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收購糧食以及草料的事，葉柔說這事她來cao心就可以了。商隊第二次回來，帶了西北那邊雪災的後續消息。

    「牛羊馬那些牲畜，因為這些天災，少了很多能食用的地方。所以，他們不得不削減一部份。馬匹則是留下夠用的，剩的全傾銷到附近的部落甚或是咱們這。草原上的勢力分布，這部份隊長已經另外寫了，就讓趙琮去看吧！」說著，拿了一個小木盒子。里面的書冊看起來像帳冊，其實翻開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種情報消息。

    封彥只看了幾行字眼就發暈，只能將之塞給趙琮?！钢领恫萘?，這個需要專業的馬場來張羅。也罷，這事交給娘吧，你呢，把你的酒樓經營好，真金實銀的，對你未來夫君，也是很需要的?！?/br>
    「那就拜托娘親了。對了，封妏的事，侯爺倒是準了?！狗鈴┱f道?！盖疫@次回去，發現二弟的性格，也多少有些矯正過來，算是好事?！?/br>
    「關系緩下來了，是好事。雖說咱倆沒打算要回去，但至少以後走動起來，也不會尷尬，這樣也好?！谷~柔笑道。

    「封衡還說，我出嫁那日，他想背我上花轎?！狗鈴┬α似饋??！复蟊砀缫蚕氡?，這就有點難了?！?/br>
    「忘了告訴你，你出嫁那天，老祖宗會親自出席。還有，婚宴應該也會讓你的天香酒樓處理?！?/br>
    「呃啊……」封彥裝模作樣的慘叫，「那我現在不就要開始策劃準備了？」

    「你才知道！」葉柔戳了戳他的額，不過動作是溫柔的?！赶缕附粨Q庚帖跟聘書之後，就差不多可以準備材料了。你可以先想想要做什麼菜式，跟大廚們討論一下?！?/br>
    封彥咋了下舌，心想的確是該先想起來放著了。趙琮笑著說，阿彥沒問題的。封彥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廢話！麻煩的人又不是他……

    不過吐槽歸吐槽，但趙琮還是把自家人的口味寫了幾頁的紙交給了封彥。封彥揚了下眉，說：「難得啊，這麼自動自發的?！?/br>
    「那是！」趙琮被夸了，尾巴還不翹上天去。

    「我在想一件事……只是不怎麼確定，這筆錢是一起出還是……」

    「什麼錢？」

    「嫁娶總還是有一定的流程跟規矩。你我家里的地位都不低，喜糖喜餅這些，該怎麼處理？」封彥說道。

    「最公平的話就是兩家一起分擔。當然也有的是為了彰顯地位或是其它的，才會讓其中一方全權負責。阿彥，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冠w琮說道。

    「我原本傾向自己做，但想想數量可能會比較龐大，所以我覺得還是給專門的師傅去做會比較好。至於到底誰付，下聘的時候一并提了吧，就大家討論下。我傾向是各出一半?！狗鈴┱f道。兩人回到封彥的住處，封彥拿起紙筆開始書寫?！笇α?，封王盛典後，陪我去京郊走走，如何？」

    「啊，你是要找那個什麼菇來著，是吧？」趙琮有些欲言又止。

    「嗯……嗯？你有什麼想法嗎？」封彥頓了一下，問道。

    「你把那菇的樣子畫下來，我帶我府里的人去一趟。你就先把婚宴的事先想好了，找菇的事我來幫你?？偛荒苁颤N事都要你親自去做??！不累嗎？」趙琮把封彥手里的筆抽出來，這才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放著。

    封彥有些意外地看著趙琮，隨即溫柔的笑開來?！改蔷蛣跓┠闩芤惶死?！」

    「沒問題！不過，來，先親一個！」趙琮說著不忘撅著嘴。封彥有些無奈地瞥去一眼，但還是捧著趙琮的臉，在他嘴角輕印一吻，說這樣成不？

    原本趙琮是有些不滿的，但還是勉強說這樣也行，不過等他找到了，可不能只有這樣。當然這是趙琮自己的想法。

    封王盛典終是到來，封彥穿了一身淺草綠的繡銀線流水紋深衣，戴了銀座鑲玉冠；再以一支簡單的云紋玉簪固定。腰上束了條月白流水紋的腰帶，掛了一個赭石色的荷包。上面繡的是蘭草。而那個黃色玉蟬墜飾，便掛在另一邊。

    趙琮來接他的時候，眼光幾乎要黏在封彥身上拔不下來了。

    「阿彥，你這樣……真好看！」趙琮不知該用什麼詞匯來形容他眼前的心上人。

    封彥唇角微彎，伸手到他面前，輕輕晃了下?！富曩狻珰w來！阿琮，你魂是飛到幾重天外去了？」

    耳邊傳來的是好聽的嗓音，趙琮猛地回神，但仍然下意識的看著那修長且略細的腰身，再想到他看過摸過的流暢緊實的肌理線條及溫潤手感，差點壓不住往腹下竄的邪火。

    「行了，不是來接我的嗎？不讓我上車了？」封彥笑意加深，看著趙琮一臉不知所措，手腳不知擺哪好的樣子。封彥還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經紅到要是戳一下搞不好就能滴血的程度了。

    ——貌似連脖根也發紅了。搖頭失笑，逕自拉開車門，正要跨上去時，敏感的腰側傳來被握住的感覺。封彥下意識的一僵，就這樣讓趙琮托進了馬車里。

    趙琮也跟著鉆了進來，還順帶關上了門。趙琮敲了敲車廂壁，示意可以走了。封彥有些臉熱，畢竟自己怕癢，而且腰真的是他的敏感帶。先前幾次的廝混，也不知道趙琮是不是記住了。不過趙琮似乎本來就很喜歡封彥的腰跟胯骨那的線條跟手感，總愛往那邊摸。

    封彥揉了揉額角，翻出那個荷包。幸好他有把薄荷膏帶出來！前世他有個習慣，只要是思考事情特別費腦子或是心情非常郁悶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拿這個出來按額角。趙琮聞到那味道，湊過去問了句怎麼了。

    「沒事，習慣?！?/br>
    趙琮知道他勞心費神，拿過封彥手上的盒子，以指腹推了薄薄一層，要他躺自己腿上。指尖溫熱將膏脂微微的溶化，泛著一點光。趙琮仔細且力道剛好的揉著封彥的額角跟太陽xue，封彥閉眼，唇角微彎。

    「昨晚上是又想什麼事了？」趙琮揉完還幫忙按了按封彥的後腦。封彥側躺著隨便他弄，聲音帶了點慵懶。

    「很多呢……你跟誰學的這手法？」封彥懶懶的半睜著眼問道。

    「跟我娘學的！嘿嘿，想不到吧？」趙琮一臉得意。

    「挺好，繼續保持?！狗鈴┬α讼?。

    車子一搖三晃的，很快便來到宮門前。兩人下了車，負責接待的太監遠遠便看到了趙琮跟封彥，連忙帶了人上前躬身行禮。

    「恭迎小將軍及封大公子，圣人等著見你們呢！」

    兩人互視一眼?！改强蓜e讓陛下久等，煩請公公帶路?！狗鈴┥锨?，每個人都塞了一小包碎銀?！刚埞∨笥褌兒炔?，不成敬意?！?/br>
    「哎哎，不敢不敢，多謝封公子?！寡鼜澋酶土?。一路順利地走到御書房，兩人下跪行禮後，皇帝這才有了點笑意。

    「封彥啊，之前你寫的建言，朕看了。挺不錯的想法，朕跟戶部的暫代尚書談過了，應該是可行的。不如，讓你們葉家來當皇商吧？」

    「多謝陛下賞識及恩典，不過此事，微臣做不了主。微臣近日得知，葉家老祖宗於微臣下聘之日會來京城，不若到時讓老祖宗面稟陛下?！狗鈴┕硇卸Y，回答道。

    「好。阿琮啊，你可是賺到了?！够实凵熘父艨拯c了點趙琮。趙琮跟封彥彼此相視一笑，對皇帝再行了一禮。

    「你這婚宴的帖子，可得算朕一份?！够实蹖w琮跟封彥說道?！鸽蘧筒蝗ハ嫔下赌樍?，不過，席面上的菜式，朕可是都要吃上一份的?！?/br>
    封彥笑了，說：「臣謹遵旨意?！狗鈴﹣淼臅r候是提了食盒的，他特意端上了之前做的炸杏鮑菇跟素菜，還有他釀的青梅酒。

    「這菇聽說在京郊附近的山頭尋得的，過兩日，阿琮便會去尋。若真有，屆時讓阿琮送些來宮里，臣會寫明作法，讓御廚試作?！?/br>
    皇帝用竹簽叉起一個吃了，點點頭道：「這菇汁水頗多，炸過後香氣也不錯，口感也很好?！狗鈴┬χc頭。兩人又在書房里待了一會便告退出來，準備去宴會廳。

    剛進廳里，兩人便成了視線的焦點。封彥垂眸，不跟那些視線有任何的碰撞，跟緊了趙琮。趙琮笑意微斂，伸手便握著封彥的手腕，湊去他耳邊。

    「別理他們?！拐f時不忘伸手幫封彥整理一下被風吹得有些亂了的瀏海。親昵的態度跟舉止，眾人有些訕訕的轉開了視線。

    「沒打算理?！狗鈴┢橙ヒ谎?，那雙好看的清亮眼眸里，滿是溫柔的笑意。

    他們的席位偏中間靠前，沒有分開。封彥沒有去靜亭侯的座位區，而趙琮也沒有去鎮北將軍府的座位區。他倆就是單獨一個席位，所以才會有些引人側目。

    能這樣單獨開一個席位的，著實不多。原本以為是哪位遠道的貴客，結果竟然是他倆！封彥的天香酒樓名氣遠播，到沂城還開了個分店！而之前有關海上貿易的事情，輔東葉家跟封彥還有葉柔，特別是葉柔還幫過靜亭侯寫摺子。而封彥就更別提了，私下跟皇帝的交情那可是不得了。

    而趙琮能娶封彥作正妻，西北大營就有了後盾。而這看起來很像是利益結合的婚姻，卻起源於那個三九寒冬，封彥墜河，救起他的人就是趙琮。

    兩人如今都要結婚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到底如何大家也都是猜測跟臆想。雖然有些小道消息此消彼長，然而肯相信的卻反而沒幾個。

    可現在親眼見著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已經娶妻的，看到他倆手牽手，雖是覺得酸得能倒牙。然而跟自家枕邊人一比，簡直天差地遠。

    封彥雖是垂眸，然而卻是自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穩重以及那渾然天成的如玉氣質，即使是漠然以對，也是一道養眼的風景線；瞧他眼尾眉梢隱隱帶著些微的魅惑，那是被人疼進骨血里的表現。也就是說，封彥是被趙琮真心對待、疼寵入骨的。

    看看天香酒樓的火熱，一門技藝傍身，就算沒有趙琮，他也會是獨一無二的如玉青竹。更何況，趙琮對封彥是又護又寵的，幾次出事，趙琮都把人給護得牢牢的。

    只能說，緣分到了，真的是天作之合。眾人八卦的心理漸漸消散，反正這兩人沒什麼多顯眼的膩歪舉動，也就不再把焦點放在他倆身上。

    沒一會，尖細的嗓音揚起：「大皇子、二皇子到！」

    封彥將小瓷杯放下，不動聲色的跟著趙琮起身行禮。大皇子特意朝他倆瞥來一眼，他是看著封彥。興許是知道封王的建議是封彥提出的，步伐一頓，有點想特意走過來。

    只是這時候又聽到迎賓的太監喊：「三皇子、四皇子到！」沒一會又一聲：「五皇子到！」

    大皇子只能移步到自己的席位上。三皇子也瞥來一眼，但只是略一點頭，便轉向自己的席位。五皇子被懲戒過後有所收斂，但仍然瞇著眼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封彥。

    封彥原本是不搭理任何人的，只起身行禮，之後便坐下。然而感受到五皇子那不懷好意，似是帶著黏膩感的視線時，封彥終是抬起頭。冷寒的視線劈開了那股黏膩；甚至封彥還勾起了帶點嘲諷意味的笑。

    五皇子很輕易的就被挑動了火氣，磨著後槽牙就想走過來。三皇子的嗓音響起。

    「五弟，大家都在等著你?！?/br>
    五皇子嘖了一聲，甩了下衣袖轉身欲走。封彥卻開了口?！肝寤首拥钕??！刮寤首又共交仡^，封彥噙著嘲諷意味更加濃厚的笑，慢悠悠地續道：「您的膝蓋……可還好？」

    趙琮樂了，掩著嘴遮去了笑意。五皇子氣得臉都青了！二皇子咳了幾聲，蹙眉以眼神示意他趕緊過來不要生事！五皇子低咒了句不知道什麼，大步走向自己的位子。離那只有幾步距離時，卻不知怎地腳底一滑。幸而身旁有小太監及時扶住，五皇子也被嚇得懵了好一會。

    趙琮差點要大笑。他太清楚怎麼回事了。那是一顆冰球。此時正是夏季，天熱，冰是不可少的。封彥原本是拿著布巾，從冰盆里拿了塊小冰角，用特別訂作的小瓷刀玩起了削冰。趙琮也一邊跟他低聲說著皇子們的事，一邊看封彥巧手將一塊不規則的冰角，削成了小冰球。

    原本五皇子若不特意挑事，他也就把這冰球扔回冰盆里，就當做打發時間?？善@家伙記吃不記打，那挺好。先前害原身的帳，現在就來討點利息吧！趁著出言挑釁，無聲的自席位下方將小冰球彈出。

    大家視線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自是不會去注意地板上有什麼東西。雖然說實行起來有些難度，被發現的機率不是零，可卻能給五皇子一個難堪，便當做是討回了一點利息吧！

    「要真被發現了，你得護著我?！狗鈴┢沉巳绦θ痰煤苄量嗟内w琮一眼。

    「那是當然?！冠w琮笑著回應?！改闶俏椅催^門的妻，不護你，要護誰？」

    封彥彎唇一笑，將布巾放回桌上。小瓷刀也收好，放回荷包里?？粗寤首硬鹊阶约簲S出去的小冰球而差點摔了的樣子，他心情其實是挺爽的。

    沒一會又是各宮妃嬪以及公主們的到來；最後是帝后。兩人上了階梯後并未坐下。

    「封王大典開——始！」身為司儀的太監揚聲喊道?！刚埵芊獾闹T位皇子到中間來！」

    未成年的皇子們則是立於原地觀禮。封彥耳邊傳來趙琮的低聲絮語：「二皇子跟四皇子是同一個母親，只是他倆幾乎不在皇宮里。他們覺得外邊的世界比較有趣，所以便以游學之名四處游歷?！?/br>
    封彥想到前世聽過的一句話，不禁輕笑一聲道：「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倒是挺好的?！?/br>
    「這句話倒是挺有趣的說法，又貼切。他倆啊，體察民情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利用己身的地位權勢人脈等，幫忙處理了不少事情?！冠w琮輕聲道。

    封彥點點頭。趙公公手持明黃卷軸，來到眾皇子面前，抖開卷軸，開始宣讀。省去前面一些體面客套話，封彥只想知道各皇子被賜予了什麼封號。

    雖說都是郡王，但日後誰做得好，誰就有資格可以升親王。升了親王，離太子之位亦不遠矣。

    「大皇子顏璜，賜封號為燁。二皇子顏玦，賜封號為涵。三皇子顏瑄，賜封號為景。四皇子顏琀，賜封號為恪。五皇子顏琪，賜封號為晰?！?/br>
    「兒臣叩謝父皇隆恩！」皇子們叩首謝恩，眾人高呼萬歲後，便回去自己的位子。眾人這才對皇帝行禮，行完禮後一聲平身，眾人這才坐回席位。接下來便是宴席。

    「對了，不是說要安排他們去各部？」封彥好奇地問。

    「這個要過幾日才會告知那些郡王們?！冠w琮微笑著說道。

    封彥點點頭。宴席間，那種黏膩的視線又重新黏到他身上了。想也不用想是誰，封彥低語道：「萬一那位晰王跑來找麻煩，我能揍他嗎？」

    「陛下還在呢，他不敢?！冠w琮抬頭，冷冷的盯了五皇子一眼。

    皇帝貌似無意地說了一聲：「琪兒對兵部有興趣？那不如派你去好了?！刮寤首宇佺饕惑@，連忙起身行禮說他對兵部不熟，還是另指高明。

    開玩笑！兵部看起來閑，但其實里面一堆糙漢子，自己又沒什麼功夫，去那邊鐵定是被磋磨的！他得跟母妃商量著什麼差事最輕松再去應。

    「朕看你一直往趙小將軍那瞧，以為你想進他那邊的西北大營呢！不過朕聽說靜亭侯把嫡子矯正得挺有成效，正想著要不要仿效一回呢！」

    五皇子顏琪臉色發青，連忙再三的說明自己沒有這個心思之類的。

    趙琮心里差點要笑瘋，表面仍然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封彥瞥去一眼，搖搖頭。這家伙，明明就想笑，卻又礙於現場不適合，硬生生憋住了。那表情……該怎麼說？淡然中帶了點猙獰？唔，好難形容。

    輕攔右手的寬袖，幫趙琮倒了酒，也給自己倒了酒?！富厝ピ俾?，如果你那時候還笑得出來的話?！狗鈴┱f完不忘橫去一眼。

    「回去我還得幫你找那個什麼菇，所以啊，大概沒時間?！?/br>
    「你??！」封彥無奈地嗔瞪他一眼。

    帝后在酒過三巡後便回去休息了。眾皇子們在帝后離開之後，便開始四處找人聊天，套近乎。

    封彥不喜這樣的場合，於是在帝后走後也跟著趁亂走人了。而五皇子發現人不見時，他們都已經走出宮門了。

    他們很快的出宮坐上了馬車，回葉府去?！感液迷蹅z走得快，不然被五皇子那家伙纏住，我少不得要出手揍人?！冠w琮說道。

    「怎麼不動動腦筋，只想著武力解決?！狗鈴┐亮舜邻w琮的額角。趙琮飛快的把封彥的手指拿下，又是親又是舔的，封彥立刻紅了臉。

    「趙琮，你屬狗是不是！」封彥沒好氣的瞪去一眼。

    「聽說再沒多久，葉家老祖宗就要來葉府住了。人手可還夠？」趙琮松手讓封彥把手收回袖里。

    「放心，有我娘親處理，我只要想著婚宴席面的事就好?！拐f著推門來到了書房，將之前寫好壓著的紙張找出來，先讓趙琮看過後再收回盒子里。

    「我累了，等會洗過澡泡過藥浴就要睡了。你呢？」封彥將身上的外袍跟里面的華服都換下來，交給周一後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問道。

    「我幫你揉揉肩，又或是幫你刷個背都行?！冠w琮嘿嘿一笑。

    「……」封彥心想我有句糙話不知當不當講！忽然很想對他比個上輩子所謂的國際禮儀通用的手勢。

    「別鬧！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封彥把人推出了門，然後很快的速度將門碰一聲關上。而想回身試圖找機會再鉆回去的趙琮，則是險些被夾了鼻子。

    「阿彥！」趙琮不放棄。

    「說好了要幫我找杏鮑菇的，你明天再過來，咱倆再討論！」封彥回應道。

    「唔，好吧！」趙琮只能先回鎮北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