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者之圇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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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的秘密到現在應該只剩幾個人知道。 廣津柳浪在心里替他清數:曖昧的、坦誠的、睡過的……還得把私人醫生算進去——再刨掉死在那場災難里的。 辦公室角落的復古燭臺其實是內里臥室的開關?,F在的森鷗外不知道,被托著壓到凸起的花紋上時下意識貼近年長者——昂貴的潤滑油對得起它的價值,暗門沿著軌道無聲滑開,首領的靴子后跟踩上了厚重柔軟的地毯。 紫色的眼睛驚詫地睜大了。廣津能感受到手掌下軀體的溫度正在迅速涼下去,他大逆不道地把尊貴的首領壓進沒有花瓣、紅酒和旖旎光線的床鋪里,膝蓋頂在對方蜷縮的雙腿之間——兩個人眼前有一瞬間滿是沉甸甸的黑暗。西裝扣崩落到地上、枕頭被強硬地推至床頭兩側,森鷗外攀住廣津柳浪的肩膀,皮靴在床單上蹬出刺耳的撕裂聲。 ——廣津先生是故意的、關于這具身體他什么都知道、他已經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他是故意的! 羞于啟齒的裂縫被精準壓迫,帶來的反應仿佛是連鎖的。森鷗外弓起上身,自傍晚開始就忘記補水的聲帶沙啞又可憐:“……嗯…別、壓……啊、啊啊……” “您說說您怎么了?!?/br> 廣津柳浪憑借著記憶找到了首領包裹在軟rou深處的芯核。他因為這句半是哀求半是呻吟的命令暫停動作,扶住后者的肩膀,放緩聲線如哄小孩一般徐徐道。表面哄人實則審訊,森鷗外咬著唇扭過臉,修剪整齊的指甲隔著手套抓在年長下屬的后背上,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如你所見?!?/br> 廣津輕笑一聲,知道自己被首領小瞧了。 森鷗外渾身一抖,手指驟然失力——他陷進被褥里,不受控制的哼聲從齒關中失控般溢出來:廣津先生的膝蓋正頂著他那條裂縫前端要命的地方緩緩摩蹭,過電一樣的情欲隨著他的動作從下面一直沖到大腦??栝g的布料很快就被洇出一片濕痕,嬌嫩的私處根本受不得這樣的研磨,前醫生驚慌失措地尋找下屬的眼睛,雙手忙不迭地擺出投降的姿勢:“別……我錯了、我錯了……我招、嗯……我說……” “您說?!睆V津柳浪握住他的腰,示意他抬起來一點,“怎么一開始不和我們說?” 森鷗外瞪大了眼睛:“廣津先生剛剛問的不是這個!……啊、嗯…嗯………” 被抵住許久的花瓣已經有了些泛腫的跡象,摸上去濕漉漉的觸感像是在摸兩瓣柔軟的蚌rou。廣津柳浪念及對方的地位沒敢直接欺身壓住,只是松開森鷗外腰間的皮帶,用帶著繭子的手摸進去:“那我問的什么?” 異物緩緩增加,前所未有的感覺陌生又刺激,森鷗外十指反扣在床單上展開又抓緊,雪白的腿根失控般顫抖:“……先住手、請先住手…那個地方太窄了……太痛了……” “不是的,您不僅僅能裝下這幾根手指?!睆V津柳浪認真解釋道,“痛苦只是暫時的?!?/br> 森鷗外崩潰地想要往外面爬,“胡扯??!” ——他拽開了一直隔絕了夜色和室景的窗簾。日至月中,橫濱上空是一輪極滿的月亮,而自他們的視角往下望去,霓虹閃爍、燈沛火明。遙遙傳來輪船靠港的鳴笛聲,新啟的高架橋上一架列車歘然駛過。 ……這座城市不需要月光也足以無懼夜色。 廣津柳浪默默地抬起另一只手,隔著手套撫摸森鷗外裸露的脖頸。青紫色的血管蔓延上雪白的頸側,首領好像比之前又瘦了那么多。他一直是不怎么顯rou的那種,又在大衣上想了辦法,面料精挑細選,目的就是就算里面的人撐不起來也不耽誤衣服看起來威嚴又規整。森鷗外被嚇得一激靈,想起了自己這位下屬的能力,不由自主地想要擋住他還在往下的手指:“等、等一下……等一下??!” 他被親了親——也只是親了親。帶著煙草味的年長者唇瓣微涼,力度輕盈如露珠。下身的褲子被完全扯開了,廣津抽出手,把滿指淋漓的水光抹上森鷗外發熱的臉頰,“首領,先回答問題?!?/br> 森鷗外兩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纖細的指尖從手套口處伸進去,蛇一樣幫他摘下隔絕了異能力的手套,“我要是拒絕呢?” “那屬下就不等了?!?/br> ——粗長的性器搗入花芯,森鷗外渾身一顫,腰肢幾乎要發出折斷的聲響。抽插幾下xue道里就絞緊了,一股溫熱的、帶著咸味和濕靡氣息的汁液澆在侵入物的頂端,他紫色的瞳孔濕得好像被雨水洗過,“啊、啊……廣津先生……先生啊、……” 看起來他真的是忘記了。 廣津柳浪想,明明一開始是他邀請自己來著。 森鷗外第一次對廣津柳浪發出邀請時已經過了三十歲,洗了澡之后肌膚泛著一層蒼桑的白——但那張好好收拾的臉又略顯明媚,給人一種玩不死的印象。刺目的紅色從港黑首領的面中一直暈到耳廓,他抬起一只腳踩在廣津柳浪的肩頭,吞下忠實下屬整個性器的花xue周遭充血泛紅,又被生生撐成粉色。他的聲線好像也是粉色的,黏糊糊拉成曖昧的一條:“廣津先生在看什么?” 廣津柳浪心說這里好像要破了……他忘了他的首領既傲慢又會讀心,連這種寵都要爭。森鷗外瞇起眼笑了笑,勾著他的脖頸把他的身體往下壓,直到廣津柳浪的視野被折射出水晶吊燈的絳紫色占滿。既是狐貍又是貓的男人語調輕緩,把長輩當做小孩逗弄:“那里有什么……我的眼睛更好看,是不是?”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一會,心服口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