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能感受到他軀體的熱度，他大腿內側的肌rou壓在自己的胯骨外，而上腹部貼在一起，繃帶比皮膚粗糙。他推離他身體，移下眼珠，在琥珀色的昏暗中看見他腰側兩處傷口滲了血出來，往外擴散了一周。他伸指觸摸在其中一處的血跡旁邊。

    那頭的火焰溫暖不到這里。

    圖瓦什抓住他的手腕，抬起上身，解開腰間的抽繩，握著他沒有用力的手拉下貼在自己下腹的布料，將他的手心貼在自己雙腿之間。脈搏跳動。短暫的停頓后他呼出一口氣，引他的手更向深處。

    霍臨的中指與無名指的指尖觸上他柔軟而緊閉的xue口，那里留著洞外的瀑布飛瀉而下的濕意。他的手指被人拿住，要戳入進去，他卻在指尖剛被那圈皺褶包裹住的一瞬抽回手，撇開臉，低頭盯著身上人大腿旁邊的地面，喑啞道：

    “不行。你有傷。我不能——”

    突厥人坐下身，扯回他下巴，咬上他雙唇。他拉回他的手，將他的小臂夾在自己的胯下與他的身體之間，會陰貼合他的手心。他前后擺動起腰，如同滿月之夜的潮汐拍打海灘，腹肌摩擦兩人立起的yinjing?；襞R的呼吸在他的禁錮之下變得急促，卻仍想扭開頭或是抽回手臂。

    圖瓦什盯著視野中漢人模糊不清的眼睛，吸吮他的下唇，喘息著說了句突厥語。他的語氣滿是哀求。

    霍臨沒辦法了。他的手臂環在他腰后，怕壓到傷口，不敢用力。

    “不要動?！?/br>
    他的聲音有些狼狽，氣息在他們雙唇之間狹小的空間里混亂而氤氳。他的指尖此刻因寒冷而開始發涼，附在他后腰纏有繃帶的脊椎之上，滑落至尾骨。那里是裸露的柔軟皮膚，有比那頭的弱小火焰更熾熱的溫度。

    “我怕你傷口裂開?！?/br>
    “你慢一點。我不會受傷?！?/br>
    圖瓦什反折過小臂，壓著他的手背往下走。他湊在他唇角，用唇珠搔上去。

    “我一直想你。我在夢里見到你?！?/br>
    他用他的手包住自己一半的臀rou，抓在手心里揉捏。

    “你不想我？”

    霍臨銜住他下唇，舌尖舔舐他光滑的齒面，五指收緊又松開。突厥人的臀rou豐滿，一只手抓不住，仿佛碰不到他的坐骨一樣。久違的親密讓他的心臟幾欲破膛而出，他卻不敢太過放肆。他尾指的外側偶然碰到他深藏的xue口，有濕滑的感覺。

    “想?！?/br>
    他說，努力克制自己。

    “我也夢見過你?！?/br>
    “你夢見過我什么？”

    突厥人學得很快，更正了自己的表達。他移動他的手掌，讓他的中指指尖探進自己xue口緊閉的皺褶之內。比體溫稍涼的溫度讓他緊張，xue口越發收縮起來。

    “我們好久沒有……”

    他話說到這里，發覺漢人沒有抽回手。

    “霍臨，我想要你?！?/br>
    他再度軟下聲線，央求他。

    霍臨的指尖用力，戳入一個指節，聽見他的呼吸停了一瞬，而自己的胸腔內地震山搖。四周都是熾熱柔軟的腸壁，緊緊擁著他，已經濕潤了。他凝視突厥人在昏暗中越發深邃的眉眼，無法思考，又送入一節手指。

    圖瓦什收回自己的手，握在他肩頭，鼻尖呼出的氣息悠長而緩慢。他小口地舔他顴骨，撫摸他后頸下的皮膚，前傾身體，抱在他腰后，對著他耳朵呼吸，小聲道：

    “我好想你。你不在，我摸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我閉上眼，想你在我身上——”

    漢人驟然沒入指根，往回勾他腸壁，偏頭咬上他嘴唇，不讓他再說。他耳朵里是他們黏膩的親吻的聲響，嘴里是突厥人在換氣的間隙還沒成形便被他堵住的笑聲。

    他抽出掛著粘絲的中指，并入食指，撐開他緊致的腸道，感到身上人小腹繃緊，屁股搖晃起來。

    “不要動?！?/br>
    他扣住埋在他體內的二指，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腰沒有受傷的地方。

    “好癢?！?/br>
    圖瓦什仍舊小幅度地晃著屁股，甬道吸吮他的手指，小腹也張張弛弛。他往前擠壓霍臨的身體，自己的rou柱和他火熱地貼在一起，一點點摩擦。

    霍臨頭昏腦漲，覺得他就是在要他命。他匆匆換三指進去，旋轉著擴張。手指間滑膩的液體越來越多，在他搗弄間會從xue內流到外面，蜿蜒著經過他干燥的手背。他的胸腹被圖瓦什身上的繃帶磨得有些疼，倒顯得突厥人厚實豐滿的身體像是被捆在里面一樣，一不留神就要繃開禁錮，撲到他身上。

    “霍臨，霍臨?！?/br>
    圖瓦什急不可待地呼喚他名字，抬起屁股，扯掉他磨蹭的手指，反手握住他硬炙的yinjing，滑膩的頭部卡在他的臀瓣之間。他的心臟驀然升空，腦袋嗡嗡作響，連自己在干什么都分不清了。他翹起臀部，用xue口去找他的冠頭。開拓不夠，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吃住它，反復從xue口滑走，再被他握回去。

    他體內有一股火，熊熊燃燒的黑暗之火。屢遭挫敗讓他猛地一掌拍在霍臨耳旁的石壁上，渾身遏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霍臨被他情緒的急轉弄得手足無措，剛接過被他放開的rou柱就聽見他壓抑著聲線說：

    “我好害怕……”

    霍臨沒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以為他被情欲吞噬的理智回來了，也意識到現在他們不該做。他要推開他胯骨，讓兩人各自消火，圖瓦什卻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絕望地哀求：

    “不要。不要推開我?！?/br>
    他說的話沒有歧義，霍臨領悟不透，只好抱回他的屁股，rou莖對上他的xue口，扶著他的腰，讓他慢慢坐下來。

    xue道狹窄，有體液潤滑也行進得不輕松。圖瓦什緩慢地呼吸，不再說話了。他的思緒飄離，空茫茫什么都沒想，只感覺到霍臨深入他的身體，痛，漲，像是燈火能驅散黑暗，也在燃燒空氣。

    進到再推不進的時候，圖瓦什便抬起身，吐出一寸被他包裹的rou柱，再坐回去，讓他破開手指無法抵進的甬道深處。他喜歡這種感覺，如同處子的初夜，兩人互相擁有彼此的全部，沒有一絲雜質。只有在這種時候，由他所愛的人與他結合帶來的疼痛，才能讓他忘記許多事，忘記自己曾經在還沒意識到能以潔凈之身以心相許時便被剝奪了愛的權利。

    他的臀底碰到了霍臨的兩胯之間。他摸上自己的小腹，感覺到霍臨在這里。

    “你怕什么？”

    霍臨摟住他，抹去他額角的汗。

    “我做了好多噩夢。過去的鬼魂一直折磨我。那些痛苦的事，我無法忘記?！?/br>
    圖瓦什湊近他，環住他的背脊，不再動了。

    “我每天醒來，你不在我身邊。我每晚入睡，你也不在我身邊。我想恢復我自己，不再害怕那些事，我做不到。我只想要你?！?/br>
    霍臨以吻安慰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做過一些夢。

    “我做夢夢到過你，記不清了，好像你在哭，我叫你別哭，你沒聽見?！?/br>
    圖瓦什倏然抬起身，愣神道：

    “我聽見了?！?/br>
    霍臨不明所以。

    “我聽見了。你叫我別哭。我在夢里聽見了?！?/br>
    他澎湃起來，無法忍受和他的愛人在一起卻不能更親密。他擁吻他，啃噬他，想把自己全部奉獻出去，又渴望把他全部吸食進來。他心里有個大洞，有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在一點點擴大，把他拉進去，死亡如跗骨之蛆在里面翻涌；但這些恐懼碰到霍臨就會消失，仿佛遺失之人碰到神之光，得到愛與寬恕。

    “我們不要再分開了?！?/br>
    圖瓦什松開他的雙唇，妥帖地保管好自己內心瘋狂的情緒，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小心地輕吻他唇面，害怕自己會把他弄壞一般，又祈求一遍：

    “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br>
    霍臨看著他，知道他有許多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理解的心事，就像他也有無法理解自己的事一樣?？蛇@些都不重要了。

    “好，我們生死相隨?！?/br>
    他覆上圖瓦什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握在手心里。他想擁抱他，可不敢碰到他后背的傷口；他想占有他，被他坐在身下的姿勢也不好使力，更不可能把他推到地上，會壓到他后背。

    得到承諾，圖瓦什的神情柔和下來，還有一些無奈，腦子里跳出他們初識時漢人將軍那句“因為我是霍臨”來。他是霍臨，會給他驚喜，賜他奇跡，這就遠超獨一無二。

    “我想要?！?/br>
    他記不清這是他說的第幾遍了。

    “你不能劇烈運動?！?/br>
    霍臨將手臂落在他后腰處，感受到他腸道內的吸吮，溫溫吞吞的。

    “你可以?！?/br>
    圖瓦什將他黏在臉龐的發絲撩到耳后，下定決心。

    “我跪在地上，你從后面來?！?/br>
    “你不喜歡。你傷好了，我們再做?！?/br>
    霍臨心疼他，

    “以后我們天天在一起，你想要，我給你，不急這一次?！?/br>
    圖瓦什還是執著道：

    “我想要。你對我說話，我聽見你聲音，不會害怕?！?/br>
    霍臨考慮片刻，糾結于他的傷勢，最后還是妥協。

    “好。下不為例?！?/br>
    圖瓦什從他身上起來，體內一下被抽空的感覺讓他慌張又不適，再要跪趴在地，身后人出聲：

    “等等?！?/br>
    拿來了那張還沒干的虎皮，鋪在地上。

    “你到這里來。雖然沒干，也比裸石好?！?/br>
    圖瓦什依言爬過去，精神緊繃著。不害怕是假的，他怕得要命。剛跪好膝蓋，撐住雙手，他就扭著脖子往回看，看到那張漢人如畫的臉才略放下心，卻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后背，沒有動作。

    “霍臨？”

    他的不安愈發強烈。

    霍臨閉上眼，沉默幾息，睜開眼，貼上他身體，雙手握在他腰側，堅定道：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br>
    進入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