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月神的禮物(事后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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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霍大將軍要說沒見過世面,也確實見過那么一些。 他十六歲起參軍,在西域已是八年有余。每年回京述職,期間逗留一個月,再討厭那些油頭粉面的官家子弟,總有些局不得不赴。場所共就那么幾處,不是酒樓就是妓館,或者既是酒樓又是妓館。 客人還沒到,姑娘們就已備好了;客人進了場,折花似的挑姑娘。姑娘們像指尖的蝴蝶,點一只飛走一只,魚龍一樣在廳里游走,走到各方位坐定,兩三個伺候一個,搖扇斟酒,巧笑倩兮。衣香鬢影,環肥燕瘦,一堆一扎,看著倒是花團錦簇、熱鬧非凡。 霍臨人古板,歡場做戲,他不屑;人前褻昵,他又不是那群脊梁如蛇的紈绔子弟,要臉;談完各自分散,點人去包廂,他點,沒什么喜歡不喜歡,辦事。辦完事,他一刻不留,最怕遇上那些柔若無骨要纏他身上的,更別說那種要拉著他談詩詞歌賦的──有這閑工夫,他寧愿陪長輩們去戲園子里、在臺上吟吟哦哦的戲聲中睡覺。 圖瓦什的臉龐搖過來,向他看,眼里滿腔委屈無處可去?;襞R與他對視,愣得像個冬瓜,腦子里的冬瓜瓤被攪了個稀巴爛,連該做什么都不知道。 圖瓦什見他不作反應 ,心下凄然,喚他: “霍臨……” 總以為他要勃然大怒,抽到自己臉上,罵他裝模作樣,該接著發sao,隨后便上了鞭子,抽到他背上、大腿上,就像那些滿腦肥腸的男人們一樣。 被喊了名字的人一激靈,腦子里跑馬似的滾過一大片帶著呻吟的“霍臨霍臨──”,仿佛他潮濕的氣息就吹拂在他耳畔,搖搖晃晃,活色生香。他回過神,腦海中的主角就跪趴在他身下,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霍臨的臉頓時燙得能煎雞蛋,腦袋上直冒煙。他利索地拔出自己的yinjing,在洞窟幽熒的微光中注意到圖瓦什的xue口松弛紅腫,合不攏,漏出一道腥臊的水液,淋在地面上,淅淅瀝瀝的聲音堪比凌遲。 然而這聲音不到幾秒就止住。在下的人難為情,扭回頭,收緊括約肌,閉合xue口,欲蓋彌彰地掩飾,不想讓他以為自己臟。 ——早就臟透了。 “抱歉……” 霍臨聲音低澀,出語道歉。被道歉的人沒作答。他以為是“抱歉”二字對突厥人來說晦澀,他沒聽懂,便換了白話: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過分了?!?/br> 道完歉,他意識到自己所做非人,心下有愧,便俯下身、低垂頭顱,吻他后頸,舔他骨頭。他的手撫過身下人的脊椎,落在他xue口上,說: “先弄出來?!?/br> 指尖用力,要把門戶戳開。 戳也戳不進去,xue口閉得緊。他再要使力,圖瓦什鉗住他的手,攥得死死的,回身卻沖他笑。 “沒事。你洗干凈就走,我為、寄幾洗?!?/br> 霍臨怔愣,沒明白他意思。他直覺丟他一人在此不好,可別人不讓他戳屁眼、他還硬要戳,會不會更不好?左思右想,他難以抉擇,又被那個饒舌的“寄幾”硌出了沒由頭的火氣,索性不管不顧,一錘定音: “我做的錯事自然是我來收拾!還有,自己!不是寄幾!” 他橫臂攔住圖瓦什上腹,把他拉進自己懷里。突厥人魁梧,他的鼻子只能戳到他的肩胛骨,得別扭地歪著腦袋才能看見他身前的情況。他自尊受挫,想漢人身量哪里比得上蠻人,可不是他不行。想不到半刻,不想了,擋開圖瓦什的膝蓋,讓他股間大敞,他總算給這個人高馬大的汗王留了點選擇的余地: “你自己拉出來還是我給你扒開?” ──好像也沒什么選擇的余地。 圖瓦什本在發愣,聽罷沒忍住笑,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眼,霍臨非賊眉鼠輩。他背對著他,無聲地咧起嘴角,不想讓他發現。漢人身材修長,在同輩中也算高挑,抱在自己身后卻顯得玲瓏小巧,像把小號的椅子。圖瓦什總覺得自己坐他身上會把他壓碎,不敢輕舉妄動,這人剛cao完他的roubang卻熱乎乎地抵在他后面,讓他心猿意馬。 想要他多碰碰自己。 圖瓦什抿住笑,不說話。 他不說話,霍臨以為他不樂意;等他反抗,他又不動手。他懶得啰啰嗦嗦陪他周旋,二話不說,直接上手,伸去他胯前,二指勾開xue口,煎熬地等著。暖熱的水流起初僅是無力地瀉下,后來沖勁越來越大,短短地打在地面上,像在小便。他的手指被這些水流沖刷,躲在圖瓦什背后的臉又開始發燙,總覺得不堪入目、更不堪入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干出來的。 挨過淅淅瀝瀝的時間,奔涌的勢頭過去。他換手去按他小腹,問: “還有沒有?” 哪里還有剛才的半點火星,跟做錯事的毛孩子一樣。 “還有一點?!?/br> 圖瓦什眉眼在笑,聲音卻聽著委屈。 霍臨越發懊惱,覺得自己錯得太過,得負起責任,便拋去羞恥心,四處按壓他小腹,幫他把殘余的排出。他五指慢慢往下,感覺到圖瓦什的xue口又有液體出來,黏膩地滑落,在他勾開他xue口的二指上掛成絲,順著指背流下指節,掉在地上。 他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僵硬些時候,臉上燒紅,手指繼續按壓,胸中余熱澎湃。他吻咬圖瓦什近在他嘴前的背部肌膚,細膩而凝著水珠,心情舒緩下來,拉開他xue口的手指更往幽xue里鉆,指腹刮蹭他濡濕的腸壁。 圖瓦什的笑落不下來,扭過腰身,對他輕語: “這樣弄不完。要洗出來?!?/br> “怎么洗?” 霍臨拿出手指,指尖上勾著黏膩。 “進水里去,然后洗?!?/br> 霍臨收回腿,一臂穿過他并攏起來的膝下,將他攔腰抱起。圖瓦什沉,霍臨沒準備,差點沒抱??;抱穩了之后才意識到這樣是不是不太妥,好像也不算不妥,糊涂一陣,低頭看見圖瓦什驚愕的眼神,脾氣閃電劈中枯樹一樣燒上來,挑釁: “看我干什么?還能把你摔下去?” 圖瓦什失笑,身體在他懷里亂顫?;魧④娮叩匠剡?,惱羞成怒,把他往前一拋砸進池里,溫熱的水花濺起一人高,零零碎碎地掉下來?;襞R跳進池里,抓住他還未平衡好的身體,逼向池岸,兇道: “不準笑!” “不笑?!?/br> 圖瓦什說著,表情還是笑的。他環抱住霍臨的脖子,吻他,勾起膝窩,雙腿纏在他臀后。 霍臨推搡他的舌頭,手臂環繞他的身體,從后背摸到后腰,抓住臀rou揉捏,抱不夠。他把圖瓦什的臀rou擠壓在一起,分開,捧住臀底,往上壓,暴露出xue口,與他交織的口腔里滾出含著喉音的喘息,腰也扭動著摩擦他的皮膚。舌尖分離,飽含情欲的“霍臨,霍臨……”又吹拂上他的五官,模糊他的理智?;襞R耳熱,手從他的肚臍探向他的yinjing,軟綿而粗壯的一條握在手里,圖瓦什快把他的皮膚擦出火。 霍臨心有余悸,道: “晚點?!?/br> 安撫地吻他唇角。他的手分開圖瓦什xue口,讓溫泉水鉆進去,問: “是這樣洗嗎?” 圖瓦什只顧追著他看,心不在焉地答: “是,是?!?/br> 意亂情迷,像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一樣。 戰場廝殺,披盔戴甲,血水沙塵一揚起,什么面目都變得可憎起來;這漢人將軍還一天到晚擰著眉頭板著臉,沒個笑模樣。他起初只覺得他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算個人樣;現在卻看得眼都移不開,仿佛他是朵一下水就被洗去污泥的蓮花,清凌凌地開在池里。 他偷偷撫摸霍臨飄散在水面上的長發,原來亂成一團雜草的頭發現在柔順地舒展開,在水的潤澤下摸上去光滑如玉。他起了童心,用手指卷起他的一束頭發,打成圈,末梢很快散開,像是被壓彎了又彈回去的竹枝。突厥人的頭發細軟,容易打結,他得把結塊扯開才能把它們捋順。 他又看上他的眉骨,不如自己的高聳,坦然地亮出眼睛,內勾外翹的丹鳳眼,亮如點漆,怒時似有火星嗶剝作響,靜時定如磐石、勾魂攝魄。他接著看他細窄挺直的鼻梁,薄而透紅的嘴唇,沒忍住咬上他的下唇。 霍臨含著他的唇rou,又要陷進他的漩渦里。他的手指在他的甬道內清理、檢查,被他滑膩蠕動著的rou壁裹住,除了稀薄的水液,沒再刮出什么東西。 圖瓦什與他分不開,須臾手從水中撫上他側臉,額頭抵上他的額心,嘆息: “你是月神給我的離烏?!?/br> “禮物?!?/br> 霍臨糾正,卻不說更多了。 他知道他們的月神,還是在一個相當血腥的場合。 那是六年前的夏天,他出兵攻打一個名叫亞拉穆的部落。臨近秋收,他即將第二次回京述職,去年遭人眼色,沒能上戰場,無功也無過,他年輕氣盛,求功心切,今年一定要血染槍頭,領個大功。 亞拉穆是個小部落,人丁稀少,在沙漠中跟著一片幼小的風成湖游牧。當時湖泊的位置恰巧出現在一處三路通城的戈壁灘中心,為避免無謂的紛爭,此處一直是塊無主之地。風成湖行蹤不定,臨時來占得不償失;出兵援助,三城關系復雜,易出權力紛爭,亞拉穆就這么被拋棄了。 進而無兵,退而無水,兩難之下,部落為剛成年的王子舉辦婚禮。 霍臨帶兵突進時日頭高懸、正值晌午。 湖邊馬蹄飛沙,地上刀頭舔血。他提槍沖進最大的那頂帳篷,趙從緊隨其后。一進門便是薰香撲鼻,滿目絢爛華麗的金銀器皿,排排燭光高低錯落,正當中的新人華服潔白,胡琴聲戛然而止,觀禮的人腦袋齊齊轉來,婦女抱緊孩童,男子摟住妻兒,無一人走。 他愣一刻,手咬緊槍桿,憎惡他們束手就擒、軟弱可欺,大跨一步,提槍刺進新郎肚子,槍頭拔出,血噴射上他們掛起的狼頭圖騰,濺上他眼角,染紅新娘抹了胭脂的臉頰。她尖銳地嚎叫,抱著王子抽動的身體一邊哭一邊沖他吼叫咒罵,他聽不懂,充耳不聞,一槍挑破那面名不副實的圖騰,轉向坐在一旁的老族長,女人沖上來拖住他的肚子,引頸哀嚎。 他抬起手肘,槍桿打開她,舉起槍,刺穿老族長胸膛,回頭一看,女人刎頸自戮了。 此地的陷落為攻克三城鋪了路,雖算不上輝煌戰功,但他首次帶兵大獲全勝,沒落了面子,老將軍給他名分,他在軍機帳里站得名正言順。后續大大小小打了幾場仗,皆是大敗蠻人,他回朝有功可論,領了賞賜,風光無限,又是先帝五子,說媒的人來了幾個,他一概回絕。 翌年他良心作祟,問趙從那天那女人是在喊什么,趙從說大半都是在罵你禽獸,豬狗不如,他說我知道,剩下的小半是什么,趙從說: “月神在上,救救我的夫君吧,月神,月神烏麥啊,讓我和夫君在冥界相見吧?!?/br> 他那次聽完,也什么都沒說。 “禮物。月神的禮物?!?/br> 圖瓦什重復他的發音,看著他笑,指腹摩挲他眼尾,吻上他額心,嘟囔著突厥語。 ——月神啊,讓我們不要分離。 霍臨閉上眼,又想起了那個女人刎頸自戮時飛揚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