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心理咨詢
“沒什么不合適的?!迸硗裢泶竽懖聹y,“你挺愛她的吧?” “何止?”陸非白喝了一口茶,“我已經滿心都是他了?!?/br> 彭婉晚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但她一時半會兒來不及琢磨是哪里奇怪了。她繼續問:“她父母阻止嗎?” 陸非白搖了一下頭:“與這個無關?!彼α艘幌拢骸翱赡芗韧庥植煌獍??!?/br>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彭婉晚看著他,“結婚?” “結婚?”陸非白有點詫異,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人給他提過這個詞了,他又重復了一遍,“結婚?” “不行嗎?”彭婉晚問,“這是一種責任的形式,既是對你負責也是對她負責。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哥原來非要和一個大他6歲的有夫之婦結婚,家里不也沒管他嗎?要不是那大姐想繼續做她的教授太太不肯離婚,沒準這事兒也成了?!?/br> 她傾著身體用指節敲了敲桌子:“而且你也可以相對放心一點了,不要擔心她被別人搶走。跟她求婚吧,沒有什么女人能抵擋住婚姻的誘惑,畢竟結婚前嘛,有太多的幻想了?!?/br> 她下意識以為她與陸非白談論的是女人,陸非白的幾個固炮都是女人,也沒有聽說過他水陸雙行。 “你喜歡一個姑娘,捧在手心是不夠的。你要守住她一輩子,帶她體會婚姻?!迸硗裢碚f,“這句話我不記得是誰說的了。彭身正?也許吧?!?/br> 她嚴肅地下了評價:“我哥是一個非常多情的人?!彼盅a充道:“而且廢話很多?!?/br> 他們一齊笑了起來。陸非白覺得彭身正這個meimei還算不錯,至少跟她聊了幾句心里沒那么煩擾了。他打算預約下一次咨詢,彭婉晚很高興,要帶他去她很喜歡的一家咖啡廳喝咖啡,順使再聊會兒天。 他們在咖啡廳坐下時已經快四點了,陸非白想起陸西言今天是四點半放學,打算推辭去接人,彭婉晚卻已經開始喋喋不休了,她抱怨整天坐在辦公室里沒人來的時候簡直無聊到炸裂,又抱怨這年頭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云云。她話多,整天心里全是事憋著難受,又沒處可講。她不愿意去和兄長吐槽抱怨,也無法和幾面之緣的陌生客人說這些,但陸非白是她哥的朋友,現在又算她的“學生”或是“病人”,何況他比她大了十幾歲,成熟穩重,很讓人有安全感。 陸非白心里清楚彭身正想把meimei嫁給他,朋友變親戚,辦事說話也更方便,還幫meimei解決了人生大事。但他心里裝滿了和言言生活在一起的片段點滴,哪里會讓彭婉晚擠來一席之地? 他要找借口先走,陸西言卻又發消息說他放學后和齊放出去玩,晚點回來。 陸非白發了個“好”,又把上面幾條信息來回看了幾遍,轉了一筆錢過去:玩得開心一點。 陸西言把學校里下了小崽子的貓拍給他看,說給他帶好吃的。 陸非白看著屏幕上一大五小六只貓擠成一團看向鏡頭,忍不住笑了。 彭婉晚停下滔滔不絕,好奇地看著他:“是她嗎?” 陸非白點點頭。 彭婉晚攪了一下咖啡:“所以你馬上要結婚了?決定了?” 陸非白說:“不一定能答應我呢,我先求個婚吧?!?/br> 他現在情緒看上去很輕松愉悅,眉頭舒展開了,臉部肌rou也是放松的。 彭婉晚還是忍不住問了:“那你兒子怎么辦?不是說他不愿意要后媽嗎?” “會告訴他的,他會知道?!标懛前卓吹浇纸寝D過來一只吃飽了慢慢溜達的橘貓,“他也許答應?也許不答應,到時再看吧。他答應就結婚,不答應那……”他突然遲疑了。 假如陸西言不愿意呢? 難道他要使用作為父親的權利去逼著他答應? 又陷入了之前那個死局。 “不答應就再說吧?!彼涞卮巴饪?,那只貓已經不見了。 “我有一種感覺,我爸在附近?!标懳餮哉f,拿著剛剛買的牛rou卷喂路邊踱步的貓,橘貓顯然已經吃過了,但還是給面子地把rou扯出來吃了。 齊放吃著自己的牛rou卷,聞言滿臉無語,差點噎?。骸斑@明明是你把手機上的定位器摳下來裝到了他手機上得到的定位。是定位器感覺到的,不是你!” 陸西言不鳥他,蹲下來撓貓下巴。齊放圍觀了一會兒:“...…這小家伙好胖?!?/br> 陸西言把貓背上的草摘掉:“應該是附近人家養的貓,自己出來玩...…胖點怎么了?大橘為重嘛?!?/br> 橘貓看了他一眼,鉆進他腿間抱住他的腳脖子,陸西言把褲腳掀起來給貓抱著,裸露的腳踝上有一個已經消下去只留著點點紅痕的牙印。 齊放瞧見了,麻木地咬了一口牛rou卷。 過了會兒他說:“感覺貓都挺喜歡你的?!?/br> “嗯?!标懳餮皂樏珨]著橘貓,抬頭對他笑,“因為我很喜歡它們,它們能感覺到吧?!?/br> 齊放也蹲下來,看著貓:“那讓你爸給你 養幾只,他能不同惡嗎他這么疼你?!?/br> “不行?!标懳餮哉f,“我平時不在家,不 能煩到他,我怕貓鬧他?!?/br> 齊放:“……你就是那種要老公不要娃的老婆吧?!?/br> 陸西言注意到了那個“老公”,當下閉了嘴,微微笑了起來,心里默念了一句:老公。 啊我好丟人。 老公。 媽的腿要軟了。 齊放沒在意這一茬,他揪了牛rou嘗試性地喂貓,他有點怕這種毛乎乎的動物,橘貓看了他一眼,對他齜牙,他嚇得一縮手,生怕被咬,結果貓吃掉了他手上的牛rou,鉆到他身邊來蹭他的小腿,尾巴一甩一甩的。 齊放一下子母愛泛濫了:“我cao,還真有點可愛啊?!?/br> 陸西言起哄要他擼貓,他小心地摸了一把,貓沒咬他,又放心地摸了幾下,完全不怕了,吹噓說:“就這?根本不帶怕的,這么小的玩意兒我一捏就嘎了?!?/br> 貓變成了飛機耳,抬頭瞪他。齊放又慫了立刻閉了嘴。 陸西言笑他欺軟怕硬,他們朝坐標走去,齊放走在前面:“是那家咖啡廳嗎?他出來辦公?”他覺得陸非白喝著咖啡敲著鍵盤處理文件的樣子很合理。 他腳步突然頓住,陸西言差點撞在他身上。齊放皺著眉,有點猶豫:“西言……” “嗯?”陸西言一臉問號。 “我好像看見他了?!饼R放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好像在和一個女人在喝咖啡?!?/br> 他頭疼起來。 不該來的。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誰知陸西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沒事?!彼犚婈懳餮哉f,聲音很平靜,“應該是客戶,他昨晚打電話約了時間的?!?/br> 齊放看向他,卻看見他緊蹙的眉,渾身都透出了高興的氣息。 女人說了句什么,陸非白笑了一下。 “應該只是客戶?!彼种貜土艘槐?,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