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美人不幸負傷,被老攻背著去看病。
姜惟從前身體差,腸胃不好,吃飯一直慢悠悠的,現在身體雖好了,吃飯還是習慣細嚼慢咽。 李鷹幾口吃完一個饅頭,拿著鐮刀起身。 “你這就要干活嗎?”姜惟抬頭看向李鷹,李鷹寬肩厚背,一站起來,刺眼的陽光就被擋掉了大半,姜惟在陰影中看他,“剛吃完飯就活動不好,你歇歇吧?!?/br> “哪那么多事?!?/br> 姜惟:“......干嘛老懟我?!?/br> 李鷹:“我有嗎?” 姜惟閉嘴了。 這李鷹人品不賴,但脾氣似乎不怎么好,方才他對自己親meimei都這么兇,對旁人豈不是更兇,自己還是不要在他跟前討嫌了,免得挨揍。 姜惟默默低下了頭,像只小鵪鶉一樣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口小口啃著饅頭。 李鷹活動了下腳腕,沒有走向自己家的地,而是走到右手邊姜惟的地里,彎腰開始割麥子。 姜惟余光瞟到李鷹竟然在幫自己割麥子,趕忙走上前,“哥,你不用在意我給你割的那點,你去割你自家的吧,我自己可以?!彼粤死铤椧粋€饅頭,哪里好意思讓李鷹給自己干活。 “別廢話?!崩铤棇⑴踔z頭的姜惟趕到一旁。 李鷹動作熟稔,手快,看著像干慣了農活,短短一刻鐘,就將一塊地割了五分之一。姜惟眼看李鷹割的超過自己割的那條線了,說什么都不讓李鷹再割,半拉半推將李鷹弄走。 天氣炎熱,李鷹身上出了汗,工字背心被汗水沾濕,腹部結實的八塊肌rou在白透廉價的布料下若隱若現。 姜惟本來拽著李鷹走只是單純不想讓李鷹繼續幫自己干活,可眼神一注意到肌rou,原本正常的動作就不可避免的變了味道。 李鷹皮膚不白,但又不像其他村民那樣黝黑,而是很勻稱漂亮的古銅色,像海灘上曬陽光浴曬出來的膚色。 姜惟悄悄吞咽一口唾沫,趁亂在李鷹腹肌上揉了一把,只是摸的太倉促,沒摸出什么手感,只覺得yingying的,表面還有點軟,很韌。 他自以為自己摸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有注意到李鷹低下了頭,敏銳地看向了他早已經收回的手。 少年手背很白,手指關節流暢,手掌小小的,手指長的恰到好處,跟他這個人一樣,看著讓人很舒心。 姜惟將李鷹推走后就自顧自走回自己地里,拎起鐮刀開始干活。 自家的地不比李鷹家的,人家的地全是麥穗,自家的地全是雜草,姜惟方才在李鷹地里割麥子的時候還算游刃有余,換了這塊地突然就沒手感了,因為抓起一把麥子緊跟著就會帶有幾顆雜草,他割完麥子還得放地上將雜草挑出來,手忙腳亂的。 手只有兩只,亂了就容易出事。 姜惟整理好麥稈,突然覺得鞋子里濕漉漉的,低頭一看,被他抱在懷里的鐮刀刀刃正對他的小腿,而他左小腿正中處一條長長的劃痕,正汩汩往外冒出血來。 姜惟本來還泛著紅潤的臉色立刻煞白,血色盡褪,他朝李鷹看了一眼,李鷹割麥子割的快,這會已經離他好遠了。 “大哥......”他屁股著地坐在地上,聲音被嚇得十分虛弱。 李鷹隔得太遠沒聽到。 他抬高聲音:“大哥?。?!” 李鷹蹙著眉直起了身,回頭看姜惟坐在地上,也喊了句:“怎么了?!?/br> “我的腿......”姜惟抬手,手心已經沾滿了血,他感覺不到腿上的疼,只覺得有點發木,心里一陣一陣的猛跳,像以前犯心臟病時的前兆。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你這是怎么弄的?!北壤铤椄缵s到的是一個婦人,她慌里慌張的過來,不知從哪里拿了個布條,直接蹲到姜惟身前麻利的綁上了傷口。 不綁還好,一綁痛意立刻就上來了,連個緩沖都沒有,姜惟疼的呲牙咧嘴。 李鷹緊跟著過來,低頭查看傷勢。 傷口被布條綁上之后,血流的不怎么兇了,但還是得讓醫生去瞧瞧,李鷹單手攬住姜惟的腰,將他從地上拖起來。 “娘,我先帶他去鎮上看看,你回家去,腰不好別割麥子,我回來割,不急這一會?!?/br> 婦人很快速的點了兩下頭:“行行,我不割,你妹子忘給你拿水了,我來給你送水的。你去弄家里的驢車,讓小惟躺著去鎮上,聽說那樣血流的少?!?/br> “知道,我走了?!?/br> 姜惟被李鷹背起來,還不忘苦著臉回頭道謝:“大娘,回見?!?/br> 李鷹的脊背寬厚,背人的時候十分穩當。 姜惟從小沒受過什么傷,這會腿疼的想哭又不好意思哭,只能用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耽誤你時間了,大哥,等我好了我幫你割麥子?!?/br> “你應該叫嬸子?!?/br> 姜惟驚訝:“叫你?” 李鷹:“叫我娘嬸子,我爹比你爹小?!?/br> “......噢,那你多大?”姜惟下意識問。 “咱們是鄰居,你連我多大都不知道么?!崩铤椬焐祥e聊,步伐卻一步不停,幾乎是跑了起來。 “其實我失憶了,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記得,就記得自己叫姜惟?!?/br> “那正好讓醫生給你看看腦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