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上)
阿梅攏了攏披風,迎著北風走到廚房門口,在里頭搜尋片刻又快步走了出來。北地里大雪就沒有停過,他四下看了看,將兜帽蓋在頭上,闖過風雪交加的門廊來到后院。 院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著手執精鐵長棍的侍衛,墨藍色的手套像是長在手上似的,在大雪中泛著冷光。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的侍衛們像是看不到他似的冷著臉站立,遙遙望去仿佛駐守在天宮的羅漢。 阿梅穿過一個個面無表情的侍衛跪在偏房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咬了咬牙,開口歌唱。 “北風悠悠 欲言休休 春雨輕撫美人面 思也迢迢 念也蕭蕭 佳偶天成難自持 紅梅浮雪最相思……” 唱到第三遍,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廖忠小心翼翼地后退著走了出來,將門輕掩轉身對著阿梅道,“主子在里頭,你進去吧?!?/br> 阿梅深吸一口氣,低著頭進門,將門從里頭關好,提步上前跪在榻前,將一直攏著的兜帽摘下,露出烏黑的發絲。 周文閉目斜靠在榻上,一旁炕桌上擱著個小巧的四角青銅雕花香爐,頂上鶴嘴慢慢吐著青煙。外頭光線透過糊著的明紙打在他臉上,一張臉風神俊朗,叫人挪不開眼。 阿梅眼見著瘦了許多,比花還嬌嫩的臉蛋凹了進去,眼下也帶著一絲烏青,原本紅潤的薄唇也失了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大白日的,唱什么歌呢,看來你這條命是真不想要了?!敝芪拈]著眼淡淡道。 阿梅眼中一絲光彩也無,他默默從袖中取出一個青花瓷碟,雙手端著舉過頭頂,顫著聲道,“主子,您罰我吧……”第一個音出來,就帶了絲哭腔。 周文唔了一聲,眼睛睜都沒睜,揮了揮手,“出去?!?/br> 阿梅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屋內一片寂靜。良久,他將小盤放在地上,端正地跪著將身上衣物除盡,又將盤子舉起,道,“主子,求您罰我?!?/br> 周文緩緩地睜開眼,斜眼看了底下的人一眼,嗤笑出聲。他坐起身,拎起炕桌上的茶盞抿了口茶,道,“你千方百計地要見我,就為了給我看這幾塊姜?” 周文身強體健,屋里炭盆便燒的弱些。阿梅身子已經開始輕顫,他抽泣一聲,紅著眼道,“主子,您罰我吧,阿梅錯了,您罰我……” 周文冷笑,將手中茶盞重重地按在炕桌上,突然柔聲道,“我這兩日想了想,邊關苦寒,將士們在此常駐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該得幾分獎勵。不若你就留在軍中吧,我一手教出來的人,必能吃透我的意思,好好犒勞犒勞將士們?!?/br> 阿梅抬頭盯著周文臉上的笑容看了半晌,輕輕將手中一直托舉著的盤子放在,輕聲道,“如果能讓主子高興,阿梅愿意聽主子的吩咐?!?/br> 周文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坐起身招了招手,示意阿梅過來。待得人向前膝行兩步跪在了他腳下,他舌尖在上頜處抵了抵,揮手一耳光扇在了阿梅臉上,“賤貨?!?/br> 阿梅被打的臉一側,孱弱的身子經不住傳來的力道歪倒在地。他撐著地慢慢起身,抬頭看了眼咬牙切齒的周文,唇角輕輕勾起。 “笑什么?”周文陰惻惻地問。 “主子,您愿意打我,便是我對您還有些用處?!卑⒚讽虚W著微光,期期艾艾地看著周文。周文面色更冷,反手又是一耳光甩在略為凹陷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比方才輕了許多,“下賤東西?!?/br> 阿梅被兩巴掌打的有些有頭暈目眩,他伸手擦掉嘴角溢出的血絲,又將碟子舉起,“主子,您用姜吧,奴隸身子實在是不大好,怕又昏過去擾了您的興。您近日心氣不順,求您用奴隸發泄?!?/br> 周文胸膛起伏,咬牙道,“你也配?” 阿梅臉上的驚懼與擔憂已然消失不見,一張俏臉恢復了素日的坦然,他又向前膝行兩步,雙腿分開將柔軟的部位暴露在周文腳下,捏起碟中被削成三指寬的姜條向后抵在xue口處緩慢地向里塞。 新鮮采摘的嫩姜被緊致的xuerou包裹,熱辣的汁水不停被擠出。阿梅仰著頭失神悶哼,雙腿繃緊,手下動作慢了不少。 周文看著阿梅喘著粗氣的模樣,面色稍霽,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將里頭的茶一飲而盡,抬腳狠狠踩在阿梅腿間,淡淡地說,“要犯賤就快些,少在那裝模作樣?!?/br> 阿梅聽到周文的話,咬了咬牙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姜段一口氣強行塞了進去,口中發出一聲痛呼,修長的脖頸上揚,兩扇鎖骨張開像是雪梅含苞待放。 周文看著阿梅如雪般白皙的皮膚上交錯的鞭痕,又盯著他帶著指印的臉看了看,慢慢將腳挪開,臉上的冷意漸漸消失,撇開視線不說話。 阿梅忍著后xue中傳來的陣陣刺痛,瞇著鳳眼看到周文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脆弱。他起身分開雙腿跨坐在周文身上,抽泣著說,“主子,阿梅不該惹您生氣的,您罰我吧,求您了,別氣了?!?/br> 周文緊緊抿著唇,終于伸手捏住阿梅手中的姜段,在柔軟的xue內轉了一圈,突然快速抽插起來。 阿梅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又像是被怕被發現似的將尖叫聲吞進肚中。他貝齒緊咬,伏在周文身上劇烈顫抖,喉間傳來咯咯的聲響。被頂到敏感出,姜段頭部滲出的汁液刺激得他身子猛地一跳,雙手下意識環住面前的人。 他的主子沒有拒絕。 于是眼淚終于落下,阿梅緊緊抱著周文將尖細的下巴擱在寬厚的肩膀上放肆呻吟,無法抑制地大哭道,“主子,碟子里還有好多姜……求您都用了吧……別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