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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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大的卵安靜地躺在了一個鐵盒中,路易斯怕它逃脫,還在表面上壓了一本書。然而就在路易斯離開,安秋睡下之后,盒子里的忽然有了動靜。 它被來自內部的力量一路推到了桌邊,書本連著鐵盒一起摔了下來,發出很大的聲響。 安秋被吵醒了,他打開床頭燈,那枚卵卻以很快的速度躲到了視線死角,安秋只看見了鐵盒、書本,還有地板上突然中斷的一行水漬。 這種感覺就像放跑了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安秋不寒而栗,他強忍著身體的酸痛趴了下來,卻沒能在桌子和柜子底下發現任何東西。 安秋不得不坐起來休息,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那枚卵突然從不知哪里鉆了出來,它用一層水膜包裹住自己,直到它觸碰到安秋的皮膚,一切都遲了。 它一一種極快的速度從安秋的褲腿鉆了進去,準確無誤地來到內褲邊,卻被緊貼的布料邊沿攔住了。無法前進使它顯得非常急躁。跪坐著的安秋同樣不好受,他像是被小動物鉆進了褲子里,它一直亂動,弄得安秋很癢,又充滿了恐懼。 就在他以為抓住了那枚卵的時候,它像是被逼急了,把安秋內褲的布料融開一個大洞,不管不顧地鉆了進去。 安秋睜大了眼,他慌忙脫下褲子,把手伸入xue腔里,卻沒能追上卵的步伐。它深入到了安秋體內的某一個地方,就此蟄伏下來,安秋也沒有了任何關于它的知覺。 只有他破損的內褲,以及臀瓣上的汁液顯示這一切真實地發生過。 樓下聽見動靜的路易斯也在此時趕了過來,他推開門,看見的就是狼狽地坐在地上的安秋,鐵盒摔在他身后,里面空空如也。 “安秋?!甭芬姿菇辛怂宦?,沒有貿然開燈。 安秋一臉茫然地轉過來,望著他:“路易斯,它又鉆進去了,我感覺不到它?!?/br> 路易斯撥通了醫院急診的電話,在簡單的聯絡之后,他打開安秋的衣柜,給他拿了一件外套。 “我們現在去醫院?!甭芬姿拐f,“你先吃一點止痛藥,我們開車過去,很快?!?/br> “我暫時還沒有什么感覺?!卑睬镎f,他試著站起來,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路易斯把他橫抱起,事實上這個帥氣的動作對體力消耗同樣巨大的路易斯來說多少有點逞能了。他最后還是換成了背的,兩手托起安秋,還在安慰他。 “沒事的,安秋。你知道這里的醫生是我的老朋友,他治溺水患者可有一套了?!?/br> 安秋笑出了聲:“是嗎,真希望我不要遇見他?!?/br> “放心吧,安秋。我帶你去醫院?!?/br> 安秋抱緊了路易斯,把臉頰貼靠在他的頭頂上。路易斯柔軟的金發就像一張毯子,帶給了安秋無與倫比的安全感,他的肩膀并不比安秋的寬厚多少,畢竟他們一般大,路易斯也只是一個兼職教授的機械工程師而已。 但他的步伐是那么穩,和他說話的語氣是那么溫柔。 “安秋,我剛才回房間躺了很久,我決定了一件事?!甭芬姿拐f,“我們的婚戒由我來做怎么樣?我的車間里有機床,我也能弄到稀有金屬和鉆石?!?/br> “什么呀?!卑睬镄χf,“路易斯,我們是好朋友?!?/br> 路易斯認真地說:“我們沒辦法做好朋友了,安秋,我一閉上眼就會夢見你裸體的樣子。還是說你不想嫁給我嗎?” “可我是男人,路易斯?!卑睬镎f,“我們不會有孩子,得不到主的祝福,當然也不會有被人祝福的婚禮?!?/br> “那有什么關系,我給你做一個戒指。安秋,我會永遠愛你?!?/br> 安秋還是在笑,笑聲卻比剛才輕了很多:“路易斯,我們只是做了一次愛,你并不一定喜歡我。你現在就決定一切是很不理智的?!?/br> “那要多久,多久我都等?!?/br> 安秋拿他沒辦法,只好允諾說:“現在是夏天,等到冬天,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如果你確定了你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br> “我會做好戒指來向你求婚的?!?/br> 在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處,一雙藍色的眼睛注視著車燈亮起,那輛轎車慢慢地駛離街口,留下一些人類難以聞見的甜香。 那種味道來自于成熟中的果實,像是一頭扎進草莓園,又被潑了一杯牛奶。拜蒙從氣味就能判斷出,那個母體中的卵已經具備成熟契機了,它只是需要養分,需要很多很多養分。 它暫時還需要隱藏自己。 在拜蒙身后,一個與他一般無二的“人”面無表情地呆立著,亦步亦趨,沒有任何自己的動作。它背后飄散的觸手上沾滿了血,新鮮的,還在微微發燙。 他搜集的諸多母體之中,這是唯一成功受孕的一個。卵甚至干預了母體的精神系統,以索取更多的養料。 但是那個母體被人類保護著,被照顧得太好了。一個人類無法提供卵孵化所需要的足夠養分,而拜蒙也不希望母體周圍有這么一個礙事的人類。 他身后的“拜蒙”出聲,意識直接傳遞過來。 “除掉他?” “不?!卑菝烧f,“母體需要人安撫?!?/br> 拜蒙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實際上拜蒙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留下那個人類,他沒有什么想法,而是直接就那么做了。 也許是那個人類保護著母體,也許是他對母體說的話讓母體產生了心率變化。這些都是拜蒙一個純血海族無法理解的。 他沒有任何情感,有的只是繁育、播種的本能。這是他的天性,他的一切使命,他今生唯一要做的事。從他睜開眼見到阿斯蒙蒂斯開始,到他投入大海的懷抱、化作浪花為止。 那個人類想看雪,想與母體產生羈絆,在不影響卵發育的情況下就由他去吧,還能為卵提供一個穩定的營養源。 *** 醫院中的急診科又一次忙碌起來,接診的醫生在了解情況之后,先給安秋做了一個簡單的腸內檢查,結果是沒有發現任何異物。 在路易斯的強烈要求之下,安秋被推進了科室,完成一整套的腸鏡檢查。出來的時候安秋臉都白了一圈,然而結果卻與先前一樣,沒有任何異物。 “沒有任何異物,倒是靠近乙狀結腸的直腸段有一個小結,可能發展成息rou?!贬t生說,“我不建議現在就手術,并不一定會發展成息rou或者潰瘍,回去多做運動?!?/br> “怎么可能沒有,我看著它鉆進去的?!卑睬锛钡?。 醫生說:“親愛的,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看起來狀態很不好,你需要多休息?!?/br> 面對路易斯再查一遍的請求,醫生表現得很無奈,她指著安秋說:“看看這個可憐的孩子,他肯定好幾天沒睡好覺了,今天你們見過醫生了,請安心地回家睡覺去吧?!?/br> 路易斯看了看安秋蒼白的臉色,無奈道:“好吧,您能給我們開一些止痛藥嗎?” “當然?!?/br> 回到車上時安秋顯得很沮喪,他靠著車玻璃,側望著路易斯,說:“路易斯,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是那些蠢貨機器不相信你?!甭芬姿拐f,“我們先回去,下次發作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幫你解決?!?/br> “蠢貨機器?我經常聽見你叫它們sweety,或者honey?!卑睬镎{笑道。 “以后sweety只有你一個?!甭芬姿咕戳藗€禮,啟動汽車,緩慢行駛在凌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天也許快亮了,與黑交接的海平線上顯現出一種黛紫色,安秋遠遠眺望著,他依然熱愛海洋,喜歡它帶來的風和海浪,還有這連綿不絕的潮聲。 安秋攏緊衣服,窗外的海風吹進來,吹亂了他和路易斯的頭發。他聞見了一種甜香,像是新熟的蜜桃或者草莓,還沒來得及放出酒味,青澀的、鮮嫩的,帶著雨后潮濕的清新氣息。 “你聞到了什么香味嗎?”安秋問。 “我只聞到了你的汗味,親愛的,我知道有點熱?!甭芬姿拐f,“雖然對我來說很性感,但它確實不能算香?!?/br> “路易斯你知道嗎,你現在像個公孔雀?!?/br> 路易斯撓了撓頭:“是嗎?書上說這樣女孩會喜歡?!?/br> “天,我是女孩嗎?或者你認為你這幅傻樣會讓我很心動嗎?”安秋見他吃癟笑得不行。 “那我該怎么做?”路易斯小聲說。 “你本來的樣子就很好,路易斯。聰明、可愛、性感,你不需要去學那些無聊的話術?!?/br> “我本來的樣子能讓你心動嗎?”路易斯抓住了重點。 “老實說,有一點?!?/br> 在這之后,任路易斯怎么問,安秋也不說話了,他為自己惡劣的行徑感到有點小心虛,卻又為這種逗小狗一樣的滿足感開心不已。 路易斯是那么大方、熱情,他完美彌補了安秋的安靜,有他在的每一天都不會無聊。 在兩天的休息之后,安秋的身體終于沒有任何異樣了。他換好沙灘褲抱著沖浪板,跟路易斯一起沖向了海灘。 來之不易的夏日假期,浪費一天都是罪過。安秋頭也不回地跟上了一搜快艇,路易斯也興奮地追了上來,兩人在浪花中打鬧著,夏日的太陽與清涼的海水輪流占領他的皮膚,安秋被曬紅了雙頰,他索性松開沖浪板,整個摔進了清涼的海水里降溫。 就在沒入水面的一瞬,安秋看見了一雙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 一雙淺藍色的,像陽光下海面一般的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