想為愛做零哦?！?/br>
    不過華欲明也覺得無性調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了，無所謂地聳聳肩，“說不定他不是1呢，這誰知道?！?/br>
    沒什么依據的一句話，于是他接上道：“他沒有上過人，我也沒有，有商量余地?！?/br>
    “你要是這么說我倒覺得他可能就喜歡無性調?！闭f完發小就拉著他繼續玩骰子，華欲明苦笑著搖搖頭，性冷淡嗎？畢竟他有過那么多sub卻從沒上過床。

    此時剛下班的何予懷還不知道有人暗諷他不行，他在公司樓下買了便當應付了口又去應酒局，路上助理開車，他百般聊賴地刷臨冕同家的社交軟件，無意間看到華欲明的賬號。

    賬號里只有一條兩年前發的動態，文案是第一次約調不太完美，配了視頻，何予懷關掉聲音打開看了遍，短短一分鐘讓他明白了世界上真的有這么蠢蛋的dom。

    視頻里華欲明一頭但凡換個人都駕馭不了的銀灰色短發，看起來年齡很小，身上總有種少年獨有的氣息和拽得不行的感覺，可是他笨比的動作又顯得格外憨。

    何予懷下載了視頻，忍著嘲笑他的沖動發給了華欲明，后者幾乎是瞬間回了個語音，很嘈雜，沒聽清他說的什么，好在又發來段文字，就一句話，“年少不懂事?！?/br>
    這哪里是年少不懂事，何予懷回道：“那時候多大了？”

    “快十七吧，”一語驚人，華欲明還自顧自地講當時確實是剛入圈什么都不懂，也沒做功課。

    何予懷沒注意他下面的話，“你十六歲就入圈了？”

    “是?！?/br>
    “真巧，我也是?！焙斡钁巡唤宸鹑A欲明的看人能力，他們還真是同類人，“明天晚上有空嗎？”

    華欲明連忙回道：“有的，先生?！?/br>
    “行，你想去會所還是我家？”何予懷向來是開酒店的，不過這第一次簽長期，他樂意讓人來自己家玩個痛快。

    哪知對面猶豫了半天，選了會所，何予懷搖頭，還真是個笨比。

    “那就七點見，我們先吃個飯?！表槺惆l了餐廳地址過去，這家是何予懷經常去的。

    另一邊華欲明恨不得把手機舉到發小臉上，幾個sub朋友也圍了上來，“看見了吧，何予懷讓我去他家，我不去?！?/br>
    那驕傲的模樣看得發小也想打他，咬牙切齒道：“我要是你的dom我得給你打得三天下不了床?！?/br>
    “真可惜，我瞧不上你?！比A欲明翹著二郎腿，只有何予懷那樣優秀的人才能讓他甘愿當sub。

    “何少爺魅力真是大，連dom都能征服?！币噱窊屵^他的手機欣賞了一遍，嘖嘖兩聲還了回去。

    “怎么，羨慕了？”華欲明挑眉，他知道亦宸是sub1，對何予懷可是垂涎三尺，兩人交上朋友也是因為都關注何予懷。

    亦宸嘴角抽搐，他哥簡直就是魔鬼，噩夢里常能見到的那種，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喜歡他，“這有什么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