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卻開始練拳擊了。

    江舒找了家大學常去的健身房，他剛好跟里面的拳擊教練很熟，于是林卻就這么趕鴨子上架地跟著練了。

    教練體格壯實，肌rou虬結暴起，一身腱子rou，特別有電影里功夫明星那味。

    林卻不禁暗自欽羨。

    教練拍著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為數不多的肌rou，表示他最好先從有氧運動練起，然后跟他講了幾套基本的拳法。

    江舒往家里擺了個沙袋，就立在樓梯的拐角。林卻還沒開始練，就被七月捷足先登。狗子發現這東西怎么都撞不倒以后，便愈發興奮，使盡全力往上撲，撞得那沙袋“哐當哐當”地響。

    “學長，狗都比你努力?！苯嫱ν⒌钠咴抡f。

    林卻正在做熱身運動，他才學會那幾套拳法的出拳規則，還完全不會發力。

    “加把勁啊，是不是要我拿根鞭子在旁邊督促著你才行?！苯娌粩嗄钸吨?，“今晚的目標，就是把前直跟后直的拳法練標準，我陪你一起?！?/br>
    “為什么不用沙袋?！绷謪s對著空氣揮了幾次拳，感受不到出拳的力度，有些氣餒，他本以為可以先用沙袋來調整自己的發力點。

    “像你現在這樣打拳，沒有練好直接用沙袋很容易傷到手腕?！苯嬲驹诹謪s身后幫他擺正姿勢，“腳分開點，注意腳尖的方向，揮拳的時候腰部也要發力，不僅僅是上半身，拳擊的主要力量要集中在腰部?！?/br>
    “主人，癢?！绷謪s微微躬著身子，不免蹭到江舒的腰胯，他不停閃躲，“您往旁邊一些?！?/br>
    “打你的拳，別扭來扭去?！苯孑p拍下了他的屁股，“目視前方，出拳速度要快?！?/br>
    林卻朝前方揮出幾拳，“這樣嗎，感覺沒什么力度?！?/br>
    “不行，每次的動作都不一致，你找一個參照物，然后往同一個地方打?！苯鎻暮竺媾首∷母觳?，幫他尋找合適的位置，“多練幾次，慢慢形成肌rou記憶，動作就標準了?！?/br>
    江舒倒是講得很專業，但林卻沒有聽課的心思。江舒靠得他很近，呼吸都噴灑在他耳邊，更不要提隨便一個動作，緊貼的地方就像要擦槍走火。

    火熱相貼，總讓他情不自禁想到某些旖旎的畫面。林卻狠心咬了一口嘴唇，用疼痛感抑制自己的走神。

    他猛地往前揮出一拳，收拳的時候卻因為慣性臀部狠撞了一下江舒的胯，他受驚跳開，又覺得自己反應強烈，支支吾吾道：“剛，剛才沒打好，重新來吧主人?！?/br>
    江舒眼神危險地看著他，“過來，林卻?！?/br>
    林卻乖乖走過去，他的視線到處亂瞟，不知道往哪里放，“主人，繼續嗎?！?/br>
    江舒就那么直勾勾地看了他十幾秒，也不說話。

    林卻被看得心里直發毛，他又試著問：“主人？我繼續練了？”

    江舒突然一把拽住他，往沙發上一按，扒了褲子就往屁股蛋上呼，“打個拳也發情，沒喂飽你是不是，偷懶！不認真！sao狗！”

    林卻羞得滿臉通紅，他大喊道：“錯了錯了，小狗錯了，再也不敢了?！?/br>
    江舒把褲子一提，將人往前面一推，“現在練，我沒說好不準停?！?/br>
    于是林卻因為自己的偶然發情，被強行加練了兩個小時，等揮完拳胳膊都酸透了。

    江舒跟著陪練，也在旁邊打了一晚上的沙袋。

    顧歸玨搖著頭，“你們這是要拆家，養三條狗真夠受的?！?/br>
    “你說誰是狗！”江舒氣沖沖地吼，邊說邊揮拳往顧歸玨臉上砸。

    顧歸玨躲都沒躲，他泰然自若站在原地。果然，那拳頭在離他兩公分便收住了。

    “媽的，你怎么不躲！”江舒氣急敗壞，“信不信我真的打你一拳?！?/br>
    “你敢打我嗎？”顧歸玨莞爾，胸有成竹。

    江舒沒扳回一局，但依舊嘴硬，“又不是沒打過?！彼^旁邊看戲的林卻，“學長，你看他那個樣子，根本就打不過我，我現在是讓著他?！?/br>
    林卻想笑又不敢笑，他強壓住嘴角連連點頭。

    －

    林卻和江舒因為話劇排練，在學校住了兩天。

    江舒一回到宿舍就釋放天性，鞋子跟外套亂扔，沒事的時候就往床上懶洋洋一躺。

    林卻在寢室里一如既往地安靜，他本來話也不多，以前跟江舒單獨住了兩年，溝通也是比較少的，更多時候都是江舒的單方面交流。

    江舒覺得無趣，便指揮起林卻，“狗狗，過來這里玩?！?/br>
    林卻放下手中的書，自覺地跪在江舒旁邊，“主人想玩什么?！?/br>
    “衣服掀起來，用嘴叼住?！?/br>
    林卻穿了兩層，咬住以后顯得有些笨重，看起來蠢蠢的。

    他話也說不清，“紙人，介樣可以嗎?！?/br>
    江舒哂笑道：“別咬了，用手拎著吧，跟個傻狗一樣，一會把口水全淌到毛衣上?！?/br>
    林卻卷起毛衣邊，“主人要玩小狗嗎?！?/br>
    “今天是學生狗，所以要學習新知識?！苯婺笞×謪s的乳尖，“我來問你，這里是什么?！?/br>
    “……是小狗的rutou?！?/br>
    江舒甩了他一巴掌，“說錯了，是賤狗?！?/br>
    林卻立刻改口道：“是，主人。這是賤狗的rutou?！钡f著說著就感到鼠蹊部躥過一陣熱流，只是說了兩三句下流的話而已，自己竟然就興奮起來。

    江舒捏住硬挺的紅珠揉了兩把，“那它的作用是什么?！?/br>
    林卻想不出來，他又不是女生，這玩意還能有什么作用。

    江舒見他不答，狠掐一把，“快點說！”

    林卻痛呼，身體想縮卻忍住沒動，“是……是產奶！”

    臉上又挨了響亮的一巴掌！

    “產奶，產什么奶，你能產奶給我喝？”江舒厲聲質問，“再想！”

    林卻腦子卻半天轉不過來，嬌嫩的rutou被握在主人手里，任意揉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想。

    “想不出來就把這里掐掉?！苯鎼汉莺莸赝{，“也不知道主人養條蠢笨的狗有什么用?！?/br>
    有什么用……林卻委屈地想，當然為了讓您開心啊。

    想到這里，他恍然道：“rutou……是為了取悅主人?！?/br>
    “還不算太笨?！苯嬗职涯_踩到林卻有反應的胯間，“那小狗，這里是什么啊?！?/br>
    這次林卻學聰明了，“是賤狗的jiba?！?/br>
    “那jiba為什么變硬了?！?/br>
    “因為賤狗發情了?！?/br>
    江舒拍著他微紅的臉，搖頭道：“不夠準確，說清楚賤狗為什么會發情?！?/br>
    林卻這次卻等了半天，才慢吞吞說：“因為主人踩了賤狗?！?/br>
    江舒還不太滿意，“就是因為這個？”

    還能因為什么呢？林卻迷茫。

    江舒正要開口，寢室門卻被敲響了。

    “跪著別動，要是被我發現你亂動，就讓你腫著屁股去上課?！?/br>
    門外的不速之客是齊佳樂。

    江舒心情正煩悶，打擾他訓狗的人都看著不順眼，“干什么?！?/br>
    “大江，打球去啊?！饼R佳樂興沖沖地說，“三班班花也來呢，千載難逢啊，有你在女生肯定多?！?/br>
    “沒空?！苯娌荒蜔┑?，他把門開了個小縫，齊佳樂看不到里面的景色，“你們自己打吧?！闭f著就要關門。

    “別啊別啊?！饼R佳樂伸手就擋，“你不去還有什么看頭。對了帶班黨員在嗎，叫上他一起唄。順便跟我加個好友，以后畢業也能帶我打游戲?！?/br>
    齊佳樂笑嘻嘻地往里伸脖子。

    里面的林卻倍感煎熬，他抓著毛衣紋絲不動，緊張的情緒讓他身形微微顫抖，細汗順著脊背往下流。

    他在心里默默祈禱對方看不到自己。

    “不在，”江舒把人往外一推，“他沒空帶你玩?！?/br>
    門關上以后，齊佳樂還在外面忿忿不平，“怎么你就只讓他帶你玩啊，做兄弟也太不道義了！”

    江舒的心情被齊佳樂攪得亂七八糟，他不理會外面的嘈雜，徑直走到林卻旁邊，“想出來了嗎，學長?！?/br>
    林卻冥思苦想良久，才憋出一句，“因為主人?！?/br>
    “因為我什么？”

    “因為主人踩賤狗，罵賤狗，賤狗很喜歡被主人這樣對待才會變硬?！?/br>
    雖然不是他想象的答案，但也安撫了江舒的情緒，他坐在林卻面前，抱著肩膀看他，突然冒出一句，“學長，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向顧歸玨撒嬌，卻很少跟我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