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沉溺,沉迷,沉淪
復活后的身體完好如初,但對被做過的事情,依然記憶猶新 被切割、被剖開時的痛,依然無比清晰地留在了沒有傷痕的血rou內,那些被可憎的金屬尖刺貫穿撕裂的快感,那種被抽插捅穿的殘留快意緊緊附著在琳的喉間,深入至胃囊,纏繞在rouxue之間,蘇醒后空無一物,反而涌起一陣不該有的空虛感。 盡管長久的訓練讓琳能保持著仆人的標準儀態,還能以淡漠的表情應付晚餐和夜晚的時間,胯下卻早已濕氣泛濫,兩處xue口一收一縮,仿佛在渴求著什么。 直到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下身帶著明顯的濕意,琳也只能竭力壓抑著欲望上床,然而并非是因為他身體的rou欲消退,僅僅是因為單純的性愛早就沒辦法滿足這具有著性癮的身體,就算他不顧先生的懲罰自慰,也基本上不可能在得不到折磨下高潮了。 或者說——不是普通的折磨,而是只有先生那種殘酷無情的摧殘,才能完全得到滿足。 他的rou體,已經離不開這種酷刑了。 琳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在惶恐浮起之前又再次壓下,卷縮在床上,在rou欲和睡意中掙扎,等躁動逐漸被疲憊蓋過,再嘗試輾轉著沉入并不安穩的睡夢中。 適應和克制已經是他的日常,他早就學會習慣控制自己的反應,只是今天下午的“獎勵”留下的烙印實在過于強烈,無論他怎么樣做,深呼吸或是冥想,那股最深處的躁動依然無法平息,越是壓制,卻越是勾起深埋在血rou中的性癮。 “唔.....哈啊........” 琳面對著墻低頭喘息,臉頰泛起緋紅,凌亂的發絲沾在頸側,搔得痕癢。 日間被切割折磨的痛苦和快意隨著靜謐再次涌現,明明只是幻覺,卻沒辦法無視,不知道什么時候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到床上,高漲的rou欲讓他渾身發燙,雖然知道拖延睡覺時間的話會招惹那個怪物,他還是沒能在那之前成功入睡。 不出意料,無比熟悉的皮鞋腳步聲和木杖敲地的輕響從琳背后傳來,平穩而不刺耳,緊接著便是椅子摩擦著木地板的聲音,和那絲沒有侵略性的冰涼氣息。 琳沒有轉過頭去,也沒有徒勞地拉起被子遮掩自己,只是繼續卷縮著,任由赤裸的軀體曝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琳,無法入睡嗎?” 先生沒有對自己仆從暗暗的抗拒發表評價,只是關切地問著,將木杖放在床邊,伸出手輕輕地撫著精靈略帶些凌亂的翠綠發絲,盡管精靈的軀體散發著灼熱,他和對方的氣息仿佛隔絕般沒有交流,碰到精靈尖耳的指尖仍然冰冷。 “.......是的,先生?!?/br> 琳半閉著眼,隔了好一陣才回應,沒有甩掉男人的手,也沒有轉過頭來。 小房間和城堡外的交匯點是他唯二不怎么需要對先生保持尊敬的地方,一般來說他也沒有維持儀態的必要,不過仆從的生活實在太久了,疲憊的狀態讓他下意識地用了敬語,只是語氣帶著揮之不去的諷刺,和看清對方想法的悲哀。 “我的性癮.....好像變得更嚴重了,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我無意干擾你的作息,但控制手段是必須的?!睖睾偷穆暰€再度傳來,并沒有否認琳的說法,只是也沒有被揭穿的惱怒,撫摸著頭發的手依然輕柔而緩慢。 “你的靈魂氣息是仆從中最美妙的,愿你能更長久地保持神智,停留在此?!?/br> “......是這樣啊?!?/br> 琳瞳孔微微收縮,片刻后緩緩從床上坐起,轉過頭來,盯著那雙深邃得看不出自己倒影的漆黑眼眸,神情有著幾分淡淡的悲哀,也有著某種看不出意味的復雜。 “訓練也好,這種態度也好,不過是為了不讓我崩潰而設的幻象,就算我能在訓練中擊中你,又或是想辦法將你打敗,你也不會放過我?!?/br> “不,我的承諾,一直都是真實的?!?/br> 先生毫不遲疑地回應,深深地直視著精靈透出攻擊性的銀瞳,原本撫著頭發的手也收回,改為握住不知何時再次回到掌中的木杖,雙手交疊,神情變得認真。 “只要你能達成我的條件,或是能擊敗我,我會祝福你的離去,琳?!?/br> “是嗎?”琳不可置否地撇開視線,雙手環抱著彎曲起來的膝蓋,并攏卷縮著,長而卷的睫毛微微垂下,這樣的交談能讓他rou體的躁動減輕,即使在男人的目光中赤裸著也不會覺得過于羞恥。 “我不明白,先生?!?/br> “不明白什么?” “如果真的放走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處?我又沒辦法殺死你,你總是能想辦法把我帶回來的,也可以隨時殺死我?!?/br> “并非如此,琳,我不會這么做,原因有二?!?/br> 先生柔聲說到,指尖摩挲著木杖頂端的剔透鉆石,下垂的眼角在黯淡的光芒中染上一層肅穆的色彩。 “首先,萬物皆有代價——這是我相信并愿意遵守的規則,我以各種對我來說并非巨大的事物作為代價,將仆從帶來此地,仆從卻是在自己或未完全知曉下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未來,這本身并非是完全的對等,若我貪婪地想要吞噬對方的全部,在我不可見的未來某處,必定會迎來我也無法應對的禍端?!?/br> “其次,我對生靈本身并無惡意,我敬佩靈魂者的意志、勇氣與謀略,若其能擊敗我并離去,我也愿送上自身的祝福?!?/br> “........無法理解?!?/br> 琳盯著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趾尖,好一陣才作出評價,前者不希望徒招禍端的說法還能勉強理解,但后者只能認為是怪物的奇怪思維了,這也是他一直無法理解先生的點所在。 他不明白為何對方能一邊如此殘酷地對待他,又一邊對他展示真誠而友善的態度。 這樣的矛盾,讓他的身體也變得矛盾。 既渴望著逃離這一切得到解脫,又沉浸在痛苦造成的扭曲快意中,變得如此燥熱。 “但就算我的心還能反抗,這樣的rou體,說不定也離不開這里了?!?/br> 琳撇過視線反問道,同時埋首在自己的臂彎里,讓自己話語中的喘息不那么明顯。 “抱歉,我無法保證你能完全恢復,這超出我的能力范圍?!毕壬鷵u頭,再次伸出手,將精靈紅得發燙的臉頰抬起。 “但我相信你能克制的,你意志的韌性在仆從中也是出類拔萃,這也是我需要對你進行更多控制的原因?!?/br> “是啊.....這足夠有效,我現在可是yin蕩到連睡覺都沒辦法,先生?!绷兆猿暗卣f著,順著男人的手抬起頭,仿佛從那雙漆黑如鏡的眸中,看到自己泛紅的臉。 也許只是羞恥的紅,又或是蘊含著某種琳無法抗拒的期待。 “或許,你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br> 先生微笑著回應,以手勢示意琳躺下。 琳無聲地嗯了一聲,他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不過還是按照對方的命令行事,將自己冒著熱氣的赤裸軀體往下挪,恢復成一開始的平躺姿勢。 就在他躺下的下一刻,他眼前的光線突兀地消失,同時那絲冰涼絲綢的指腹觸感出現在腹部的yin紋上。 唔? 盡管yin紋并沒有被喚醒,琳還是皺起眉,下意識一顫,看不見先生的動作讓身體變得異常敏感,只是這樣輕微的觸碰就足以令身體變得繃緊,但這次先生并沒有強硬地要求他放松,只是輕柔地摩挲著小腹,那股寒意就這樣浮在肌膚上,和身體的灼熱像是平行的河流,互不交集。 這樣也沒辦法緩解吧,琳抿著唇,不想承認那絲身體因為未知而生的莫名期待。 正當他想著時,原本只是平放在腹部的手掌突然往下按壓,被擠壓的敏感腹部本能地收縮,卻沒有成功阻擋化為半實體的寒氣指尖。 “.....唔!.......” 琳仰起頭,腰僵硬地挺起,趾尖不自覺地卷縮起來,他感覺到男人的手進入了他的腹腔,就像是過去被那些處于虛實之間的蠱蟲侵犯一樣,他的腹部并沒有被切開,而是先生的手腕化為了虛體穿過了血rou,將實體的手掌覆在他正在顫動的zigong外。 這種危險的觸碰讓他臉頰上的紅暈更明顯,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本能地抬起,想要接受對方更進一步的折磨。 但出乎他的預料,傳來的并非痛苦,而是深入至靈魂的冰涼撫慰。 沒有插入,沒有侵犯,先生的手就這樣覆在zigong外,那些修長的指尖足夠將他小小的zigong裹住,握在掌心,一邊撫著內部已經潮濕泥濘的yindao,一邊以極輕的力度緩緩揉捏,這種臟器被外力控制的感覺本應相當痛苦,被指尖的寒意滲透后卻只有略微的酸軟,還有幾分并不令人難受的冰涼。 這份純粹的寒意從zigong緩慢地蔓延至整個腹部,輕柔而無害地包裹住了直腸和膀胱,再蜿蜒攀上挺立的yinjing。 這種被人玩弄性器官的刺激一開始還是讓琳勃起得更厲害,雙腿不自然地夾起,想要感受到能讓他興奮的痛苦,但先生的動作就如同那些寒氣般平和,既非蹂躪也非挑逗,僅僅像一開始揉著他頭發那樣撫著。 沒有絲毫情欲的意味,也沒有折磨他的打算。 只有單純的撫慰。 逐漸地,原本躁動的空虛似乎被那只手填滿了少許,自然地陷在靜謐與黑暗中。 琳看不到時間,看不到先生的動作,只知道自己的zigong一直被柔軟的手捧著,原本永遠不會融合的體溫和先生的寒氣逐漸地交織在一起,化為絲絲并不令人厭惡的快意傳入每處敏感點,被這個男人的手,以這種奇異的方式緩慢填滿了rou體的欲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rou中的燥熱終于接近減退,深沉的睡意重新上涌,而一開始腹腔那股對異物的排斥感,仿佛也消失不見。 “晚安,琳,祝你好夢?!?/br> 在模模糊糊之間,琳聽到這樣的話。 如果是清醒著的他,估計會忍不住諷刺所謂的“好夢”,但此刻,他卻提不起這樣的力氣,在酥麻間微微顫抖的軀體,甚至沒有嘗試去擺脫男人的手掌,只是繼續躺在原地,任由先生的手穿過腹部,以掌心揉捏著脆弱的臟器。 他并不排斥對方的作為——又或者說他的rou體,其實早就迷戀上這樣被先生侵犯到最深的感覺,無論是手,還是別的什么。 無法反抗,無法逃離。 晚安.....先生。 琳閉上雙眼,紅唇張合了幾下,吐出了不知是何滋味的話語,在下腹徹底被先生的寒氣占據之前,神智已經被濃重的睡意淹沒,頃刻便沉入溫暖而又殘酷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