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香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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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機呆板地轉著,噪音單調而枯燥。帳中媚香,已燃至盡頭。 浴室里設施老舊,到處都是水流沖洗過的痕跡。老式水龍頭結了銹蝕,遲緩地滴著水??諝庀”?,悶熱壓抑得無法呼吸下的浴室內,附滿水霧的玻璃墻上,模模糊糊顯現出一前一后兩個人影。 突然,兩雙發白的手掌啪的一聲拍上玻璃。掌印重疊交錯,輪廓朦朧,凌亂。手心緊緊抓握著手背,guntang的溫度迅速將霧氣驅散開來。 接著是兩個軟乎乎的雪團抵上去,中間嫣紅的rutou內陷入乳暈,被玻璃擠壓成扁平的圓形。隨著身影的晃動,滑膩柔軟的胸脯貼著玻璃蹭來蹭去。沐浴乳的泡沫與大片大片茫茫水霧不分你我地交融,越擦越臟,越蹭越亂,涂抹出更加混濁的印記。 情事結束后,屋里yin靡的氣味始終揮之不去。壓抑強烈的挽留之意,柏松鶴把沾滿各種液體的皺巴巴的床單換下來,卷成團扔到墻角。他也是這時才看到,他摘的那袋石榴還在原處。 把石榴倒出來,平攤在桌上,他仔細一數,發現魏亭只拿了一只。 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不太平坦。不斷顛簸的車廂內,一只石榴向上拋去,弧度輕盈,在碰到車頂之前耗盡所有速度,又沉甸甸地下落,穩穩落進手掌內。 “李師傅?!闭性谲囘厭佂媸竦娜撕鋈婚_口,嗓音里還有些倦怠的沙啞。 “太太,什么事?” “等會兒讓我開試試吧?!?/br> “不是我故意打擊您,這車您可開不了?!?/br> “什么?” “咱們這車是手動擋,用了也有一段時間了,離合器會磨損變動,新手容易找不到結合點。車型也長,看著氣派,不是專業的不好cao控,調頭或者轉彎可能會卡到車身,刮掉漆什么的?!?/br> 李師傅大概在何家當了一年多的專職司機。說是專職司機,其實他基本都只為魏亭一個人工作。魏亭又不怎么愛出門,所以他這活兒又清閑,錢又多。之前看何凡騫不怎么回家,他工作態度也越來越敷衍,最近夫妻二人關系一天一比一天和睦,魏亭又快考到駕照,自己隨時都有丟飯碗的風險,他心里陡然生出些危機感。 “原來是這樣?!蔽和ひ矝]再多說什么。 盡管和柏松鶴上床時,他對自己極盡溫柔技巧,后xue那里仍然不斷傳來火辣辣的刺痛。魏亭換了個坐姿,讓另一半臀瓣坐上車墊,說:“雖然我考到駕照,也只是偶爾才開。我老公那邊應酬多,還得請你多出力?!?/br> “您放心,”被解雇的危機似乎暫時過去,司機也松了口氣:“都包我身上?!?/br> 天徹底黑下來后,何凡騫才到家。 廚房里流瀉出融融暖意,抽油煙機呼呼的響聲中,一個挺直的背影正在走來走去四處忙活。 魏亭手里還拿著鏟子,聽到他的動靜,他回過頭,露出一個溫婉的笑:“老公,你回來了啊。飯馬上就好了?!?/br> “嗯?!?/br> “老公,我科三考過了?!?/br> “哦,挺好?!?/br> 見對方沒什么反應,魏亭說:“……我想買輛車?!?/br> 何凡騫頭都沒抬一下,仍在對著手機屏幕戳戳按按:“車庫里不是有好幾輛么,除了那輛奔馳,別的你隨便開?!?/br> “你的車都太貴了,”魏亭說:“我現在還不熟練,我怕刮到哪里……” 聽到這話,何凡騫這才抬頭看他一眼。見他戰戰兢兢,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凝固的視線生怕錯過自己臉上一絲一毫情緒的變化,他隨口道:“那行,你自己看著買,到時候辦牌照什么的,讓李師傅跟你去?!?/br> “謝謝老公?!?/br> 一輛車而已。聽魏亭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哽,又是盛粥又是添菜,圍著自己不停噓寒問暖,何凡騫哼笑一聲,享受這種小恩小惠帶來的回報。 每次姚飛羽問他要東西……想到他,何凡騫一顆心也沉沉落進谷底,空無回響。 和他在一起后,在他刻意的誘哄下,姚飛羽恢復以往奢靡成性的生活,平時也沒怎么攢錢。當初送姚飛羽房子時,他也是故意不付全款,覺得這樣的話,他對自己的依附性會更加緊密些。 “小姨給我打電話,說好久沒聚了,讓我問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回家一趟?!?/br> 形勢倒轉,現在魏家人得根據他的日程安排聚會時間。何凡騫心里只覺得痛快。當初雖說是各取所需,但魏家人看不上他,他母親也代他受了不少委屈。 吃完飯,何凡騫放下筷子,把碗朝前一推,就起身離開了。 這座豪宅,是何凡騫在魏亭剛休學時買的??此煸诩矣粲艄褮g,為了哄他開心,何凡騫把裝修事宜都交給他,讓他和請來的家居設計師商定細節??梢哉f,宅子風格和里面的陳設,基本都是按魏亭的喜好來布置的。 客廳的電視柜側擺了一對花瓶,瓶里插了幾支孔雀翎羽。尾梢鈷藍色漸變的斑紋流光溢彩,像一只嫵媚的眼睛,涌現格殺勿論的秩序之美。 他那陣剛躋身新貴,看圈里富豪玩什么,他也跟著玩什么。別人玩古董投資,他也跟著揮金如土;別人玩賭馬,他也跟著在賽馬日一擲千金。冤枉錢沒少花,笑話也鬧了不少,直到遇上姚飛羽—— 直到現在,何凡騫都認為,這是命運的陰差陽錯。 何凡騫高高昂起頭顱,帶剛認識自己不久的姚飛羽去看自己的收藏。 他沒有自作多情地問他是否記得自己曾打翻他的畫架,想來,當年金融巨頭家的小公子,心上是不會留下他任何一道波痕的。 他們穿過一間又一間房間,每一個轉彎,他都要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生怕這個人會化作煙霧消失。手心里黏糊糊的,全是汗,他也因此錯以為手上沾滿了油畫顏料,自己又回到十幾年前那個秋天的傍晚。為了掩飾窘迫,他將手揣進口袋,指腹互相搓來搓去,一邊近乎不安地打量姚飛羽的反應。 畢竟是見慣世面的人,興趣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提起來的,姚飛羽跟著他,腳步不緊不慢,面上始終帶著禮貌又拘謹的微笑。 “這是——這是中世紀的手抄本?” 那雙令他魂牽夢縈多年的紫眼睛,陡然迸發興奮的光芒。于是,這件藝術品在他眼里原本只象征一長串數字的價值,此時,也瞬間被新的估量所替代。 何凡騫咬緊牙關,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趨于平靜:“沒錯,我認識一個瑞典人,他是專門做……,”他繼續說道:“我拜托他,專門為我淘一些貨?!?/br> 好在姚飛羽看起來已經完全沉浸在震撼中,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喃喃道:“我以前只在博物館隔著玻璃看過……” “你喜歡的話,可以帶回去?!?/br> “什么?”他回過神來:“不行,這太貴重了?!?/br> 到最后,何凡騫還是使盡手段,讓姚飛羽收下那件禮物。而真正見識到他的富有后,姚飛羽開始不再拒絕他的邀約,偶爾也會在藝術品交易的門路上指點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