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居然是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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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金融街大廈的樓頂上,有一個不易被察覺到的身影,如果仔細查看,會發現這個人已經蹲守在樓頂上一天一夜,而此刻的他又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他架著遠程狙擊步槍一動不動的瞄準著隔壁大廈寫字樓辦公室里的某個人,無視周邊的一切,靜等耳機里的命令傳輸,待收到“行動”二字的命令后,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穿破風聲穿破玻璃直直的射入目標人物的腦中,那人從狙擊鏡中確認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背起背包,邊走邊拆狙擊步槍,把拆卸下來的步槍放入背包中,在隔壁大廈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下了天臺。 從天臺下來走樓梯,耳機里傳來“警察還有五分鐘抵達”的信息,那人推開安全通道的門,把背包徑直扔到了樓梯間的垃圾桶里,然后把外套一并扔掉,穿著里面的襯衣加西褲,從旁邊的衛生間里走出,來到工作區域,待看到眾人恐慌著往樓下走的時候,加入了擁擠的人群,順路從一人的辦公桌上摸到了一只圓珠筆插入了口袋中,電梯門關上的剎那還不忘加入這群白領們的討論中,“是的,太可怕了?!?/br> 待警察們趕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跟隨眾人走出了大廈,但是卻并沒有跟眾人一樣站在樓下,悄無聲息的從一個小巷子走了出去,來到了距離大廈不遠處的一間咖啡店,要了一份三明治加冰美式,坐到了窗前,側身看著金融街們警察在忙碌。 耳機里的聲音響起,“吃早飯呢?” “嗯”,那人嘴里嚼著三明治回答。 “任務很成功,”耳機里的聲音變得溫柔,“這個時間點cao盤手意外身亡,剛剛的五分鐘,我們利用漏洞時間差,賺了兩個億?!?/br> “哦”,依舊沒什么反應,想到了什么,補充了一句,“記得報銷我的設備?!?/br> “你呀,知道了,歇一歇回來吧,快到開會的日子了?!倍鷻C那邊結束了通話。 那人摘掉耳機,扔在了還未喝完的美式里,然后起身用現金結賬,離開了咖啡店。 推開咖啡店門的時候,早上九點多的風吹來,吹開那人的額發,這個身材纖細,落入金融街人群里仿若某個剛剛學成歸來的海歸一樣的少年,卻有著一雙很凌厲的眉眼,而他,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組織言里面殺手堂的堂主——默言。 …… 言北區的實驗室里,身著白大褂的男生,正透過無框眼鏡仔細的觀察著顯微鏡,整個人都有一種寧靜安穩的氣質在,因觀察仔細認真而微微皺起的眉宇和鏡片后不易察覺的睫毛眨動,才讓別人發覺,這并不是一個靜止的畫面。 直到被人輕輕敲響實驗室的玻璃門,顯微鏡前的人才抬起頭看向來人,安靜的美男子淡淡開口,禮貌又疏遠的“請進?!?/br> 來人推開門后,只踏進一步站在了腳墊處,手臂上搭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恭敬地彎腰45度,說道,“堂主,時間到了,該下去了?!?/br> 白大褂男生點了點頭,直起身,脫下白大褂掛好后來到門前,接過那人遞來的衣服,穿在身上,離開實驗室前,脫下鞋子外面的鞋套扔進垃圾桶后,整個人仿佛換了個人一般。 純黑的制服穿在身上,外衣長褲加黑色短靴,舒適貼身的面料把人包裹的更加修長有型,衣服胸口處有一個銀線繡上去的古體言字,袖口處有荊棘圖案的黑色暗紋,再配上那一張禁欲的臉,整個人脫離了剛剛安靜科研人員的感覺,如今卻仿若高級軍官一般的存在。 兩人乘坐電梯,從地上來到了地下,電梯門開的那一剎那,空氣中夾雜的血腥氣與慘叫聲撲面而來,男生抬起頭,平靜無波的眼神透過鏡片射出來,仿若地獄使者來訪一般。 男生邁出電梯一路走出來,遇見的人皆是駐足當前然后45度躬身彎腰,沒有人敢與其對視,所有人看到他,都仿佛看到了無邊的痛苦,而他,是言的刑訊堂堂主——刑言。 刑言就是疼痛的代名詞,他的手就是疼痛的標準刻度,從一到一百甚至到無邊的痛苦,你想要哪個等級的疼痛,就能讓你感受到什么等級的疼痛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刑言跟隨手下來到一間刑室里,刑室里的小刑官躬身行禮后不禁背脊都更加挺了一些,生怕被他們這個刑堂掌權人發現什么錯處,可惜,他還是低估了刑言的規則性。 刑言無視地上的血跡與水跡走上前去,來到那個受刑人的面前,看了眼那人被抽打的皮開rou綻的胸膛,然后拿起監刑官遞過來的記錄本,問道,“這種情況下的鞭打要求是什么?” 那小刑官仿若背知識點一樣的往外說著要點,要選對鞭子,壓鞭的時候要有技巧,傷痕不能覆蓋,不能打到肩部以上胯部以下等。 等小刑官說完后,刑言點了點頭,然后伸手一指受刑人前胸的某一處,淡淡發問,“那你來告訴我,這是什么?” 小刑官瞬間冷汗就冒了出來,僵硬著步子走了過去,刑言的手指在那一條傷痕上拂過,只見受刑人耐不住痛的打起了抖,可是來到剛剛刑言說的那處時,手指下的力道沒變,受刑人卻悶哼了一聲。 “疊加的痛感是加倍的,”說罷,手指施力按進了那人的傷口中,待那人慘叫過后說道,“既然手上掌握不好力道,那就讓身體來替你記住他們的區別,”然后把記錄本遞回去,吩咐自己的副手,“梅花十,你監刑?!?/br> 梅花十應是,小刑官內心委屈,卻也知道他們這個堂主說一不二規則有度的性子,只得稍后繃緊皮rou,忍這一遭,誰讓他這技術不過關呢,哎…… 待刑言來到自己的刑室,看到他今天負責刑訊的對象后,先是略一欠身,三十度左右,向著那對象行了個禮,起身后客氣有禮的說了句,“得罪了”,仿佛兩個人不是置身言的刑堂之中,兩個人彼此之間不是刑官和受刑人的關系,然后刑言摘下了自己的眼鏡交給了副手梅花十,從他的手中接過長鞭,抖開鞭子,凌空一甩揮鞭向著那人掃了過去…… …… 另一邊,某國的博物館里,正在展出世界有名的名畫,有一對金發碧眼長相養眼的西方情侶正在館內觀摩,女生挎著男生的胳膊,面對名畫發出感慨,“親愛的,它可真漂亮,你說是吧?” 那個男生推了下自己的金邊眼鏡,不著痕跡的碰了碰眼鏡框的銜接處,回復道,“親愛的要是喜歡,我回頭給你臨摹一幅?!闭f罷親昵的親吻了一下那個女士,女生感動的靠在了男生的肩上,兩個人依偎在畫前很久才離開去看下一個展出作品。 博物館旁邊的酒店里,小情侶挎著摟著甜蜜蜜的剛進屋,門關上的那個剎那,就見那個女生一步跨出去老遠,便把假發扔出去邊擦了擦嘴,嫌棄的說道,“老大,剛剛我可是調動身體一切的機能才忍住沒踢你一腳?!?/br> 那男生靠在門邊,交疊起長腿,胳膊環抱于胸,從金絲眼鏡上方用那戴著藍色美瞳的眼睛斜睨著看向她,一幅歐美花心大帥哥的標準姿態,開口道,“方塊5,若是不想升牌位就直說,沒必要這么嫌棄你家老大,要不是看你排名低,我就帶方塊Q出任務了,她可比你省心多了?!?/br> “哪兒能呢~”那美貌的小姑娘換上了一副表情,就要飛撲過去抱大腿,那男生長腿一伸就要無情的踢上去,女孩子趕緊一旋身,順勢倒在了床上,換上了委屈的表情哭唧唧的,“老大,你不疼我了?!?/br> 男生連白眼都懶得翻,一把摘下眼鏡飛扔過去,“干活吧?!?/br> 眼鏡飛到半路被女孩子頭也沒回的伸胳膊接住了,利索的翻身坐起爬到床邊開啟電腦,卸下眼鏡里面的芯片,放在電腦設備旁識別了起來,只見電腦屏幕上詳細的羅列出剛剛那幅畫的所有信息,而那幅畫,也是他們二人本次外出的目標。 夜間,兩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博物館的頂層,然后無人察覺到的鉆進了通風管道中,爬到通風管道口的螺旋槳附近的時候,男生靠近耳機,微微一笑,“師兄,斷電?!?/br> “收到,你們有五分鐘,祝順利!”耳機另一邊傳來一個溫柔的男生,然后一瞬間,燈都熄滅了,螺旋槳慢慢地停了下來,男生沖著那個縫隙放了一條長繩,快速下降,女生在螺旋槳的另一個縫隙里腿勾著通風管道,身體探了出去,在男生下落的同事,用麻醉槍解決掉了這個場館夜間巡視的保安。 男生落地悄無聲息的,然后晃了晃脖子和四肢,向前一躍進入紅外線激光網中,遠在千里外的人看到監控視頻里的畫面,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真是,何時何地不忘炫技。 待博物館里的男生靠近畫作然后把提前準備好的指紋密碼虹紋拿來解鎖的時候,不禁內心吐槽,這個任務還真是簡單,也不知道是怎么落到他的身上的,要不是為了幫方塊5升級,這種任務他可懶得接,可是當玻璃罩被打開的時候,男生看到畫作的時候,不禁皺了下眉,湊近的看了下,檢查了幾處細節,然后下了決斷,“是假的?!?/br> 同一時間,被斷了電的地下居然突然間恢復了供電,耳機里居然傳來了那人焦急的,難得不穩重的喊聲,“有變,快撤!” 意識到不對的男生立刻后滾翻離開那處,只見原地居然飛射出暗器,拐角處也傳來腳步聲,男生顧不上其他的,快速的穿過紅外線,沒有時間選擇最優路線,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在來到通風管道下的時候,發現螺旋槳已經在慢慢地恢復運轉,空地上也沒什么可以借力的東西,男生剛猶豫了一瞬,只見方塊5沒有猶豫的一腳踩住一片螺旋槳的葉子,用自己大腿和腳底的力氣去抗衡固定,然后盡可能的把胳膊和上身伸了出來。 男生后撤了兩步助跑起跳,然后抓住了方塊5的手,趕在保安來之前進了通風管道,螺旋槳恢復運轉,整個大廳一切正常,仿佛沒有人來過的樣子,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被螺旋槳的慣性帶的飛濺到暗色墻面角落的血跡…… 兩人在耳機里聲音的提示下走另一條道路撤離博物館,方塊五腳底被劃壞了,為了不沿途留下痕跡,男生一把把她背了起來。 走出博物館后,男生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的問道,“師兄,畫也是假的,時間也不對,這個情況,是你們情報堂的責任,還是怪我們鑒寶堂?”這個剛剛從博物館里出來走在大街上的男生,則是那個以偷盜文物國寶起家的言里鑒寶堂的堂主——甄言。 千里之外言南區的樓里,坐在六塊屏幕前的云言眉頭緊鎖,他云言掌管情報堂,任務信息的收集、往來的信息、電子監控及密碼的破解,網絡的監控等,很少能出現過如此的失誤,如果今天出任務的不是甄言,很難想象其他人會不會折在任務里,云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然后嘆了口氣,對耳機另一邊說道,“甄言,我去查一下,肯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br> 甄言單方面的點了靜音,云言依舊沒有放松,一邊顧著甄言所在街道和博物館內的情況,一邊在另一臺電腦上發布追查信息的指令,一邊大量的過濾著跟這次任務相關的信息情報,而緊縮的眉,卻一直沒有舒展開。 有屬下敲門來報,“云哥,中心區來報,言先生有請?!?/br> 云言在電腦顯示器后抬頭,然后站起身,高高挑挑的身型,溫柔內斂的性格,溫和白凈的面容看向屬下,難得嚴厲的發布命令,“我去一下,你們繼續追查跟進,我回來后要看到結果?!逼匠厝岷谜f話的性格,僅僅只是如此,屬下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另一邊,趴在甄言背上的方塊五試探著問道,“老大,要不你把我放下吧,怪沉的……” 方塊五看到甄言沒有如往常那樣跟他們這幫小的調笑,內心也有些慌,她剛剛晉升花色不足兩年,真是不想再被打回那種沒有出頭之日一直當備選沒有希望的日子里了,“老大,要不回酒店你直接結果了我算了,給我個痛快,也省的回去后再勞刑官們的手?!?/br> “想得美,”甄言向上顛了她一下,“結果怎樣還未可知呢,這點心里承受能力,怎么往上爬。任務失敗了要過刑堂,你想升排位,也得過刑堂?!?/br> “啊~~殺了我吧~~”方片五在甄言的背上嚎,不禁在想,若是成為像甄言這樣的Ace,又要在刑堂走多少遭呢。 甄言沒再理這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了,他也覺得這個事情不像是出自情報堂的手,情報堂也難得會犯這么大的失誤,為今之計只有趕緊告知真品的下落,任務完成再回言交差,可惜待兩人剛回到酒店打開電腦的時候,就看到言的加密信件,要求甄言即刻起身回言…… …… 中心區言先生的辦公室里,云言敲門進去后,端端正正,規規矩矩的單膝跪在了辦公室中間,“言先生?!?/br> 辦公椅上的男人四十出頭,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像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標準的西服三件套,身材鍛煉的很好,鬢邊些微的白發也僅僅只是為其增添一抹歲月的痕跡,身姿氣度仿佛金融公司的高層,而不是非法組織的二把手。 言先生沒有應答,云言就只能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云言就感覺到挨著地板的那處膝蓋有些針刺般的疼,沒辦法,他的身體并沒有其他幾個堂主那么好,甚至不如言里的大多數人,而言先生仿佛能夠知曉一般,想起了有他這個人的存在,從文件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云言啊,我剛剛聽說……” 云言立馬雙膝跪地,“情報堂辦事不力,情報有誤,正在追查,請言先生處罰?!?/br> “處罰往后放放,快到開會的日子了,你給暗言傳個信,告訴他,這次務必出席?!?/br> 云言面上不動聲色,回復道,“言先生,這,恐怕不合規矩?!?/br> 言先生站起身,走到云言的身前,“如今老先生身體不適,你們三堂只能暫由我接管,就算暗言不應出現在人前,讓他會后單獨來見我吧,我有事情安排他?!?/br> “是,”云言領命。 “他會來么?”言先生問道。 “不會?!?/br> “你可知暗言……”言先生沒有繼續說下去。 “云言不知?!?/br> “當真不知?” “當真不知?!?/br> 言先生笑了兩聲,然后感嘆,“我還以為你會是最會權衡利弊識時務的那一個?!?/br> “云言愚鈍,承蒙老先生和言先生不棄?!?/br> “愚鈍?愚鈍的人怎么會成為云言?!毖韵壬终拼钤谠蒲缘募绨蛏?,并沒有怎么施力,但是云言卻差點跪不直身子,“我雖直管默言和邢言,但若是他們出錯,我也從未護短,如今,你與甄言任務雙雙失敗,按規矩,該怎么罰?” “此事是我情報堂的責任,與甄言無關,云言愿承擔雙倍懲罰?!焙敛华q豫的說道。 “雙倍?甄言受得住,你云言可未必受得住。不過既然你都請罰了,那我也呈你這個情?!毖韵壬呋剞k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扔到了云言的面前,云言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五瓶小藥劑和一只針管,云言知道,這是提高身體敏感度的增敏劑,任何付諸到身體的疼痛都會被成倍的放大。 云言沒有猶豫的拿起針管抽空了兩瓶藥劑,見言先生沒有任何反應,閉了閉眼,然后拿起了第三瓶藥劑,待藥劑緩緩被抽取后,依舊不見發話,云言把第三瓶藥劑放下的手都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然后手指在一旁停頓了許久,才摸上那第四瓶藥劑。 “好了,小懲大誡?!痹蒲蚤]眼呼了口氣,把手指縮回來,同時也聽到內心石頭落地的聲音,自己把藥劑注射干凈后,才放下針管,“謝言先生手下留情?!?/br> 云言站起后還有點不穩,本該緩一緩再走,但他不敢耽擱,他一定要在增敏劑發揮作用前到達北區,否則藥劑發揮作用后,在路上行走的每一步都會是異常的煎熬。 可惜,云言在還未走出這間辦公室之前就已經失去意識暈倒在地。 待迷藥退去,云言醒來后,看到自己身處的地方,房間里的布置,以及站在身前的人的時候,不禁皺起了眉,內心只有一個反應,“居然是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