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埋伏撲倒
“公子,你看,這銀子都還回去了”,威震一雙眼睛緊盯著面前的季舒柏,都要把人家的臉看出花來了。 這人的樣貌從見到的第一面,就深深的扎進了他心里 季舒柏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反而看向后面戰戰兢兢的老管家:“怎的不報官?這官府是擺設不成?”。 老管家冷汗直流,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干咳幾聲,不停對季舒柏打著眼色。 我的少爺喲,這可是土匪啊。 “人老了,難道你眼睛也不好使了?”,季舒柏皺眉看著老管家,好好的眨什么眼睛。 老管家被他一噎,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威震咳了兩聲,把季舒柏的注意力轉到了他身上:“季公子,可否賞臉一起喝杯茶?”。 季舒柏抬眸瞥他一眼,眼尾上挑:“喝茶?去哪里?”,喝你個大頭鬼啊。 威震見他這么爽快就應了下來,錯愕了幾秒,隨后爽朗一笑,指著對街的茶樓:“不如就那里如何?” “不如你先去了等我?我回去換身衣服,第一次見面我想穿好看些”,季舒柏看著戚震淺淺一笑,心中卻冷哼一聲,跟土匪喝茶,本少爺這不是自降身價,同流合污了? 威震被這笑容砸的暈乎乎的,結結巴巴的道:“那,那我先去了,季少爺你記得來啊”。 見季舒柏點頭,威震神采飛揚邁步出了房門,他答應一起喝茶,是不是代表愿意和他交個朋友了。 心怦怦的跳的有些快。 “大當家的,你干啥對那小白臉這么客氣,這么多銀子說不要就不要了?”,李強跟在身后急急問道,回頭看著柜臺上的銀子眼中充滿不舍。 “強子,你說,我把他娶回山里給你做嫂子怎么樣?”,威震腳步輕快的走在前面,心里美滋滋的,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 “啥?!”,李強掏了掏耳朵,他沒聽錯吧,大當家的要娶個男的給他做嫂子。 眼神怪異的看著威震,難怪大當家很少跟他們一起去窯子,感情大當家原來喜歡的是個男人。 回想起以前一起下河洗澡的場面,李強菊花一緊,這大當家的應該不會對兄弟下手吧。 忽的感覺頭上傳來一陣痛感,威震拍了拍他的頭:“想什么呢,快去打聽打聽這人的來歷,還有喜歡什么也一并問了”。 “好,好”,李強連連點頭應道,轉身一溜煙的跑了,大當家的身手這么厲害,那活兒又大,萬一把他惹惱了怕是菊花要不保了。 威震進了對面的茶樓:“小二,上壺最貴的茶來”,豪爽的扔下了一錠銀子,喜滋滋的負手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二樓的客人一見是威震來了,紛紛緊張的下樓結了賬走了,一時間這二樓已是空無一人。 “大當家的,您的茶來了……”,小二雙腿打著顫端著茶壺上了樓,手中的杯蓋被抖的當當作響。 威震斜斜看了他一眼,手指了指桌面:“放那兒吧”。 小二聞言忙的放了茶水,端盤都顧不得收,跌跌撞撞的跑了。 威震無語的看著小二倉惶離去的背影,我又不吃你,你跑什么。 黃昏將至,這威震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時分季舒柏都遲遲沒來,這才反應自己是被耍了,氣的一拍桌子:“狗娘養的小白菜敢耍老子”,怒氣沖沖的下了樓沖著門口喊道:“李強!”。 門口的李強被這聲大吼嚇得一個哆嗦:“大,大當家的,怎么了”。 威震大步走到門口:“我讓你打聽的事打聽清楚了沒?”。 “打聽清楚了,打聽清楚了”,李強連連點頭。 威震深吸一口氣,磨著后槽牙:“前面帶路”。 “大當家的,去哪???”。 “當然是去找你嫂子”,威震眼睛里散發著危險的光芒,他要把這人直接綁了弄回去。 “可是……”,李強有些猶豫,這還沒綁上山呢,就叫上嫂子了,再說了,這人來頭有些大,怕是不好搞哦。 威震一見他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提起腳狠踹了一下李強的屁股:“磨磨唧唧的,快給老子帶路”。 李強被踹的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揉著屁股有些委屈:“大當家的,你就不能輕點”。 還沒說完,連忙收聲捂住了嘴,這話說的,好像他被大當家那啥了一樣。 再也不敢言語,悶著頭在前面領著路。 “大當家的,到了,就是這”,李強帶著威震來到了一處朱紅大門前。 威震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就頭疼,奶奶的,他不識字:“這寫的啥,你來給我念念”。 這李強比他好,好歹還念了幾天書的。 “將,軍,府”。 “啥玩意?”,威震一張臉寫滿了震驚,這小白菜是將軍府的人?這還怎么綁? 李強瞥了眼威震,口中咕噥道:“大當家的,我剛才就想和你說了,是你沒讓我說完的”。 “你嫂子和將軍府什么關系?”,威震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朱紅大門。 “季將軍的兒子,排行老二,今年十六歲,每天都要出去騎馬打獵”,李強將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威震。 威震口中嘖嘖兩聲,伸手摸了摸下巴,才十六歲呀,還真是顆小白菜,喜歡騎馬打獵這就好辦了,老子去埋伏他。 “你嫂子平時在哪打獵?”。 李強想了想,說:“說是城東的那邊林子”。 威震唇邊勾起一抹壞笑,小白菜,敢放老子鴿子,你給老子等著。 兩人一道騎馬回了黑虎山,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日晚上臨走前交代了幾個頭目幾句,就與李強埋伏在了城東林子的必經之路上。 次日清晨。 “大當家的,你說他會來嗎”,李強蹲在地上打著哈欠,一晚上沒睡,困死了。 “再等等看”,威震不耐的說道,他也要等的快沒脾氣了,伸手在身上不停的抓撓著,這林子里的蟲子咬了他好幾個包,怪癢的。 “駕,駕,駕”,突然一道馬蹄聲夾著人的吆喝聲自遠處原來。 威震虎軀一震,登時來了精神,眼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還不快過去”,伸手推了推打哈欠的李強。 李強甩了甩頭,貓著腰一路小跑去了對面,撿起來地上的繩子,蹲在草叢里等著那馬過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威震抬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季舒柏,不過,今天怎么多了一個女人?不管了,先撩倒了再說。 伸手對李強做了幾個手勢,意思季舒柏歸他,旁邊那個女的交給他收拾。 李強眼睛一亮,忙咧開嘴笑著點了點頭。 “??!”,馬上的兩人發出了一聲驚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馬甩飛了出去。 瞅準時機,還未等她們反應過來,威震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矯健有力的身影就像一只正在狩獵的野豹。 季舒柏反應不及,剛準備站起來,又被沖出來的威震撲倒在地。 “可算讓老子抓到你了”,威震直直的盯著身下的人,看著他因為掙扎的憋紅的臉,扯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死土匪,放開我”,季舒柏氣的眼睛通紅,怒目圓睜手握成拳頭朝威震身上狠狠的錘著,上次耍了這土匪見他遲遲沒來報復,還以為回他的土匪山去了。 威震被他砸的吃痛,這小白菜看著身體修長弱風扶柳的,沒想到手勁這么大,而且趴在他身上與他身體緊緊相貼,他感覺出來這小白菜的身體精瘦有力,應該是經常鍛煉的緣故。 “別動……”,威震嘶啞著嗓子低聲喝道,呼吸也粗重了幾分,這季舒柏在他身下掙扎時蹭來蹭去,蹭的他的小兄弟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他活了二十幾年,還沒和別人睡過,是個實打實的童子雞,上次被兄弟們拉去窯子,任憑那窯姐吹拉彈唱,小兄弟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為此還笑話了他許久,沒想到和這季舒柏只是挨著就有了反應。 季舒柏聞言一愣,隨后感覺有什么東西硬邦邦的頂著他,同為男人,他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當下腦子里就跟炸了一樣,這該死的土匪居然敢對他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