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命當如此,何以奈何(1)【虐阿吉預警!】
獨孤景銘打開木箱時,是極為滿意的。 他看見他昔日的皇兄眉目迷離,鼻腔里透出絲絲呻吟,用一種予取予求的神態看著他。 他的昔日的兄長,高高在上的宣明太子,他昨日只能仰望。 而今日,在他的撫摸下微微顫栗。 他會讓這個人知道,誰才能主導他的一切,他應當向誰婉轉求歡。 yin奴之軀,必定是得找一個主人的,這個人,理應是他,不是別人。 “疼嗎?”他的手從那些嶙峋的傷疤上掠過,是比他想的慘烈了些,不過畢竟是yin奴,過兩日就好了。 月奴被塞著喉嚨,沒辦法說話,微微的點頭。獨孤景銘將那根男形抽了出來,看見了上頭掛著的銀絲,亦聽見了他不斷喘息的聲音。 “疼嗎?”獨孤景銘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次,他看見月奴的喉結滾動,從里面呢喃出了一個音節:“疼?!?/br> 帶著哭腔,著實令人心疼。 想來是疼壞了吧,多少年養尊處優,應當沒經過這樣大的磨難。他將手指伸進月奴的嘴里,很有耐心的教導:“你乖一些,朕可以讓……” 可以讓溫繡少打你幾鞭。 他原本打算這么說的,可沒想到還未說出口,月奴的舌頭就卷上了他的手指。 小心、溫存、帶著赤裸裸的勾引。 獨孤景銘瞇起了眼睛。 玉華館。 館內喧囂四起,底下的陰影處,到處都是都是來往的歡客。 新來的黑豹兒因乖巧很受歡迎,還是個少見的閹奴,眾人都覺得新奇,喜歡一邊cao弄一邊玩弄他平坦的下身,問他還能不能流出白精,是不是一定要蹲著尿尿。 黑豹兒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將自己的下體掰開,給人看哪里是截成一半的尿管,然后聽人在笑。 他不太在乎那些人在不在笑,亦不大有所謂他們是不是在拿自己取樂,他只覺得空。 他往日有主人,便跟主人過活,主人待他也算和善,每日盼著就是怎么見到主人。后來沒了主人,他有阿兄,他說喜歡酒,阿兄會記得,他喜歡看燈,阿兄帶他去看燈。 妓館里歡聲笑語極多,不過沒誰在乎他是哪個,沒有人問他叫什么,經歷過什么,更沒有人牽著他的手在夜色中穿行。 他想阿兄了。不知道阿兄過的好不好,想來皇帝會生氣,但應當氣一會兒就過了。 只是希望阿兄不要那么倔,服點軟,好好的過下半輩子。 對于yin奴而言,分離常見,相遇則是罕事。 他怕是再也遇不上下一個帶他去看燈會的人了。 館內燈火融融,下一批小獸即將登場,他從場上退下,爬回自己的住處。妓院的老鴇向來能省一筆是一筆,館深處是一個連燈火也沒有的石房,十幾個yin奴自己提水洗凈之后進去休憩,等六個時辰之后,出來換這一批。 yin奴以精氣為食,這東西館內從來不缺,因此連食物也省了,只有一個水槽引了一泉活水進來,誰渴了便去接一口。 至于幾個yin奴在一起做什么,沒有人管更沒有人問。鬧起來的時候,幾個yin奴壓著另一個艸弄一次也是常事,黑豹兒回到了屋子里,便聽見幾個老人在猜拳,猜輸了的在下頭,贏了的在上頭。聽起來,似乎是個好去處。 只是老鴇兒不管是為了省錢,若是誰耽誤了她掙錢,便是大過錯。 yin奴中總有受歡迎的和不討人喜歡的,若是誰今日接客不夠數額,便要拖下去鞭笞,倒逆的鱗鞭抽的剝皮見骨,昏死過去再扔給龜奴打手享用,躺一日便好了。 yin奴極易恢復,還不用請大夫用藥,這便成了下死手的理由,畢竟疼的越厲害,越不敢犯忌??墒?,這還只叫“小刑”。 若是惹了客人不高興,鬧到老鴇哪里去,老鴇便會真的用大刑。 所謂大刑,便是用烙鐵燒紅,從頭到腳過上一遍。這得把握火候,只熟了身上的皮rou,不碰底下的骨頭,畢竟皮rou最多只用養五天。 骨頭壞了就難辦了。 因此,就算躺在石房里,也能聽見底下刑房傳來的哀鳴。幾乎全身只剩下一層紅rou的人用鉤子穿了掛在木欄桿上,像是一塊煮熟的豬rou,讓尿淋上一天止血,到了第二天,皮rou長得好一些了,能下得了手了再cao。 慢慢的也就好了。 這些事,黑豹兒只是聽過,畢竟他溫馴,沒犯過忌諱。 旁邊的yin奴笑著安慰他,說歡館的客人大部分都玩得開心,投訴是少有的事,讓他不要太擔心??珊诒獌簡柶鹩姓l受過大刑,問起來卻是每個人都有。 “總會碰到一些脾氣大的客人,怎么求都沒用?!辈氯纶A了的那個正將輸的壓在地上,口氣并無所謂:“其實你也別怕,一般罰到一半的時候就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后頭發生了什么大都不知道,咬著牙熬兩天,最疼的時候就挺了過去。反正咱們就這命,有什么好怕的?!?/br> 說的極是。黑豹兒也點頭。 他睜著眸子看石室墻壁縫隙里漏出來的光,外頭日光正高,他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了。玉華館內的歡歌笑語從來不停,不過這也是好的一面。 還有另一面。 老鴇很會做生意,進來大堂里喝酒玩yin奴,二十兩銀子一位,不貴。 不過也只能玩,最多扇兩個耳光,踢兩腳,若是想真正的“玩”這些皮rou極易生長的尤物,則是二百兩一夜。 這一夜,只要不斬斷骨頭、不殺人奪命。 想做什么都可以。 愿意花二百兩快活一個晚上的人不多,但總是有的。 這種人通常揣好了銀子,叫好了同伴,挑著心儀的日子來玉華館。若說進大堂是心情好來取樂,點“單名”的,多少帶著些怨氣。 客人來了之后,說明來意,付清賬目,由老鴇帶著往刑房下頭去。 一個不見光的地牢當中,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都有,然后再讓龜奴把yin奴給帶過去。 “會發生什么?”黑豹兒問。 另一個人則慘淡笑笑:“大爺們花了錢,總是想什么都試試的?!?/br> 他不知道試試的尺度在哪兒,只知道,能在刑房下面的,或許比炮烙還要恐怖些。 回應他的人繼續說:“yin奴便是這個命,若有主人但還好,淪落到連妓館里,便一眼就看到頭了?!?/br> 突然的,黑豹兒抬起了頭:“那我還能去看燈會么?” 這人有些茫然:“那是什么?” “沒什么?!焙诒獌簱u搖頭,他正想拋去那些古怪的雜念躺下來休息,就見石室的鐵門開了,一個龜奴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黑豹兒出來,有客人點單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