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篇 (2)主人,我餓了,我也想吃烤兔子。
書迷正在閱讀:任人玩弄的校園公用馬桶、平靜的科奧賽/Peaceful Chaose、逆我者亡(家奴文BDSM)、萬有引力、關于我和我哥不得不說的故事、同生(ABO年下偽骨科)、極速列車、拯救悲慘大美人(主攻)、愛在紐約、魔界干飯指北
楚霄的晚餐是一只烤兔子。 兔子是楚霄帶著十幾個精銳傭兵去山林里狩獵妖族回程的路上順手打的,正好趁著新鮮叫廚娘烤了,做晚餐的主菜。 城主府的廚娘手藝一向不錯。那只死得其所的兔子被扒了皮,渾身涂滿厚厚一層蜂蜜,掛在爐火上烤得金黃焦香,又撒了迷迭香與海鹽。配菜是黃油煎的蘑菇與土豆,擺在銀盤中,又配了琥珀色的濃稠醬汁,香氣撲鼻。 楚霄簡單洗了個澡,把一身的塵土與血跡洗了,換了一身嶄新寬松的絲質睡袍,坐在胡桃木制的餐桌前面一邊享用這一頓豐盛的晚餐,一邊聽著老潘恩絮絮地講他出門這幾日城內的新鮮事。 “…去年的稅務差不多收齊了,商會那邊一切都還好,傭兵行會倒是拖拖拉拉的,說是去年整年狩獵的收成都不好,快吃不上飯了,求城主再寬限半個月?!?/br> “…鐵匠鋪的老頭子萊特過世了,據說是在酒館里認識了個年輕寡婦,把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棺材本騙了個干凈就跑了。萊特一時想不開,喝醉了酒,跌到打鐵爐子里死了。交給他的幾個武器單子也泡了湯,武器行會正愁得睡不著?!?/br> 楚霄一邊聽著,一邊拿起銀質的刀叉,切下半塊烤得恰到好處的兔腿,送到口中。 “…不知道妖奴能吃什么?”楚霄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詢問來。 “啊…理論上來說妖奴是只能吃,呃,湯、粥、果汁,還,還有…還有什么來著…” 從餐廳的門口,傳來一個帶著點兒怯的陌生聲音。 楚霄皺皺眉,抬起了眼睛,正好看見一個高個子年輕人從餐廳門縫里探進大半個身子來。一雙棕色的眼睛和城主漆黑的眼眸一對,年輕人rou眼可見地哆嗦了一下,同手同腳地邁進來,站得筆直。 “啊…城主大人,我,我叫林,是商會派來的訓妖師?!薄∧莻€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哆哆嗦嗦地說。 楚霄狠狠皺了下眉,扭頭望向管家老潘恩,滿臉的“這到底行不行”。 老潘恩掏出手帕,第無數次地擦著锃亮腦門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說:“商會說凜山城一向沒什么正經訓妖師,城主您要得急,找來找去只找到了這個,說是去年才從帝都的訓妖師學院里畢業的,結果找不到工作,以為邊境能有機會,跑來了凜山城,把路費花光了,所以就留在酒館里負責幫商會推銷麥酒…” 林發現餐桌前黑發黑眼氣勢冷酷的城主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耐煩,意識到這夢寐以求的能親手碰一碰妖奴的機會正在從指縫里溜走,他即將被一腳踢出門去。 林連忙提高聲音,顫巍巍地為自己爭?。骸拔摇以谟栄龓煂W院里是優秀畢業生,訓妖手冊幾乎都背熟了,沒找到工作是因為畢業時不小心摔斷了腿,養好了之后招聘都結束了…我一定能幫城主養好妖奴!” 林又從背包里稀里嘩啦地摸東西?!斑@是我的成績單!這是我的獎狀!我得過三次獎學金,還在校報上發表了兩篇文章,呃,還有一首詩?!?/br> 楚霄又看了看冷汗越冒越多的老潘恩。 “真。。真找不到其他人了?!崩吓硕黝澏吨f。 楚霄揉著發疼的額角,把這個叫做林的優秀畢業生安排到了地下室訓妖室旁邊的臥室休息,告訴他明日早上就正式開始工作。畢竟有個熟讀訓妖手冊的好學生也總比沒有好些。林興高采烈出門的時候幾乎絆倒在門檻上,又跳起來蹦蹦噠噠地跑了,滿臉的“mama你看我終于找到工作了”。 楚霄嘆了口氣,從餐桌旁站了起來,他決定去臥房看看自己的那個半妖。 城主府是一座兩層的小樓,地下有一間訓妖室、配套的訓妖師住所和幾間堆雜物的庫房;一層是會客廳、廚房與餐廳,以及管家潘恩與仆從們的居所。城主楚霄的臥室則在二樓最內側,平日里除了例行打掃,管家與仆從都不會隨意進入這里。 天色已經入夜,臥室的四角都用純銀打制的燭臺燃了牛油蠟燭。桌子上放了一盞煤油燈,把房間照得還算亮堂。走進房間,楚霄便看見了床腳下趴伏著的肌膚如雪的纖細身體。 名叫落月的半妖已經從那個歪七扭八的狗籠子里放了出來。也顯然被從頭到腳洗過了,垂在鎖骨上的發尾帶著一點點隱約的濕意。他頸上系了個皮質的項圈,另一頭栓在床腳上。項圈的繩子留得短,妖奴無法抬起頭,只能擺出趴跪的姿勢,把頭側在地上。他脊背上的彩羽圖案被四面八方的燈光映著,看起來流光溢彩,炫目極了。 半妖聽見了腳步聲,把頭勉強抬起了一點點。然后,他以一種極為理直氣壯的語氣說:“主人,我要上廁所。還有,我餓了?!?/br> 半妖落月清秀的臉看起來神情非常認真。他趴在地上,手臂被綁在背后,屁股里塞了一截被打磨得很光滑的水晶肛塞,又把性器用繩子向后扯著,綁在水晶肛塞尾部的環上。明明是最卑賤的身份,最卑賤的姿態,他眼睛里卻絲毫沒有什么類似于懼怕或者羞怯的情緒,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被緊緊束縛著跪在地上等主人回房,理所當然。要上廁所要吃東西,更是理所當然。 “…這味道好像是蜂蜜烤兔子?!毖珖@了口氣,聲音里居然夾雜了一點委屈?!拔乙蚕氤??!?/br> “我知道你不會給我吃,沒關系。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上廁所。繩子綁得不夠緊,我還是會尿出來的?!卑胙苷J真地說?!暗靥汉孟袷茄蛎?,圖案很好看,我不太想弄臟它?!?/br> 楚霄倚在門口,抱著手臂打量著這個與他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的妖奴?!霾⒉皇菦]有見過旁人養的妖奴。妖奴大多是從小就開始馴養,養到成年時,早已經嬌軟乖順,眼神諂媚,雙唇嬌艷,使盡渾身解數討好著對自己有生殺予奪之權的主人,骨子里卻都恐懼瑟縮。這種瑟縮到后來也許會變成深深的空茫麻木。但不管怎么說,都不怎么讓人舒服。 這種既沒有恐懼,也沒有討好,也并沒有麻木,只是安安靜靜地與人正經說話——雖然說出的話有一種微妙的不正經——的妖奴,他從來沒有見過。 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妖奴。 楚霄眼睛移到桌上的一個純金打造的盒子上。盒子是打開的,里面放了零七八碎的一堆小玩意,都帶著水漬,想來是老潘恩叫仆從們從訓妖室里翻出來洗干凈了的。楚霄修長的手指從里面翻撿了一番,捏出一根用一顆顆細珍珠連成的細棒。細棒的頭部是一顆小指大的渾圓珠子,很是瑩潤。 楚霄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把落月緊緊縛在背后的雙手解開了。妖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以一種心滿意足的姿勢活動著被束得麻痛的手腕。 楚霄盯著他看了幾眼,把手中的珍珠細棒向他眼前一丟。 “自己堵上?!彼淅涞孛钪?。 落月以一種對于妖奴來說可謂膽大包天的表情嘆了口氣?!鲇X得那個表情很類似于“算了好吧真拿你沒辦法”,之類的。 “被綁著,這個角度沒辦法塞?!甭湓聡@著氣,問,“那我自己解開了?” 楚霄挑著眉毛盯著他,沒說話。 于是這個膽子當真比天還大的妖奴就把手伸向雙腿間,摸摸索索去解性器上纏的繩子。他項圈上的繩索還緊緊連在床腳,沒法抬頭,也就沒法看見自己腿間。他摸了半天,卻因為性器連在肛塞上緊緊向后扯著,十分難以著手。又嘗試了幾次,他顯然是煩了,拉著繩子一把將肛塞從后面扯了出來,那截光滑的水晶帶著一點水漬“波”地一聲脫離了xue口,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楚霄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落月顯然并沒有管此刻他的主人的心情,兩只手輕松靈活地把繩結從肛塞尾部解開,松開了自己性器的束縛,又非常順手地把水晶肛塞塞回了原處,就好像方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