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個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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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潤如酥。 從何凡騫見到魏亭穿著一雙銀色鏡裂紋的瑪麗珍鞋準時赴約起,他似乎就預設到即將與他同床共枕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了。 皮膚潔凈,長發打理得優雅大方,溫順卻有些孩子氣的眼睛在餐廳內逡巡一圈,他滿是好奇地打量著提前入座的未婚夫。 何凡騫很開心。他完完全全就是自己想象中妻子的模樣,更何況他那么年輕呢,美麗,而且還很干凈,家世清白,像一塊完完整整的璧玉,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他一定還是一個處子。 考慮到他的年紀比自己足足小了快一輪,第二次見面的晚餐快結束時,何凡騫為他點了一塊草莓蛋糕做甜點。 現在并不是吃草莓的季節,溫室水培種植出的草莓rou質豐富,顆粒飽滿,上面甚至還撒了金箔,只為了讓它看起來更加昂貴一點。只要足夠富有,誰都可以買下它,誰都可以咬上一口。 魏亭突然招了招手,叫來侍者:“有沒有煉乳?” 男人看他安安靜靜地吃蛋糕,咀嚼食物時兩腮幾乎沒有鼓動一下,覺得,他非常新鮮,而且美味。 “你喜歡吃甜的東西?” “喜歡,”魏亭說:“但是要保持體型,不能多吃?!?/br> 保持體型?何凡騫是知道的,青春期常常半大小子餓死老子,像這樣控制口腹之欲的倒是少見。 “聽起來,你家里人管你管的挺嚴的?!?/br> 魏亭卻道:“我mama很早就去世了,我姨媽……小姨,還有我舅舅,對我比較上心,難免會嚴格一點?!?/br> 何凡騫若有所思:“和我結婚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边@時的他,發自肺腑把承諾當做哄他的未婚妻開心的一種情趣。 “我……可以繼續讀書嗎?” “當然可以?!?/br> 何凡騫掏出錢夾,在魏亭疑惑地注視下,抽出一張卡推了過去:“給你的零花錢?!?/br> 目光輕飄飄地略過卡面,魏亭并沒有立刻去接,而是垂眸斂容,反問道:“何先生對只見過一面的人,向來這么大方的嗎?” “我比你大十幾歲,我們之間可能沒有那么多共同語言。但是,做我的妻子,我可以保證為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至于這張卡,”男人回答得直白,卻很真誠:“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誠意,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只會開空口支票的人,也希望,你能不要太抵觸與我結婚這件事?!?/br> 玻璃櫥窗外,姚飛羽看到魏亭對著何凡騫笑了一下,然后,將那張卡裝進了隨身斜挎的小包里。 今天一位長輩約他出來吃飯,主要目的還是談他進入娛樂圈發展的事情。他對這件事本身并無期待,態度也模棱兩可,對方卻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大有要將他捧成搖錢樹的架勢,畢竟老一代明星賣身還債的事例不勝枚舉。 不久前他們全家從姚家老宅搬了出去,當初門庭前的熙熙攘攘,如今只有叢生雜草蕭索相伴。世態炎涼,遠比他以前窺見的一隅要殘酷得多。 趁長輩去結賬,他偷偷溜走,恰好看見音信全無的魏亭也進了餐廳。而這一刻,他突然失去所有質問的勇氣。不覺間,淚如雨下。 雨停了,何凡騫特地讓司機把車開得遠些。他要步行送魏亭回家。 姚飛羽斷了魂一般,雙腿控制不住地跟上去,他看見那個男人試圖牽他的手,他的手剛要躲開 ,最終還是被牢牢攥住。 “婚紗我想自己決定?!?/br> “可以?!?/br> “蜜月我想去……” “沒問題?!?/br> 那么多那么多他們約定的將來計劃的未來,如今他卻對這個男人一一陳列。 似是察覺身后有人跟蹤,魏亭突然停下腳步。 姚飛羽迅速躲到一邊。 “怎么了?”何凡騫隨口問道。 雙腿并攏,不留一絲縫隙,珠胎暗結的蚌也要捍衛自己不存在的貞潔,他微笑: “看到了一個……普通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