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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愛、死亡和x高潮(合集)在線閱讀 - 殺手小媽|H(下)

殺手小媽|H(下)

了一天。

    那個面具傭人是個聾子。邊瀾還有意識的時候呼救過,但是傭人只是沉默的走著她的固定軌跡,像個機器人。

    傅戎打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邊瀾蜷在大床中央,墨發遮掩著他的臉蛋、赤裸的身體,他的一只手還扶著腳踝,靜得似乎連胸腔也不起伏。

    傅戎這才看見他的身體上居然有了這么多痕跡。

    不提四肢、脖頸被銀圈箍出了怎樣的紅痕,也不提飽經他玩弄的下體腫成了什么樣,邊瀾白皙的皮膚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淤青、咬痕,這一個月來傅戎的杰作。

    他過去抬起了邊瀾的臉。很漂亮的一張臉,他初見的時候就覺得驚艷,他用上了所有冷漠和嘲弄才壓下那種覺得驚艷的本能。

    這張臉現在泛著紅,被他捏著一小截的下巴也guntang,他叫了一聲邊瀾,沒有應答,傅戎又搖了一搖邊瀾,邊瀾才極低的哼一聲:“疼......”

    傅戎昨晚沒有下達更換床單藥物的指令,他就躺在濕漉漉的床單上,承受欲望過后席卷的疼痛,從雌xue、從腳踝,等待著病痛一點點將他吞噬。

    在他被囚禁的第67天,他終于被轉移出了房間。

    更加華貴的籠子,有床幔和更大的飄窗,還有一個小鈴,不變的是他四肢和頸部的銀鏈,他的活動范圍由床拓寬到了飄窗,但是邊瀾下不了床了。

    他的左腳徹底壞了。

    醫生救治腳踝的時候他是醒著的,不過被蒙上了眼睛,他望著一片黑暗問醫生:“我的腳還好得起來嗎?”

    “很難...”醫生只說了兩個字就噤聲,收拾東西安靜的離開了。

    邊瀾感到有人站在他身邊,傅戎慢慢卷玩著他的一束軟發,低笑一聲:“你不需要走路?!?/br>
    邊瀾的眼睛在眼罩下泛了紅,但是他仍側過頭去蹭傅戎的手:“嗯?!?/br>
    接著他的唇就被傅戎咬住了。

    傅戎吻他有個特點,從咬開始,咬疼他,再深吻,勾他的舌頭,剝奪他的呼吸,野蠻。

    “你就是這么乖的把傅鴻騙過去,是嗎?”傅戎的唇面蹭著邊瀾的下唇,“你恨我?!?/br>
    “哈...”邊瀾喘息著,抬手圈摟著傅戎的頸,他的聲線不穩,三個字帶著鼻音,卻輕飄得幾乎散在喘息間:“我愛你?!?/br>
    傅戎猛然甩開了邊瀾的手。

    “沒有用。再說一次,我把你另一只腳也給斷了?!备等制鹌鹆松?,沒再看一眼邊瀾,徑直離開了房間。

    邊瀾默了幾秒,將眼罩扯了下來,勾起了笑。

    接下來兩天傅戎都沒有出現。

    直到第三天下了暴雨,邊瀾的腳踝疼了起來,按了小鈴,傅戎才進了房間。

    傅戎冷淡,邊瀾就熱烈。好像真如邊瀾說的他愛他一樣,邊瀾黑眼睛里帶著期待,嘴角帶著笑,朝傅戎伸出雙手。

    其實傅戎本不用親自進來,小鈴是給傭人聽的。

    “傅戎?!边厼懸娝麤]反應,又叫了一聲,在細碎的鎖鏈聲里挪到床邊,抬起傅戎的手掌放到頰邊,親吻,摩挲。

    像只被嬌寵的,親人的貓。傅戎垂著眼睛,沉默地望進邊瀾眼里。

    邊瀾親遍了傅戎的掌,從指尖到手背,到略凸的小塊腕骨,然后他拉著傅戎的手撫摸自己身體。

    “有事就說?!备等值氖衷谟|到邊瀾的腰時就收了回去。

    “我想你了?!边厼懝蛟诟等稚砬?,分開兩腿,“...它已經消腫了?!?/br>
    但是邊瀾還沒有完全退燒。

    他的身體很熱。

    傅戎脫了上衣,拉著邊瀾的腳鏈將他拖回床中央,俯身開始一口一口地咬邊瀾。

    咬除了嘴唇以外的所有地方。將兩天來淺下去的痕跡又重新覆蓋到了邊瀾身上。

    “哈...嗯呃....啊....傅戎...”邊瀾克服所有蜷縮的動作,傅戎要咬,他就展開四肢,挺起胸口,低聲撒嬌,要傅戎咬他的小奶尖。

    邊瀾就是一塊熟透的熱糕點。乖到傅戎覺得就算真的咬出血,邊瀾也不會躲哪怕一下。

    傅戎按開了邊瀾的兩條腿,恢復如初的窄小rou縫就微微張開一點,露出嫩紅的一線。

    很難想象兩天前這處嫩xue才被他插成軟膩豁開的小紅口,今天就可以再度投入使用。

    邊瀾一只手扶住自己半勃的性器慢慢taonong,一只手掰開yinchun,中指在yindao口磨蹭,又覺不夠,添了食指,將小口扯開了。

    傅戎用手覆蓋了邊瀾的,握著邊瀾的腕,慢慢將他自己的手指推進了雌xue里,等邊瀾低哼著,被自己手指玩出水來了,傅戎才扶著性器,抵住yindao口慢慢埋了進去。

    這比他任何一次享用邊瀾身體的時候都要熱。窄緊的rou壁緊緊箍住入侵的柱體,只是沒絞幾下就泌了性液,促使yinjing幾乎毫無阻礙就深入到底,guitou磨蹭著宮口。

    邊瀾本就泛粉的頰紅透了,他的身體太會尋求快感,不管他主觀上多抵觸,只要被透了,他就會在客觀上達到高潮。

    “哈...進去....cao進zigong里...傅戎、射給我...”邊瀾緊了緊腿,抬手扶住了傅戎的肩,仰起頭將緊致流暢的下頜線展露。

    傅戎喉結滾動,沉腰就叩,淺綠的眼緊緊鎖住邊瀾的臉,不錯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邊瀾偶爾瞥見這對瞳孔,都心神一緊。

    傅戎找不到他的破綻。

    邊瀾只用將身心放空,全都交由欲望來管控,他的神態、身體,就是欲望的具象化。

    因為他的身體確實愛傅戎,愛傅戎給予給他的快感,幾年來的調教讓他的身體已經永遠和性捆綁在一起了,他再厭惡,還是會本能的時候去追逐快感,追逐那種被內射到高潮,被透到一肚子jingye的快感。

    傅戎能滿足他這種需要。

    “啊、啊....傅戎....好深....嗚、用力...”邊瀾抱著傅戎的肩背,圓鈍的指甲已經在傅戎背上劃了幾條紅痕。他埋頭在傅戎頸邊喘息呻吟,尾椎被鑿得一下一下撞著床鋪,圓潤的臀rou在傅戎掌里輕晃,在指縫間鼓出一點,因為內里的極致交纏還時不時繃緊了,實時反饋著邊瀾說不出口的感受。

    guitou已經將宮頸都插腫了,一口一口往zigong里涂腺液,頂得宮壁一陣緊縮,軟軟潮潮流著水,又吃著yinjing不讓后退。傅戎就粗喘著,托著邊瀾的臀猛插幾十下,把邊瀾cao到高潮,一邊射精一邊潮吹,又哭又喘著澆他guitou幾股陰精,甚至從結合處被撐到極致的yindao口滲出點水來。不多時又被傅戎搗成白沫,綴在小陰蒂上,進進出出都能蹭一蹭鼓起來的小蒂。

    “轟隆——”

    窗外炸起一道雷聲,邊瀾猛一瑟縮,四肢連同雌xue都纏緊了傅戎。

    “你怕?”傅戎的yinjing泡在暖熱緊致的嫩xue里,射精欲望強烈,就慢下來,用又硬又燙的guitou輕輕頂著宮底,結果被邊瀾瑟縮的一絞幾乎把jingye交待了,他掐緊了邊瀾的臀,下腹繃著,發啞地問了一句。

    邊瀾沒作答,就只黏抱著傅戎,輕輕抬胯去迎合頂弄,帶著發悶的鼻音低哼。

    傅戎轉過他的下巴,看見邊瀾朦朧著眼睛,吐的舌尖粉嫩著,終于還是咬住,繞進嘴里,用舌頭纏吻。

    邊瀾這才想起來這是這幾天來他們第一次接吻,在他及其大膽的那句“我愛你”之前,傅戎很愛咬吻他,接吻的頻率是跟著zuoai的次數上升的。

    傅戎這幾天不愿見他、吻他,遑論上床,但是今晚破戒了。

    破戒得很徹底,而且自這個吻開始,傅戎的動作開始有些狂躁。

    他松開邊瀾的唇,埋頭錯開項圈,一口叼咬住邊瀾的喉結,不等他悶哼出聲,握著他的兩瓣臀就往自己胯下撞,嚴絲合縫的,讓zigong被頂到變形那種撞。

    邊瀾嗚咽出聲,艱難吞咽口水,手指抓著傅戎的小臂,這種把他貫穿的深入讓他在痛苦與快樂中煎熬,喉間逼出帶點哭腔的呻吟:“太深、嗚...真的好深...傅戎...”

    “乖?!备等值袜耙宦?,將邊瀾項圈的鏈子繞在腕間往床鋪里扯,邊瀾就仰起頭呼吸破碎著承受傅戎的次次深鑿,在沒有溫柔可言的交合里被傅戎內射了一zigong的jingye。

    “轟隆——”又一聲滾雷。

    邊瀾攥緊了床單,眼尾未墜的淚被傅戎吻去了。

    這晚傅戎也沒有離開。他問邊瀾是不是怕打雷,邊瀾蜷在傅戎懷里,下身還與傅戎糾纏著,只喘息著說:“以前打雷的時候傅鴻...”

    “夠了?!备等滞蝗焕渎?,他抬起邊瀾的下巴,從邊瀾的喉結一直咬到鎖骨,咬得邊瀾在他懷里發抖。

    邊瀾不作聲了,傅戎就攬著他的腰,按著他的小腹,隔著柔軟的肚子去按雌xue含著的yinjing,十分滿意邊瀾下腹凸起來的一小塊似的,揉按著,揉得邊瀾臉頰酡紅著在傅戎懷里xiele水。

    這晚傅戎沒從他的身體里出來。

    變化很微妙,傅戎不去細究,邊瀾卻有大把時間去分析。

    雷雨那晚過后,正如他們接吻次數的增多一樣,傅戎留在房間里過夜的次數也在增多,一周一次,到一周三四次,用了只有一個月。

    傅戎離不開他。

    在邊瀾默數第一百天的晚上,他在傅戎的懷里得出了這個結論,不談感情,傅戎迷戀他的身體。

    他輕輕轉過身面朝傅戎,看他安靜的睡顏。

    這張臉和傅鴻幾乎沒有相像的地方,傅戎是個混血兒,五官卻幾乎只將母親的基因表達完了,高鼻深目,闔上眼后密如鴉羽的睫毛,還有轉折分明的輪廓。唯有睡著了才削弱了那股侵略感。

    邊瀾用眼睛描摹傅戎的臉,然后視線往下,看向傅戎的胸腔,夜色里那片紋身有些模糊,但不妨礙邊瀾在腦海里數次演練過刺穿這片胸口的情景。

    最好也是雨夜,傅戎會和他父親一樣,慘叫還沒雷聲大。

    “睡不著?”

    低啞的問句自邊瀾頭頂響起,邊瀾抬起眼,同傅戎的綠眼睛撞了個正著。

    “有點?!边厼懖患辈宦鹗?,輕輕撫摸著傅戎左肋覆蓋到胸口的紋身,“我還沒有仔細看過你的紋身?!?/br>
    傅戎捉住了邊瀾的腕,放在掌心里撫摸著:“紋的是我母親?!?/br>
    邊瀾垂眼,在窗外透的一點光里仔細看,看見了一個女人的側臉輪廓,周圍有造型細致的花,穿插在肋骨間。

    “我也喜歡花?!边厼懙驼Z,“花園里的花該開了?!?/br>
    傅戎沒答,只撫摸著邊瀾的細腕。邊瀾就抬手,牽動銀鏈,捧著傅戎的頰獻吻,很溫和的吻,邊瀾只慢慢舔,用唇面磨蹭,用舌尖輕輕勾著傅戎的舌頭,一直吻到喘氣邊瀾才停下:“我想看看花,傅戎?!?/br>
    他所有的要求都有代價。

    第二天早上,邊瀾埋頭進傅戎腿間伺候,用喉嚨咽下了傅戎晨勃的jingye;晚上的時候吃下了傅戎給他的催乳藥,張著腿給傅戎掌摑雌xue,逼著自己在麻木的痛意中高潮給傅戎看,然后拋去廉恥的將腫起的yinchun掰開,跪坐在傅戎胯上,沒有一點遲疑的坐盡,讓粗硬的rou柱直接貫透他的嫩xue。

    邊瀾坐在傅戎的身上律動,明明主導著頻率,四肢和頸部卻還時刻牽動著銀鏈的碎響,過肩胛骨的長發晃動著散開,垂了幾絲到鼓脹的奶頭,平坦的下腹跟著律動凸出一段傅戎進出的痕跡,色情得令人發指。

    在一室曖昧到極點的聲響中,邊瀾一個深坐,吃住了guitou射的好幾股jingye,還沒緩過嫩xue酸脹的高潮,傅戎就扯著他的頸鏈讓他俯身,舔咬起鼓鼓的小奶頭,將它咬得幾乎見血。

    傅戎給他喂了催乳藥,不用兩天,他的胸乳就會成為傅戎的新玩具。

    隔天,面具傭人就拿來了一套衣服。

    邊瀾在這三個多月里都是赤裸著身體的,看醫生的時候就蓋著薄被,他的銀鏈也不允許他穿衣服。

    這是同意他出去走走的意思了,邊瀾有種難以言說的興奮,只是在展開那套衣服的時候又暗了眼眸。

    還是旗袍,雙襟小袖,墨綠色,暗紋是月季。

    “喜歡嗎?”傅戎輕撫著他的頭發。

    “喜歡?!边厼懱ь^露一個笑,“我想穿,幫我解開鏈子好不好?”

    于是邊瀾就第一次看見傅戎拿出了鑰匙,給他的頸、腕、右腿處的銀圈解了鎖,唯有左腿的腿環傅戎沒有動。

    “傅戎?”邊瀾的笑有點僵,抬起左腿,示意他。

    “不妨礙你穿?!备等謱㈣€匙收回口袋里,抬起邊瀾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又往下咬了咬邊瀾頸上的一圈紅痕。

    邊瀾乖順地由他吻,然后在傅戎面前將這件合身的旗袍穿上,他的胸部還算平坦,可是細腰,rou感的臀被旗袍收了出來,大腿側的開叉,又將邊瀾左腿未取下的銀色腿環露出,走動間鎖鏈從邊瀾腿間滾下,摩擦著聲響。

    邊瀾不知道這副樣子對傅戎來說意味著什么,他還在束起長發,準備盤起來,傅戎就從將他按在了飄窗上,讓他貼著窗,跪著張開兩腿,被傅戎用膝蓋卡著,后入了他。

    “啊...唔嗯....”

    這個姿勢邊瀾動不了,傅戎卻可以進入得極深,還不用怎么前戲調情,guitou就直直頂凹了宮口,再擺兩擺腰,宮口就濕潤起來,可以和馬眼拉扯性液了。

    飄窗下面有什么,仍是玻璃花房的一角,接著就是看不見現代建筑的莊園,綠野一片,不過最遠處,倒是有輛黑色轎車慢慢駛來,邊瀾被頂cao得臉頰粉紅,嘴角流水,熱氣呼得玻璃起霧,還不忘觀察著環境。

    很深,這個姿勢的意思是,zigong不吃飽jingye,是沒法被傅戎松開了的。

    旗袍被卷到邊瀾下腹,傅戎低頭就咬邊瀾的耳廓,吻得濕膩,兩掌扣著邊瀾的手背壓在玻璃上,窄腰擺得很用力,讓guitou次次刮cao過宮口,一直退到xue口再重新撞進。

    “啊、輕點...”邊瀾渾身發抖,只是腰扭不了,甚至連十指的屈張都在傅戎的掌控之中,能做的只有吃緊yinjing,用盡辦法去討好傅戎。

    “你怎么會喜歡輕的,小媽,你喜歡我cao進你的zigong?!备等謫⌒?,是一點沒放松頂cao宮口的力道,又快又重的頂得宮口腫起來,黏黏膩膩流著水,被guitoucao出水聲,咕啾咕啾地響。

    傅戎只這么說,但是并未將嘟著流水的宮口頂開,只是用力鞭笞著xue道,并且扣著邊瀾的手往結合的下體揉,繞過旗袍,揪著小蒂一陣揉捏,中指還往下摸索,按住了另一處小孔,邊瀾還未從那句低沉的“小媽”里緩過神,就瞪大了眼睛:“別、別...”

    “小媽,怎么一揉這里你就流水?”傅戎往前頂壓,用指甲邊緣慢慢扣弄那個小孔,一只手將他雌xue敏感的外陰部分玩透了,邊瀾呻吟發飄,只往后靠傅戎懷里,膝蓋還是被抵開死死頂著玻璃,逃不開半分。

    “哈啊啊....嗚、啊....”

    終于在傅戎一邊揉著陰蒂一邊猛cao宮口的時候邊瀾高潮了,嫩xue里吹了水,痙攣之中傅戎掐按著邊瀾的胯猛一用力,guitou就直碾過宮口,頂著zigong內壁就開始用力cao,cao到邊瀾失聲,面前的玻璃被他自己喘的息呼白一片,傅戎才開始射精,一股一股抽上敏感的rou壁,喂得邊瀾下腹一絞一絞。

    “存好?!币环昼姾?,傅戎才松開邊瀾的手和腰,慢慢退出邊瀾的身體,邊瀾在飄窗上跪著,按著小腹喘息,一副沒從情事里脫離的潮軟樣子。

    “不是要去看花么?”傅戎穿好了衣服,見邊瀾撐著飄窗,慢慢的站起身,旗袍開叉處露的一雙腿還打著顫,他喜歡邊瀾這個樣子。

    傅戎只看見邊瀾的狼狽,感覺不到邊瀾的驚恐。

    他的左腳站不住。他一將重量分擔到左腳就要摔,三個多月了,這只腳踝只有被傅戎二次創傷、三次創傷的分,別提精確的治療,他連下地康復訓練的機會都沒有。

    況且每次性愛,他跪起來的時候,都在牽扯著左腳努力愈合的神經。

    “邊瀾?!?/br>
    傅戎見他不回話,已有不滿,他走到了邊瀾面前,倒有些詫異地發現邊瀾咬著唇,眼睛通紅。

    “...傅戎,抱我?!边厼懠皶r掩去不合宜的神態,抬頭露笑,聲音沙啞,“...我站不起來?!?/br>
    傅戎原本輕松的神色沉了些,他垂眼看邊瀾微微踮起的左腳,子彈是從腳踝擊穿的,再怎么愈合,都已留下一個放射狀的凹坑,將原本白皙勻稱的一只腳破壞得很徹底。

    很奇怪,傅戎從不愧疚于這顆子彈,他對這個傷口并不上心,是有意默許邊瀾殘疾的。

    但是邊瀾紅著眼睛帶笑,跟他說他站不起來的時候,傅戎確實感到煩躁,這種煩躁跟他那晚聽著房間小鈴響,然后沒控制住把傭人叫走,自己進去的時候是一樣的。

    “你殺了傅鴻,要有代價?!备等质栈匾暰€,只這么說,他將鏈子繞在手腕上,將邊瀾攔腰抱起,走出房間。

    兩人沒再說話,傅戎確實履行承諾將他抱到了花房里,春夏交接的時候雨總是這樣多,邊瀾坐在木椅里抬頭看,看見花房頂上的玻璃已經覆了一層水珠。

    傅戎沒有陪他在花房呆著,有人站在了花房門口似乎請示了什么,傅戎沒讓來者進花房,只就將鏈子隨意扣在柱子上就離開了。

    花房里只剩他一個人。

    邊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其實不喜歡花,這種植物太脆弱。

    他撫摸著銀質的腿環,終于能卸下一點偽裝,用力的去扯與腿環相連的鏈子,扯到他的手掌勒出紅痕才停下,接著他撐著椅子、玻璃墻、花架,一切能支撐他行走的工具,站起身往外走。

    花房外接一條石板路,來客穿過莊園的花園過后可以第一眼看見這棟玻璃建筑。

    邊瀾沒有穿鞋,傅戎說的,他不需要走路。

    他赤裸的腳就這么踩在細雨中的石板路上,他一路攙扶能扶的東西,一步一步,走到鏈子繃了起來,終于在他能邁得動的最后一步時,他等到了那個人。

    那人有一張和傅鴻肖似的臉。

    “傅龍?!边厼憮沃桶哪緳?,站直了,將淋了雨的長發別到耳后,勾起了嘴角,“好久不見?!?/br>
    邊瀾始終相信,傅家的人流著一樣的血,一樣臟,一樣...會迷戀著他。

    “邊瀾?”那人看著邊瀾在雨中瘦削的身形怔神半秒,撐著傘走近了,他將傘往邊瀾那傾斜,低頭看向他小媽揚起的漂亮臉蛋,“你怎么在這里?!?/br>
    邊瀾抬頭看他,黑眼睛立刻水潤了,一貫含情的眼神就這么看向繼子的眼里,然后他松了支撐木欄的手,徑直摔進傅龍懷里。

    傅龍撇了傘,伸手接住了邊瀾,同時也注意到了邊瀾腿上細長的一條銀鏈,他扶穩邊瀾,垂眼盯著那條鏈子,和那只印有彈孔的左腳,聲音放低:“是傅戎嗎?”

    邊瀾眼尾已經滑了一滴淚下來,在雨中倒也不突兀,他鼻翼翕動,只吐兩個低啞的字:“救我?!?/br>
    傅龍蹙了蹙眉,抬手,指腹擦去邊瀾眼尾的淚,還欲說什么,邊瀾就感到手臂被人往后拉扯,力氣大到傅龍握不住邊瀾的腕。

    “滾?!?/br>
    傅戎森然的聲音在邊瀾頭頂響起,邊瀾心頭一緊,沒有猶豫立刻順勢轉向撲進傅戎懷里,沒有再看傅龍一眼。

    傅戎抱他抱得很緊,五指幾乎要掐斷他的骨頭,勒得邊瀾呼吸不暢,但是邊瀾不敢逃,不敢動,只埋頭進傅戎的胸口。

    他繼子們的對峙如何結束的,邊瀾不知道,他只知道傅戎是掐著他脖子將他摔進床里的。

    “你勾引傅龍?”傅戎的問句冷得掉冰碴,綠眼睛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垂睨著邊瀾。

    “咳...”邊瀾搖著頭劇烈咳嗽,撐著身體狼狽地坐起身,“我沒有...咳咳...”

    傅戎彎腰,拽著邊瀾的腿鏈將他拖到身下,一只膝蓋壓著邊瀾的大腿制止他的掙扎,伸手將旗袍扯爛,撕啦一聲,開叉直直被撕到了邊瀾腰腹處,“邊瀾,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br>
    邊瀾只反射性并了那一次腿,就強迫自己放松了身體,不去掙扎,他支著身體,聲音發顫:“傅戎,我怕?!?/br>
    “你怕什么?”傅戎嗤笑,他掐著邊瀾的下巴,另一只膝蓋也壓上了邊瀾的大腿,“我怎么差點要被你騙過去了,傅鴻死在你手里不是沒有原因的?!?/br>
    邊瀾眨眼,眨下一條清透的淚痕,他伸手握著傅戎的腕,直視傅戎的眼,聲線哽咽:“傅龍要我...我不敢...”

    “要你?你有什么值得他要?”傅戎聞言更用力,已經將邊瀾的下巴掐出痕跡來。

    邊瀾吃痛,也不躲,就用委屈又害怕的眼睛看著傅戎,終于在小腹吃了一擊鞭打的時候悶哼出聲。

    “啊、嗚...傅戎...好疼...”

    傅戎抓了床上的銀鏈,繞在腕上作鞭,開始抽打邊瀾,從小腹抽到邊瀾被按開的大腿根,鞭鞭見痕,隆起一條又一條的紅印。

    “傅戎…求你...傅戎....啊、不....”邊瀾身體敏感,傅戎又挑著細嫩的地方抽,不過十鞭,已經將邊瀾抽打得面色發白,呼吸紊亂。

    銀鏈長,重,握在傅戎手里卻像一支真正的鞭子,用力了,甚至旗袍都被抽爛了,松垮的遮在邊瀾身上,勉強能擋住他鞭痕密集的身體。

    三十五下,傅戎抽了三十五下才停手。邊瀾的嗓子啞了,因為遮擋身體而被抽腫的手無力地垂蓋在小腹上,胸腔已經沒有劇烈的起伏。

    靜默一秒,傅戎丟了銀鏈,將邊瀾的臉抬了起來,在那對黑眼睛里只找到了淚和恐懼。

    “不要妄想逃,傅龍幫不了你?!备等值闹父谷嘀厼懽约阂С龊圹E的下唇,聲音冷然,卻明顯散了些怒意,他俯身咬住了邊瀾的脖子,齒關用力,發狠的一句話在他唇齒間飄散的血腥味中溢出。

    “邊瀾,你是我的?!?/br>
    傅戎嘗到了邊瀾的血,就像刀開了刃,獸脫了籠。他施加痛楚,在邊瀾心里一邊邊烙下不要逃的印,教他認清歸屬的現實。

    傅戎也在教他自己認清現實,過去數月乃至數年里他刻意模糊的東西,他現在承認了。

    他想占有邊瀾。

    從年少時在婚禮上的驚鴻一瞥開始,那種隱然的占有欲就開始生根;在書房門外的對視,讓這種占有欲開始破土;再到葬禮時邊瀾不經意的回頭一望,自此,這種扭曲生長了四年的占有欲失控。

    邊瀾是對的,傅戎和傅鴻流著同樣骯臟的血。

    傅鴻只擁有了四年的邊瀾,傅戎卻決意要將他鎖在身邊一輩子,他要排開所有外界因素,連時間也不讓邊瀾知曉,只用聽他的聲音,感受他的rou體。

    傅戎將邊瀾囚在了更為偏僻的房子里。

    這個決定直接推翻了邊瀾的所有計劃,他事事留意,忍辱負重,只是錯算一步,即傅戎對他扭曲到極致的情感。

    有時候傅戎會帶著怒意來見邊瀾,他咬、cao邊瀾,在邊瀾帶著哭腔的呻吟里問他到底給傅龍下了什么藥,為什么追著要他的下落,邊瀾只眸光閃爍,沒有回答。

    邊瀾覺得好笑,下了什么藥,傅家的人不都應該清楚么。

    接下來的日夜邊瀾已經數不清了,在這棟房子里活得清醒是一種折磨。

    只是某一日醒來,他束發的時候驚覺記憶里只到肩胛骨的發,居然已經長過了腰肢。

    “邊瀾?!备等忠残蚜?,抬手撫到了枕邊的銀鏈,扯了扯,邊瀾就倒進了他的懷里,束在掌里的發如潑墨覆了傅戎的胸膛。

    傅戎嗅,將發尾繞在指尖玩,帶點笑意問他怎么醒這么早。

    邊瀾也笑,撒嬌一樣低頭咬傅戎的唇,模糊地冒出一句:“我想把頭發剪短一點,這也太長了?!?/br>
    傅戎答應了他,當晚就拿來了剪刀,親自替邊瀾修剪,只是剪過一半,邊瀾就轉身索吻,在浴室就抬起腿,媚紅著臉要傅戎cao他。

    邊瀾的身體在漫長的囚禁里已經完全適應了傅戎,甚至可以說是印刻了傅戎,只是嗅到傅戎的氣味,被傅戎愛撫,邊瀾就會腿根發軟,嫩xue冒水,陷入一種條件反射的情潮。

    傅戎愛這個反應愛到極點,他不用前戲與潤滑,可以直接進入邊瀾的身體,按著邊瀾的胯頂一頂透熟的zigong,邊瀾就瀕臨高潮,乳尖冒奶,喘息著纏緊他的腰,求他cao進zigong里,頂著zigong內射。

    傅戎要埋進zigong里頂cao半個小時,將彈軟緊致的宮頸碾腫cao開,才在邊瀾吹了又吹的嫩xue里射精,一股一股的,全被zigong存好,也不管里面到底存了有多少jingye,是不是已經在zigong內壁固成成團的精塊。

    邊瀾只會被他內射得高潮,腳跟交疊緊緊扣著他的后腰,一遍一遍重復內射他之類的話。

    那夜也是如此,邊瀾和傅戎交纏zuoai,從浴室做到臥房,再從臥房做到浴室。

    邊瀾一身吻痕,松垮的摟著傅戎的肩,仰頭喘息,視野里放在防水臺上的剪刀泛著微光,邊瀾垂眼,挺著流奶水的胸部給傅戎咬吃,他的身體已經雌墮到胸部會因為高潮而出奶水的地步。

    幾分鐘后,邊瀾感受到了傅戎的射精意圖,嫩xue很嫻熟的吃緊柱身,zigong也吮緊了guitou,被接下來有力噴射的jingye刺激得小吹一把,邊瀾粉紅著臉頰,低啞著嗓音:“嗚嗯...又被內射了...哈...傅戎...傅戎...”

    “嗯?”傅戎埋頭在邊瀾胸前吻咬,釋放過后渾身放松著,享受邊瀾極致蠱惑的xue道和乳尖。

    “傅戎,這次還會有槍打斷我的手嗎?”

    邊瀾低嘆似的,在傅戎反應過來之前一只手攬緊他的寬背,一只手握住剪刀,用力刺進了傅戎的左后胸。

    在傅戎囚禁他的第1126天,即三年零一個月后,邊瀾逃了出來。

    “你...殺了傅戎?”

    電話里,傅龍的聲音不顯信任,邊瀾將手機通話外放,放在出租屋的洗手臺的一角。他正對著鏡子剪頭發,不是修齊,是剪短,他先是握了一束在手里直接剪去,再從耳際開始一剪刀一剪刀的修理。

    “嗯?!?/br>
    “...”

    “我殺了你父親,還有你弟弟,這就是真相,你還愿意幫我?”

    “我們需要談一談?!?/br>
    “不了,傅龍,你們一家人讓我惡心?!边厼戉托Τ雎?,將剪刀扔到一邊,擰開了水龍頭,彎腰埋頭進水流里沖洗,用帶著一圈紅痕的手腕揉搓短發,聲音帶著模糊的顫音:“真他媽的惡心?!?/br>
    這個任務他花了六年才完成。

    不菲的酬勞按時打到了他的賬戶,但是這些數字沒讓邊瀾心起漣漪哪怕一下。

    他好像沒從那棟別墅里走出來。

    六年實在太長了。

    長到他已經習慣了壞死的左腳,長到他已經習慣于作繭自縛,明明再也沒有鏈子鎖著他了。

    傅龍執掌了傅家,發來數次邀請函,邀請邊瀾一敘,邊瀾不堪其擾,帶著自己不愿說明的煩躁逃離了這座城市。

    數年后,邊瀾接了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個任務,偷竊國外一家發展得如日中天的集團的機密,他已經落下了終身殘疾,組織只讓他做做行竊的事。

    集團所處的地理位置極好,園區內居然還有玻璃花房,在夜間也亮著適合植物生長的暖光。

    邊瀾只略一掃視過那處玻璃花房建筑,就將帽檐壓下,輕微跛著腳進了高樓,布置著信號干擾器、滑索、便攜手電…邊瀾嫻熟而有序。

    只是千算萬算,邊瀾算不到這次行動已經被先行泄露了。

    他剛拿到文件袋,辦公室就響起了警報,接著整層樓的燈都依次亮起,武裝了的安保有序地從樓梯趕來,將邊瀾制服,反壓著他的手腕將他帶到更高層樓的一個單間里,安保打開門,不客氣地將他推進里面。

    邊瀾摔坐在地上,他手腕被反銬著,一時間找不到支點支撐他站起,但很快他的注意被不遠處的動靜吸引了。

    房間里已經有了一個人,他從班臺后走出,高大的身影幾乎將身后的光源壟斷,逆光中唯有淺綠的眼睛轉著點微光,而這點微光正牢牢鎖視著邊瀾。

    邊瀾在看清那人模樣之后就瞪大了眼睛。

    “我想雇你再殺我一次,但是他們說你不接殺人的活了,”那人走近,讓邊瀾得以窺見那對淺色眼睛沉寂已久的偏執,正隨著他低沉的聲音慢慢復蘇,“邊瀾,我等你很久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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