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密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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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薰扛著比她高壯的哥哥,奮力爬上老舊公寓的二層樓,跳進了這戶人家的陽臺。 嚴柏因為受傷已經昏了過去,嚴薰將他放在地上。顧不得酸疼的雙手,她用力拍打鎖上的氣密窗,試圖引起屋內的人注意。 砰砰砰! 過沒多久,屋里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名黑眸黑發的男子站在門後,他身著淡灰色襯衫和黑色長褲,手里拿著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 踏入客廳的瞬間,他立即對準陽臺開了一槍。 嚴薰早已有所準備,閃身躲過那顆子彈。 她明白對方開槍的原因,透過玻璃的倒映,她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外貌。 柔亮的長發很久沒打理了,沾滿了灰塵糾結在一起,原本燦亮的杏眼變成全黑,沒有眼珠和眼白。右肩以下是由血rou構成的巨大鐮刀,鐮刀側邊可見一排利刺,rou刺的尖端還沾著血。 她已經化身成怪物,不止旁人,她自己也畏懼這副丑陋的模樣,平時連倒映在地上的那抹畸形影子都不敢看。 拍打門板的力道加大,彷佛要拍碎這不堪的倒影,在門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血印和刮痕。 方才那一槍打在氣密門上,制造出一個蛛網狀的裂痕,在她的拍打下裂痕愈擴愈大,撐不到十秒鐘玻璃就破碎了,血腥味入侵了屋子。 男人的槍口堅定地對準她。 她二話不說向他跪下,雙膝磕在碎玻璃上劃出細碎的血痕,雙手垂落在地表示自己無意和他敵對。 (醫生,請救我的哥哥,求求您?。?/br> 以她現今的姿態,喉嚨發不出人類的語言,只能將想傳達的念頭傳入對方腦中。 男人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嚴薰態度急促地繼續說下去。 (我哥哥腳受傷後一直沒有治療,不久前忽然昏倒,我擔心他會……請您救救他。) 男人側身避開她那一跪,臉色陰沉地看著滿地的碎玻璃。 嚴薰一抬頭就對上他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很抱歉,弄壞了您的門……) 她很清楚杜醫生的脾氣不怎麼好,她曾經見過病人治完病不付錢還想搶劫,杜醫生直接開槍讓對方從輕傷變重癥。 最終雙方都沒有報警處理或和解,畢竟一個是不法之徒,一個是非法營業的醫生。 杜予之瞪著她。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開槍?!?/br> 杜予之瞄準倒臥在陽臺的青年,嚴薰的臉色瞬間變得緊繃。 「第一個問題,我們曾經見過面?」杜予之問道。 (我以前曾經陪父親來看過病,我叫嚴薰。)嚴薰生怕答錯一字對方就扣下板機,語速緩慢地道。 兩年前,她和哥哥曾經輪流陪伴父親前來這間診所看病。 父親工作時出了意外,手受到蒸氣燙傷,出院後傷口依然時不時疼痛,沒有好轉的跡象,後來父親聽聞這間診所的風評不錯便決定前往。 盡管是非法營業,接受過治療的病人對醫生的醫術都贊不絕口,關於人品方面則是絕口不提。 她和杜醫生打過照面,也曾說過話,不過她現在的模樣人不人、鬼不鬼,杜醫生理所當然認不出她。 杜予之聽她訴說往事,兩眼盯著她看。 嚴薰說完後他沒半點認出她的反應,眼神依舊冷漠。 「第二個問題,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杜予之道。 (我……)嚴薰垂眼看著自己畸形的右手,回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她還記得那惡心的觸感,嘴里的惡臭,血和rou塊…… 嚴薰摀住嘴,卻止不住劇烈的生理反應。 (惡……嘔?。?/br> 杜予之臉色鐵青,往後退了數步。 (抱、抱歉……)嚴薰低著頭掩住嘴。 杜予之皺著眉繼續問。 「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錢?我不做白工?!?/br> (我沒錢……但是只要您愿意救我哥哥,我什麼都愿意做。) 她的話觸動了杜予之。 嚴薰具有無害的外表、強大的破壞力和敏捷的身手,最重要的是,她已經主動奉上可以用來要脅她的籌碼。 他的目光在狼狽的少女和屋外的青年之間徘回,考慮半晌,他緩慢地垂下槍,抬手將滑落鼻梁的眼鏡往上推。 「把你的哥哥帶進來。踏進診間前先去洗手洗臉?!?/br> 杜予之在大門外掛上「禁止進入」的警告牌表示今日休診,握著槍轉身走進診間,把槍擱在觸手可及的桌面,以備不時之需。 嚴薰生怕他反悔,連忙跑去廁所簡單清洗身上的臟污,再將哥哥扛進屋里,動作笨拙地將嚴柏放置在診療床上。 杜予之已經戴上口罩和手套,打亮燈光檢查嚴柏腿上的傷勢。 骯臟的破布覆蓋著傷患處,布面已經黏於傷口上不易取下,杜予之用生理食鹽水沾濕破布,慢慢取下避免傷口流血。 傷口已經出現發炎癥狀,rou里還卡著細小的砂石。他先將傷口清理乾凈,著手治療嚴柏的傷勢。 嚴薰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看,在杜予之忙不過來時聽從他的指揮搭把手,但那只鐮刀般的利爪卻總是不經意碰撞到東西。 嚴薰彎腰撿起掉落到地上的東西,抬頭就撞見杜予之瞟過來的一記冷眼,她慌忙把東西歸位,縮手縮腳地站到角落。 嚴柏沒有發燒也沒有受重傷,杜予之判斷他也許是太勞累才暈了過去,開了一張處方簽遞給嚴薰。 「我這里沒有足夠的藥物可以治療他,這條街上有一間藥局,你去買這些藥給他服用?!?/br> (我……我沒有錢。) 嚴薰面有難色,她偷偷瞥了一眼醫生冷漠的臉色,鼓起勇氣自薦。 (您缺人手嗎?我有很多打工經驗,可以協助您工作,還有……還有幫忙打雜、打掃屋子,煮飯縫紉打掃屋子我都會。) 「那樣太大材小用了?!苟庞柚粗溺牭妒?,掃把到了她手里大概都會被剪成一根根的木柴。 嚴薰的小臉微微脹紅。 她抱著畸形的右手,兩眼轉向躺在診療床上的哥哥,下定決心閉上眼,咬緊牙槽,額冒青筋,和體內虛弱的怪物對抗。 杜予之沒有理會她,用光腦玩了幾局踩地雷。 過了一陣子,她的右手緩緩變化成人類的手,臉上布滿冷汗,整個人虛脫地坐倒在地。 杜予之又玩了一局,贏了游戲後才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嚴薰。)她虛弱地說。 「坐下?!苟庞柚钢\療間另一把椅子。 嚴薰撐著地板爬起坐到了椅子上,杜予之用鑷子把刺入她雙腿的碎玻璃都挑出來。 包紮好之後,嚴薰板直腰桿,雙手放在膝上,猶如面對一場慎重的大考。 「你能今天就上工嗎?」 (要做什麼?)嚴薰的表情如臨大敵。 杜予之低頭看了看她一身血污,以及被弄臟的地板,眉尖微微蹙起。 「你先換衣服再說。待會兒先到我的住處打理一下你的外表?!?/br> (那我的哥哥……)嚴薰不放心地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嚴柏。 「先讓他在這里休息?!?/br> 杜予之下樓采買少女的替換衣物和生活用品,嚴薰則留在診所打掃滿地狼藉。 一個小時後杜予之拎著好幾包提袋回到診所,冷風颯颯地從陽臺灌入屋內,嚴薰努力用報紙修補被她弄壞的門。 收拾完畢後,她乖巧地跟著杜予之離開診所上了三樓,杜予之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門,領著少女進屋。 嚴薰好奇地打量這處空間不大的小公寓。 泛黃的白墻處處掉漆,木質窗欞經歷風吹雨打有變形的跡象,家俱和裝潢都是上個世紀的款式,幾乎看不見先進的電子設備,這間屋子的時光彷佛凍結了。 盡管屋子老舊,但環境十分整潔,目光所及之處都能感受到屋主細膩的巧思。 窗戶垂下的調光簾降低室內的進光量,一米陽光溫柔地滋潤窗臺前的植物,嫩綠鮮美的薄荷、鼠尾草和羅勒栽種在陶瓷杯或銅器里。 墻壁懸掛的畫作和裝飾品有技巧性地遮蔽掉漆的部分,雜物裝在柳條筐里,有條不紊地收納在椅子底下。放眼望去能擺放書籍的地方都塞滿了書本,半點空間都不浪費。 桌上的臺燈散發昏黃的暖光,玻璃容器盛開著滿天星,室內處處充滿生活的氣息,連日精神緊繃的嚴薰不知不覺放松神情。 她雙手抱著衣物踏進浴室。 當她梳洗完畢後,杜予之正坐在沙發上使用光腦,她走近一看,頁面顯示的是她和哥哥的通緝令。 嚴薰臉色一白。 一個走投無路、沒有社會經驗的少女,一個昏迷不醒的病患,拿到這兩筆賞金似乎是很容易的事。 (杜醫生……) 「把你們兄妹倆轉賣三次都不足以賠償我今天的損失?!?/br> 杜予之手一翻闔上了筆記型光腦。 嚴薰戰戰兢兢地坐下,只敢坐三分之一的沙發。 杜予之看著她打理過的外貌,表情依然不太滿意。他打開身邊的紙袋,取出一套女子高中生的制服。 「我們來談談你今天的工作內容?!?/br> …… …… 下午四點,鄰近放學和下班的時刻,地鐵的人潮逐漸變多,穿著高中校服的嚴薰背著書包,手提銀色箱子跟隨人潮下樓。 她在杜醫生的住處花費兩個小時才偽裝成正常人的模樣,礙於通緝犯的身分,恢復正常外表後她依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盡管有口罩遮掩容貌,看見月臺角落的監視器鏡頭,她還是緊張地低下頭。 想起杜醫生的托付,她打開杜醫生給她的拋棄式手機。這種手機不可充電,電量用盡後即刻丟棄,像紙一樣輕薄。 她輕點手掌大的螢幕,立即跳出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是她要找尋的目標。 根據杜醫生給她的情報,這個人名叫胡非,此時應該已經搭上下一班地鐵。 胡非手里有一個銀色箱子,杜醫生也準備了一個外型和重量相同的箱子,她的工作就是把自己和胡非手里的箱子互換。 嚴薰用力捏住自己的裙角,藉此抹掉手心冒出的汗。 為了哥哥,一定要成功。 地鐵進站了。 嚴薰深吸了一口氣,跟隨人群踏上地鐵的第一節車廂。 地鐵每站皆停,胡非會在六站過後下車,時間說長不長。 嚴薰一上車就開始用目光搜尋男性的臉孔,確認這節車廂沒有就前往下一節。 車廂內站著的人不少,組成一道道人墻,是故她移動和搜尋的速度不快。 轉眼地鐵已經過了三站,她還沒找到胡非。 第四站到了,又有更多人涌入車廂將她擠向後方,嚴薰更加焦慮,宛如一條逆流的鮭魚奮力往前蹦。 「噢!」身後的青年被她踩到,皺起一對濃眉。 嚴薰連忙道歉。對方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甚至還隔著她的書包扶了她一把。 「小心點,下一站上來的人會更多?!骨嗄甑?。 嚴薰抬起頭,看見青年英俊的長相後微微臉紅。那名青年戴著耳機,衣著搭配時尚,笑容有些痞氣,外型和身材充滿男性魅力,遠遠超越校園里那些尚未發育完全的青少年。 她紅著臉向青年道歉,倉促地轉身繼續尋找胡非。 用目光搜尋了一遍找不到,她往車廂的互連通道方向移動,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張白皙的臉,她激動地轉過頭。 找到了,胡非就在車廂通道門附近,看著車廂內的海報發愣。 她矮身鉆著人群的縫隙前進,待在胡非的身旁伺機而動。 地鐵靠站,又一波人潮上車,整個車廂壅擠得猶如沙丁魚罐頭。 一名肥壯的上班族擠了過來,身型柔弱的嚴薰順勢撞倒高瘦的胡非。在骨牌效應之下,一整排的乘客倒得七零八落,靠墻的地方傳來怒罵聲。 嚴薰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上班族,從胡非身上爬起。 「對不起?!顾皖^向對方道歉。 「箱子!」胡非沒有理會她,低頭在眾人腳邊找箱子。 他伸長手將箱子勾回身邊,雙手緊緊抱住,一雙眼神經兮兮地瞟來瞟去。 這人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奇怪,好像精神有問題…… 嚴薰困惑地偷瞥了他一眼,將手里的箱子掩在身後。 下一站到了,胡非用力擠開人群往車門移動,她身不由己順著人潮涌向門口,跟在胡非身後下車。 胡非快步離開月臺,棄了人多的手扶梯和電梯改走樓梯。 樓梯很少人走,嚴薰注意到剛才她踩到的那名青年也踏上樓梯。 胡非忽然三步并作兩步往上跑,那名青年也跟著沖了上去,很明顯目標就是胡非,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樓梯上方。 嚴薰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來往的人群繞著她走,她這才發覺自己擋到別人的路了,趕緊離開月臺。 走出地鐵後她按照杜予之的指示撥打一組電話號碼,響三聲就掛斷,她將拋棄式手機扔進垃圾桶里,繼續沿著街道前行。 路過一條小巷時,她猛然被人拖了進去,一只手用力摀住她的嘴。 嚴薰瞪大雙眼,她瞥見了投射在墻面上那道難以言喻的巨大鬼影,對著她張牙舞爪。 身後的那人和她一樣,甚至比她更為強大,她一動也不敢動,抓著箱子的手心冒出了汗。 對方拿走她手中的箱子,低聲說道:「我松開手之後,你最好別反抗?!?/br> 嚴薰點了點頭。 那人放開她,嚴薰緩緩轉身和對方面對面。 出乎她意料地,那人是個長發及腰的美麗女子,墨鏡掩住她的雙眼,身著白色風衣,內搭一套色系柔和的套裝。 女子比她還高一個頭,嚴薰必須抬起頭看她,她困惑又膽怯地站在女子面前。 「我是趙玥,杜醫生的朋友。他讓我來接應你?!?/br> 趙玥從口袋拿出手機,畫面顯示一通未接來電,號碼屬於嚴薰剛才丟棄的手機。她露出一個淺笑,緩解了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接應我?」 「你剛才看到有人在追捕那個男孩對吧?盯上他的人不只你,同樣地,你拿走箱子之後那些勢力就盯上你了,你一下車他們就跟在你身後?!?/br> 「有人跟蹤我?」嚴薰完全沒發現。 趙玥挽起袖口,露出手腕間的光腦手環,啟動系統掃描銀色箱子和嚴薰全身上下,根據掃描結果從她身上搜出兩個指甲蓋大小的追蹤器。 趙玥從口袋拿出一只鋼筆對準箱子和追蹤器按了一下,一道紫色的光掃過,將兩枚追蹤器連同箱子的追蹤系統一同破壞掉。 趙玥收起筆,提著箱子穿越巷弄。她走了幾步,回過頭,發現嚴薰還傻楞楞地站在原地,她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別傻在那兒,快跟上,我之後還趕著去赴一場重要的約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