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根鉛筆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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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時,誰是誰的藥?!?/br> 1 一根鉛筆的威力 沐棠云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里,看不遠處的幾個人玩皮球。玩得真爛,其中一人竟然連拍皮球都不會!他走過去奪過皮球,自己玩起來,另幾個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后開始推搡他,要求歸還皮球。 “把你們的臟手拿開!”他瞪了他們一眼,“我是偉大的幽冥上神!” 其他幾人都笑了。 “神會懲罰你們的?!彼又f。 “你就不怕我會懲罰你?”手里突然一輕,球被人搶走了。他剛想發作,但在看清楚是誰后乖乖閉上了嘴。是陶世賢,療養院的院長,也是他的主治醫生。 “我們偉大的神不高興了嗎?”陶世賢嘲諷道。 他低下頭小聲說:“沒有……” 陶世賢抬起他的下巴,玩味道:“沐棠云跑的真快,他知道馬上要到治療時間了,所以就把你推出來,我親愛的小紜……你可真夠慘的?!?/br> 唐小紜不說話,乖順地跟在陶世賢身后,來到治療室。 治療室在二樓,天氣晴朗的時候可以看到遠處的山峰,可今天有霧,外面像蒙著一層紗,看不真切。樓下又傳來拍球的聲音,他也想玩,事實上那就是他的球,被別人搶走了,堂而皇之地玩起來。久而久之,人們便忘了他才是原有物主的事實。 “別看窗外了,我們開始吧?!碧帐蕾t說。 他被按坐在椅子里,陶世賢最得力的助手莫閑站在他面前,把扶手上的綁帶在他手腕系緊,接著又蹲下身子把雙腳也捆在椅子腿上。 “太緊了,你把我弄疼了?!彼г?。 莫閑咧嘴笑了:“這是為你好?!?/br> 兩手拇指被兩個金屬夾子夾住,他緊張地看著陶世賢,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哀求:“我這幾天一直很乖,沒闖禍?!?/br> 陶世賢摸摸他的頭,看了眼手中記錄冊:“我知道,你一向都是最聽話的。但很顯然,沐棠云不是,而且要是我沒記錯,那個叫玉玲瓏的家伙還試圖誆騙看守想要逃出去?!?/br> “這不公平,他們做的錯事,卻讓我受處罰?!?/br> “不,這不是處罰,是治療,把那些淘氣惱人的家伙們從你腦袋里趕走?!?/br> 他還要再說話,但莫閑趁他張嘴時塞進一團紗布,紗布條滑倒嗓子眼,引起劇烈咳嗽。 很快,咳嗽變成了嗚嗚的慘叫,強大的電流通過身體,所有肌rou都在痙攣抽搐,內臟好像被什么東西揪起來擰成一股麻花。 就在他感覺要暈過去時,痛苦戛然而止。 陶世賢拿毛巾擦掉他臉上的汗珠,貼心地揉著因為掙扎而被綁帶勒得紅腫的手腕,說:“我知道這不好受,但這是為你好,你要學會約束他們?!?/br> 眼淚流下來,手指還在不自覺地抖動,他搖頭,其他人都不明白,他們是他的家人和朋友,他不愿也不能沒有他們。 陶世賢對這樣的反應并不感到意外,電擊療法只能用于輕微的精神疾病,像唐小紜這樣的重病患者,根本無濟于事。但沒有用,并不等于他不會去用,這種猶如上刑般的治療方法讓他充分享受到施虐的快感。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示意莫閑,再一次打開開關,近距離欣賞唐小紜的慘狀,發出嘿嘿的笑聲。 當電流終于停止肆虐時,唐小紜覺得身上好像被成千上萬的針扎一樣,心臟每跳動一下,身體就跟著哆嗦一下,空洞失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腦子里一團糟。 他昏昏沉沉地被拖回房間,像個破爛娃娃被隨意丟在床上,莫閑在他臉蛋上掐了一把,看他沒有反應,又俯下身,伸出舌頭舔著還未干涸的淚痕?!澳阒辽僖獙ξ倚σ恍?,要不然下回我就再把電流調大些?!?/br> 他害怕得蜷起身子,努力想扯出一個微笑,但無論怎么做,都無法很好地控制表情,莫閑很不滿意,臨走前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拳,趴在耳邊說:“下回,我會讓你痛到失禁?!?/br> 此后三天,他都一直待在狹小的單間里,躺在床上發呆。陶世賢來過兩次,但他并不搭理,只是懶懶地看著地面,任由別人擺弄,直到第四天時,才又恢復一些生氣,主動要求到院子里曬太陽。陶世賢對于這個請求不置可否,但鑒于他有逃跑前科,特意派莫閑跟著。 院子呈四方形,中間是個小噴水池,四周是草坪。他出來時正值戶外活動時間,很多人都在護工的陪同下散步溜達。 他在一處長椅上坐下,打開隨身帶的小本子開始記錄,莫閑坐在他邊上看了幾眼,字跡潦草,根本讀不懂。 “你在寫什么?”莫閑問。 他抬頭,神情拘謹:“沒什么,瞎寫著玩?!焙仙媳咀?,眼睛飄向別處,目光被一群正在說笑的人吸引住。 莫閑嗤笑一聲,手搭在他腿上:“是你的心事嗎?告訴我好不好?!?/br> 他小心地往邊上挪,莫閑也跟著他挪。挪到最邊上時,他突然靠在莫閑身上,語氣幽怨又凄楚:“我身上還疼……” 莫閑有些驚訝,壓低聲音:“下回我會悄悄把電量調小的,不過你能回報些什么?” “回報這個……”手摸索著覆在莫閑的腿間。 “小紜,你可算明白過來了?!蹦e摸著柔嫩的手背,感慨,“你不知道每次我看你受苦時心里有多難過。像你這樣的可人兒就該捧在手心里護著,陶世賢太不會憐香惜玉了?!?/br> 手慢慢揉捏起來,莫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瞇著眼享受服務,正當他快要飄飄欲仙時,身下突來的一疼讓他瞬間叫起來。 命根子被死死攥住,劇痛令他冷汗直流?!靶〖?,快松手!” 唐小紜一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手里依然緊緊握著,眼睛一斜:“別小紜小紜叫得歡實,睜大狗眼好好看看我?!?/br> 這眼神,這語氣,還有……莫閑下意識看了眼椅子上的本子,突然醒悟,他早該意識到的,只有那個人才會隨身帶本子和筆?!澳闶窍θ鐗??” “猜對了,給些獎賞?!毕θ鐗粲勉U筆尖猛戳手里的家伙。 莫閑疼得大叫,掙扎地想把他推下去,可要命的東西被拿捏住,不敢用太大力氣,只得嘴里吱哇亂喊:“住手……來人啊,救命??!” “你折磨小紜的時候怎么不住手,你不是一直垂涎他嗎,今天就廢了你,看你還怎么禍害人?!?/br> 莫閑害怕極了,在唐小紜現有的幾個人格中,沐棠云和夕如夢被認為是最具暴力傾向的,而夕如夢又比沐棠云更危險,因為他的暴力是完全不計后果的瘋狂行為。 很快,下身就被尖利的鉛筆尖戳得千瘡百孔,薄薄的褲料滲出血跡。就在莫閑以為要真的被廢掉時,終于有人注意到他們,幾個男護工向他們跑來,從后面抱住行兇者,抓住揮舞的手臂,掰開手指,把人從莫閑腿上扯了下來。 莫閑一面捂著傷處一面叫囂:“打死他!殺了他!” 夕如夢被護工們按在地上,看著哀嚎的莫閑大笑:“活該!禽獸不如的東西!憑你也想碰神!” 人們慢慢往這里聚集,有些病人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還有小部分人抻著脖子睜大眼睛想看看莫閑的傷處到底是什么慘樣,竊竊私語中混合著夕如夢的叫罵和莫閑的嗚咽,一時間好不熱鬧。 “這里發生了什么?”一個陌生的語調響起。 聲音并不大,但足可以讓人們都靜下來。夕如夢稍稍抬起身子也和大家一起向外張望,從他的角度看去,人群外不遠處站著一個穿灰色西服的男人,胳膊下夾著黑色公文包,看不清臉,但聲音真好聽,就像……夜鶯在唱歌。他還在想一些贊美之詞,但胳膊突然被扭到背后扎了一針,在即將陷入沉睡時,他聽到陶世賢的聲音:“歡迎來到方華療養院,林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