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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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多少沾點拔吊無情的意味,季葉深想要補救,又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沒有補救的必要,于是書房又一次陷入寂靜。二人沉默相擁,好似一對親密愛侶,季葉深的下體還插在溫軟的xue道內,隱隱有再次抬頭的趨勢。 眼看著又要擦槍走火,顧亭晚扶著他的肩緩緩站了起來。xuerou不舍蠕動著挽留,碩大的陽具又一次碾過xue道,最終隨著動作退了出來,帶出點點jingye,yin水沒了堵塞,從xue內滴落,淋濕了二人的腿根。 顧亭晚抿著唇蹭了一下淋漓的女xue,將滿手yin液蹭在季葉深胸膛,這個動作充滿挑逗意味,季葉深低頭看向那些透明的液體,隱約察覺到他在表達不滿。 他穿衣的動作緩慢,赤裸冷白的身體逐漸被衣物遮蓋,攏了攏凌亂的發,又恢復成了矜貴綽約的樣子。季葉深不懂為什么會有人穿衣也這樣好看勾人,顧亭晚已從面色潮紅呼吸凌亂的狀態緩了過來,偏偏這幅樣子更讓季葉深情動,只是看著顧亭晚的臉,他就又一次硬了。 顧亭晚眼角瞥到那根昂揚的下體,卻不置一詞,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季葉深看著他冷淡離開,也慢條斯理穿起了散落的衣服。明明是在思考要如何結束這畸形的關系,一見到人,就又按耐不住地干了一炮。初見顧亭晚時就好像有一顆種子被無聲無息埋下,待到他反應過來,這顆種子已經被顧亭晚所特有的魔力滋養,堪堪結出了花苞,將要綻放。 他反應遲鈍,可種子之所以被種下,全然是因為他的縱容和默許。如今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鏟除這株畸形卻美麗的植物,也不太舍得鏟除了,可他明知以二人表面上的關系來看,越陷越深只會讓這個早已破敗的家徹底分崩離析,季遠山或許不會抗拒別人同他一起享用顧亭晚,但這個“別人”絕不能是季葉深,他在家中所享有的是絕對的支配權和高高在上,因此及時止損、抽身離去,才是唯一正確的答案。 需要終結,他想。一定要找個時機,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 顧亭晚出了書房,走過一個拐角,走廊盡頭突然出現了季遠山的身影。季遠山看到顧亭晚就停下了腳步,流露出幾分上位者的傲然,好整以暇等著顧亭晚的主動接近和示弱討好。顧亭晚早就看破了季遠山的本性,他也不惱,走到季遠山身前幾步站定。相隔兩三米,這是一個讓人感到舒適的社交距離,卻也顯得客套疏離。 季遠山瞇了瞇眼,審視著顧亭晚,想從他的舉止和表情上發現什么端倪,顧亭晚噙著淡淡的笑,姿態坦然迎接季遠山的目光。 半晌,季遠山謹慎開口:“你從書房出來的?” “是,”顧亭晚大方承認,“葉深說過兩日要參加生日宴,我去問問他需要備什么樣的禮?!?/br> 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再加之從顧亭晚坦然的表現上尋不出破綻,季遠山松了口氣。他既然把顧亭晚接到老宅來,就意味著他需要顧亭晚為他撐撐門面,做一些女主人該做的事。雖然顧亭晚算不上妻,但他到底是對他多了幾分疼愛,而且以顧亭晚的身世樣貌來看,豢養顧亭晚,只會增長季遠山的面子。他需要顧亭晚乖巧聽話,因此他從善如流給了顧亭晚一個臺階下:“那便好,以后還是少到書房去?!?/br> 對峙的時間久了,顧亭晚能感受到xue道內的jingye緩緩流動著探出xue口,濡濕了布料,食髓知味的sao逼叫囂著一次不夠,還想再次被填滿。他心中難耐,面上卻一片善解人意,將一縷碎發別到耳后:“我知道了?!?/br> 多年浸yin名利場,季遠山需要一個精明且多疑的性子,才能保證事事毫無紕漏。于是二人分別后,他直直走向書房,沒有一點預警地打開了門。 季葉深端坐,面前確實擺著要處理的事務,衣冠整齊,沒有被突如其來地造訪嚇到。 季遠山緊緊盯著他的表情,站至季葉深身側,目光掃過桌面,一無所獲。他端出一副慈祥父親的模樣,關心道:“都這么晚了,就不要再處理這些事了,錢永遠賺不完,身體垮了卻難補?!?/br> 季葉深點點頭:“我知道?!?/br> “小晚剛剛進了書房?” 季葉深抬頭看向父親,眼中沒有什么情緒。 “許多事他還是不知道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要再讓他進書房?!?/br> 季葉深微微皺眉,徹底知曉了季遠山對待顧亭晚的態度:“嗯?!?/br> 兒子的反應不咸不淡,他知道季葉深心中對他有成見,暗嘆一口氣就要轉身離去,驀地,他眼神變得銳利。他瞄到了季葉深寬松的家居服遮掩著的,挺立的下體。 他腦中飛快閃過什么,卻不敢細想。他們的表現是如此坦然且合理,在沒有更多證據的情況下,他不能貿然開口。更何況他為了緩和父子關系將大半家產都交給了季葉深,若是為了一個荒謬的可能而質問爭吵,只會是他吃虧。這般想著,他暗自咬了咬牙,表面上仍是慈祥溫和地叮囑季葉深早點休息,心中卻是冷笑著,決心且再尋尋蛛絲馬跡,仔細籌謀。 至于顧亭晚,他頗有些憤惱地關上房門,額上青筋暴起,一定是這個浪蕩的玩意兒隱晦撩撥過季葉深。他大步流星走著,要去給顧亭晚長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