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二點，蘇琪在黑暗里聽到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只是繞到了床對面才停下。趁著窗簾外的夜光，他看著顧念東脫下衣服光溜溜，又想起來忘記從衣柜里找睡衣出來的傻樣。他應該不會注意到他的睡衣被蘇琪動過——白天午休時，蘇琪總會因為心悸心慌難以入眠，直到有次他整理衣柜，聞了米蘭香將近十分鐘，收拾好后突然覺得困意襲來，沾著枕頭就呼呼大睡，一覺無夢。從那之后，每次午覺他都會把顧念東的睡衣拿出來蓋在自己嘴邊，醒來再不舍地放回柜里。他的信息素有讓蘇琪安眠的奇效。

    顧念東輕手輕腳，把衣服摩擦的聲響控制到最低，掀開被子躺上床，發出放松身體時舒適的嘆息聲。

    同居以來，兩個人頭一次睡得那么近。顧念東心里覺得熱乎乎的，他忍不住想起了剛剛蘇琪的rufang小巧的觸感。如果可以，他想再摸一次，他想…不再隔著睡衣，而是肌膚相貼的摸，揉…

    憑靠著回味而想象著粉紅畫面的顧念東沒留意到自己正散發出飄飄悠悠的信息素。氣味分子們頑皮地在蘇琪的后頸上碰撞，打轉。他再次臉紅，想到了剛剛顧念東兩只手收著五指輕捏自己rufang的情景，他的手用力很輕，但一直在搓自己特別敏感的乳首，搓著搓著…蘇琪在被窩里悄悄把自己的手按在自己乳鴿一樣的胸脯上，也不知道顧念東會不會嫌他的胸部因長久裹胸而這么小。

    ...等等，他為什么要擔心顧念東嫌不嫌棄他胸??？他貧乳，和他顧念東有半毛錢關系嗎？

    而且那個問題雖然要他生氣，但的確也讓他在意。他把整個手掌都罩在自己的胸上上下磨了磨，乳暈確實會陷進去，而且越來越深了。

    權當是聊天吧。他那個問題也沒有惡意。他那個呆瓜，想調戲自己都結結巴巴的。而且，他應該也還沒睡著。

    “顧念東?！?/br>
    “嗯？蘇琪，你沒睡嗎？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顧念東很快掀開被子翻了個身滾到他身前，關切的眼神可以穿破黑暗。

    蘇琪的心跳加快了。他低著頭像鴿子咕咕叫一樣地說，“沒有。你快躺下?！?/br>
    “怎么了？”顧念東直接躺在了他所在的位置，幾乎和蘇琪肩并肩。

    “我…剛剛你問我的，關于我的rufang會不會出奶水的問題?！?/br>
    顧念東腦袋里“?！钡囊宦?，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嗯，你不是不知道嗎？你…還生氣了…”

    “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有感覺，我的rufang比一個月產檢的時候大了一點點，也…也軟了一點點…”

    “…啊，挺好的，挺好的?！鳖櫮顤|在黑暗里咽著唾沫。

    “明天，產檢的時候我想問問陳醫生，關于，關于雙性人產乳的事，如果我rufang的變化和懷孕有關，也許我到時候真的會有奶水?！?/br>
    “嗯，嗯?？梢浴梢詥??！?/br>
    呆子…這么羞恥的話只得到他機器人一樣的回答，就不能換個詞嗎？哪怕再問些別的，和他身體相關的事。

    “不過，我的rufang太小了。我想大概率沒有乳汁，而且我裹了很久，也不太好看…”蘇琪還不愿放棄。

    “沒有…沒有，挺，挺好看的?！?/br>
    “好看？你又沒看到過…笨蛋?！?/br>
    顧念東突然側過頭，看著蘇琪在被子下一起一伏的胸脯，想象里的畫面浮上心頭，叫他兩眼空空。

    “我能看看嗎？”

    “…”

    “你別生氣！我，我就隨口一說，我胡扯的，對不起…”

    被子下的冰涼探到了被子外的溫熱，蘇琪紅著臉，掀開被子時攪動起足量的橙香甜味。

    他睡衣的前兩顆扣子是松開的，空蕩蕩懸在空氣里。

    “…只許看一眼?！?/br>
    床頭橘色的夜照小燈打開。床上的兩個人面對面跪坐著，一個眼神迷離，一個欲拒還迎，甜橙和米蘭的混合味道像蜂蜜，讓蘇琪的后頸忽冷忽熱。

    他緊咬下唇，臉看向側邊，手指緩緩解開了兜著胸脯的三顆扣子。舞臺兩側的幕簾一點點拉開，那兩枚小巧玲瓏的乳鴿千呼萬喚始出來。

    的確很小，但形狀圓潤，特別是側面看時從鎖骨到乳尖處聳起的可愛弧度，以及下擺自然匯入肚皮部分的連接，都叫顧念東想起經過打磨的乳白色玉石，仿佛真的有潔白的乳液從中垂落。再看雪原之上的兩點梅花，翹立在淺褐色的圓形土地上鮮艷欲滴。所謂小即是好，沒有白花花一片的膻腥，也不似一馬平川的貧瘠，不張揚卻也不沉寂，這剛好能用一手遮罩的大小和吹彈可破的視覺效果，在橘色燈光灑上舞臺時，自有其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韻味。

    被顧念東用熾熱的眼神盯了整整一分鐘，蘇琪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厲害，他收了手指扯住衣襟，眼睛還是望著別處來掩飾內心的羞澀。

    “看夠了吧？色狼…快睡覺，明天不上班啊你?！?/br>
    在自己欲將扣子從下至上一顆顆扣好時，顧念東的手搭在了蘇琪蒼白的手腕上。

    “能不能…讓我摸摸？”

    “你，你討厭！你不是睡前摸過了，得寸進尺。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顧念東上身前傾著，嘴里呼出的熱氣撲到了蘇琪的胸口，“剛剛穿著衣服，現在沒穿，我能摸摸嗎？”

    樓棟間流竄的野貓發出連續的凄厲的嚎叫，好似嬰兒的啼哭，順著窗戶縫鉆進了屋子里。

    這是做什么…氣氛已經不對頭了。蘇琪當然知道應該拒絕，今晚的事已經出格了，兩個沒有夫妻之實也還沒有夫妻之名的人，丈夫卻給妻子撫摸，怎么說都不應該…

    可他的手，已經拉著顧念東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了。

    “要摸...就快點完事...”蘇琪用手握拳，抵在嘴唇邊。

    和隔著衣料時的觸覺全然不同，像棉花的輕盈，天鵝絨的柔和，云朵的浮動。皮膚的零距離接觸傳遞著彼此的溫度，以及更加敏銳地感知著力度。環繞在乳暈周圍的按捏讓光潔的表面鍍上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手心中央的rutou赫然挺立，卻在壓力下更深地陷進了陷阱般的乳暈里。顧念東換了個手法，他用手掌罩著整只rufang畫起了圈，那一整塊軟rou就都在他手掌的指揮調動下繞動起來。

    掌心和乳尖神經末端的摩擦讓蘇琪來了感覺。但他不能表露，只能低頭擺弄著手指，沖著顧念東嬌嗔：“有什么好摸的，小得跟沒有一樣，不好看，也不好摸。和你前女友的相比肯定不值一提?！?/br>
    可顧念東來了句，“我從沒摸過她的，你是我摸過rufang的第一個人?！?/br>
    “切…那，看來我還得覺得榮幸咯？”

    顧念東用鼻息笑了一聲，另一只手也攀了上來，兩手并用著像和面一樣擠壓，提拉，畫著圈揉動，當兩只手扶著兩側rufang同時往中間擠時，他的眼睛里泛出躁動不安的光。

    “蘇琪，這樣擠，你有淺淺的乳溝?！?/br>
    “顧念東，你真是個壞人…別那么玩?！?/br>
    被如此玩弄了三五分鐘的人已經微微仰頭壓著喘息享受起來。孕期的身體格外敏感，也對于溫柔的撫慰有著超量的渴望。聽到顧念東甜膩的話語，他向后仰了仰身體，主動把乳腺以更方便受力的角度呈現給顧念東。

    他想要更多，想顧念東的手更使勁些，如果他也有那個意思，用…用嘴嘬他的乳首，蘇琪也允許…

    可那雙手的動作戛然而止。因為顧念東注意到了蘇琪非比尋常的胸腔起伏的幅度和他已經被挑逗的含情脈脈的雙眼。

    再這么下去會出事。顧念東扯了扯上衣，遮住自己兩腿之間上翹的帳篷。

    “不早了，我，我摸夠了。你早點休息，…我還是睡客房吧，我硬了?！?/br>
    聽到最后三個字時，孟浪里晃動的蘇琪大夢方醒，他迅速扣好扣子，用咳嗽來遮掩著因動情而變得如水般柔軟的喉音。當他的目光掃過顧念東兩腿之間時還是覺得心驚膽戰——那個尺寸實在過于突出，用上衣遮也無法完全遮擋。

    “本來我就只讓你看一眼，沒想讓你摸，是你非要上手，你個流氓?！碧K琪用甩鍋的方式來緩解自己剛剛欲求不滿的尷尬，“你快走，免得再對我動手動腳?！?/br>
    “我錯了。我以后…都和你保持距離?！?/br>
    顧念東的口氣是真的很自責，讓蘇琪知道自己玩的有點過頭，他并不是想顧念東不再碰他?？伤麤]有理由再對顧念東進行挽留。而且在他扯著衣服佝僂身子離開時，還留下了一句讓蘇琪想要鉆地縫的話：

    “你是不是也硬了，你可不要自己手yin，孕期omega射精特別消耗精力?！?/br>
    “我才不會！你快滾，你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