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正道的光
他沒有胡說,他身上確實很熱。沈嘉言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整個房間都像個蒸籠,自己也熱起來了,但是把黎千曲按在床上吻他的時候,情潮蒸騰的汗水讓他清涼了不少。也許跟他們情不自禁脫了衣服也有關系。 黎千曲瘦得可憐,鎖骨脖頸還留著被輪jian時的淤青,碰一下都疼得他輕輕叫出來,貓抓一樣越發令人心癢。平坦的肚子上留了丑陋的妊娠紋,被勃起的yinjing打濕,rufang小小的兩團,rutou卻是脹大的,這些細節都在提醒沈嘉言,他在睡蘇凡的人,在睡一個已經懷孕生子的人妻。 橫豎現在兩個人都不清醒,他說話也沒那么客氣了:“不是生過孩子嗎,下面這么緊?” 黎千曲哆嗦著被他一點一點撐開,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茫然無措:“我很久沒有做了……”他潛意識里還是覺得這么說話很害羞,臉紅紅的直發燙。 “被人輪一遍還沒有學乖嗎?”沈嘉言擰了一把他的腿根,“腿張開?!?/br> “別說了,不許說——” “不說了?!碑吘故窃谡既思冶阋?,順順毛也沒什么,沈嘉言俯身舔掉他的眼淚,“別叫太大聲,你也不想孩子知道這些,對不對?!?/br> 他沒給黎千曲太多時間適應,隨手拿了枕巾讓他自己咬住,就把他的腿拉高架上肩膀,借著自上而下的勢頭狠狠貫穿他的身體。黎千曲被人輪番玩弄后的xuerou緊張敏感,絞緊了他的東西,每一次抽插都像是拉鋸戰。沈嘉言絲毫不覺得掃興,他以前是沒有機會這么名正言順和黎千曲上床的,更不要說命令他在自己身下承歡還要隱忍不出聲。 黎千曲本該是蘇凡的人,是讓他黯然失色的光芒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他把黎千曲拉下神壇,他這輩子也不敢肖想和他有肌膚之親。沈嘉言兩次和他zuoai,快感都不是來源于性愛本身,而是終于占有和玷污了蘇凡所有物的喜悅。 更何況黎千曲被輪jian了,現在是名副其實的爛貨,他再也不用感到自卑抑或自責,現在是黎千曲配不上他。 “唔……唔嗯——” “要輕點嗎?”他不合時宜地停下來,“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黎千曲靠抑制劑過了六年,總算是要在生理的本能下認輸了。方才在工地里被人輪流插入的痛苦逐漸麻木,沈嘉言的信息素熱烈地把他包裹,和蘇凡很像,可以說太像了,讓他甚至可以借著發情的失控催眠自己。他已經看不清沈嘉言的臉,聽到他俯身在自己耳邊問話,恍惚像是回到六年前,蘇凡和他第一次的時候。 冒冒失失的Alpha忘記了帶避孕套,急急忙忙把硬熱往他身體里送,又生怕弄傷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不疼?!彼雎暡虐l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我想要你,快點進來……” 沈嘉言加快了速度,這讓他有點受不了,又咬緊了枕巾嗚咽著發出細碎的呻吟。黎曉聲就在客廳里,讓這場性愛荒唐之余多了一分可能被撞破的刺激,兩個人身體繃緊,結合卻越發緊密,沈嘉言扶著他的腿放到自己腰間,就被死死摟住,只能往里進得更深。 生殖腔的入口剛被人狠狠cao過,腫脹疼痛,好在發情期讓它稍微放松了一些,guitou在嫩豆腐一樣的腔口摩擦,仿佛輕輕一戳就能讓它碎裂開來。沈嘉言一想到蘇凡曾經進入這里,還讓他懷了孕,下意識問:“可以嗎?” 說出這句話他都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為什么蘇凡可以他不可以?蘇凡找來的街溜子都可以內射進生殖腔,他為什么不可以?難不成大學那幾年做背景板的生涯,真就根深蒂固讓他覺得自己不配? 不配跟蘇凡相比?不配沾染蘇凡的人? 下一秒他就沒有閑暇去想這些了。黎千曲撐起身吻住了他,再明顯不過的默許,粗長的性器整根沒入,在生殖腔內成結,精水灌滿了小小的蜜壺。臉上也濺了幾滴濁液,是黎千曲射的。他痛得沒忍住咬了他的嘴唇,漫開一股血腥,摻和進信息素,空氣里的情欲越發濃密起來。 成結后還要有一陣子才能抽身,沈嘉言壓在他身上,嗅著他后頸的信息素,用牙齒在上面深深淺淺地刮弄。黎千曲被他弄得受不了了,用軟綿綿的聲音懇求他:“幫我弄一下……” “哪里不舒服?” “奶子……奶子好漲,幫我弄——” 沈嘉言這才發現,方才臉上濺到的體液不僅僅是黎千曲出的精,還有他小小的rufang溢出的奶水。rutou充血發紅,頭部冒著乳白的濁液,他伸手揉捏兩團乳rou,黎千曲就喘息著排了幾滴,再多也沒有了,他不在哺乳期。 離開的時候黎千曲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高潮過一次,之前被cao腫的疼痛又回來了。沈嘉言覺得他應該還沒有清醒,因為他甚至抓著沈嘉言的衣服不給他走,好說歹說才哄得他躺下來。 黎曉聲在客廳做完作業洗漱完畢,已經開始打哈欠,沈嘉言拍拍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小孩子不要超過十一點睡覺,去休息吧,明天周末也不能熬夜?!?/br> “他又摔溝里了?”黎曉聲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你們大人,能不能別老把我當傻子。哪來那么多溝給他摔?!?/br> “他現在睡了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怎么了?” 沈嘉言站在客廳燈光的陰影里,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今天太晚了,不是我逃避話題,是真的太晚了?!彼f,“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是現在黎千曲不想讓你知道,自然有他的理由。我畢竟是個外人,沒資格說太多,明天等他清醒了,會告訴你怎么回事?!?/br> “今天早上我也要照顧他,這點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明天,明天等他恢復了,讓他來告訴你,就等一個晚上,你有這個耐心?!?/br> 黎曉聲打量了他一番:“我當然有,我只不過信不過你?!?/br> “不過再信不過,除了你也不能信別人了?!彼麩┰甑厝嗳嗄X袋,似乎在郁悶自己的無能,“那我就等一晚上,明天你最好沒有跑路?!?/br> 確定黎曉聲睡下了,沈嘉言才敢回到臥室反鎖上門。黎千曲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醒,房間里的信息素還沒有散。沈嘉言一坐過來,他就主動拉他的手:“還要做嗎?” “千曲?!彼噲D最后掙扎一次,“我是沈嘉言,不是蘇凡,你想清楚?!?/br> 他用的是“想”,而不是“看”。 黎千曲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br> “所以你還要做嗎?” “你不能一天吃這么多避孕藥,起碼要帶個套子……” “別把我當蘇凡的人,別把我當人?!彼窠涃|地摟緊沈嘉言的脖子,“你把我當成站街的吧?!?/br>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沈嘉言不再廢話,欺身壓上去,Omega熱烈地纏上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被扔到了床底下。 沈嘉言陪著他瘋了一宿,最后是在黎曉聲咚咚咚的敲門聲里被迫醒來的。他一個激靈,想到自己還要收拾這堆爛攤子,看看表才六點半,心道這小孩還真是早睡早起自律達人,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他余光瞟到個人影,瞬間覺得不對勁,定睛一看,窗簾架子上居然吊著個人,搖搖晃晃,是黎千曲。手邊的床鋪空空蕩蕩就剩個人躺過的印子,還有他們兩人水rujiao融的體液干涸的痕跡。 “別敲了!”他跳下床,踩著飄窗去解開那根要命的繩索,對門外的黎曉聲喊道,“報警!打120!” 黎千曲纏著他做到凌晨三四點,等他筋疲力盡睡下之后,就一直沒有睡。很難想象他這段時間在房間里做什么,看著枕邊人又在想什么。他把所有積蓄放在床頭柜上,卡和存折認認真真寫了密碼,沒有任何交代,用捆窗簾的布藝繩把自己吊了起來。 沈嘉言能看出這些舉措背后的用意,他想告訴自己,以后幫他照顧黎曉聲。繩索卡住脖頸蹬兩下腿,這是他走投無路最后的掙扎。 意外的是,黎曉聲報警之后警察來了,搶救過程中詢問了事情經過,沈嘉言如實說了他之前被輪jian導致意外發情的事,警察記著筆記,突然抬頭:“他是不是經過了淮河路正在重建的工地?” 沈嘉言驚奇:“您怎么知道?” 兩個警察竊竊私語了一番,有一個問:“您是家屬嗎?” 沈嘉言只得把黎曉聲拽過來,“這個是,你們聊,我出去抽根煙?!?/br> 一根煙的功夫后,黎曉聲有條不紊地告訴他,之前有群混混喝醉了鬧事被抓,身上穿的是工地制服,但工地的負責人來了之后,說這群人并不是他們雇傭的工人,連臨時工都不是,從來沒見過,衣服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警察審訊過程中,頭頭交代,他們只是拿錢辦事,蹲在那個工地等人路過找麻煩,事后錢到賬了高高興興一起去吃飯,結果跟排擋老板吵了起來,才鬧到警局。 如果不是這群人醉意尚存,加上之前把黎千曲玩了志得意滿,也不會吃著吃著飯跟人杠上,還真是自作自受。 “對了,他們說,為了能拿到錢,他們還拍了照片和視頻證明?!崩钑月暜吘固×?,什么都不懂,“警察說不能給我看,存視頻的手機現在還在警局,為什么?” 沈嘉言沒有回答他,反問:“警察找到給錢的人是誰了嗎?” “找到了,這群人直接把打錢的賬號供出來了,現在應該已經查到是誰了吧?!?/br> 沈嘉言捂住臉,把控制不住的笑憋回去,摸摸黎曉聲的頭:“叔叔現在有個急事要辦,你先在醫院乖乖等著,馬上就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