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哥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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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才是裹著凌冽的冷風和刺鼻的酒氣回來的。 是飯局被灌酒了嗎?怎么會醉成這個樣子。 汪語君忍著身體的不適,快步走到玄關去扶住明顯走路打轉的孟言才。 干什么這么老實,被灌成這樣。就不知道嘴巴多轉幾圈,少喝點嘛。笨蛋孟言才,在家那么能兇人,去外面還老實巴交地被欺負。什么好都占不到,真是個大傻子。 長得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結果誰都可以欺負。 孟言才沒有遺傳到三分孟母的精致美貌的,長相更多肖父。凌冽的眉,單眼皮,嘴角向下,自帶薄涼的意味。沒有什么令人驚艷的五官特點,這是一張味道平淡甚至寡淡的臉。 這樣一張臉,總是讓人先入為主,這是一個十分難處的人,刻薄的上司??蓪嶋H上,孟言才以禮待人,談吐得體,儒雅隨和,又成熟穩重。不會仗著職務濫用職權,不會兩面三刀圓滑處世。他對人很真誠,就像故事里教書育人,赤誠一心的國學先生。是以,再不好看的人隨一身這樣出眾的氣質,都會顯得魅力十足。 若再加上一些朝夕相處,貼心的照顧和愛護,加上他對自己那獨一份的寵愛,加上被那樣一雙溫潤的眼睛認真注視。對自己的兄長產生不該有的幻想,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是空xue來風。 把人弄到房間床上,簡直廢掉了汪語君二十一年全部的力氣。孟言才別的不說,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子加上醉酒下沉的體重,把他從玄關扯進這里,這么短的距離,也足足花了二十來分鐘。還讓汪語君滿頭大汗。 不能這樣就睡了。 汪語君滿頭大汗地又去脫他哥身上帶著酒氣的西裝外套。 真是一項折磨人的苦活。 給他哥蓋上被子后,汪語君坐在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那張被酒意熏得微紅的臉。默默出神。 上一次這樣看著他,都記不清是什么時候了?;蛟S也根本沒有這樣的上一次,反正記不得了。 他的哥哥,總是一副冷淡或生氣的表情管著他的一言一行。早上要吃飯,午覺不能貪睡,晚上不能不回家。讀書上課就得認真,交朋友也要識人入心,不可以對外人沒有禮貌。這樣那樣,這般那般……反正規矩多得要命。 可是,他的哥哥又是最縱容他的。想要買東西,孟言才會給他錢,不限制他。想要打游戲,孟言才默默地就在他的書房安置好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游戲設備。餓了,孟言才會給他弄吃的,因為他說外賣會不健康。他甚至還會給他放洗澡水,給他洗衣服,為他收拾房間,一切細小入微,繁瑣平凡的事情,孟言才都是認真對待。 為什么對他這么好???就因為是他的弟弟嗎? 別人的哥哥也會這樣對自己的弟弟嗎?別人的弟弟是不是也會像自己這樣嬌縱胡鬧,自私地去占有哥哥的溫柔和愛護,不知廉恥地在夜色里想著哥哥的臉,任由欲望侵蝕身體…… 所以為什么,會愛上自己的親哥哥? 明明不應該,明明不可能。 明明這是不對的。 透過朦朧的月色,汪語君輕輕地撫上孟言才的眉。 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虛虛觸摸,停留片刻,然后匆匆略過。 “你在干什么?” 孟言才醒了。 帶著秘密被暴露無遺的驚恐,汪語君慌忙地收回伸出去的手。 被攔住了。是孟言才,拉住了他要逃的手。 “在干什么?”孟言才的聲音很淡,淡得仿佛沒有一絲情感,和他清醒時的語氣,沒有差別。 孟言才醒了,很有可能是清醒了。 這樣的認知讓汪語君感到害怕和難堪。 他害怕孟言才追問他剛才動作的意圖,他為這樣的意圖深深地愧疚和難堪。 不可以被發現。不能被發現。 “你來了?!泵涎圆诺穆曇舸驍嗔送粽Z君的恐懼。 汪語君暗中松了一口氣,認錯了人。孟言才沒有清醒。 可下一秒,汪語君心里又酸麻難忍。他在說誰?為什么他會對這個人這樣親近。拉著手的距離,孟言才是有分寸的人,他知道這樣的距離,只能對關系親密的人做。 無法相信。 孟言才有了親密的人。這個人,多次與他拉手,可能相擁,可能熱吻,可能纏綿。 所以他說,“你來了?!?/br> 會是誰? 陌生的人。是他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