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君子一諾(半劇情半rou渣/吻遍全身)
書迷正在閱讀:畸形渴望、被上之后擁有了老攻的人生劇本、春暮阮郎歸、腦洞、單戀也有有效期、互相摸摸沒事吧、落月、隱形鎖鏈、燉rou合集、皎皎如月(雙性高H)
突厥人被他震住,破泣為笑,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只去吻他額心。 惡人口出狂言,小人花言巧語,君子一諾千金?;襞R被他吻上,眼卻忘了收,鼻梁被他的下巴碰著。早有人說過他氣血太盛易沖動誤事,他聽進去,不以為然,想天高皇帝遠,大鵬展翅何愁無處飛,他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戰場上翻土弄沙,又能惹出什么禍端?此刻承著另一人重量,他方始以為然,自己氣血太盛,不知山遙海闊地厚天高。 你有我。 一腔熱情,說得如此輕巧,他該如何守諾? 圖瓦什順著他的鼻梁吻到嘴唇,抬起眼皮窺他神情,見他仍舊被自己說的話嚇得不輕,擺擺頭,喑啞道: “不用?!?/br> “不用什么?” 霍臨回神,摟緊他腰身,心中有愧。 “你在想的,不用。你不用。我不用?!?/br> 他咧開嘴笑,更埋進他身體,雙唇落上他肩膀,倒下耳朵,將自己安放于此。 “不用?!?/br> 霍臨撫摸他寬廣的后背,山巒一樣罩在他身上,似能抵擋千軍萬馬,皮膚卻裸露在外,無處藏匿自身。他忽然想到自己遠在萬里之外的家園,想到那些夜里如川河的燈火,雕梁畫棟青竹林,池里游弋的如龍錦鯉,而這里廣漠如煙,枯石滾沙,月色如洪,有圖瓦什——肩上萬斤重擔都不及他一個吻重。 他驀然驚醒。 他當不了將軍了。 不如偏向虎山行。 “用?!?/br> 霍臨用手指纏繞他的編發,想告訴他“君子一諾,駟馬難追”,臨出口,改了措辭。 “我說話算話?!?/br> 圖瓦什抬起頭,被他的堅定望進眼里,還是搖頭,引他的手覆上自己胸脯,拿乳尖蹭他手心,無言地夠上他的唇,卻被他握住腰翻在身下,見他如劍直眉蹙向眉心,不滿自己的承諾被當成兒戲。 “我說話算話!” 漢人將軍抓著他一側胸rou,莽撞地將心中計劃一口托出。 “我回京述職,辭了官來找你。我們不打仗了?!?/br> 突厥王破口而笑,覺得他傻,心有所動,不好說出口,還是擺頭,勾膝搭上他小腿,想再與他親近,這人卻執拗得像頭呆驢,瞪著眼不解風情,偏要他一個答案。 “好?!?/br> 他嘆出笑,順了他的意,抬起胯磨過他的下腹,望他知情識趣。漢人紅云飄了滿臉,卻是一手把他按了下去,俯下臉,生澀地說: “讓我看看你。我還沒好好看過你?!?/br> “怎么看?” 圖瓦什問完,被他那直接而灼熱的目光燙得忍不住移開眼去,想不通他這又是要干什么,小聲阻止, “別看?!?/br> 被他拉起右手,抹去沙塵,吻上指尖。 他訝異而心悸地望過去,見他目光仍舊不改,盯著自己的面龐吻到指背,雙唇爬上指根處的高山,轉過虎口,舔他手心,濡濕他的掌紋。他手腕抽動著要逃走,被他抓回去,光滑的門牙抵上掌根跳動的血管,讓他血液發癢。 “干什么?” 他掙扎著問,再度試圖把手腕收回來。 “看你?!?/br> 霍臨扣著他的手肘,不讓他逃脫,吻他赭褐色的小臂,找到了他微微浮起的青筋,咬他包裹著骨骼的肌rou,舌面抵上他柔軟的肘窩。 “不要?!?/br> 圖瓦什氤氳著雙眼拒絕,那半邊手臂卻被他吻得沒了力,馴服地任他侵略到上臂,占領肩頭。莫可名狀的恐懼虜獲了他,讓他只想掙脫走,或換一種“被看”的方式,更為簡單干脆不拉扯。 他仍舊有力的左手順著身上人的腹部滑下,找到那根兇刃,握在手里,誘哄它起意,妄圖使它以欲望擊敗頭腦,卻被主人尋到手腕,拉至唇前,吻他蜷曲的指背。 “讓我好好看看你?!?/br> 霍臨重復著,唇齒間的氣流吹過他指間,搔著他起繭的掌rou,翻越過手背,追上肘尖。干燥的唇面掃過他肌rou豐滿的大臂,揉在鎖骨尾端,聽見他壓抑而劇烈的呼吸。他的耳郭貼著他的皮膚,一路細吻到他偏轉過去的下頜,舌尖嘗到了潮濕的咸味。 他追到他唇角,看見他發紅的眼眶中心是隱藏在水面之下的深潭,眼瞼閉上,睫毛如簾,遮去所有他不愿為人窺視的心境。 霍臨便吻他眼皮,吻他深陷的眼窩,蜿蜒皺起的濃眉,高聳的眉骨,吻他留著淚的眼角,被他擺頭拒絕,吻他還未吻及的那半面側臉,翕張的鼻翼,同樣干燥的雙唇。他想吻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沒有留下痕跡的傷口,鐫刻在內部的疤痕,千瘡百孔的心臟。他吻他心臟,如他此前做過的那樣,吻他的心臟。 “我臟……” 他聽見頭頂有他聽了數遍的自戮惡語,還是欺上前去,凝視他的淚眼,說: “你不臟?!?/br> 為他拭去淚跡,以笑意講述: “我們也有傳說,女媧造人,用的是黃土,后來干脆就把繩子投入泥漿中,落地一甩,造了千千萬萬的人出來。都是泥做的骨rou,誰敢說自己干凈?” 突厥人被他逗笑,嘴角顫抖著終又塌下來,五指插入他側鬢,盯著他含笑的清逸面龐,覺得自己正站在一座萬仞懸崖的崖邊,望著腳下的遮底云霧,兩膝戰戰,想跳下去。 他不要他聽懂,喃喃自語了一句突厥語,被漢人追問意思,重又拉起嘴角,笑答: “我愛你?!?/br> 霍臨自然知道不是這意思,不去計較,回他一笑,降下身去,吻他的喉結,鎖骨心,起伏劇烈的胸膛。他含住他招搖的乳尖,聽見他呻吟,腹肌收縮,胸骨卻難以自控地往上抬,要將更多的送進他口里。 舌苔嘗到了奶的甜味。他縮起兩腮,往喉中吸吮,被噴涌而出的奶液打在上顎,懷中的壯碩身體扭動起來。圖瓦什抓著他的頭發,拉他去另一邊,大腿根也難耐地夾住他一只腿,殘留著泣音的嗓子催他: “癢。進來,cao我?!?/br> 霍臨被他絞得渾身起火,卻不想依他的意草草了事。他是真的想好好看看他,看遍他全身各處,吻遍他每一寸皮膚。 他咬住他另一邊的rutou,為他打開阻塞已久的奶孔,被他射得喉嚨發癢。大腿纏上腰,圖瓦什邀他侵占自己,打開的后xue粗率地貼上他也已勃起的roubang,卻被他滑開,愈發降低身體,吻咬上腹。 “霍臨?!?/br> 圖瓦什喚他,腹肌被他的吻啄得發顫,忍不了便下陷著躲開,又因呼吸,再撲進他唇間。他揪著地上的草甸,沙啞著告饒: “你進來,cao我。這樣……唔……我不行……” 漢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舔過他豎立在小腹前通紅的yinjing頭部, “你怎么不行?你行得很?!?/br> 吞下一半,到了口腔深處,再進不去。 他不在此多糾纏,松口吻過下半根,權當自己來過,越過森林,品嘗他的小腹,戲弄他的肚臍,被他受不了地提膝撞上側腰,于是順勢撈起他的膝窩,吻他似圓似方的膝蓋,飽滿的小腿肚,精鋼一般的脛骨,經過膝蓋,親澤大腿,再度吻上他的胯骨。 “霍臨……” 突厥人又在喚他。 霍臨望見他的雙眼不知幾度蓄滿水波,輕笑著將手插進他另一只膝窩下,提起來,搭在自己肩頭,傾過身去,吻他臉頰,應著: “嗯,我在?!?/br> 退回身,吻他還未流連過的領地。 占領我。 圖瓦什想。 他真的在占領我。 他的視野一片朦朧,癡望著他虔誠的吻,須臾又自己笑出聲來。他拿半真半假的阿諛換虛與委蛇的真情,只求一個鏡花水月的念想好讓自己以為活著還有意義,還有掛念,若是一朝美夢破碎,他也早已明晰緣由,可以說出那么多道理來勸自己現世如此,怨不得人,而他并不值得。 可現在他得到了什么? 一往無前的珍愛。 漢人將軍吻到他的側腰,更是逗得他癢,笑掉了淚,被他追上來問: “笑什么?” 也是一臉笑意。 “你白癡?!?/br> 他抬起脖子,抵上他的額頭,盯著他紅腫的嘴唇,牽他的手探進自己合不攏的xue口,壓低聲線。 “我漏了,發了好多水,你不要?!?/br> “我怎么不要?” 霍臨的手指魯莽地闖進去,攪得一路泥濘,報復他說自己白癡,聽見他悶哼,立刻收手,安撫地按揉,說: “等下,還有一處我要看。不要害怕?!?/br> 圖瓦什不明白他能做什么會使自己害怕,被他銜住舌頭吻著,雙臂擁緊了他,想把自己溺斃在他懷里。他被名為幸福的毒藥毒瞎了雙眼,藥啞了嗓子,麻痹了神經,頭暈目眩地想著他不能讓他走,他不能放他走。 在這一刻之前,他若是走了,一去不回,他不會怪他; 在這一刻之后,他若是走了,一去不回,他不能原諒自己。 “霍臨……” 雙唇分開,他已迫不及待地喊出他的名字,想再吻上去。 “相信我?!?/br> 霍臨留他一個笑,將他翻了過來,吻上他的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