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迫回憶起圇尖過程恥辱(H)
又睡了兩天,呂懋的精神好多了,腦袋也重新得以正常運轉。 他回想起前段時間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又結合前天呂竹告訴他的一些事情,終于理出一些頭緒。自己與厲慈已有幾年的交情,在當年那件事上,又深受他的恩惠,按理說如果元至純沒有對自己做出那種…… 突然,當時的一些片段沖擊著呂懋的大腦,讓他惡心地直干嘔。他忽然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其中一個舔弄他乳尖的畜生好像說過一句“你們都射他好幾次了”! “爺爺的,這幫畜生!”呂懋幾乎是瞬間就變得極其狂躁,他不受控制地抓起床頭柜上的花瓶,猛地甩到墻邊,他的房間里立即產生了噼里啪啦的巨大聲響。此時,一向好脾氣的呂懋卻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滿腦子都是自己醒來的時候,那四個畜生分明已經在自己身上、甚至是……身體里反復射【莖】的事;他滿腦子都是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嘴里還塞著惡心的性器,屁股里被插入、內射了惡心的男性體液,甚至他引以為傲的胸肌,居然被那該死的狗東西肆意舔弄,像是吮吸著什么美味的東西一樣;他滿腦子都是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渾身軟酸疼痛,卻無法使出全力,根本就是那天跟元至純見面時喝的那杯咖啡有問題!可咖啡館的老板跟自己一直是交情匪淺的摯友,自己也常去那里照顧生意,與那里的店員關系也不錯,他們怎么可能害自己呢? 呂懋又狠狠地踢了一腳散落滿地的花瓣,而后得出了一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結論:自己去后臺接電話的時候,元至純肯定在哪里動了什么手腳,不然自己那鍛煉有素的體格、富有技巧的格斗機巧之下,自己怎么可能被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帶到那種鬼地方,還被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按在身下cao弄?他突然又想起一件致命的事情:自己那幾天答應朋友幫忙看店的時候,元至純也經常來這里做客,難不成店員們以為他們關系很好?所以才會在自己“喝咖啡都能昏倒”的時候,答應讓元至純帶走自己…… 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就自己這兩個月與元至純的相處中,呂懋所觀察到的他是那么儒雅隨和,又長著一副白皙美麗的模樣。雖只比稍大自己幾歲,卻因為能力超群,已在25歲的年齡就攻讀博士學位,談及自己所擅長的專業領域之時,原本那柔和卻有些淡漠的眼神卻變得生動而熱情起來,時刻散發著迷人的荷爾蒙。 這一切無不讓他越來越迷戀元至純——不過這已經是過去了,他已經完全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或者說是終于看清了他另一面陰暗而惡心的樣子。呂懋羞憤難當,只想親手狠狠教訓這個混蛋,并且一個個揪出當天那四個畜生,讓他們后悔染指自己。 他走出房間,看見桌上是備好的早餐,手機響了兩下,呂懋打開一看,是呂竹的幾段留言: “元至純那天送來的藥,我整理好放在你的床頭柜了,按時吃。過段時間妙妙的生日,別忘了回來帶你小侄女去公園放風箏,去年她生日你可就答應她了,我跟你嫂子備好飯菜等著你?!眳雾沽吮?,坐在餐桌上,翻看著微信消息,當看見“元至純”這三個字時,不由得心里升起一股惡寒,頓時沒了胃口。 “前兩天我回來公寓拿東西,見你這幅樣子,就一直照顧你。不過妙妙這兩天也一直有點不舒服,有她mama看著,我就沒回去,不過這兩天好像情況嚴重了點,我照顧你的時候發現你的身體好一些了,我得趕回老家看她了?!痹瓉砻蠲畈×?,竹哥卻一直留著照顧自己,“唉”,呂懋嘆了口氣。雖然有嫂子在,可是呂懋還是感到很愧疚,自己明明已經是個22歲的大男人了,自己非但沒能及時去看小侄女,反而跟她搶起了大哥的照顧權。 “健身房這里,雖然讓小劉看著點就行,不過如果有點什么還是得你去盯著點,我打算下個月開始先關上十天半個月的門,這段時間你先跟小劉看著點,以后我打算就不去了,T市這家以后會慢慢移交給你,你多鍛煉一下,不用回來看妙妙,健身房的事很多,而且最近有點不太平,你得盯著點?!眳雾疄g覽完消息以后,笑著回復道:知道了,謝謝皇兄,幫我告訴妙妙公主,說皇叔非常想他,下次見面會給她帶一份禮物,然后幫我跟皇嫂問個好。 發完消息以后,呂懋心情好了一些,不打算再虧待自己,就繼續吃起呂竹給他準備的豐盛早餐,并且開始琢磨自己與厲家的事。 厲慈是元至純的表哥,可是元至純又非常喜歡他……怪不得那天他提及厲慈,還一股子瘋樣,怕不是把我當成情敵了吧。如此想著,呂懋覺得非??尚?,喜歡上自己的表兄弟,還是個男的,不知道厲慈知不知道,雖然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過既然這么疼他這個表弟,甚至不跟我提及……呂懋轉念一想,難不成是怕自己覬覦他? 想到這里,呂懋嗤笑一聲,說不定真的是這樣。他與厲慈來往四年,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邱家的會所里遇見的,當時他才18歲,被幾個同學開玩笑騙去那里,結果就被幾個看起來穿著富貴的大叔身邊的保鏢押著,差點出不來。 也就是那天,厲慈來會所找樂子,估計是心情好,把他提溜出來,還請他吃了頓飯。兩個人一聊天呂懋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上一頭、皮膚白皙且雙眼明亮的乖巧男孩已經22歲了,他如此漂亮,甚至有點像個女孩子,又很親切、健談,絕對是讓人過目不忘的類型,這樣的他居然還是自己同校的畢業學長。厲慈更是坦言道:“其實我剛才是看你模樣生的不錯,想搶過來親自體驗體驗的,不過跟你聊天這么有意思,你還是我學弟,那還真是舍不得動你了?!?/br> 厲慈又笑著說:“我們也可以交個朋友,留個聯系方式,我看你也喜歡男人,對吧?” 呂懋感非常驚訝,自己明明沒有提起性向,這個老學長又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手機又響了幾下,把呂懋的思緒打亂,他看向了手機,是呂竹給他回消息了,還有……厲慈?而且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好友申請。 他先看了呂竹的回復:還皇兄皇嫂呢,看你這么貧,是恢復好了?趕緊吃飯,然后吃藥,健身房的事你盡力就行,有事馬上聯系我,還有,別忘了那天我提醒你的事,只要不惹事,基本上沒什么事。呂懋回復了一個笑臉。 然后他點開了厲慈的聊天界面,他看見厲慈說:今天下午三點,健身房對面的咖啡廳見,有急事找你。呂懋非常詫異,平時厲慈聯系自己,要么是想一起健身,要么是給自己推薦一堆入眼的男人,更何況手眼通天的厲少爺哪有如此慌張的時候。想起當天呂竹囑咐自己的事情,他猶豫了一下,但是三年前若不是厲慈幫忙,或許他永遠都沒機會留住小愉的線索,也不會知道那些事情。想到這里,呂懋心生感激,趕緊回復道:厲哥,怎么了? 對面人消息回復地很快:見面說,也不至于那么緊急,放心。還有,來的時候拿瓶酒,上次在你公寓喝的那瓶。還附帶一個調皮的表情??。 呂懋這才放心下來,他想,畢竟這是厲家的地盤,即便他們跟樊家有爭端,還不至于那么嚴重,他到時候謹慎行事就好。而且中午最好跟竹哥通個電話,把自己跟厲慈的交情簡單說一聲,他也不會是如此不通情面的人。 可是,元至純的事又該如何?不告訴厲慈的話,自己也得想辦法報復回去,但似乎不能完全下狠手了……想到這里,呂懋感到非常憋屈。此時,他突然瞄到那條不知名的好友申請,頭像好像是……厲慈養的一盆花? 厲家后院—— 在打趴二十多個厲家精英保鏢后,厲慈終于消了消氣,接過元至純遞過來的水和毛巾,然后斜眼對他們說:“這次辛苦你們了,比上次好點了,等會找方管家領藥?!?/br> 保鏢們勉強支撐起身子,每個人都捂著自己分別最疼痛的部位,齊刷刷地朝厲慈鞠了躬,然后忍痛保持正常姿勢離開了。 “艸,那個樊錦蘭,五十一歲了,還有精力玩男人?還為了這么個狗東西來招惹我?!币姳娙穗x開,厲慈終于不再偽裝,出聲罵道,“跟他們打也沒意思,沒幾下就倒了,解不了多少氣?!?/br> 元至純擔憂地看著他,又把毛巾接過來,親自給厲慈擦著汗:“哥,你別生氣,事情會過去的,樊家也不至于真的為了個外人就跟厲家徹底撕破臉。而且就你的身手,小姨和小姨夫兩個人聯手已經也打不過你,別說是保鏢們了?!?/br> 聽見自己的小表弟勸慰自己,厲慈也不忍再發火,他強壓下憤怒,盡量細聲細語地回答他:“嗯,我明白,只是這次你小姨和小姨夫特生氣,我在家也沒什么好氣受,挺煩的。也好幾天沒找人發泄一下了,以往你哥體貼好脾氣、好聚好散、人人往上湊的好名聲在T市誰不知道,這下子傳出去還不夠你哥我丟人的?!?/br> 聞言,元至純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哥,你可以跟我說說嗎,那個人……他真的那么好,值得你跟樊家那位姑奶奶鬧成這樣?” 聽到弟弟這么一問,厲慈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在D市發生的事,又憤怒、又羞恥,他的臉頰突然變得通紅,不自覺地結巴起來:“其、其實也不至于,總之跟你沒關系,別想了,反正也只是玩玩而已,只不過那個老阿姨太激動了,才把事搞得這么難堪?!闭f完,他把臉轉向一邊,用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勢向屋里跑去,“我先回房里了,你自己找點什么玩吧?!?/br> 元至純仿佛發現了什么,情緒變得非常低落,他聲音有些顫抖,但盡力掩飾?。骸澳呛冒?,哥你先好好休息?!?/br> 突然,厲慈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對了,這段時間我可能得出去散散心,我會把我的保鏢留一半給你,還會找一個可信的人一起護著你,你到時候一切小心?!?/br> 元至純剛想拒絕,但又聽到厲慈說:“他叫呂懋,是我大學學弟,認識四年多了。他很能打,人也爽快靈活,你放心就是?!?/br>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元至純露出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又問道:“哥,我知道了,都聽你的,只是保鏢就不用給我留了,他們一直是你的人,留在身邊也好使喚,我這里的人也一直在訓練,還是可以保護得好我的。至于你剛剛說的這個人,聽起來你們關系好像很好,肯讓他在這時候幫忙,”話鋒一轉,“既然認識這么多年,你們有沒有交往過?” 厲慈聞言,回頭笑著說:“想過,不過撞號了,不然他那身材和臉蛋還真是我那款,嘖嘖嘖,挺可惜。我們現在是關系不錯的朋友,我經常去他家健身房。他挺健談,也喜歡男人,你們應該能聊得來?!?/br> 元至純腦袋里轟然一聲,他聽到自己機械地發問:“你……你們沒有在一起過?也沒有……沒有上床?” 厲慈突然有些煩躁,“當然沒上過床,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之前也是,我認識一個你就問一個,這是巴不得找個嫂子讓你哥安定下來?” “不不不,我哪敢管哥你的事,我不問了?!?/br> “行,我下午跟他約好了去聊聊,就我跟他的交情,他應該會答應的,到時候有什么信再跟你說。我先進去了?!?/br> 元至純望著哥哥離去的背影,滿腦都是那句“當然沒上過床”,他突然感到全身無力,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有一些喘不過氣,他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拿出一方白帕擦了擦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冤枉呂懋了,而且,或許這兩個月的接觸里,呂懋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