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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華真人憐惜地看他一眼,“他恐怕會對你糾纏不休?!?/br> “他身上的陣法,已將你與他鎖住了?!?/br> “什么叫……鎖住了?”徐佑問,“陣法難道還能控制住主人嗎?” 是那位神國的皇子原來控制他的后宮發情的,青華真人默默想,輕咳了一聲,“你自己看那玉簡吧,總之那個修士修為勝你良多,如果再碰見他,一定要退,不要同他糾纏,他可能是故意來找你的,小心他把你擄走?!?/br> “別的不用問我,你看了玉簡之后自會明白。另外,明天見掌門師兄時不用太緊張,他雖然板著一張冷臉,實際上也確實性格冷酷?!?/br> 徐佑不明白他說廢話的意義,略微皺眉地看著他。 青華真人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他很自戀,你的風格和他很像,我有時候看見你甚至會想起他,你們兩個見面的場景估計會像是在照鏡子,他說不定會很欣賞你?!?/br> 徐佑拜入玄明宗已有七年,幼時初入山門,應該拜見過這位掌門大人,但那時的印象太過模糊,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青華真人交代完便離開,留徐佑自己鉆研他在玉簡上刻錄的陣法,他特意省略了琴爐主人寫的那些無關緊要的小故事,什么年輕的我在世界邊緣獨自探險竟奇遇活了上萬年的末代王朝后妃主動獻身,這種沒有記憶點的意yin老套路,也怪不得他前段時間想半天也沒想起來。他便沒有刻錄在玉簡中這些地攤文學來荼毒他的弟子,而是二次過濾了無效信息,只把他認為重要的內容給加上去。 ,徐佑看了看名字,覺得莫名熟悉。 可能是因為近年來功法都是在名字里加上“天地”、“陰陽”、“大”之類的詞,宣傳套路太爛大街,他沒有多想,繼續看下去。 這里面說道,天地交征陰陽大合歡賦,簡稱“天合賦”,一開始被創造出來純粹是為了增添情趣之用。作為創造者的那位皇子具有絕對的主導權,不論是對陣法,還是對被他烙印上陣法的情人來說,都一樣。 由于他自己的喜好,天合賦從作用上看更像是一條狗鏈,他手中持握著鏈子,另一頭栓著一個個他喜歡的身體,他興致高時就拽一拽讓他們湊過來,興致不高時就讓他們隨意走動,他自己就算不管不顧,但也能從牽引鏈的變化上知道他們的所有動態。 但他的朝代在大劫中覆滅,他自己也死無葬身之地,他對一切的把控也就消失了。 主人沒了,鏈子還在。 陣法中央的位置是空懸的,因此當陣法開始啟動時,為了維持它自身的完整性,維持正常運轉,它會主動去尋找一個合適的cao控者,逼迫宿主去尋找一個“主人”。 它為維持自身存在的意志會反映到宿主的身體上,讓他們陷入情欲的地獄,沉淪在永遠追求快感的空虛與疲憊之中,除非補全陣法的中心。 怪不得,徐佑想,凌無晝遇到他時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壞臉色。 陣法完整之后一切缺陷將被彌補,鏈條會重新連接起這整個儀式的雙方,宿主不能隨時掌控的欲望將被完全交握于cao控者之手,靈修時也會帶來極大的修為增幅。 真是功能齊備,徐佑不禁敬佩這位創出陣法的先人考慮周全,上床也不耽誤修煉,但突然想到,他和凌無晝時陣法運轉閃爍,應該就是那個啟動儀式了。 他們已經連結在了一起,這或許就是青華真人說的“鎖”,他從那天起就成為凌無晝的cao控者了。 但他從來沒有cao控過,也沒有要cao控的意識??? 這才是問題所在,徐佑扭過頭,看了一眼瓷碗,白蓮靜靜漂浮在水面上,沒有絲毫波瀾。 他雖然填補了陣法的空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不知道如何升起凌無晝的性致,因為凌無晝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發情,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如何抑制他的性致,因為他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他的出現根本沒有緩解凌無晝的發情地獄。 而凌無晝身上刻著這個陣法,多少應該熟悉陣法的規則,先不管他之前有過多少主人,他大概知道解決他現今自身問題的方法。 找到cao控者,逼迫新主人讓他解脫。 這個方法非常容易實施,鑒于凌無晝修為碾壓他這個修煉不過七年的菜雞,而他剛剛引狼入室,把凌無晝親自帶進自己房間,還把他放進自己心愛的蓮花碗里藏起來不讓師父發現。 徐佑一臉木然,終于開始懷疑凌無晝說他來玄明宗是為了參加清談會是不是在騙自己,最終目的只是想控制自己,搶回身體的主動權。 他方才用神識察看的玉簡,看了不少內容,但實際上時間只過了一瞬,加上他心思如電轉,多少念頭過去也只在眨眼間。 從藏在水下的凌無晝的角度看,徐佑只是在青華真人離開后發了個短暫的呆。 他待青華真人那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消失后,便探出頭來趴在光滑的碗沿上,剛要發表言論,就見徐佑轉過身,正要走向他時,站不穩一般,趔趄兩下摔在地上。 ? 發生什么事了? 凌無晝從碗里出來,變化出人身,走到徐佑近處踢了他兩下,沒有任何反應。 他聽到徐佑的師父和徐佑說的話,好像與他有關,畢竟和徐佑雙修的能有誰?從徐佑第一次那個稀爛又生澀的技術看,平時應該襯不上什么床伴,也就自己心善寬容,愿意給他機會嘗試。 他倒是奇怪這兩人口中的“陣法”是什么,他活了幾百年怎么都不記得身上有什么陣法,能讓徐佑的師父如此忌憚,讓這位元嬰期大能耳提面命地警告徐佑不要和他接觸。 還有那枚玉簡,記錄著關于陣法的信息,凌無晝蹲下來,在徐佑身上摸來摸去,翻找著玉簡,發現他腰間只系著一條錯銀革帶,從上垂下來一個光潤剔透的玉符,其他什么儲物袋,儲物戒,一概沒有,不知道這死小子把東西都放在哪里。 他煩躁地推了推徐佑。 徐佑還是不醒,閉著眼睛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 難道是真暈?凌無晝想,半跪著俯身,一只手撐在徐佑身側,另一只手翻開他的眼瞼看了看,淡色的瞳孔擴散,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珠。他此時湊得極近,濃密的睫毛扇在徐佑的肌膚上,他能感受到徐佑逐漸變得微弱,斷斷續續的呼吸,聽到血液在他白皙脆弱的脖頸下緩慢流過。 凌無晝忍不住舔了一口,尖利的犬齒危險地劃過青藍的血管,只是輕微的接觸,他已經感覺到身下的xiaoxue滲出濕意,之前匆忙被壓制住的情欲又來勢洶洶地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