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暗涌
沈行風試了許多方法,來斷開他們之間魂魄的聯結。他不敢再輕易忽視兩人之間的界限,修煉之時高度凝煉的神識混著靈力,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然而沈追尚未成形的識海,猶如漫無邊界的致命泥沼,他總是毫無防備就踏入其中。意識前一刻還在為他不肯安于受教而微惱,下一刻他已陷了進去。 他試圖從泥沼里抽身,雙臂掀起的綿密情緒如披掛的泥水,越是掙扎陷落得越深。那一片凌亂濕潤,宛如黑甜夢境對人的吸引,一旦被捕獲就無力逃脫。 泥沼裹住他的雙腿,吞噬他的軀體,沈行風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水流沒過頭頂,吐出一個甘于就死的氣泡。 識海之外,他將沈追抵在了床上。他幾乎是有些熟稔了,手指撥開沈追緊貼的大腿rou,性器貼著指根擠進去,蹭過他窄小的花xue一路到底。 沈追額頭、頸間全是熱意蒸騰的細汗,腿根軟rou嚴絲合縫地夾住了rou柱。濕潤的皮膚無形中助長了囂張的氣焰,性器搏動著,往回輕輕拖拽。 情欲在那一刻成了燎原之勢,沈行風左手腕上的銀環倏忽被喚醒,收縮著勒緊了他的皮膚。他渾然不覺,性器挺送回去,微翹的前端勾動著窄縫。 銀環震顫片刻,吐出一朵赤色火焰?;鹧嬖谒钠つw上搖曳著燃燒,那一圈皮膚飛快紅腫潰破。為了這一刻,沈行風戴上了“問心”,問心能將修士內心執迷外化于形。 可是現在就連問心都無法喚醒他。他頂弄著沈追腿心嫩rou,傘蓋碾過滿是汗液的滑膩皮膚,柱身鞭撻不休試圖開辟新的領地。沈追xue心泛粉,蒂珠抽搐著浸在了花汁里。 手環上的火隨著他的動作越燒越大,焰鋒炫目緋紅,亮得人心驚,最近的一處皮膚已然開裂流血。沈行風前端沾著花xue里的yin汁,并攏了沈追的雙腿。高熱的腿心環繞著他,柱身上青筋跳動,猛力將他向高潮推去。 裂口里滲出的血液飛快蒸干,被灼燒的皮rou開始焦黑。他挺身重重碾過軟rou,額角冒汗,全然無視了痛苦。炫目火焰環繞著手腕,赤色里透出幽幽紫光,沈行風在最后關頭恢復了清明。 被情欲壓制的痛苦瞬間翻涌上來,冷汗順著下巴滴落。他面色發白,看清身下沈追的模樣,莖身猛烈顫動。沈追絞緊雙腿,不斷低聲輕吟,私處已讓他磨紅了。 皮rou燒焦的氣味縈繞不散,沈行風喘息著,狼狽地達到了高潮。 他頹然放開沈追,向焦黑的手腕看了一眼。銀環上紫色火焰仍在悠悠躍動,綺麗的顏色妖異惑人。問心沒有攻擊性,那盤繞不熄的是他的yuhuo。 這是第幾次動情之后從沈追身上醒來?沈行風快要記不清了。問心已經無用,他摘下手環,隨意棄置一旁。 失去意識之時,他不僅和沈追身體糾纏,識海之內兩道魂魄更是幾乎相融。問心將他強行剝離出來,抑制的只有感官,而他的魂體還在為剛剛的抵死纏綿而酥麻無力。 他忽然生出惶恐的依賴與患得患失,不顧兩人滿身臟污抱緊了他。輕柔的吻落在沈追汗濕的臉和掛著潮氣的睫毛上,沈追好像成了他的一部分,吸引著他靠近、侵吞。 左腕突然劇痛,意識到這是魂魄相交為他們構建的聯系,他猛地一攥傷口,逼著自己遠離了沈追。 僅憑他一人提高警惕,根本毫無用處,沈行風被迫中斷了修煉。沈追的花xue已經成形,他不用再定時藥浴。沈行風把他安置在那張小榻上,用繩索層層捆縛,自己搬去了一墻之隔的外間。 只有徹底分離開,才能斬斷魂魄上的牽連。持續上一段時間,等神識變得陌生就沒事了,沈行風如此認為。 他給自己下了禁令,絕不準自己踏入藥廬一步。他不去撫慰沈追,也不去抱他吻他,更不去看他一眼??墒堑谝煌?,他就險些在魂魄相交的后遺癥前一敗涂地。 鼎爐整整一天沒有排解情欲,全身敏感之處飽受疼癢撕咬。他從下午哭到入夜,全身上下都成了緋色。繩索橫穿胸膛,與乳珠相距不遠。沈追淚眼朦朧,竭力挺起身子,用粗糙的紋理剮蹭乳尖。 兩枚胭脂色的朱果挨上擰起的麻繩,擠壓之下rou珠變了形,幾乎陷進軟rou里??旄衼淼么直?,他筋疲力盡地喘息著,更加用力地挨了過去。 草草磨蹭幾下,乳珠通紅腫脹,中間露出個針尖大小的凹陷。繩索上綻開細小毛刺,沈追毫無防備,乳孔迎上了斷裂的細絲。那細絲搔刮著入口,猛地刺入了通紅的乳蕾中。 胸前一陣蝕骨酥麻,比之yin性發作還要厲害幾分,沈追尖叫一聲再不敢動。 他雙手被縛,腳腕向兩邊分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沈行風怕他發作起來又把自己弄傷,綁得十分結實。他全身上下沒有幾處能動,小腹徒勞地起伏,性器孤零零地立著,前端吐出的清液順著柱身滑落,燭淚一般堆積在私處。 花xue乏人問津,窄縫里擠出了源源不斷的汁水,屁股下面濕了一片。 沈追哭到最后,嗓子已啞了。他沒了力氣,只能任由身體一陣一陣抽搐著,要擰干他一樣流失體液。 沈行風在一墻之隔外,聽著他從呻吟到哀嚎,原本冷硬的心出現了幾絲裂痕。 從下午開始,他就被一種莫名的焦躁填滿。觸摸不到沈追,身邊萬事萬物似乎都在違拗他的意愿??諝馓?,床太硬,閉眼入定靜不下心。他從來不會在意周圍的環境,然而在脫離沈追之后,一切都擁擠到他眼前。 躺下時,身邊的空蕩感令他不安,他把被子團成一團抱住,勉強緩解了焦躁。 沈追的聲音在藥廬里清晰起來,他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就像貼著他的耳背發出的一樣。沈行風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聲音從指縫里鉆進來,搔動著他的耳道。 沈行風的耳垂到頸根,開始染上情欲的顏色。他聽見了無數細枝末節,沈追吐息時的氣流,微弱鼻音的起伏,一樣一樣事無巨細地擺在他面前。即使不看著他,沈行風也知道他該是什么樣的姿態。 繩索綁得太緊,沈追肌膚上一定勒出了紅痕。情熱難耐之時,他的rutou也會挺立起來,小rou粒在掌心下是微硬的。還有下身,輕易就能觸到一手濕潤…… 焦躁和情欲一起煎熬著他的理智,他抱緊被子輾轉數次,心防松動,開始一遍一遍設想越過墻去抱起沈追的場景。沈追就在隔壁,只要他現在起身打開那道門,沈追就在后面等著他。哥哥那么難受,一定很需要他。 沈行風眼神發直,撐著榻面愣愣地坐起來,用力的左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他抬起手打量焦黑的皮膚,才回想起傷口來歷。對了,這是魂交造成的,因為魂魄相親他又褻瀆了沈追。若是放任下去,他們遲早會走到難以回頭的地步。 沈行風逼著自己躺回床上。強行違背自己意志的后果是焦躁成倍翻涌,思緒像是放在火上烤。他覺得自己變成了空空如也的軀殼,里面裝的全是對沈追的渴望。 極度的渴望之下,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針刺的疼痛。 睜著眼度過了一夜,沈行風眼中浮起血絲。天還沒亮,他站在沈追門前一動不動。云修越早起至藥廬搗藥,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沈追夜里精疲力盡,到了凌晨又開始斷斷續續呻吟。云修越聽到里面動靜,看著面前鐵杵似的人,溫文俊秀的臉有些冷凝,“現在后悔已經晚了?!?/br> 沈行風似乎被他這句話一激,緩緩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藥廬。 沈行風不敢靠近藥廬一步,離開沈追越久,魂魄對沈追的依賴反而與日俱增。他精神緊繃,識海沸騰叫囂著要與沈追交匯,身體每一處都在想念他的溫度,他的氣息。 沈行風在藥廬外守了兩天,直到一個清寒的夜,露濕重衣。他忘了自己的體質,熬到這一刻,慘白月光下的景物開始模糊。 精神已經趨近麻木,他有些想不起自己這樣是為了什么。神思茫然之時,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喚他,“小逐?!?/br> 漆黑無光的眼眸緩緩轉動,他側耳細聽那道聲音,轉身往藥廬相反的方向走去。衣擺拂過芍藥枝葉,吸飽了夜露變得沉重,可少年的聲音卻是那么輕盈,猶如陽光下紛紛揚揚的柳絮。 他記得他和哥哥曾經為了母親捉過許久的柳絮,湊成一個蓬松的軟枕。 “小逐,過來?!?/br> 他跌跌撞撞跟了過去,盡頭處沈追立在一從深綠樹影下。少年的身體健朗挺拔,衣袖半卷,唇邊帶著溫柔的微笑。 “哥哥?!边@一笑拂去了大半焦躁不安,沈行風眼底發澀,原本模糊的景物如隔大霧。他睜大眼睛,努力看清沈追,沈追卻突然皺眉。 他盯著沈行風垂落的左手,心疼地望向那一圈焦黑傷痕,“怎么傷成這樣?讓我看看?!?/br> 沈行風不敢眨眼,向前幾步,修長的手自衣袖下滑出竭力遞給眼前人。又像是想引得他心疼,輕輕轉了一下手腕。 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眼前,未經處理過的潰破皮rou翻卷,為了讓自己記住教訓,他沒有處理傷口。 沈追果然心疼,輕輕捧住了他的手??伤氖帜菢記?,涼到沒有一絲人氣,在他面前只能感到幽森的寒氣。 沈行風抬起眼眸,沈追化指為爪緊緊扣住了他的手腕,千斤巨力猛然襲來,在回過神之前沈行風已墜入一片冰寒徹骨的水域。 水流飛速鉆進咽喉、鼻腔,耳道翁鳴,胸腔里殘存的生氣擠出,帶來快要炸裂一般的疼痛。千鈞一發之跡,他并指為刃揮出幾道劍意。桎梏他的巨力消散,沈行風竭力鳧水攀上了陸地。 他臉色煞白,伏在岸上咳水。月光下化龍池底深綠的暗流打著卷遠去,水面蕩漾著細碎波光,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