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羞憤
第六章 “昨日驚擾了少傅,現下在府上休養,只是章太醫同本王講少傅大人情潮無人疏解,次次喝過猛藥,傷了根本”,晏沉抬頭喝完一盞茶,“待頭個療程結束,邊把貴府唯,一,的,坤——君——送到府上,如何,慕大人?”添茶的小廝的手也是一激靈。 “匡——”柳檀竹手里的綠釉茶盞摔在蓋碗茶碟上,慕言心里也是一沉,臉上依舊云淡風輕,內心飛速運轉這應對措施,抬眼看了看大嫂,手里握著平日里愛的緊的茶盞,也無心顧著有無磕碰,捏著杯子面色凝重。 “成王殿下這是何意?自打我18歲嫁入幕府,不曾聽聞家里有什么坤君,只有我那一道長大的和者小叔子,您何出此言呢?” “你們不知無妨,你們應該知曉茉莉花香吧!” 抬腿離開堂屋,“拜禮擱在二門口,慕大人得空差人拾掇拾掇”,晏沉帶著一絲嗤笑消失在黑暗里,狂傲不羈里帶著勢在必得。 “啪——”慕言把手邊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氣的在堂前踱步轉圈,“簡直!簡直欺人太甚!”,小廝從二門口迎上來,一些收拾一地碎瓷片,貼身小廝寬慰著慕煙,“簡直欺人太甚!慕府幾輩戰功赫赫,應的沒個公侯伯爵之位,起碼也是這上京數得上名號的望族,”從椅子上站起來,使勁跺腳,“我與大哥疼愛有加的幺弟,就這么被他欺辱!”男人彎腰張開手臂右手背無奈的拍了拍左手心,把一個言官逼得啞口無言。 “快攔著點二爺,別磕碰著身子!” “大嫂,這無恥之徒從何得知煙兒是坤君,信香還是茉莉的,此時府里知根知底的老奴和我們幾個的近身伺候的人才知曉,他定是行了不軌之事,手腳不干凈!” 柳檀竹顫著嗓子說—— “這怕不是單純的登徒子揩油的事情了”,往后趔趄了幾步,兩旁的婢子連忙纏著夫人的手腕,才不致癱倒在地。 對婚戀不在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獨獨少了齊家的慕言,自然不了解成年干君知曉坤君信香是何種境地了。 顛簸一路,在黑暗車廂里小憩一會兒的晏沉被侍從輕聲呼喚,遵從內心急切的晏沉沒踩腳梯,直接跳下馬車,拿過引路侍從手里的挑燈,朝慕煙睡著的內室走去,疲倦的倒在慕煙邊上,把小坤君摟在懷里沉沉睡去。 “嗯……”慕煙睡足了時辰,往左面一滾怎的沒有挨著墻?不對,這么大的床?!然后被一只鐵一般的大掌撈回去,緊緊抱懷里,“嗯,乖點?!?/br> “啊——”慕煙的尖叫刺醒了晏沉,外面侯著的伺候晏沉熟悉的丫鬟侍從都沖進來??粗坛猎趯訉盈B疊的帷幔后用倦怠的聲音讓他們出去。慕煙瞬間紅了眼眶,用一種近乎悲憤的表情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 “大清早,發什么瘋?” 憶起前倆日的所有細節,慕煙從床上爬起來,向后縮,多虧這成王府的床榻寬闊,才能和晏沉拉開些距離,低頭看了看自己套著曲領內衫,下身只穿著條中褲。晏沉轉了個身面朝著慕煙揉了揉眉間,并沒有急著睜開眼,清冷的蹦出幾個字“能躲到哪去?”略大聲的朝著外間的侍者“進來吧”,面無表情地看著慕煙,“梳洗,收起你那副烈婦之態?!?/br> 慕煙哭罵著梳洗罷,男人坐在貴妃榻上,看著沖進來的一幫肥頭大耳的嬤嬤摁著慕煙清瘦的身子穿衣,看著侍女們掌的雕漆漆盤上面疊好的衣物,慕煙十分抗拒,被捂著嘴,只能發出嗚嗚的推拒聲,劇烈掙扎起來,男人起身,在慕煙面前系腰側衣帶的嬤嬤識趣讓開,晏沉手指挑開帶子,手從胸前穿上去,把穿好的束胸扯下,回到貴妃榻上,將小小的白色布料放在鼻翼見嗅了嗅,捏在掌中把玩。 那神色仿佛在警告慕煙,你不乖,就別穿了。 青色的胡垂袖交領襦十分襯慕煙的氣質,最后又被強逼著套上了白色紗織交領襦和紗織交領半袖,只剩最后兩件交窬裙,慕煙神色憤恨的盯著晏沉,晏沉給旁邊侯著的嬤嬤示意,拔下了中褲,白皙的小腿抬起踢打,被死死摁住套上了白色脛衣,晏沉看著磨磨蹭蹭的一行人,自己上手把交窬裙緊緊勒在腰間,看著慕煙眼角蹦出的熱淚,征服的快感涌上心頭,系繩在晏沉手里越收越緊,最后綁了兩個好看的雙耳結,摁在自己腿上讓婢女給慕煙梳個素雅的的坤君發型,一只青簪把頭發束在腦后。 滿意的把慕煙抱在懷里,像是安慰嬰兒一樣輕輕搖晃著慕煙的身子,晏沉取出慕煙嘴里塞著的手絹,看著皺眉欲張嘴的小坤君,豎著手指搭在他的嘴邊,湊近耳朵:“不想穿衣服,就別穿了。這身打扮旁的坤君坤女還嫌寡淡呢,不然,我幫煙兒脫了?”慕煙張嘴咬住指尖,報復性的啃咬,晏沉只當是被小乳貓撓了撓衣袖,從背后抱住摁著胸膛的手捏住慕煙的下巴,右手伸進去玩弄坤君的小舌,看著坤君留下涎水,臉色緋紅才肯罷休。 “你無恥!你那么對我,你還標記我……”屈于干君yin威的慕煙,心下絕望,可身體卻因為靠近標記自己的干君,而十分順從,根本做不出激烈的反抗,回想起前兩天男人的暴虐,慕煙哽咽著抽泣,聲音越來越小。 晏沉輕笑出聲:“難得十日遇一休沐,帶你看看這宅??!” 慕煙還是一副憤恨的表情惡狠狠地等著晏沉,不情愿的被晏沉牽著,出了間架不小的內室,看著廊蕪上精致的彩繪,窗格的精細斷面形式,路過正堂毯文窗格也有線條裝飾,簡約卻不單調,梁和柱上仔細雕琢刻畫,上方的蓮花也形態各異,靈動活潑,多色暈染,連墻角的磚都有精致的浮雕,慕煙從驚嘆的目光里回過神,撇了一眼晏沉,皇帝能容忍成王建造如此超規格的宅邸,他為何還是如此不滿,覺得皇帝偏心,還如此遷怒自己?心上泛起委屈,眼角又開始發酸。 晏沉只捕捉到身旁小坤君驚愕的可愛樣子,心情大好,引著人向后院深處走去,每當慕煙覺得走到了盡頭,峰回路轉,晏沉側身帶著慕煙一斜,竹子掩映之下的小路把慕煙的好奇目光引向遠方,瀲滟波光刺得睜不開眼,走近一看,湖水深不見底,遠處的假山絕壁重重,湖邊怪石嶙峋,遠處傳來荷花的淡淡幽香,身后密林里穿出悅耳鳥鳴。 “今日就到這,在走下去,日頭曬,你身子受不住?!?/br> “哦” “就一個‘哦’?本王如此重工的府??!”不滿的甩開慕煙的手。 “殿下的宅邸潑墨寫意的瀟灑里又不失古樸典雅的端莊大氣,閑逸之中又不失古勁莊嚴,臣就想想在此騎鶴駕閑云,不知外面的世界今是何夕,也不知身在何處,心外無物,寄情山水,揮毫灑墨,只做個隱逸高人,古往今來,這樣的生活不都為文人墨客所向往,不是嗎?……” “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