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懷送抱,要不要
五天后的晚上,在北方的避難所內的一棟公館里,柴郡高層的名人都被召集到了一起,參加一場慶祝災情得到控制的宴會。 自從“喪尸潮”,或者說瘟疫爆發,已經過去了近十天的時間。幸存下來的人們聚集在了避難所內,躲過了感染者的襲擊。高層的議員們以及其他官員都還健在。在他們的統籌管理下,避難所內仍然維持著瘟疫爆發 前的正常的社會秩序。糧食、水源、電力等等都十分充裕,幸存者們的生活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避難所內的生存空間仍然十分充裕,高層也開始組織軍隊搜尋散落在各地的其他幸存者們。而且這些天里,人們漸漸了解到了感染者的活動習性,只在感染者進入休眠狀態的夜間外出活動。因此,搜救隊也基本沒再 受到感染者的攻擊。救援工作的開展十分順利。 而在避難所基地內,學者們都聚集在實驗室里,共同研究治愈病毒的方法。 雖然病毒剛剛爆發時,國內的情勢確實有些混亂。但現在,一切都在漸漸回歸平靜,而且情況還在不斷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這場宴會是由現任總統肖國梁籌辦的。他邀請了政界的各位高層官員,主要目的是為了緩解人們緊張的情緒,同時促進人們的和諧交流,穩固當前避難所內的秩序。畢竟,在這場瘟疫中,還是有不少家族勢力受到重 創的。原本牢固的關系網多少出現了一些漏洞。 不少官員借此機會帶著自家的小輩一同前來赴宴,領著他們去認識其他家族的長輩以及其他家族里出來的小輩。雖然現在災情只是剛剛得到控制,但他們已經將目光放到了長遠的未來,開始為將來的各種勢力關系的 發展做起了準備。 一個穿著西裝,長相白凈的小男生離開了賓客聚集的大廳,直接去到了公館的頂樓。他找了間沒人的屋子走了進去,又幾步穿過房間,來到了外面的陽臺上。趴在陽臺的欄桿上,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涼風,他才終于長 出了一口氣:“呼。。舒服多了。。大廳里又吵又悶的。。也不知道那幫人怎么待得住。?!?/br> 男生名叫魏星,是肖國梁的外甥。因為受不了樓下那群圍在自己身邊的少爺,便找了個借口躲到了樓上來。 “剛才好像看到肖籌帶著周晨走了,也不知道是躲到哪兒幽會去了?!彼吭陉柵_圍欄上吹著風,莫名覺得煙癮有點上來了,便把手伸進口袋里摸打火機和香煙。 “啊。。嗯。。周晨。。啊。?!?/br> 黏膩的嬌喘聲突然從隔壁傳來,魏星伸進口袋的手一頓,緊接著就被“呀??!”的一聲尖細的叫床聲驚得打了個哆嗦。他迅速蹲下身子,藏到陽臺的圍欄下面,然后又小心地探出半個腦袋,瞪大了眼睛察看隔壁陽臺 的狀況。所幸,隔壁的人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直接在陽臺上zuoai。只是那嬌喘聲音調太高,穿透力太強,才從隔壁的房間一路傳到了他耳朵里而已。 虛驚一場的魏星撐著圍欄站起了身,同時也漸漸反應過來,此時在隔壁翻云覆雨的就是肖籌和周晨。 “。。肖籌這叫得。。也太。。銷魂了。?!彼男睦锬悬c泛酸,立刻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煙后抽了一口,才帶著滿臉愁緒,趴在了陽臺圍欄上,“這‘嗯嗯啊啊’的。。也虧周晨硬得起來。?!?/br> 他的兩只手都伸到了陽臺外面,下巴無精打采地擱在護欄上,整個身子也都貼上了圍欄。那樣子看上去,頗像是一條掛在陽臺晾曬的咸魚。 不過,魏星這精神消沉的狀態只維持了幾秒鐘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大少爺還真是精力旺盛啊——心疼周晨。。一秒鐘吧!”他笑嘻嘻地抽了口煙,轉而又開始幸災樂禍了起來,“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沒有梨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哈哈。?!?/br> 他正在心里“哈哈”著,就聽到隔壁陽臺的門突然被打開,那“被累壞了的?!弊吡顺鰜?。。。 “有點快啊。。?!蔽盒窃谛睦锵胫?,望向隔壁陽臺。 剛和肖籌上完床的周晨披了件有些皺褶的白襯衫就出來了。他的襯衫紐扣一顆都沒扣,從輪廓分明的鎖骨到肌rou結實的胸腹全部一覽無遺。 魏星的視線接著下移,看到了被襯衫衣擺遮了大半的黑色平角褲,再往下就是兩條rou感十足的白花花的大長腿,晃得他挪不開眼。 “現在的Omega啊。。就算是變異Omega,也要好好保護自己??!怎么能穿成這樣站在陽臺上呢?!被變態看到了怎么辦?!”“魏小變態”一面在心里感嘆世風日下,一面又忍不住往周晨那邊多看了幾眼。 此時,對面的周晨正以一個身子前傾,一邊肩膀支著腦袋的姿勢靠在陽臺圍欄上。單薄的白襯衫勾勒出誘人的腰背曲線輪廓。有些長的襯衫衣擺被那挺翹的臀部稍微頂起來了一點,下面露出來的,是被黑色平角褲包 裹著的渾圓緊實的臀rou。 “要是能在上面留個巴掌印。。?!蔽盒谴舸舻叵胫?,看到對面的周晨從襯衫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和打火機。 周晨熟練地點了煙,吸上一口后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然后用另一只手擼了一把蓋住額頭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下面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他又嘆了口氣,才轉過頭,微笑著看向隔壁的魏星,語氣溫和道:“我 身上有什么好看的?” 那是個看上去十分單純無害的微笑,配上那張白凈的臉,還有那幾乎能讓人耳朵懷孕的磁性嗓音。。。對于魏星來說,這種“組合技”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他覺得自己有點頂不住。。。 “沒。。沒什么。。就是。?!蔽盒羌t著臉掐滅了差點燒到手指頭的煙,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嘴上突然就沒了把門,“硬要說的話,就是哪里都好看!雖然變異Omega不會產乳,但還是好想咬著那能擠出溝來的胸肌 吸個爽!還有那個圓圓的大屁股,真想在上面拍上幾個。。巴。。掌。。印。。。???。?!?/br> “?。?!”魏星說著說著才終于反應過來,連忙雙手捂嘴,阻止自己再說下去。而對面陽臺的周晨已經趴在欄桿上,把臉埋進臂彎里,笑得肩膀直發抖了。 “周晨?。?!”反應過來的魏星又羞又惱,白皙的小臉已經漲得通紅。毫無疑問,剛剛是周晨用變異Omega的能力控制他說出那些能讓人當場社死的“大實話”的。 周晨邊笑邊抖著手掐滅了煙。他維持著趴在欄桿上的姿勢,朝魏星那邊偏了偏頭,露出半邊笑臉:“我們魏星雖然個子小小的,但心里其實已經長成大人了啊?!?/br> “什。。什么叫心里長成大人?”魏星結巴著反駁道,“。。我。。我本來就是大人!” 身為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七三的Alpha,魏星倒是不會期盼20歲的自己還能迎來第二次發育期。他也不是討厭被人拿長相和身材說事,或者被當成小孩子。他只是單純不想被對面,某個一米八三的變異Omega當成小孩。 他還想再多解釋兩句,但對面的周晨已經止住了笑,一邊胳膊撐著腦袋,微側著身子問他:“你想要哪里?” 在魏星的“暗戀濾鏡”下,此時的周晨完全是一副搔首弄姿的姿態。這畫面對他來說有些太誘惑人,以至于他的大腦被燒得幾乎要宕機,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哪里?什么哪里?” 周晨見他這“處男反應”(周晨自認為的),無奈地嘆了口氣,直接道:“jiba?還是洞?” 聽到這話,魏星的視線不自覺地就移到了周晨的兩腿間隱約露出的一大包鼓鼓囊囊上:“。。jiba?”然后視線又繼續下移,看向那肌rou緊實的兩腿深處,某個Omega特有的隱秘部位,“。。洞?” “當然是洞。。啊。?!蔽盒堑淖炱ぷ釉俅尾挥勺灾鞯貏恿似饋?。然后,他就看到對面的周晨又開始捂著嘴偷笑。 “第二次啦?。?!”反應過來的魏星立刻抗議,“能用讀心知道的事就不要讓我說出來?。?!” “。。b。。抱歉。?!敝艹繍炐χ懒饲?,抬起頭時已經完全收斂了些笑容,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故意壓低了嗓音道,“因為你的反應,很好玩?!彼捯魟偮?,就看到對面的人被自己鬧了個大紅臉,一下沒忍住 ,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被“鬧了個大紅臉”的魏星,此時滿腦子都是“咚咚咚”的血液撞擊耳膜的聲音。望著對面趴在圍欄上,笑得停不下來的某人,他總算知道了什么叫“人比人羞死人”。他得承認,是自己段位低了,玩不過對面的周 老流氓。于是,他決定進屋,對周老流氓采取“眼不見為凈”的應對策略。 只不過,他剛剛轉了個身,就被周晨叫住了。 “等等?!?/br> 魏星隨著聲音轉頭,就看到對面的周晨正歪著腦袋趴在陽臺圍欄上。他一只胳膊懶懶地垂在陽臺欄桿外,腦袋就擱在那條胳膊上,蓬松的黑發因為受到擠壓而顯得有些凌亂。他的半邊臉被另一只胳膊擋住,露出的一 只眼睛微瞇著,嘴角隱約還能看到一點弧度。 “我現在,能去你那邊嗎?”周晨問。 充滿磁性的嗓音聽得魏星心癢難耐。明明周晨還在隔壁的陽臺上,但他就是有種周晨站在自己身邊的錯覺,好像周晨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都吹到他的耳朵上了似的。 “搞什么?他什么意思?投懷送抱不成?”這邊的魏星心亂如麻。那邊,讀取了他的想法的周晨還故意拖長了聲音:“對——投懷送抱——要不要——” 如果說,之前的“搔首弄姿”是因為魏星自帶濾鏡的緣故,那周晨現在的這幅姿態就是明著“賣弄風sao”了。 魏星咬了咬牙,連著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忍下“沖進隔壁,當面把肖籌NTR了的沖動”。他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周晨,那人的臉上已經沒了笑意,此時就只是平靜地望著他,等他給出一個回答。 不知怎的,魏星有一種直覺,如果他現在真的表現出婉拒的意思,哪怕只是表現出一點點,周晨都會裝作無事發生,然后直接回屋里睡覺去——他的“要與不要”對周晨來說根本不重要,無非是少睡一會兒和多睡一 會兒的區別。 魏星莫名的就有些氣不過了:“不要白不要!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 聽到這個回答,周晨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意:“一會兒給我開門?!彼f完,便走回了房間。 望著隔壁空蕩蕩的陽臺,魏星慢慢冷靜了下來,身上的燥熱也開始退去?!昂簟钡囊魂嚴滹L吹過,他被吹得打了個哆嗦,縮著肩膀抖了抖身子,才反應過來:“給他。。開門。。?。。我這是要。。日。。周晨 了?。。還要。。給肖籌戴綠帽了?。?!?/br> 多年的暗戀終于開花結果的喜悅,混雜著與表弟的戀人發生性關系的背德感,讓魏星的小心臟被刺激得砰砰直跳。然而,當他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他與周晨簡單的幾句對話的結果的時候,那些喜悅和背德感又全部煙 消云散,只留下一片空虛的不真實感。 “叮咚”!房間外的門鈴聲響起,將大腦一片空白的魏星拉回了現實。他知道,周晨就站在那扇門后。只要打開門,他就能和自己用了近十年的手yin素材的本尊,來上一場真槍實彈的性愛。但是莫名的,他的心里升 起了一股不安,好像只要他打開門,就會一腳踏入無底的深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