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10 德陽風月-謝謝你的杜鵑花,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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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卻聞訊趕到紅酥閣時,那里已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官差衙役、歌女小廝還有看熱鬧的民眾共百來十號人,將紅酥閣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快讓開些!知縣大人到了!”林家小廝走在最前面揮手,人群熙熙攘攘著為林父騰出一條狹窄的通路。 林卻低著頭跟在后面,用折扇半遮面,不想引起多余的目光。幸而此刻沒有人去關注知縣家的公子也跟來了,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閣內發生的大事上。 林卻一行人穿過擁堵的人群,終于抵達案發地,老板娘戰戰兢兢站在門口,紅著眼用帕子拭淚:“知縣大人,請為青梅做主??!” 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林父示意她先起身,轉頭去查看房間內的情況。 林卻緊跟著走了進去,雅間的布局一如昨夜他離開時的模樣,只是靠外側的那扇窗戶大開著,他兩步走上去查看,底下臨著一條彎曲的小河,周邊沒有橋,要想從這里離開,要么上墻,要么潛水。 只不過對于江舒的武功,這樁小事輕而易舉。 果然,林父也注意到這點,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青梅,身體已經蓋上了白布,仵作和劉師爺站在旁邊搖了搖頭,青梅的侍女翠珠跪坐在尸身旁泣不成聲。 “你來說說看,你是什么時候發現青梅出事,而那歹人又是何時離開,如何離開的?” 翠珠身子抖個不停,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小、小女子不甚清楚……” 林父皺眉:“也就是說,你不曾親眼見過青梅遇害?!?/br> 翠珠像是畏懼知縣的威儀,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還夾雜著哭音:“……是我今日起來,未見姑娘回房,便擔心是哪位恩客強留姑娘過夜,才尋了過來?!贝渲槭冀K低著頭,抽搭了一會又接著道,“一臨近門才聽得里面吵鬧聲,但、但門被反鎖了,我沒辦法進去,姑娘在內里呼喊求救,我便只好去找mama,姑娘、姑娘她賣藝不賣身的呀!” “待里面沒了動靜,mama才帶人硬闖進去,那時姑娘已經……” 翠珠說完抽抽搭搭撲倒青梅身上繼續哭。 這事聽起來蹊蹺不已,為何非要等沒有動靜才闖門?林父與劉師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叫人將青梅先抬回去。 林卻全程默不作聲,翠珠的話聽起來是不太可信,但聯想起江舒先前的所作所為,昨夜的風流放縱,和艷麗容貌下隱藏的陰狠,他便又有幾分相信了。 只是此刻林卻的內心卻不全然是恐懼和駭然,更多的則是……失望和落魄。 原來,江舒真的對他就是一時興起。 可以輕易地向他表露愛意,也可以隨意地棄之不理。 他不過是江舒身邊萬花叢中一根不起眼的綠草,不及百花絢麗,也不會主動招搖。只是江舒踏過青草地時,被他這根綠草葉割傷了腳,覺得倔強有趣,與百花不同,才多留意了幾分。 華胥劍客,向來如此。 他被厭倦也很正常。 何況他不也曾以真心待人,明明才向顧歸玨表露完心意,轉頭就和江舒廝混在一起,一心二意,這本是他應得的。 紅酥閣的人群漸漸散去了,閣外告示——“紅酥閣封閣十日,期間閑雜人等不可靠近,如有知華胥劍客行蹤者,懸銀五十兩?!?/br> - 林父這頭剛趕回縣衙,就碰上了來縣衙告狀的蘇員外一家,說今日一早蘇家千金就在房間被賊人擄走,房間桌上還留有紙條,紙上言“借小女數日,玩盡必歸”,落款江舒。 蘇員外氣得差點倒地,帶上一家人,直奔衙門喊冤。 林卻這下不信也得信了,蘇員外的千金要與他結親這件事,他曾無意間與江舒說起,江舒當時還摟著他撒嬌生氣,說吃味不喜歡那個千金。 就算是……做出這等事來也不稀奇。 林卻被這一樁接一樁的事弄得頭腦發懵,心力交瘁,他向林父告辭后便回家休息。 走之前,他余光看見劉師爺正低著頭與林父交談,目光正對著他離開的方向,林卻內心一緊,又想起劉師爺先前意味深長的眼神,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 是夜,林卻驅趕了院內守夜的仆從,只留阿云蹲守在外間,而他自己抱著一把劍獨自縮在床角。 兩日了,今天又是yin蠱發作的時刻。 江舒肯定是不會來了,那到時候他肯定會……林卻搖了搖腦袋,不敢再往下想,他握緊了手里的劍,真到了他會yin態百出的時刻,他寧可選擇自刎,也不要以最丑陋的姿態茍活于世。 外面更夫已經打了兩次更,亥時已過,眼看就到子時,江舒還沒出現,果然他不會再來了。 yin蠱開始發作,林卻體內的熱流從下半身瘋狂地往腦袋里竄,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身體微微顫抖,握著佩劍的手沒了力氣,火熱的溫度將他推到了欲望的懸崖峭壁。 房間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林卻看不清是誰,只能依稀辨認出輪廓,他聲音沙?。骸鞍⒃?,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br> 但眼前的人卻不回應,只是悲憐地望著縮在角落里的他。 “……是誰?” 對面依舊沒有作答。 林卻的心沉了下去,即使不問,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火燒的痛苦和被拋棄的憤怒讓林卻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他隨手撿起旁邊的玉枕奮力丟了過去,那人輕松一躲,玉枕便狠狠砸在了后面的墻壁上,落在地上頃刻間粉身碎骨。 “滾出去!”林卻怒火攻心,尤其是對方這種高高在上睥睨他的樣子,讓他顯得卑微又可憐。 最可悲的是,都這個時候了,他內心深處竟然還在祈求對方對他能有一絲絲的情意,只要稍微給他一點好處,他就可以不計較那些…… 江舒一把摟住渾身火熱的林卻,在他頸間留下細密的吻:“對不起,我來晚了?!?/br> 林卻聽聞更加氣惱,難道江舒僅僅是因為cao他來晚了而感到歉意嗎?! “你、你嗯不要解釋,我不想見到你?!绷謪s努力地發出聲音,他竭力控制身體的欲望,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yin蕩的呻吟。 “不行,我想見你?!苯姘缘赖鼐芙^,在那被咬得通紅的嘴唇上落下輕柔的吻,他用舌頭舔舐著濕熱的唇縫,魅惑道,“卻哥這副模樣,難不成要給別人看,在別人身底下能有在我這里快活麼?” 林卻聽得羞憤難當,江舒將他當成什么了? “你出去,我寧愿死,也不要與你再做那種事?!?/br> 林卻伸手去推江舒的胸膛,卻被江舒順勢拉住,反手一擰綁在了身后。 江舒竟然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林卻想起初次的情事,更覺羞愧:“放開!” “卻哥,你在生什么氣?!苯嬉缿俚刭N著他白瓷般的脖頸親吻,“是因為我昨日沒來見你麼?” 林卻突然不掙扎了,他低下頭,緊抿著唇。 他不想對江舒承認自己的情感,如果他點頭,說他就是因為這個慪氣,那他一定會被江舒在心底嘲弄,笑他付諸真心,笑他愚蠢。 江舒輕嘆一聲卸下面具,半蹲在他面前,撫開他額前散亂的長發,柔聲道:“林公子,我好看嗎?” 林卻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江舒,江舒面色略顯蒼白,卻笑得很明媚,他轉了轉頭,挽起的發髻上簪著一朵杜鵑花。 林卻一愣,盯著那朵杜鵑看了須臾,然后別扭地轉過臉。 嬌俏的杜鵑花在江舒頭上更加美艷,江舒眼尾的雪蓮與它相呼應,更顯得那張臉傾城絕艷。 江舒湊上前吻了吻,道:“抱歉,我昨天喝多了酒,我沒有發現你來,我還……還以為那是我的夢。謝謝你的杜鵑花,我很喜歡。這還是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送我情禮?!?/br> 林卻不自然地扭了扭身體:“……那些姑娘沒給你送過?” “……送過,但我沒有接受?!?/br> 林卻氣悶,他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是第一個? 但同時他又對江舒感到畏怕,江舒太懂得用言語蠱惑人心,他稍不留意,就會掉入陷阱,泥足深陷,最后就只能獨自留在井底,遙望那人離去的背影。 他該怎么辦? 林卻拉著江舒的衣襟,想要松手,卻又不舍。 yuhuo逐漸吞沒了他的失落,江舒的聲音在耳邊也變得輕盈起來,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兩條強有力的臂膀在剝去他身上僅剩的衣衫,一件接一件。待他完全赤裸,大張著腿,性器的黏液從頂口溢出一直流到羞恥的臀縫間時,那人便欺身壓了上來。 令他歡愉過多個日日夜夜的硬物,一瞬間就沒入了濕熱的roudong,他的身體在接納到guntang的陽具時,便不自覺地纏了上去,他用四肢圈住在他身上征伐鞭笞的rou體,抬高rou臀去迎接每一次猛烈的撞擊,當洞xue的柔嫩撞上江舒胯間粗糙的恥毛時,他不可抑制地發出難耐的yin叫聲。 他喜歡被深深插入的感覺,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和舒爽,他毫無保留將身體內最羞恥、最柔軟的部分向另一個人敞開,任由對方在內里橫沖直撞,帶給他無上的快感和數不盡的愉悅。 林卻的烏發盡散在床鋪間,江舒俯身狠狠咬在他的側頸,兩人的發絲很快便交纏在一起,猶如這場春光無限的交歡。 杜鵑花無聲無息地從江舒散亂的頭發上滑落。 江舒臉色紅潤,不如剛才進來時的蒼白,他抬高林卻的一條腿,撫了一把兩人交合處,濕潤黏膩,他將yin水盡數抹在林卻被熱氣熏紅的臉蛋上,看著林卻泛紅泛光的臉頰,情欲盡顯,他的陽具又粗大了幾分,江舒咬著牙,再次兇狠頂入。 猛烈的頂弄讓林卻不斷前聳,無數呻吟從他喉間溢出,交合的水聲和撞擊聲再也掩蓋不住他yin媚的嗓音,那根兇惡的硬物在他xue內的每一寸肌膚上凌虐,讓他的身體牢牢記住被征服的感覺。 江舒今天做得十分急躁,連平時調戲的言語也很少,只是埋著頭用力頂撞。他在rouxue里射了一次,滿滿的jingye從紅軟的洞口流出,洞口一翕一張,吐露著白濁,江舒面無表情地將流出來的液體用手指抹盡,又塞回rouxue里。 他伏到林卻耳邊輕言:“公子,含緊了,別漏出來,不然我就要懲罰你?!?/br> 林卻反射性地夾緊屁股,他已經射了兩次,腹間都是自己的體液,他慘兮兮地問道:“結束了嗎?” 江舒就著滿是jingye的洞口,順滑地插入,漠聲道:“才剛開始?!?/br> 林卻無力地推著江舒的胸膛,搖著頭道:“不、不要了……” “不允許不要?!苯嫱耆唤o林卻拒絕的機會,他低頭盯著交合處,性器頂入時rouxue縮緊的模樣,抽出時帶出多余的jingye,滴滴答答落在兩人腿間,江舒發狠地cao入,他發出一聲低吼,他絕不會輕易放開這個人。 他從昨天……時,情緒就有些難以控制,而今日剛從宿醉中清醒,便驚覺身旁那陌生女子的情形不對,等他逃出紅酥閣,已是滿城風雨,即刻就有殺手跟上了他,他在外面躲躲藏藏了一整天,快到午夜才找到機會來見林卻。 要是今日遲了半分,林卻就會……江舒的眼睛里閃過陰狠。 …… 林卻不知道江舒做了多久,他前面已經完全射不出來了,他們從床上滾到床下,帷幔被他撕扯到地上,纏在兩人赤裸的身體間,他趴在桌前高撅著臀被兇狠地cao弄。 突然,房間門被一腳踢開。 而后便是一聲怒不可遏的斥罵:“不知廉恥的東西!” 林卻從癡迷中蘇醒,他驚恐地轉過身,被江舒一把捂住嘴:“噓——” 江舒作勢就要抱起他翻窗出去,但林卻快速搖頭,然后忙不迭披上衣服跑出里間。 進來的人除了林父,還有林母和幾個仆役,仆役手里拎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人,林卻定睛看了看,發現竟然是昏迷的阿云。 他突然想起江舒方才告訴他,他叫得聲音再大些也無妨,原來……原來阿云早就被江舒弄暈了。 林卻驚懼,臉上血色全無,林父一看他渾身情色的樣子,腿間甚至還有滴落的白濁,瞬時氣血攻心,怒氣沖天,吼聲道:“逆子!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林母此時卻顯得更冷靜,她目光淡淡掃過周邊幾個仆役:“閉緊你們的嘴?!?/br> 仆役們大氣不敢出,低著頭不作聲,他們是簽過死契的奴仆,對主人家的事就算再好奇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林卻跪在地上顫聲道:“父、父親,母親……” “別叫我父親!沒有你這個兒子!”林父一甩長袖,抬腿就要往里間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東西敢跑來狐媚他兒子。 沒想到林卻竟然一把抱住林父的腿:“父親……別進去?!?/br> 林父紅了眼,斥道:“你還想包庇那個yin賊?!” 林卻滿臉都是為難和恐懼,但他仍舊抱著林父的腿,被發現情事的瞬間,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后果,而是……如果江舒被林父發現,會不會被逮捕? 林卻對自己失望,他明明氣惱于江舒的所作所為,但危險來臨,卻仍舊下意識地選擇維護。 林父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有將林卻一腳踢翻。他原本只是聽劉師爺提起,林卻與華胥劍客或有來往,且昨夜也曾出入紅酥閣,他思來想去難以入眠,于是便在林卻院外打轉,想探尋一二。 不承想沒見到華胥劍客,倒是碰見了兒子的情事,怪不得,怪不得,林卻總是對蘇家的婚事含糊其辭,百般推脫,他以為林卻是不喜歡蘇家的女兒,卻沒想到林卻根本是不喜歡女人! 林父指著林卻道:“把這個逆子捆了,給我扔到祠堂去閉門思過!你們幾個,輪流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靠近?!?/br> - 阿云是被打醒的,他本來在林卻房間外好好守夜,不知怎的,剛聞到一陣桃花香,便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就已經趴在地上,被打了二三十下,秀云等一眾人跪在旁邊哭哭啼啼,仔細一看,都是伺候林卻的人。 林父似乎不愿理會他們,只留了林母在內院查問。 阿云聽了兩句,就反應過來是林卻的事情暴露了,但他不敢說,且事發時他也是昏厥的,便一個勁的磕頭說自己不知情。 林卻被關了一天一夜,米水未進一口,林父用家法將他狠狠抽了一頓,但林卻依然死咬牙關,半聲都沒吭。 阿云心疼不已,他焦急地在院內轉圈,想來想去實在沒辦法了,他便趁天還未亮就溜出門,去了顧府。 如果說現在還能有誰救林卻,也就只有顧先生了。 - - - 【小劇場】 林母終究還是得知了江舒的存在,氣得她當即就要拎起棍子找林卻算賬。 林父打電話過去,是顧歸玨接聽的,手機被林母劈手奪過,對著顧歸玨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顧歸玨安安靜靜地聽完,不斷地道著歉,安慰林母,耐心地說著好話。 回應他的是那邊“砰”的一聲,猛烈的實物撞擊聲。 震耳欲聾,回聲不絕。 林父手機慘遭分裂。 后來好長時間,林母都沒跟林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