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攻與心疼攻的受3
尋暉試圖把自己支起來,但肌rou酸軟無力,只支撐起了一點又落了回去。 這一聲響驚醒了小憩的兩人,曜遲要更警覺一些,他靠床伴撐起身體,一拐一拐地走到尋暉床頭,他的腿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點僵硬。 還沒等曜遲開口,同樣腿麻的嬴鋒則是單腳跳撲到了床頭,發出砰地聲響。 尋暉認真看了一會這兩位現在的造型,下巴都是青色胡茬,眼皮下暗沉的像是好幾天沒睡,眼白布滿了血絲,他鼻子皺了皺,默默地向后躲了躲。 無他,這兩位身上的味道活像從垃圾桶撈出來一樣,酸臭,腐敗,惡心,曜遲雖然背景雄厚但有在極端情況生存的經歷,而嬴鋒則是養尊處優,平日里還有潔癖,真難為他還能容忍自己成了這副模樣。 “什么都別說,去洗澡?!睂熣f話的聲音宛如破敗的鼓風機一般,每說一個字都能感受到腐朽的氣息,但情況總歸會好轉。 曜遲轉身就走,而嬴鋒試圖再跟尋暉說多幾句,他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有跟他說過話了,“阿暉~” “去,不要荼毒我的鼻子?!睂熽H上了眼,他需要時間去整理這幾天的事情。 這次也是他疏忽了,看到有心肌梗死的病人搶先沖了過去,但他本該先讓曜遲派來的人去查探情況。 檢查針頭,萬幸的是這次沒有攜帶艾滋病毒或者其他傳染病,盡管如此,高濃度的Herion依然不會讓他好過。 第一次感受Herion其實除了腦袋暈乎乎的沒有什么特別,甚至還想再扎一針看看會怎樣。 但就是這一閃過的念頭,尋暉就知道要糟糕了,有一就有二,如果不能徹底杜絕,他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擺脫它?,F在他的神經已經不可逆轉地遭到藥物的破壞,他能做的只有守好剩下的軀殼。 在咨詢了同事后,尋暉選擇了冷火雞法,他知道會很痛苦,但他并不知道會有多痛苦,但他決定斷死自己的后路,于是拒絕同曜遲和嬴鋒商量,讓專業的醫師幫忙強制脫毒。 前三天只是擺脫最痛苦的戒斷反應,可在二個月里,雖然不至于像開始一樣痛苦但依然會反復,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而如今只要一想起那三天的經歷,尋暉就忍不住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習慣戰斗澡的曜遲先回來抱住了尋暉,還帶著涼意的胸膛擁抱著這副消瘦不少的身體。 曜遲的下巴擱在尋暉的肩膀,凸出的鎖骨有些硌人。 “我擔心你撐不過來?!标走t說道。他的話一直都不多,但尋暉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三天內尋暉撐不住,他會終止這一療法的繼續進行,而終止意味著什么,那大概就是默許尋暉在他眼皮底下用藥,這對于眼睛揉不進一顆沙子的曜遲相當于放棄了他的為人準則。 “你知道后果,如果是那樣,我會選擇終止一切?!睂煵恢每煞?,無論如何曜遲都不應該終止,他走在正道上,不該有污點,至于他自己,更不可能接受變成那樣的自己。 “你哭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标走t的面頰一下一下地蹭著尋暉的發絲,享受著此刻難得的耳鬢廝磨,那是他每天給尋暉清洗的,跟他身上一樣的味道。 “生理反應,這是我的事,我做決定,你不行,那就換人?!睂熛掳臀P,哪怕現在形容憔悴,但他的眼睛里淬亮的光芒卻堅定得驚人,他反感別人打著為他好的名義越俎代庖。 “你想換誰,我和那姓嬴的還不夠嗎?”尋暉的話語激起了曜遲警惕心,他圈住尋暉的手臂勒得他更緊,像是護著自己珍寶的守財奴。 曜遲和尋暉緣分來自于一次重傷,子彈的位置太過于刁鉆,但形勢又過于緊急,甚至連專業設備都不齊全,還很年輕的尋暉被趕鴨子上架,在野外半麻醉的情況下完成了整套手術。然而說是半麻,但尋暉的麻醉經驗不足,擔心麻醉劑使用過量就可以提前終止曜遲的部隊生涯,結果體質過硬的曜遲在手術進行一半的時候直接被疼得從昏迷的狀態醒轉,兩雙眼睛面面相覷。 尋暉尷尬得手沒處放,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曜遲那飽滿的胸肌上,在曜遲要殺人的眼神中還被嚇得抓了一把,在磨人的劇痛中,胸膛微妙地傳來一陣酥麻,曜遲的喘息中悠悠地摻合進了一個變調的莫名yin靡的聲音。 尋暉還下意識打趣著鑒賞了一番:“哎,長的不錯,叫得也挺好聽的?!?/br> 因為家教嚴,此時還是個小處男,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怎么碰過的曜遲咬牙切齒:“庸醫,快做!” “你才庸醫,一個沒文化的,小爺24歲讀完的醫學博士?!睂煵铧c一鑷子戳進曜遲的傷口,正常醫學生本科5年,碩士3年,博士4年,算18歲上大學,不延畢不算二戰的話正常出來也要30歲,而尋暉走的是八年制。 也許是傷口太疼了,又或者是覺得眼前這個醫生太欠揍但自己又拿他沒辦法,平日里比起爭執更喜歡專斷獨行的曜遲第一次被激出了怒火,他冷笑道:“老子本碩連讀,正兒八經的軍校出身?!?/br> “喲,原來還是個能正常說話的,還以為又是個瞎叨叨的兵痞?!睂煈涣诉^去。 “呃,??!你他媽的不能上麻藥嗎!”尋遷的鑷子探進了曜遲的傷口,冰涼的尖銳硬物分離著柔軟敏感的血rou,曜遲疼得俊臉扭曲,長眉都快擰成麻花,豆大的汗水順著鬢角如雨下,光是要控制住自己不動就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有痛覺還是好事,沒痛覺你就完了,現在取出來了,你可以休息一會了?!睂みw將一顆子彈從曜遲鮮血淋漓的傷口中取了出來,這顆子彈的位置正好卡在骨頭那里,又是大出血,不立刻處理掉,眼前這還算得上中氣十足的家伙怕是要因為血液供應不足而休克。 “哈,哈,那我謝謝你??!”曜遲在感受到疼痛伴隨意識一起遠去后說道。 “不用謝,畢竟你是我執刀的第一個病人,我會記得你的?!睂みw笑瞇了眼。 庸醫!曜遲心里一邊罵著,一邊惡狠狠地試圖記下那護目鏡下的眼睛,他認得他,等他康復了他就死定了! 不過在這場手術之后,曜遲就沒見到尋暉了,詢問后知道那是正常的調職,于是他看著證件照上清俊的白衣大褂出了神,那家伙雖然態度惡劣,但眼睛卻是溫柔的。 曜遲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到了深夜的時候,他那粗糙的大手放在胸口時,身體難以自抑地酥麻了起來,連帶下腹的小曜遲也騰的翹了起來。 熱量燒灼著寂寞的軀殼,曜遲悶頭進了被子,可是如何褻玩自己都沒法像那時尋暉觸碰他時的悸動。在自暴自棄陷入睡眠后,他夢到了一只大手在他身上游走,他十分不耐地要扭斷那只手,可是尋暉的聲音突然傳來:“小兵痞,想我了嗎?”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他睜開了眼,喘著粗氣,被子里是他剛才釋放的白濁,他惡狠狠地睜開了眼,沖進了浴室,謝天謝地,他是單人間。 再見到尋暉已經是兩年后了,那時對比以前沉穩了許多的他陪戰友去醫院,正好路過肛腸科,尋暉正靠在門口聽他同事吐槽著什么,笑得眼睛彎彎,那熟悉的笑聲讓曜遲停住了腳步,他轉身走向前,可終于逮到你了。 “什么換誰?阿暉你在說了什么?”嬴鋒也打理好了自己,聽到曜遲說他和自己不夠的時候差一點炸毛了,他知道自己作為第三者摻合進曜遲和尋暉是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但是,不妨礙他想弄死所有覬覦著尋暉的人。 尋暉一看到嬴鋒就有點頭疼,這家伙最擅長的就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平心而論,就伴侶而言,他更喜歡的是曜遲這樣好逗的,而眼前的這個,不用逗他都能自己造桿子以各種妖嬈的姿勢往上爬。 尋暉其實也不知道嬴鋒是怎么看上他的,他閑暇時經常會去肛腸科找好友磕嘮,聽對方抱怨他接受的病人到底人有多大膽,菊花就有多大產,黃瓜、香蕉這些都算是常見的,西紅柿、香腸的也不少,這他媽的竟然還有人挑戰蘋果、梨子、燈泡和酒瓶,最絕的還是黃鱔、金魚、松鼠和蝦,說什么不小心坐下去的,這他喵的買個按摩棒這么難的嗎???帶震動、安全、多尺寸、全方位給你致命的快感,所以這到底為什么呢? 那時尋暉已經跟曜遲在一起了,謝天謝地,曜遲很傳統,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在床上基本就是躺尸+蹭蹭,在自己很興奮但尋暉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打算時也只會默默地抱著尋暉。 結果他這一站了門旁,他好友這邊就接了一堆求尋暉聯系方式的信息。尋暉的模樣并沒有像曜遲那樣冷峻卻依然帥得一塌糊涂,讓人尖叫著要給他生孩子,可是當他挺拔的身姿面帶微笑站在那里時,整個人散發著的戀愛荷爾蒙絕對是致命的,而當他戴上金邊眼鏡,嘴角微勾的時候就帶上了那么些邪魅的氣質,簡直就一人型大面積愛情收割利器。 而尋暉就是在這個情況下被嬴鋒找上了門,對方說里面卡了草莓。 尋暉婉拒了嬴鋒,他并不屬于肛腸科,況且草莓這種屬于排便正常就可以排出的就不要來浪費醫院的資源了。 但嬴鋒孜孜不倦,借著一次尋暉被好友喊來搭把手的機會,終于成功讓尋暉看到了他的菊花。 怎么說,確實保養得不錯,而且, 尋暉戴上手套后將一根線拽了出來,一顆顆帶著腸液的珠子在媚rou的包裹中露出了頭,粉色的褶皺綻放成了一朵花。尋暉沒用力,而嬴鋒腰腹使勁,又將珠子吞了回去,桃花眼勾了過來,明明一副文雅的模樣模樣,嘴里卻發出極其yin靡的聲音。 “尋醫生,我后面很癢?!辟h慢悠悠地喊道。 尋暉不吭聲,繼續將珠子扯了出來,可沒想到,那珠子是越里頭的直徑就越大,而這時肛門已經被撐得看不到褶皺。 嬴鋒面帶痛苦:“尋醫生,緩緩,我疼?!?/br> “你知道疼還玩這個?”尋暉嘴角抽了抽,這些人真的是,前列腺高潮會比前面要強烈是不錯,可是你要玩也玩點正常點的啊,別什么東西都往里頭塞,到時候腸子破了,無法正常排便哭都來不及了。 “我以為能拿出來?!辟h有點委屈。 “直腸它是直的嗎?真以為能塞進去就能取出來了?”尋暉無語了,他知道嬴鋒是有分寸的,因為他好友跟他說,嬴鋒其實從來沒有讓他看過,估計都是可以自己取出來,只不過是找個借口。 “對不起,以后如果有尋醫生的話,我再也不會這樣了?!辟h小聲說道,有個老攻哪還廢得著如此周折,他并不是喜歡往里面放東西,而是知道尋暉是gay,而且是1,才會如此想盡辦法吸引他注意力, “沒有下次,我不會再過來了,你自己帶走吧?!睂熑〕鰜砗缶桶阎樽臃旁诹艘贿?,只留下一個還翹著屁股的嬴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