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要走(打架打成rou/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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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瓦什在城外的沙丘高處等他,騎著那匹雪蹄烏騅,和白天戰場時一樣的打扮。 霍臨為掩人耳目,沒有上馬,此時只能遙遙望著那個沙丘上的身影,一步步踩著沙子走過去。他披著土沙色的斗篷,帽檐長長地擋下來,看路頗為費力,一抬頭,看見月亮落下來了,跌在圖瓦什頭頂,映得太陽神滿身銀輝,又化身月神。 他就這么停在原地,靜穆地仰望他,忽然覺得自己該回去。 ——他走進了一幅不屬于他的畫卷,妄圖觸碰天邊的寶物。 這很容易引起人的掠奪心??苫襞R說來好笑,身為一個將軍卻缺乏掠奪心。他來西域是為了逃離皇宮,打仗攻城是按圣旨辦事,金玉美酒、瑤琴胡姬一概不碰,連到了眼前如月神一般的愛人,他也希望他過得好,不被人世間煩擾,卻激不起一星半點要據為己有的掠奪心。 可他看他在等,停了這片刻,還是拔出腳,又踩下另一個沙坑,往上攀去。 腳下之路無盡綿長,走的每一步都像是朝圣。終于到了人前,方才那股覺得他高不可攀的感覺也消失了大半。 他露出一個笑,正要伸手去碰他,肚子卻被踹了一腳,往后摔在地上,草球一樣往下滾,滾得他頭暈腦脹,半路被跟上來的四蹄潑了一臉沙,后腰一緊,被人抓起來就跟麻袋一樣橫放在馬背上,壓著胃,差點就要把晚飯全吐出來,再來猛地一顛簸,大宛馬撒開蹄子,躍腿狂奔,更是把腦子晃成了豆腐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甚至覺得趙從搞不好是對的,這個突厥人就是想先jian后騙再殺了他。 馬蹄淘沙,嘚嘚不停,顛了幾個上坡下坡,又上上下下噠噠噠噠小躍步,等到平緩,霍臨終于有精力抽眼看一眼情況,剛分辨出前面似乎是個懸崖,馬后腿就收緊發力,前蹄毫不畏懼地往前一躍。 他停留在空中,耳邊呼呼地刮著風,暈暈乎乎地想:找他殉情? 下一刻前蹄驟然落地,他順勢被甩將出去,在草地上木桶一樣打著滾,撞上一塊平滑的大石,停了下來。而殺人未遂的兇手優哉游哉地騎著馬向前跑了遠遠一段作為緩沖,轉頭回來,下馬,提起他領口就把他撞在那塊傾斜的石面上,跨坐在他腿上,捏著拳頭就砸向他的臉。 霍臨下意識地伸手格擋,包住他拳頭,移到旁邊,另一邊的拳頭也來了,又接住,雙雙被掙脫。兇手手肘卡著他腋下就把他掀到地上,再要揍他,腰卻被圍抱住,給翻在了下方。 漢人將軍問: “怎么了?打我干什么?” 他眼冒金星,有氣無力,心里盤算的是厲聲疾色地質問,說出口卻聽來溫柔至極。 突厥人當然不知道他內心是怎么想的,一聽他這么問就紅了眼眶,沖他吼: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 霍臨還在問,就被一推肩膀,往后倒在地上,又被騎上來,抓起領口拎著腦袋, “你要走!” 圖瓦什的眼睛更紅了, “還會死!” 這姿勢委實難受,霍臨去拽他的手,拽不開,腦子比方才清醒了些,看到他要哭不哭的怒容,心口一震,抬起脖子就去吻他,舌尖舔上豐滿的唇rou,剛碰上牙齒,就被猛然按在地上,他的愛人罵: “不要碰我!” 霍臨只好躺在地上,抬目上看,剛好看見方才他二人躍下的“懸崖”,不過兩層樓高,像巨大的浪花一樣抬出地面,分割上下兩地。上面是光禿禿的砂石,下面卻是一片水草豐美的綠洲,空氣中難得有水的味道,不遠處的樹林背后藏著依稀閃光的河流,仿佛披著月光的綢緞。 他的心靜下來了,再度伸手去碰他,半路就被打掉,又堅持原路,撫上他側頸,拇指搔上他唇畔,解釋道: “我之前沒想那么多?!?/br> 突厥人狠狠瞪著他,撐在他胸膛上的手將布料抓出一個漩渦。 霍臨笑了下, “我沒想過我會愛上你。我也沒想過未來、以后。生死有命,想太多就打不了仗了?!?/br> 突厥王咬牙切齒: “你打仗為了殺人,我打仗為了未來?!?/br> “所以你是王,我是將軍?!?/br> 圖瓦什一拳砸在他臉旁,砸下去一個坑,眼瞼承著的淚也潰落下來。他大吼道: “你不想要我!你不要未來!” 霍臨被他這句話擊中,太過直白簡單反而讓人無法思考,只是看他哭自己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他笨手笨腳地去抹他眼淚,照樣又是被揮開,再擦上去,多來幾次就直接摟下他脖子吻上去,擁著他堅實的軀體,覆在他后頸的指間是暖融融的卷發,柔軟的嘴唇因哭泣而發燙,殘留的淚水溜進相交的唇間,又咸又澀。 吻他沒被推拒,揉在一起的舌頭像是被粘在了一起,什么苦惱暴躁都在這唇舌相抵間消弭,不愿與彼此分開。 “我想要你?!?/br> 霍臨看進他的眼睛里,苦笑道: “但我不是王,我不是你,我的命不在我自己手上,我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我們是敵人,甚至連每天見面都辦不到?!?/br> 圖瓦什打斷他: “你在!你不敢!” 又是一擊重拳打在他心上。 霍臨愣愣地看著他俯視自己的臉,黑色的眼珠里盛滿譴責的怒火。 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那個不可一世暴戾無常的汗王,縱使曾被人奴役掠奪,骨子里也依舊慣于征服,而他們想要真正在一起,勢必有一個人要犧牲全部,可誰又能說棄就棄掉自己以前全部的人生? 圖瓦什也似乎回過了神,逼迫一般的表情軟化下來,央求他: “不要走。你在這里,我能找你,每天找你,我們不打仗,不是敵人。你走那么遠,我不能找你。不要讓我不能找你,” 霍臨見他如此,心早軟成了雪泥,吻他濕漉漉的眼角,安慰道: “回京述職而已,不會不回來的,我也不能不去。不去就是抗旨,會有人來把我抓回京審問的?!?/br> “多久?你要去多久?” “半年左右,視情況而定?!?/br> “掰年!” 圖瓦什的眼睛瞪大了。 霍臨開始笑,糾正道: “半年。不是掰?!?/br> 兩人貼合的地方暖和至極,他抱著他,手臂從頸后滑落到腰后,那種久違的親昵感就又虜獲了他的心神。 “不要半年!三個月!一個月!一個周!” 時間越縮越短,圖瓦什又央求他: “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見不到你?!?/br> “我給你寫信?!?/br> 漢人將軍剛承諾完就想起他應該看不懂,問: “我要怎么聯絡你?” 圖瓦什緊緊抓著他,急道: “你給我寫信!我找人看,然后告訴我!” “那我不是什么都不能寫了?” 霍臨昵笑,手從他斜掛在身上的皮毛下穿過,掌紋熨帖著細膩的銅色皮膚,路過之處起了細微的汗意,惹得身上人癢得抬了腰,細細地抖,又猛然撲下來,咬牙切齒: “寫!” 啃上他嘴唇,跨在他身上的雙腿也夾動著分得更開,與他貼合。 幾日不見,兩人都甚是想念,不消片刻衣服就七零八落地散在四周,裸裎相見,夜晚綠洲的風一吹過,微汗的皮膚上一片寒涼。 可也沒人在意了。 圖瓦什扯掉他發帶,黑如水波的頭發浪潮一般鋪滿后背,因長時間被束成結而彎曲著。他親吻他耳郭,親吻他攏在耳郭上的發絲,從側面摟著他纖痩卻有力的身體,吻他脖頸。 這種被占據式的擁抱于霍臨而言不是很適應,心里某處卻被他牽動。身體相貼處又暖又軟,像是某種猛獸的肚皮袒露在他身上。他順著他脊椎撫摸他厚實的后背,觸到腰窩,再往下,指腹微微陷進肥碩的臀rou里,忍不住收攏五指,抓了滿掌。 突厥人還在流連他頸肩,感受到自己臀rou被他抓在手里揉捏,笑聲里含著呻吟,伸出舌尖,舔他耳垂,手卻順著他腹筋摸到硬挺起的yinjing,將二人的攏至一處,滑膩的頭部濕漉漉地互相吻著,炙熱的莖身貼在一起摩擦,熱度隨著脈絡燙進身體里,后xue收縮著就涌來一陣熱意。他臀rou被掰開擠壓,暴露在空氣中的xue口一張一合,吐出一小口粘液,濡濕了周圍皮膚?;襞R指尖碰到這濕意,愣了一瞬,笑道: “這么想我?” 圖瓦什狠狠往他身上一坐,倒把那些水液又沾到他大腿上了,怒問: “你不想我?” “想?!?/br> 漢人將軍摟住他的腰,將二人位置調換,親他面頰, “每天都想?!?/br> “想什么?” 圖瓦什打開腿,纏到他身上,又摟住他脖子,將自己送上去,著魔地與他鼻尖相抵。 霍臨順勢吻住他,糾纏他濕滑的舌頭,一指試探地按上他下身幽深的xue口,肌rou豐腴的身體抖了下,又柔順地舒緩下來,扭著腰去夾他手指。 指尖被那四周柔軟濕黏的嫩rou揉來夾去,再耐不住呼喚,沖入密地,頓時被水淋淋的皺褶含了個濕透?;襞R眼紅,氣息也焦灼起來,吻他時橫沖直撞,就想把他這么咬碎在自己身體里,又想他是個禍害,紅顏禍水都是真的。 他松開他舌頭時,已放了三根手指在他體內了,可他連自己什么時候加進去的都不知道,追著他水汽氤氳的眼睛,想說什么,又伸進去第四根手指,吻他睫毛。手指在他體內攪動,指腹指背都是水滑細嫩的rou壁,不知今夕何夕。 他抽出手指,聽見突厥人小小的“啊”了一聲,又被他刺入身體的rou莖頂得悶喊,用力地呼吸放松,腹肌癢得顫抖,xuerou跟活泛了一般吸吮起來,健壯的腰扭動,要把他全吃進去。 圖瓦什含著他全部的下身,大汗淋漓,看著他同樣濕潤的眼,笑了下,溫馴地問: “想我什么?” 霍臨俯下身,心里被他問得發癢,答: “想把自己放到你身體內。想抱著你睡覺。想和你在一起?!?/br> 他說一句,突厥人臉上的笑就大一分,及至說完,已忍不住笑出聲,腿夾著他身體磨蹭,擁著他背脊,道: “你真的好白癡?!?/br> 漢人將軍實在不知道他哪里又犯了蠢,見他笑竟也跟著笑了起來,啄吻他的臉,想就這么賴在他身體里,一刻也不分開。 可到底是久旱逢甘霖,溫存不了多久,相接之處就癢著燒出yuhuo?;襞R驅身馳騁,摩擦過處水淋淋又火辣辣,堆疊的rou壁被他捅開又收縮在一起,圖瓦什的呻吟就響在他耳邊,因周圍都是曠野而消散出去,偶有含著清新水汽的風吹來,顯得夜晚更靜謐了。 這種天地間只他們二人的感覺讓霍臨著迷,好似周圍的都是襯景,向著世界中央的他二人聚攏過來,只為了告訴他此刻擁著的人是有多么寶貝。 他心潮涌動之下深深俯下身去吻他,yinjing因此更往里鉆,圖瓦什哭泣著張開嘴喊出呻吟,被他攫住軟舌吸吮。漢人被風吹得發涼的如緞長發掃到他身上,他還未細思就聞到草的清香,五指穿過發簾,將他緊緊抱進懷里,激烈地回應他的吻,又將他總是黏在自己臉上的惱人頭發順至一邊,別至耳后,月光就落了下來,照得漢人本就如白玉的皮膚更如貼了銀箔??諝獯┻^鼻梁之間,一神清醒,圖瓦什抽眼旁看,漫天星漢如織如瀑,倒瀉下來,砸得他腦光一炸,以為看見了五顏六色的煙火。 回過神,漢人將軍咬著他鼻尖笑: “你射了。咬得我好緊?!?/br> 他懵懵懂懂地感受著高潮的余韻,感受著他在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rou莖,催動肌rou去夾那話風涼的漢人,聽見他一聲悶哼,甬道內就被沖上溫熱的稠液,自己也嗓子發癢地呻吟出聲,含著笑意報復道: “你也射了?!?/br> 霍臨無奈地笑,從他身上翻身下來,躺到一旁去,也看見了星河漫天,更覺此刻獨一無二,圖瓦什獨一無二。他聽著兩人交錯的急促呼吸,稍作平緩,剛出口: “圖瓦什……” 圖瓦什就翻身而上,拿過他的手攬在自己腰后,漲熱的rutou和碩大的胸脯汗淋淋地壓在他身上,吻他嘴唇,氣息纏綿地勾引道: “還要?!?/br> 霍臨與他擁吻,摩挲他下陷的腰窩,覺得他口腔中唾液甘甜如蜜,怎么吻也吻不夠,再要如他所愿進入他身體,突厥人卻揚身而起,拇指食指圈在唇間,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一聲馬嘶在不遠處長嘯而起,馬蹄嘚嘚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