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無論如何(虐陽穿刺,劇情虐)
33 俱樂部調教室。 黎霧澤蜷縮在冰冷的地上,渾身冷汗,疼到發起抖來。他想要側身抱住自己的身體,卻連彎曲手臂都感覺到疼痛難忍。身上交錯的鞭痕像是一條條蝕骨的毒蛇,將他不斷纏繞絞殺,侵蝕著他的靈魂。 聽到耳邊傳來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你來……干嘛?”他扯出一個蒼白的笑,虛弱地說道。 “當然是……”陸煌俯身在他身前蹲了下來,嘴角勾起帶著寒意的?。?/br> “來撿這只凄慘不堪的小狗咯?!?/br> 黎霧澤發出一聲冷笑。 “鬧夠了嗎?”手指輕觸到地上的人的臉龐,陸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故作無奈地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賭,你輸定了。所以現在這樣的下場,是你應得的哦?!?/br> “是你故意讓暮軒然撞見的嗎?”陸煌瞇著眼睛問道。 “對,是我發的信息,來不來是他自己的選擇?!崩桁F澤勾起一邊的唇角,惡狠狠地說道:“不論最后的輸贏,我就是要讓他難受?!?/br> “憑什么他就能獲得平等的愛,憑什么我已經這么努力地取悅別人、這么努力在笑了……”黎霧澤露出了自嘲的笑,眼淚也滾落下來:“卻什么都得不到呢?” “虛假的東西,是不可能變成真的,”陸煌將對方眼角的淚珠拭去:“不把真實的一面袒露出來,又怎么知道別人會不會接受你呢?” “現在你是我的了,小霧澤,”手臂從對方的肩膀和腿彎處穿過,陸煌將他的戰利品橫抱起來,露出了享受獵物般的愉快眼神。溫柔的話語像是毒蛇冰涼的信子,不斷舔舐著黎霧澤的臉頰: “讓我來揭下你的偽裝,然后把你僅剩的內心……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過的內心,全都交給我吧?!?/br> >>> “嗚呃……!” 慘叫從被口枷堵住的唇縫間溢出,深灰色頭發的青年的眼瞳已經有些失神,然而雙腿間的劇痛卻將他一次次從昏迷中拽向更加痛苦的地獄。他的雙腿被向兩邊分開到最大,垂在腿間的柔弱下體完全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分身和囊袋在遭受過對方的重擊之后已經變得紅腫不堪,卻依然沒有被放過。 鞋尖再次抬起了腿間柔軟的rou塊,像是預示著接踵而至的痛苦那樣,輕輕地挑弄著。 “對于不聽話的小狗,”陸煌危險地瞇起了雙眸:“要懲罰地狠一點才有效果?!?/br> 他抬起一條腿,再次踢中了對方腫起的下體。青年發出悲慘的哀鳴,眼淚也在一瞬間涌出,由于難忍的劇痛而反向挺起了身體,雙手無助地抓著禁錮著他的鐵鏈,快要疼得背過氣去。 “痛苦嗎?絕望嗎?” 陸煌上前一步,將飽經蹂躪的分身用鞋尖輕輕頂弄。敏感又腫痛的下體被來回撥弄,在男人的面前如一個有趣的玩具,青年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像是怕極了再次遭受到對方的重擊。 “你因恐懼而痙攣哭喊的樣子,真是太美了?!?/br> 陸煌勾起了陰狠的笑,毫不留情地踢中了對方的囊袋,紅腫的rou塊因這樣的力道而歪斜到一邊。青年發出了凄厲的痛呼,身體由于抽搐而不可抑制的收緊,幾欲將鐵鏈掙斷,兩邊的腳腕被禁錮環摩擦出血痕,卻沒有任何能夠合上雙腿的辦法。 口枷被解開了,由于青年的緊咬而陷入牙齦的鐵環被取了出來,牽出一條染著紅色的銀絲,陸煌將混合著血和唾液的環湊到舌尖舔舐,甘甜的津液令他更加興奮了起來。 “這邊的懲罰以后再繼續好了?!彼麖呐阅贸鲆粋€小盒子,湊到黎霧澤的眼前。青年在看清了盒子里泛著銀光的金屬物之后,開始瘋狂地搖著頭,像是用全力拒絕著恐怖的物體。 “不用這么害怕,小霧澤,”陸煌抬起了他的下巴,在唇角落下一吻:“既然要成為我的小狗,主人當然要給你一些賞賜了?!?/br> 他戴上了手套,從旁拿過酒精棉簽,湊近了對方挺立著的粉嫩乳尖來回擦拭,冰涼的刺激令青年開始發起抖來。 “這是你屬于我的證明哦?!标懟蛯⒋┛椎钠骶邐A住了對方的乳尖,感覺到青年的身體劇烈掙扎著,他笑了笑,控制住了不斷扭動的身體。下一秒,尖釘毫不留情地貫穿了敏感的乳尖。 “呃啊啊啊啊??!” 青年發出了變了調的慘叫,嗓子變得喑啞破碎,他疼得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低垂的視線看著男人將一枚鑲嵌著寶石的乳釘扣在了被貫穿的乳尖上。 “很漂亮?!标懟酮剟钏频纳斐鍪?,想要撫摸自己的所有物,就在他要碰到對方的一剎那,黎霧澤發狠地咬住了他的指尖,要把嘴里的東西咬斷那樣收緊牙關。 此時,黎霧澤像是一只被受傷的幼狼,眼睛紅紅的,卻又惡狠狠地盯著陸煌。這樣的眼神令陸煌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心底里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不由得放松了擒住他下顎的手,任憑他咬。 過了一會兒,感覺手指上的力道松了,陸煌看著黎霧澤脫力般地吐出了自己的手指,指節已經被他咬得血rou模糊。 “嗯,你的行為確實很像小狗?!标懟陀檬軅氖州p撫著對方的臉頰,殷紅溫熱的血蹭到了白皙的臉龐上,令本來害怕遭受到更慘痛對待的黎霧澤不可置信地睜開了雙眼。 “你在怕什么,以為我要打你嗎?”陸煌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黎霧澤先是皺起了眉,在對方的臉上想要尋找到痛苦的神色,然而他卻什么都沒有看到,自嘲地笑著低垂了頭。 “陸煌,你喜歡我嗎?” “當然?!标懟蜎]有猶豫地答道。 “我是說……”黎霧澤用眼神示意著對方還在淌血的手指,又抬起頭看著陸煌:“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當然?!标懟托Φ溃骸拔液苄蕾p你忍耐痛苦的模樣,但我更喜歡你被逼上絕路露出獠牙的反抗。這才是真實的你,不是嗎?” “所以你才以此為樂嗎,真是惡心的趣味?!崩桁F澤悲慘地笑出了聲: “那就……記住我現在的樣子吧。徒勞的掙扎總有一天會停止,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br> >>> 暮軒然側躺在房間里,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只有庭院里微弱的燈光散射進來。 他的心很亂,亂到不能再混亂了。 兩方公司的困境還沒有解決,產品的問題也沒有查出來,媒體的熱度還未冷卻,像是落井下石一般,一次次地翻新著不實的黑料。自己忽然被人下藥不知道被做了什么,戀人對此也緘口不言,甚至瞞著自己去了答應不會再去的俱樂部。 全部的全部匯聚在一起,都變成了一個名字—— 楚旌。 他的腦內開始浮現出關于這個人的一切。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身體、他的味道、他的笑容、他做過的事還有……他的擁抱。 眼前慢慢變得模糊,暮軒然倔強地睜著雙眼,淚水在眼眶中不斷聚集著,終于盛滿溢出。 啪嗒—— 空洞的房間像是嘲諷著他一樣,本該屬于他們的甜蜜紀念日已經到了尾聲,日期即將跳變更新,當嶄新的一天來臨,過去的日期就不再有任何意義。 第一顆冰涼的淚水終究是落了下來。 暮軒然感覺心里已經矛盾到極致,他討厭和楚旌之前的人生扯上關系、他討厭和楚旌之前的私生活方式和曖昧對象扯上關系,他討厭和楚旌之前擁有過的人有任何交集,他討厭楚…… 第二顆淚水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他無法討厭楚旌。 頭頂、臉龐、全身各處依舊殘留著溫柔的手掌撫摸過的痕跡,嘴唇、脖頸、胸口被對方親吻過的觸感依稀可以回想起來。他沒有辦法忘記楚旌懷抱的溫度、楚旌無奈卻寵溺的笑容、楚旌堅強卻柔軟的內心。 眼淚越來越多,睜著眼睛也無法阻止滿溢而出的淚水,暮軒然眨了眨眼睛,臉頰上滑過了一道道淚痕,最后他無助地捂住了雙眼。 有多久沒有這么難過地哭了呢? 原來喜歡一個人,也會這么心痛啊。 他明明知道楚旌是為了保護他才不告訴他發生過的一切,他明明知道楚旌是為了替他報復才去的俱樂部,他明明知道楚旌是喜歡他的,無比真實地喜歡著他的。 可是為什么會這么痛呢? 因為喜歡,才會無法忍受他和別人在一起,才無法忍受他再和之前的人扯上關系,才會想要獨占他的全部,才會吃醋、才會受傷。 怎么感覺自己變得脆弱了呢,竟然因為一點小事就掉眼淚,是因為楚旌的保護讓他太久沒有受到過傷害,所以才變得這樣嬌氣了嗎。 他想到了楚旌總是一發生什么就立刻擋在他的身前;那天他沖進楚旌的病房,對方臉上身上纏滿了繃帶,卻依舊對著他溫柔地笑了出來;還有今天在那個房間里,楚旌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像是冰冷的處刑臺一樣,懲罰著對他出手的人。 楚旌一直在保護著他,這樣的方式令他一貫甘之如飴,以至于快要忘記苦澀。 雙拳拼命地壓迫著眼球,雙眼被按得生疼,淚水卻依舊涌了出來,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思念和酸楚,暮軒然哭出了聲: “楚旌……楚旌……” “我在?!?/br> “……?”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朦朧的雙眼被放開的瞬間,模糊一片的眼前出現了熟悉卻期盼已久的身影。背后覆上了一個溫暖卻令人無比安心的氣息,楚旌俯下身抱住了在床上哭泣的人,將對方狠狠地揉進懷里,容不得暮軒然有絲毫掙扎。 他也不想掙扎了。順從地被揉著頭發,臉上的淚痕被溫暖的雙唇盡數吻去,被觸摸的地方全部都變得暖了起來。 “對不起,軒然,我忘記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了?!?/br> “讓你一個人等到這么晚,抱歉?!?/br> 暮軒然搖了搖頭,他睜著通紅的雙眼看向楚旌,認真地問道: “你去哪了?” 楚旌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神情都始終如初。 “在……公司加班?!?/br> 公司……啊。 如果這就是他的答案的話。 “嗯,是嘛?!蹦很幦蛔鹆松?,推開了自己身上的人:“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br> 楚旌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想起來俱樂部里總會點著特殊的熏香,他不肯定暮軒然是否留意到了,然而他裝作什么都沒有一樣笑了笑。 “嗯,今天有點累,辦公室點了提神的香薰蠟燭?!?/br> “你還要再瞞我嗎,楚旌?!蹦很幦蛔ゾo了面前的人的衣領:“為什么全都不告訴我呢?” 楚旌看著暮軒然的雙眼,眼瞳由于驚訝而微微顫抖,然而他瞬間平靜了下來,問道:“軒然想知道什么?” “全部?!蹦很幦痪o緊咬著牙,手上的力度也愈發用勁,楚旌平整的衣襟被揉皺成一團:“我到底在陸氏被做了什么,而你為什么會去俱樂部,又去俱樂部干了什么,全部給我講清楚?!?/br> 四目對視著,誰都不愿意松口或讓步,兩人就這樣無言地對峙著,都像是在等待對方的妥協。 最后,楚旌垂下了眼眸,苦笑出來: “你就那么想知道?哪怕……知道了會難過會痛苦……會受到傷害嗎?” 暮軒然堅定地點了點頭:“楚旌,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的戀人,我想知道這一切?!?/br> “你被陸煌做的事,就是你看到的那些鞭痕,黎霧澤指使陸煌做的這件事,我去俱樂部,是為了報復他們?!背好鏌o表情地說道:“軒然,你滿意了嗎?” “不過就是這樣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暮軒然無奈地笑了:“你認為我知道這些,會受多大的傷害?” “你一定沒有想過,我發現我身上的痕跡不是你弄的時候那種驚恐感、我看見你去俱樂部見黎霧澤的那種心痛感……不過就是這樣的東西,你告訴我多好,讓我不要自己一個人胡亂想這么遠……” “軒然,因為這些跟你無關,本該是我的責任、我的過錯?!背罕Ьo了暮軒然的肩膀:“你善良又天真,本就不該因這些受到傷害,我只想保護好你,不想讓你沾染到不該沾染的污穢?!?/br> “相信我,然后把一切都交給我好嗎,軒然?” 楚旌俯身湊近了暮軒然,他輕吻著對方無動于衷的雙唇,感覺到了對方無聲的倔強,楚旌更用力地吻住了他,像是要讓暮軒然臣服于他那樣,將他完全壓制住,強硬地撬開了暮軒然的唇瓣。 楚旌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腦,吻也變成了瘋狂的吮吸和舔咬,一次次地掠奪著他的口腔和津液,直到暮軒然柔軟的雙唇被盡數蹂躪到紅腫,人也被親得快要窒息才放開。 “哈啊……楚旌,”暮軒然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輕輕地喘息著:“你喜歡我嗎?” “暮軒然,你聽好了……”?!毙揲L的手指將對方下巴抬起,楚旌強迫著暮軒然面對著自己,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只喜歡你?!?/br> 心臟跳得像是幾欲撞破胸腔,對方強硬又毫無修飾的告白卻令人無比安心,暮軒然不禁高興地笑了,眼睛里掉下淚來。 “無論發生什么?” “無論發生什么?!?/br> “無論過多久?” “無論過多久?!背盒Φ脽o奈,聲音也有些顫抖,他仰頭深呼吸了一下,對著暮軒然溫柔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喜歡啊,軒然?!?/br> 暮軒然用手背蹭了一下眼睛。這樣的話,他就安心了。他相信楚旌不會騙他,他也相信楚旌對他的感情,然而讓他只站在楚旌的身后,把一切都交給他、接受他的保護,他做不到。 他喜歡楚旌,所以再也不想看到獨自承擔著一切,然后變得傷痕累累的楚旌了。 暮軒然下定了決心,他也要保護楚旌。 “無論發生什么,無論過多久,都要喜歡我哦,楚旌?!蹦很幦晃艘幌卤亲?,揉了揉通紅的雙眼,揚起了一個并非是甜蜜、而是毅然決然的笑: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忘記?!?/br> “嗯,不會忘的,”楚旌堅定地點了點頭,“軒然,我永遠愛你?!?/br> >>> 周五。 “暮總,您吩咐A區建筑的購買合同已經送過來了,請您過目?!?/br> 暮軒然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扶著辦公桌想要起身接過文件,然而他剛剛站起來就踉蹌了兩步,差點因體力不支而摔倒。 “暮總!您還好嗎?”秘書緊張地扶起了他:“您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休息過了,連公司都沒離開過,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 暮軒然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接過了文件開始翻看確認,他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抬起頭問面前的人:“那件讓你私下去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秘書垂下了視線:“已經辦好了,協議書……等下就給您送過來?!?/br> “嗯,辛苦你了?!蹦很幦粵_著對方點點頭,秘書也不再多言,轉身走了出去。 暮軒然打開了翻看著楚氏手下公司和集團的股價,依舊是十分糟糕的數字,甚至趨勢更加嚴峻。 就差最后一步了,如果這樣做的話,至少他可以…… 暮軒然疲憊地笑了笑,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立刻接了起來。 “喂,暮總,有何吩咐?” “我交代你寫的東西,明天一早就可以發了。記住,所有媒體的頭條我都要,如果辦得好,錢不會少了你的?!?/br> >>> 周六。 楚旌一邊燒著清晨的咖啡,一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想到,暮軒然已經連續五個工作日沒回家了,每次聯系他都說是工作在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最近兩人的公司形勢確實不能更糟,信譽問題被直接推上了風口浪尖,怎么都控制不住,送去檢驗的產品也遲遲沒有消息,像是有人故意拖延著他們的腳步。 不過他已經查到是內部人員出了問題,直至一個月前的監控和記錄顯示好像都沒有什么異常,只要把近一個月的明細和流水仔細檢查,一定能發現和之前的異常相似的端倪。 他隨意翻看了一下早間幾個電子媒體的頭條爆料—— 大概是說暮氏公司為了牟利而生產假產品充數,而楚氏并未參與企劃,只是進行了一小部分的投資,順便還有圖片證明企劃總負責人的姓名,上面只有暮軒然的名字。 楚旌皺起了眉頭,當時他把企劃送給暮軒然只是為了當做追求對方的禮物,這件事外人并不知曉,只有企劃的評審人和顧氏那邊知道。企劃的評審人不可能為了撇清楚氏而自爆,顧氏也是合作者并參與其中,手下工廠也承擔一部分責任,爆料暮軒然的身份而撇清楚氏對于顧衍來說并沒有任何好處。 “嘖,到底是誰會爆出這種事?” 手機忽然震了兩下。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豆,看向手機屏幕。 【軒然:你現在在家嗎?】 楚旌笑了笑,回道: 【在啊?!?/br> 【軒然:我現在回家一趟,你在家等我?!?/br> 【好。[圖片]】 楚旌回了個超級甜蜜的親親表情包,像是暮軒然平時用的那種可愛到令人有些膩的貓咪動圖。他平時是不用這種表情的,但是他知道暮軒然喜歡,對方看到了至少會因此心情好一些。 接受到了戀人主動的聯系,楚旌不安和焦慮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他特意將暮軒然的那杯咖啡里多加了兩塊方糖和一勺可可粉,他知道對方喜歡和更甜一點的咖啡。 他特意多熱了兩塊甜心的起酥餅,聞著烤箱里逐漸飄出香濃的味道,想著等下暮軒然吃下去會露出怎樣可愛的笑容,不禁也笑了起來。 等他把一切都擺好裝盤,然后正將溫熱的咖啡端在手里的時候,玄關的門口處發出了一聲輕響。 “軒然,你回來啦,”楚旌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順手將手上的咖啡想要遞給匆匆趕回來、一臉倦容的暮軒然:“這個我多加了一點你喜歡的東西,快嘗嘗看?!?/br> 暮軒然搖了搖頭沒有接,他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楚旌。楚旌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文件這么重要,讓暮軒然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還有,我看到今早的各個媒體頭條,”楚旌有些擔心地看著暮軒然:“不知道是誰匿名爆料的,說企劃的負責只有暮氏,甚至還說牟利造假都是你的指使……軒然,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我會擺平,我會一直陪你一起的?!?/br> “不必了?!蹦很幦恍α诵?,“畢竟那都是真的?!?/br> “怎么可能……”楚旌還想拒絕,然而卻強硬地被塞了文件翻開。 楚旌皺著眉,一邊翻看著,暮軒然一邊解說著。 “這個是A區這座大廈的購買合同,我找人把他買了下來?!?/br> “嗯?軒然你這是做什么?” 楚旌懵了,他看著有些熟悉的東西,不明所以地看著暮軒然。 “這個大廈剛剛建成,地段好,招商也快,”暮軒然平靜地笑著:“就跟當初你為了投資這個項目賣掉的一樣,甚至應該更有價值一些,現在我把它還給你?!?/br> 楚旌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暮軒然將文件夾翻到了最后,那里赫然躺著一份—— 離婚協議書。 “楚旌,”暮軒然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帶著決絕的笑: “我們離婚吧?!?/br> “呃……軒然,”突然的一切令楚旌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嘴角的笑有些僵,將文件丟在一旁,然后想要上前脫下暮軒然一直穿著的外套: “你好像很累,先進來吃點東西,等下回房間休息一下吧?!?/br> “楚旌,”暮軒然拒絕了對方的動作,走上前去將離婚協議抽出來,遞到楚旌面前: “上面有很多條款,都是合理的,除了這家公司我什么都不要,你現在就簽字吧?!?/br> 像是想要確認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東西,楚旌伸手握住了那張紙,發現是真的實物,雙手開始劇烈地顫抖,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他失魂落魄地抬起頭看著暮軒然,聲音也在發著顫: “為什么?” “軒然,企劃的事我會很快處理的,公司的事我也馬上就要查出來了,”楚旌像是想要讓對方相信一樣,將臉湊到對方面前,“你不要因為這種事而煩惱,我都會解決的?!?/br> 暮軒然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全然未動。 “軒然,你被他們傷害的事也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背簬е┯驳男θ菸兆×四很幦坏碾p肩,并輕輕搖晃著對方,“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了,我也不會再去俱樂部了,更不會去見什么不該見的人……” “如果你是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楚旌捧起了暮軒然的臉,手都在顫抖:“一千句一萬句我都會說的,所以軒然……” “原諒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暮軒然就這樣被捏住了臉,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任由對方動作。 “軒然……”楚旌用力地晃動了一下暮軒然,語氣越來越卑微,他抱著暮軒然的雙肩,幾乎快要跪下去了: “至少,你讓我陪你度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候,我對你來說應該還有些利用價值……” 暮軒然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沒有絲毫反應。 “軒然……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楚旌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面對無動于衷的暮軒然,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內心和精神已經快要崩潰: “我們不是說好,吶,就是那個時候宣誓過的……” “無論富有貧窮,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逆……” “你都愿意毫無保留地愛我,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你說過你愿意的,軒然……我當真了??!” 瞳孔在顫抖,楚旌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 “嗯,是真的?!币恢睕]有說話的暮軒然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個笑:“楚旌,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難道,那個頭條的匿名爆料人是你……”楚旌的眼瞳不可抑制地晃動著:“為什么……” “軒然,我不在意的……只要能和你一起,我什么都不在意……”楚旌緊緊盯著暮軒然,漆黑的眼瞳中燃著最后一絲將要熄滅的光: “不要離開我,好嗎?” 暮軒然只是無言地笑了笑,轉過身準備離開:“楚旌,你簽好了就讓人送到我公司,我等你?!?/br> 他剛剛邁出兩步,感到背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襲來將他撲倒在地,膝蓋和手肘與堅硬的地面碰撞,從四肢的神經末梢傳來了尖銳的劇痛。 暮軒然被狠狠地壓在地上,雙手也被對方拉過反扣在地,然而經過一周高強度的工作他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那股力道讓他甚至無法掙扎分毫。 “好痛……!楚旌,你放開我!” 暮軒然用力地喊著回過頭去,然后他就看見從對方正從襯衫衣領中抽出領帶,正在將他的手腕用那條領帶緊緊束縛在背后。 驚恐的眼中映著楚旌伏在他之上的身影,然后他就對上了楚旌的雙眸,那是一種令他恐懼到渾身發抖的眼神。對方漆黑的眼里陰暗得宛如充滿絕望和窒息的地獄,正在伸出無數只手將他拖拽進那座深淵,根本無法得到救贖,就這樣禁錮著他墜落到底。 眼角滑落一道淚痕,楚旌勾起了瘋狂又扭曲的獰笑,如線刻般的薄唇微啟上揚,仿佛惡魔的宣判—— “暮軒然,你敢逃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