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雨是被餓醒的。

    迷迷蒙蒙間覺得肚子又餓又漲，下身兩個rouxue也漲漲的像被硬物洞穿著。他睜眼醒來，發現自己趴在左辭風身上，對方rou棍還放在前xue里，雖然軟了下來還是鼓鼓囊囊地好大一包，堵在前xue，yin液精水都被堵在宮腔和rou道里，撐得肚子都鼓起來了。

    他撐起身子，感覺全身都酸軟乏力，屁股稍稍挪了挪位置，那rou棍就從體內滑出，rouxue內的大量精水yin液沒了阻礙物馬上從rouxue里不斷流出。排泄般的感覺燥得方十雨臉上羞紅，閉上眼睛輕輕地哼著。

    左辭風感受到懷里的動靜也醒了，看見滿臉羞紅的小人兒撐著自己的胸膛，閉上眼睛直哼哼，大量液體從小人兒的體內流淌到自己的下身、大腿上。他輕笑道：“小雨兒又尿了嗎？”

    想到今天自己尿了幾次，方十雨臉上一炸連耳朵都紅透了：“不是！都怪你，射了那么多……”說罷，就掙扎著想往浴池頭去。

    左辭風聞言呵呵地笑得像個傻子，拉過方十雨的頭親了親他的唇，才將人抱起往浴池里走去。隨后，上下其手將方十雨里里外外地又掏又摸洗了好一會兒，才將人抱起。忽然想起此處只有一套自己備用的衣物，又叫人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對方套上。

    “明天叫師傅過來給你做幾套衣服?！弊筠o風看方十雨穿上自己的衣服，想到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味道，笑得合不攏嘴。只是兩人體型相差很大，那衣服松松垮垮的，衣袖和下擺都長了一大截，穿在方十雨身上有些可笑。

    “不勞王爺費心，我明兒到集市里買就行?！狈绞甑椭^耐心地卷著衣袖。

    “小雨兒要叫我什么？”左辭風有些不高興。

    “王爺，男子歡好畢竟為人不齒，平日我們還是以主仆之禮相待吧?！苯谧筠o風的行為不像初識之時，對自己有些過于親近了，他不希望這樣。

    左辭風臉上一僵：“既然知道為人不齒，那你為何與我歡好？”

    “當初王爺情動，在下不好拒絕?！狈绞昃砗昧艘滦?，后退了兩步后低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本王強迫于你？”左辭風壓抑著怒火，沉聲說道。

    剛開始本來就是。方十雨心里腹誹，稍作沉吟才說：“初時在下的確不愿，不過王爺溫柔體貼床技高超，在下得趣之后也覺得未嘗不可，不能說強迫，只能算和jian吧?！备杏X對方似有怒氣，方十雨想了想還是給對方戴頂高帽，一般男人聽到這話都會高興吧？

    “和jian？所以府中上下均將我二人視作jian夫yin夫嗎？”左辭風氣極，聲音都高了八度。

    方十雨抬頭看了下對方的怒容，心想好像說錯話了，連忙補救：“當然不是，王爺地位超然豐神俊朗，多得是俊男美女費盡心思想與王爺歡好?，F下權貴時興在府中豢養孌童，世人只會當王爺想嘗個鮮，斷然不會胡亂猜測指責?！?/br>
    “本王傾心于你，你卻自比孌童！難道你對本王就沒有一點喜愛之意嗎？”左辭風大步向前走到方十雨面前，手捏著對方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心中又急又氣。

    “那王爺希望在下做什么，來回報王爺的傾心呢？”

    “陪在本王身邊。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給你?！币妼Ψ杰浕?，左辭風面色稍緩，深情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

    “晚上要陪王爺睡覺，行魚水之歡么？”

    左辭風微微一笑：“當然?！备┫律硐胗H吻對方。

    “白天憑著王爺的喜愛作威作福，有求必應，晚上脫光了和王爺交媾，這不是孌童是什么？”方十雨雙手抵住對方的胸膛，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看著對方。

    左辭風忍不住皺眉：“你我之間有情，怎么做此類比？”

    方十雨低頭，看向一旁的池水：“主人家既然花錢將孌童買進府中，自然是有喜愛之情。再說那孌童，主人家讓他免于漂泊，好吃好喝供著，得寵時有求必應，也免不了對主人心生情意?！?/br>
    感覺有些頭疼，左辭風背過身去，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希望本王怎么做？”

    “像以前一樣”

    “本王不愿！”左辭風轉過身來，雙手抓著方十雨的肩，語氣放軟了些：“是不是這次做的太狠了，你心有怨氣？本王以后會克制自己?！?/br>
    怎么沒完沒了了？方十雨心中無奈，怎么感覺他和以前相差甚遠，變得十分兒女情長？

    “王爺可以娶妻納妾，或者，可以到那妓院、小倌館去，多得是嬌軟的美人兒排著隊求王爺寵幸?！?/br>
    想到嬌縱任性的李清語，還有那日在飄香閣和南風館的遭遇，心中不快：“本王的事不需要你cao心?！蹦┝?，又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要如何，才能遂本王的意？”

    肚子餓得方十雨頭昏眼花，他決定退步，不再與對方糾纏：“平日王爺和我以主仆之禮相待，入夜之后……王爺若是需要，可以喚在下伺候?！?/br>
    左辭風聽聞一喜，將人攬入懷中，摩挲著他的頭發。隨即又想到那日他提到有一天會離開，又急切地問道：“你不會離開吧？”

    “如果有那一天，在下會告知王爺?！比绻訄蚰沁呿樌?，他不久就會回問天山莊。

    “要本王怎么做，你才不離開？”左辭風不喜歡這種不確定性，更不喜歡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上，自己只能被動接受的無力感。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對方。

    “娶我為妻?！狈绞曷砸凰妓?，提了一個對方不可能同意的條件，臉上還帶著些討好的笑。

    對方明顯一愣，“可你是男子……”

    方十雨笑意更盛：“在下身形纖細，可以扮作女子，穿上婦人衣裙再墊些東西應該不會被人懷疑。而且，在下或許還可以生兒育女?！?/br>
    “只能如此嗎？”先不說世人如何，母妃和皇兄肯定不會同意，再說……娶男子為妻，他從未想過。

    方十雨見他遲疑，雙手抓著對方的手置于胸前輕撫著，臉上盈滿笑意：“在下此番上京，一方面也是想尋一良人，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生兒育女白首偕老。若王爺娶我為妻，此生不再有其他妻妾，在下便認為王爺是那良人，往后余生都會相伴王爺左右?！?/br>
    這些都是左辭風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從遇見方十雨，和他一同辦案、看書、閑談、交歡，往日種種在腦中閃過，但他從未想過未來如何。心中有些煩亂，他看著對方的笑臉和討好的姿態，恍然間覺得十分陌生，難道他貪戀的是王妃之位還有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嗎？

    如此一想，頓時清醒了些，他抽出自己的手，淡淡地說：“容我想想?！彪S即，便轉身離去了。

    見人離去，方十雨臉上的笑意散去，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才往自己房里走去。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微涼的晚風從過于寬大的領口、袖口鉆入，拂在方才沐浴過的肌膚上，不一會兒便起了好些雞皮疙瘩。方十雨感覺有些冷。

    沒拿燈籠，他瑟縮著身子在微光中小心地走著。白天兩人肌膚緊貼相互交纏時，他熱得仿佛全身著了火。此時回想起往日種種，還有白行舟那日說的“權貴無情，皆是利益?！?，心下五味雜陳。

    拐過一個轉角，一陣大風呼呼地刮過，眼睛都被吹得睜不開了，他定在那處等風過去。不多時，原本溫暖的身體涼了個透徹，寒意又漸漸蔓延到心里。

    方十雨雙手緊抱自己，心想：行舟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