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2
穆駱被撲得往后稍微退了一步,他低下頭看著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微微顫抖不說話的藏茭,有些奇怪: “……藏茭?” 藏茭在確定身前人不會走后就稍微安心了一些。他頭腦一片空白,只剩下跟隨欲望行事的rou體。他把手緩緩搭在了穆駱的肩膀上,似乎覺得穆駱太高了,因此他抬頭壓著眼尾央求:“……你低一點嘛?!?/br> 穆駱微微低了一點身,然后被藏茭發燙的臉頰埋在了頸間。 藏茭感覺吐息間都是細細密密的熱氣,他后背因為流汗過多而被衣服緊緊地貼了上去,所以低下身但仍然比藏茭高了半頭的穆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漂亮的背部弧線和兩塊聳起的蝴蝶骨。 灼熱的視線貪婪掠過細瘦的腰線,再往下的兩團挺翹rou感的丘谷被裹在礙眼的黑色褲子里。 禁欲與情迷的兩種反差在他身上拉扯,最終形成微妙的平衡。 雖然和穆駱輕微的肌膚接觸緩解了一些藏茭內心的渴望,但似乎是因為開了閘門,更為劇烈的欲望驟然沖了出來,把藏茭弄得臉頰粉粉,頭腦昏昏。僅僅那一點的肌膚觸碰的快感再也無法盈滿他空虛難過的身體,他的全身都在叫囂著渴求著愛撫、更深入的接觸,于是他踮起腳摟住了穆駱的脖頸,軟軟的唇送到了他利落的下頜線處。 一串串,帶著甜與欲,色與情,像是打出來的最新鮮的奶油,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柔軟細膩,沖昏頭腦。 藏茭本來也清楚自己不太聰明,但此時此刻,完全被欲望占有的他更拋棄了他僅存的思考能力,而是天真、愚蠢地想要用他香軟的唇來換取面前男人所能給予的、他最渴望的東西—— “……你也親親我好不好,摸摸我,抱抱我,我好難受啊……” 藏茭的聲音帶著一點細碎的哭腔,不知道是因為舒服還是求而不得的痛苦,但穆駱只想一點一點掰碎他的雙腿,吃掉他軟紅的舌頭,用絲帶遮住他漂亮的、盈滿淚光楚楚可憐的雙眼——讓他不能逃走、不能說話、不能視物。 他將完全屬于他。 再也不會有那些令人作嘔的鬣狗去覬覦他烏黑的發,又白又粉的臉頰,清澈透亮的雙眼。 也不會有人在黑夜干冷的被子里想著他微張的紅唇,軟甜的舌尖,白玉似的大腿以及飽滿的臀部粗喘著手yin,把那些齷齪下流的yin思連同惡臭的jingye一同灑在幻想中的藏茭的臉上。 但他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他差點在那次失去了藏茭——因為他接近瘋狂的占有欲。所以他這次必須小心再小心,不要過多暴露他病態的愛意。他要——偽裝。 即使他的性器已經硬得發疼,想要狠狠抱住藏茭咬著他的唇舌像瘋狗一樣把他的小腹灌滿冰涼的jingye——但他還是要偽裝。 穆駱眸光晦暗,他輕輕把手貼上了藏茭guntang的臉蛋,緩緩摩挲他濕漉漉的眼角,語氣很關切溫和。 “……像這樣嗎?”他勾起唇,“想要我這樣碰你嗎?” 藏茭感覺到一點快感,瘋狂增生的欲望逐漸緩和,他抓住穆駱的手腕,像小貓一樣輕輕蹭了蹭,撒嬌似的懇求: “嗯……還,還想要,還想要更多,還是好難受,你可不可以,你不可以親親我嘛……”他抬起水潤潤的眼睛瞇起看向穆駱,無師自通一般伸出玫色舌尖,一點一點舔舐著穆駱掌心的紋路,留下濡濕色情的水痕。 “……抱抱我,親親我好不好?我想全身都、被碰碰……嗯……” 穆駱攬住他的腰,把他往前帶了帶,沒忍住親了親他淌著汗的秀挺鼻尖,目光在他乖順姝麗的眉眼上流連。在藏茭再次忍不住,用白白的小牙磨上他的下巴,非常青澀地用舌尖舔吻勾引后,他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誘哄: “……貪心的茭茭,認得出來我是誰嗎?” 藏茭幾乎已經完全掉線的思考能力短暫地連了一下線——因為他意識到這似乎將決定他能不能得到他所渴望的愛撫與親吻。 他盯著穆駱看了好一會兒,視線很模糊,還帶著重影。但那熟悉的味道和俊美的眉眼他不會認錯。他已然忘記了之前被追殺的事情,短路的笨蛋腦袋只讓他回想起曾經學長對他的種種好和寵溺。 “……學長,是學長,”藏茭彎起眼睛,很依賴很信任一般,“……會給我買草莓小蛋糕的穆學長!” 藏茭身體軟綿綿地貼上穆駱的身體,語氣很夸張道:“是……特別特別好的穆駱學長,”他又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穆駱的臉頰,然后身體微微往后仰,帶著一點羞赧和撩撥,“…我,我親親學長,學長也親親我好不好?” 穆駱瞇起眼,心里陰暗地想——那你知道你的學長想親你更想cao死你嗎? 但他很克制的沒有說出來,而是把黏人的藏茭抱了起來,在他的耳垂、眼睫、各種裸露的地方印下一串串密密匝匝的吻,然后在藏茭被親得迷離的目光中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在嘗到血腥味后,穆駱心里的那種愛與恨交織的殺意才緩緩褪去。 藏茭被咬得好痛,他頭腦被刺激得清醒了一點,伸手嗚嗚推搡著穆駱的肩,在穆駱松口時捂著嘴巴口齒不清哭道: “唔疼……你不要咬我,你壞……你是壞學長,好疼啊,好難受,我不要和你親親了嗚……” 穆駱卻很平靜地摸著藏茭的臉頰,抱著藏茭的手勁絲毫不卸,他目光深黑: “不是茭茭要的親親嗎,不許反悔,哭也給我忍著?!?/br> 明明是很平淡沒有起伏的一句話,但藏茭卻感覺到一種讓人噤若寒蟬的威脅意味,小動物般的警覺讓他想往下跳,但肌膚不再接觸的渴望感又讓他四肢發軟只能靠在穆駱身上任他親摸啃咬,肆意蹂躪。 藏茭半闔著眼流淚喘息,如一團被人愛不釋手的艷泥。 “……不想和我親。還想和誰親呢,茭茭?”穆駱吮吸著藏茭的嘴角,他銜起一點軟rou,含在嘴里磨了磨,只覺得藏茭身上又香又甜,連rou都讓人恨不得生吞下去。 藏茭被咬得哪里都酥酥麻麻的痛,但爽感也連綿不斷沖擊著他的全身,只能發出膩人的輕哼和小貓似的喘。 穆駱的手從他衣服里探了進去,更加直接的觸摸讓他渾身細胞都在顫抖著哭叫。 不知道撫摸、親吻、啃咬了多久。 藏茭目光有些離焦,他雪白的皮rou上紅痕密密麻麻,仿佛被種滿了一背艷麗盛開的玫瑰花。 在陷入黑暗之前,他隱約聽見穆駱平淡狠辣的聲音: “……如果敢找別人,我就……殺……,……打斷……腿……” 陷入混沌的、極度疲憊的淺眠。 “茭茭…” “……” 【……你一直居住的房間?!?/br> 醒來后,藏茭感覺渾身酸酸痛痛,腦海中緩慢浮現一句話,提醒著他正處于扮演角色本身的房間。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明。藏茭勉強撐起身,先前斷斷續續的記憶一股腦滾入腦海,讓他臉唰一下紅了。 興許是因為太過突然且全程理智下線,說了很多破廉恥的話的緣故,藏茭的記憶并不完整,他只記得自己離開了阮滎后撞到了一個別的男人懷里,然后央求他親親摸摸抱抱自己。 然后在男人懷里睡過去了。 現在似乎是被男人送回了房間。 …… 啊啊啊??! 怎么會如此羞恥! 一定被當作變態了吧…… 藏茭崩潰地把頭埋在被子里拱啊拱。 他很輕易地想起了扮演的角色那個“難言病癥”——所以果然就是這個了吧。 藏茭生無可戀地直起身又往后攤倒在了床上,小腿夾住被子閉上眼緩和自己悲傷的情緒。 他想來想去都覺得難為情至極,就又把臉蛋往更深的被子里陷。 “……下回能不能別給我找有這種奇怪的病的劇本角色呀?!辈剀曇魫炘诒蛔永?,心情有些郁結和惆悵。 系統有些無奈:“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聽到藏茭委屈的哼哼,他嘆口氣,“……我盡力?!?/br> 大概躺了半個小時,床邊的窗戶射進來的光線弱了很多,藏茭才慢吞吞下了床——他還記得約定了下午四點要集合討論。 穿上鞋子,藏茭瞥了一眼窗外——一如既往的灰,染上一點傍晚的紅,把窗外婆娑的樹影弄出點鮮亮的斑駁。 推開門,藏茭看著空蕩蕩的長長回廊感覺有些暈眩。 他聯想了一下之前在下面大廳坐著的時候抬頭看到的呈弧形排列的二樓房間,也大概能猜到為什么站在樓道里往前看,看到的會是這樣看不到盡頭、蜿蜒的一條廊道。 鞋子踩在已經有些發硬的毛地毯上,聽不到任何鞋底叩擊地面的聲音,藏茭每經過一扇緊閉的門,腦海中都會觸發一些文字記憶。 【……13號。找到了領養家庭搬走的女孩?!?/br> 【……24號。里面住著一個七歲男孩?!?/br> 【……36號。里面住著一個九歲的女孩,很少見到她出門?!?/br> 在路過40號房門的時候,藏茭隱約聽到了一點聲音,很細微壓抑,好像是哭聲。但站定后仔細聽,那哭聲就又消失不見了。 心里慢慢升起一點懷疑和猶豫。藏茭看了看紅棕色的陳舊木門,靠近問了聲:“……里面有人嗎?” 門里面和門外面近乎一致的靜謐。 沒有任何聲音。 是錯覺嗎? 藏茭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番,但還是松開了手。 他轉身看了眼掛在二樓的巨大鐘表——已經是3:56分了。 還是先走吧。 藏茭離開了那扇門,腳步略急地繼續往樓梯跑去,因此他沒有看見,在他離開后不久,40號的門就緩緩開了一道口子,一只睜得眼白都露出來大部分的眼睛正在狹窄的罅隙里往外直直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終于找到了樓梯。藏茭下了樓,看見大廳已經坐了五個人。 他們各占沙發一角。除了醒來后見到的那三個人,以及后來又碰到的阮滎之外,還有一個金色卷發,紫羅蘭色眼睛的英俊混血男人坐在沙發上。 他正在懶洋洋地翻著一本書,在察覺到有人下樓后就合上了書,對著藏茭微笑示意。 藏茭也沖他點了下頭,他目光在金發男人合上的那本書上停頓了一下,但因為角度的關系,只看到了“圖譜”兩個字。藏茭在心里小聲問了下系統,系統過了幾秒回復道: “?!?/br> 藏茭:……有點刺激。 因為莫秦和朱苑兩個人之間的剩下的地方比較大,而且藏茭和朱苑算是比和別人更熟悉一些,所以他就坐到了莫秦和朱苑之間。 對面的阮滎看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閉上了嘴,壓低視線看向別處。 靠在一旁的莫秦本來是隨意瞥了藏茭一眼,但在目光觸及到他的后頸之后,視線凝固了一下,然后又轉變為惡狠狠地一瞪。 藏茭有些莫名其妙地往朱苑身邊靠了靠。 朱苑倒是比較興奮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她似乎憋了這個問題好久了,因為太過激動所以聲音都有些破音: “藏茭,你怎么被穆駱抱回來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再加上破音加成,在安靜的大廳里尤為突出。一時之間,藏茭感覺在場的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社死”的感覺。 朱苑話音剛落就意識到了自己音量的不對,她滿臉羞愧地做了個扇嘴的動作,和藏茭對口型說對不起。 藏茭整個人都尷尬起來了。 空氣里安靜得連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抱他回來的是穆駱學長? ——那豈不是說明他纏著抱抱親親的對象也是學長?居然是這么驚悚的事情嗎?? 他小心地瞥了一眼依舊如高嶺之花般坐著的學長,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側過頭勾起唇角。藏茭立刻把視線收回了。 莫秦抱胸冷笑了一聲。 藏茭心里一直在咯噔——他醒來的時候沒有缺胳膊少腿,學長至今表現得也都很正常,那是不是說明,學長真的忘掉他了? 不過不管怎么推想,目前橫亙在場上的——朱苑問出來的死亡問題都不是他能回答的。 但令人意外的是,穆駱居然主動打破了尷尬。 “他在樹下暈倒了,我看他不太舒服,就把他抱回來了?!?/br> 他說話的聲音清清冷冷,聽著很有可信度,目光也很坦蕩。 一直心不在焉的阮滎也回過神接上了話:“……對,下午我也碰到藏茭了,他后來確實不太舒服地走了,很有可能是暈倒了被穆駱碰到了?!?/br> 想要挽救的朱苑連忙笑著打圓場:“哦哦原來是這樣,”她眨眨眼,“穆駱人真好啊,是吧藏茭?!?/br> 藏茭也跟著點點頭,耳根泛紅目光有點閃爍,他結結巴巴認同道:“對……人真的好好啊。謝謝……穆駱?!?/br> 金發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面不改色的穆駱。 只有莫秦還在看著藏茭,暗金色的眼睛深邃難測,他聲音很玩味道: “出去調查還能暈倒,你是有什么特殊體質嗎?” 藏茭覺得莫秦好咄咄逼人,有點討厭,他本來就不想再被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但討厭鬼莫秦非要不停的細糾。所以他連目光都不再給他,又往朱苑身邊靠了靠。 莫秦目光冷了下來。 氣氛眼見著又要尷尬起來,穆駱站起身: “人既然都齊了,我們就移步餐廳吧,那邊有桌子,適合開會自我介紹。我回來的時候是3:30分,路過餐廳也聽到了一點響動,應該餐廳的人也醒了,正好問問他們有沒有什么頭緒?!?/br> 金發男人拿起書也站起身,聲音帶著一點復古的英倫腔。他中文說得很流利,有一種別樣的優雅韻律: “我沒有異議,一起去餐廳吧,各位?” 他說“各位”兩個字的時候目光是看著藏茭的,美麗的紫色眼睛如水晶般柔和剔透,讓藏茭感覺像是被盛情邀請了一樣。 “我也同意?!辈剀÷暩胶?。 莫秦雖然臉色依然很臭但也沒有反對。 剩下的人都沒有異議。 他們一齊前往餐廳。 【黑匣子】 氣死我氣死我了。 一個下午不見后頸上就全是痕跡。 一定是那個令人作嘔的假正經留下的吧! 又sao又笨的蠢蛋! 草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