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就再見》19 睡裙吊帶繞過布滿吻痕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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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幕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前男友的家里。 準確來說,是前男友家的客房里,裝修和主臥沒什么不同,連被子上的紋路都極其眼熟。 沉默地盯了一會兒腦袋上的天花板,完全清醒后,鐘幕下意識地轉過身,卻驀的僵住了。 ——一股陌生的、極為尖銳的酸痛感瞬間從身體各處兇狠竄上來,宛若一道蟄伏已久的毒蛇,咬得他悶哼一聲,臉微微發白。 這是怎么了,被狗咬了嗎?手腕、下半身、膝蓋、腰……昨晚…… 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鐘先生,您醒了嗎?” 鐘幕小心翼翼地偏過頭,只見床邊單人椅上坐著一位年輕男性,身著職業裝,手里拿著文件夾,望過來的目光恭謹而關切。 他記得這個人,是封重的私人助理,叫小朱。以前封重偶爾起床晚了,鐘幕便能瞧見這個人上門,多半是有急事找過來。 那時候鐘幕一般坐在餐桌前,抬頭笑著對來人打個招呼。 一來二去兩人也算勉強混個臉熟,鐘幕的印象里,封重這位秘書辦事干練專業,幾乎從不多嘴,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早上看到他時,秘書的眼神似乎都有點怪異。 鐘幕無法形容究竟是怎樣的怪異,只覺得很像小時候看的古代權謀電視劇里,忠臣望著妖妃的眼神。 “鐘先生,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似乎知道鐘幕記不清了,秘書一板一眼開始交代經過,“昨天您遇到歹徒,報警后又打了封經理的電話,我們比警察早一步趕來,發現您已經昏過去了,時間太晚送回學校不方便,就把您帶到封經理家里了,正好您本來也住這里,希望您不要介意?!?/br> ——所以是他昨晚自己擺脫了那個中年人并打了110后,沒有打哥哥的電話,反而打了封重的? 分手了還陰魂不散,這種行為一定很令人反感吧。 “……謝謝。叫我小鐘就可以?!辩娔粨u搖頭,他腦海中驀然浮現一張熟悉的臉,隱隱綽綽的,卻又怎么也看不分明,“麻煩你們了。請問……是誰送我回來的?” 秘書一愣:“呃,是我和司機,封經理在加班抽不開身,就派我們來處理了?!?/br> 似乎是怕鐘幕覺得上司竟然如此狠心,連情人的求救都置之不理,一心只有工作一樣,秘書連忙補充:“封經理最近確實比較忙,抽不開身,他很關心您的,還讓家庭醫生過來看了?!?/br> “……本來也不應該麻煩他的,謝謝你?!?/br> 鐘幕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又睜開。 明明才過去幾個小時,可無論他如何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就仿佛一場鏡花水月,從那道不對勁的影子開始,所有情景都成了支離破碎的片段,遇見了誰、遭遇了什么……白茫茫的,只有渾身的疼痛提醒他并不是無事發生。 “鐘先生,醫生說您昨晚攝入了微量γ-羥基丁酸,俗稱‘迷幻藥’、‘聽話水’,藥效發作時會產生平靜、思維遲緩、性沖動、防備心喪失等情緒或癥狀,藥物代謝完后則難以想起發生過什么。所以現在不記得很正常,后面靜養幾天就好?!?/br> “歹徒警察已經抓住了,還要麻煩鐘先生下午去警察局做一下筆錄,我們這邊律師已經了解過情況,鐘先生當時是完全的正當防備,您放心,封經理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對您非常關心——” 秘書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只見鐘幕在床上默默躺了一會兒,似乎太悶了或者想起床穿衣,竟然就這樣直接當著秘書的面掀開了被子。 霎時,一具身材勻稱、皮膚白皙的年輕人身體完全暴露在秘書視線下,這是一副不管異性同性看見了,都會情不自禁夸一聲“美”的rou體,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純白美好到近乎俗氣的事物,比如天邊的云朵,冬日的雪地什么的。 ……如果云朵上面沒有疑似性虐的痕跡,雪地沒有穿著吊帶睡裙的話。 鐘幕低頭,他跪在床上,默默看著自己手臂上、鎖骨上的各種青紫痕跡,所有印子都被醫生細致地涂了紅藥水,層層顏色疊在白皙皮膚上,仿佛全身上下都被什么發瘋的野狗來來回回啃了幾遍一樣,乍一看簡直驚心動魄。 但是因為藥水的掩蓋,一時也看不出來這是撞傷擦傷還是什么別的傷口,硬要說成是和歹徒搏斗時留下的……也勉勉強強。 “小鐘?” 秘書心中窒息,心想這下嘴也悶狠了,他都沒臉再說好話了……秘書下意識想扭頭,又覺得都是男的,這么搞實在奇怪,只好僵硬地看著鐘幕去扯睡裙上的吊帶。 細細的黑吊帶,繞過布滿吻痕的肩頭蜿蜒下來,睡裙胸口是深v領,鐘幕自然不可能撐起來,然而配著上方那兩截筆直突出的鎖骨,和v領陰影處若隱若現的掐痕掌印……早晨光線輕飄飄照過來,明明是瘦削的年輕男性身材,卻呈現一種近乎性感的嫵媚。 在鐘幕看不見的地方,睡裙裙擺皺著疊上去,露出的小腿上也全是零星散落的吻痕,連腳踝都隱隱透著指印,那力道一看就是成年男性在極度亢奮中失控攥出來的。 鐘幕沉默不語,他瞳孔澄澈,眉眼間淺淡的郁色也染上了自己都沒發覺的春意和饜足,眼睛下方泛著不明顯的青黑,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過度頻繁激烈的性事導致的、極富情色意味的疲憊。 秘書略微恍惚,突然聽到上司的情人問他:“請問有襯衣嗎?裙子有點冷?!?/br> “咳,有的,我這就給您拿來?!彼南脒@也太乖了吧,被折騰了一晚,昏睡時還被迫穿了這種玩意,現在上司也不在現場,竟然都不發火……他把提前買好的衣服遞給鐘幕,那些猙獰的痕跡被一寸寸遮蓋。 收拾干凈后,外人眼中的鐘幕便是一位位再標致不過的漂亮男性,不笑時透著股淡淡的疏離。 “我送你吧,要不然先吃個午飯,然后再去警察局?” 鐘幕思考片刻,覺得如果點頭的話,這種行為應該屬于“分手了還在占前金主便宜”,雖然他實在記不起來自己給封重打過電話……于是他客氣地拒絕了:“謝謝朱秘書,我自己過去就可以,麻煩您等一下把醫藥費和衣服的價格發我,這次真的太感謝你們了,等有空我一定登門道謝?!?/br> “小事,還是小鐘反應快,直接把人打趴下了,我們和警察也就前后腳到而已,”秘書擺擺手,也不勉強,“那我們一起下去吧,正好順路?!?/br> 鐘幕這次沒拒絕,秘書的車開不進來,兩人一起往小區外,中途不可避免經過那家咖啡館。 視線不經意掃過去,鐘幕目光凝住了。 ——靠窗的卡座,坐著一道背對他們的熟悉身影。 還沒等鐘幕說什么,旁邊的秘書就有些浮夸地叫出來:“???封經理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么在這里……??!經理對面怎么坐了個女的,他不會在和人約會吧!” 先別說有幾個正常人會選擇工作日上午十點多在咖啡廳約會,就秘書這個夸張的語氣,來個路人也會覺得不對勁。然而鐘幕毫無察覺,只是認真道:“不要緊,我們從路左邊走,不會打擾到他們的?!?/br> “……”秘書毫無防備被噎住了,他憑借豐富的工作經驗大腦飛速轉動,立刻想出一套新的說辭:“小鐘,之前一直等著你,我還沒吃早飯,小鐘有事嗎?如果不急的話,不如陪我里面買份包子……歐、歐包?!?/br> 鐘幕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麻煩您了,走吧,我沒有什么事情,您隨便點?!?/br> 兩人一起進了咖啡館,秘書點了拿鐵和甜點,就極其自然地帶著鐘幕來到一個恰好無人的空位置——距離封重所在的卡座不遠不近,屬于剛好能聽到談話,又不會被發現的那種。 鐘幕自從見到男人的那一刻起,就避開了目光,盡量當做這個人不存在。然而不知為何,明明分手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卻在瞥見那道身影的瞬間,身體內部莫名酸軟,大腿甚至克制不住地微微發抖,仿佛喚起了什么隱秘的、自己卻毫無印象的記憶。 他和秘書面對面坐著,相對無言,鐘幕于是低頭端詳手腕上的淤青。 耳邊突然飄來對話聲—— “封哥,你也知道的,我們父母關系好,最近兩家合作也多,所以……” “不好意思,”封重看著面前長相明艷的女孩,笑容溫和,卻語出驚人。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很抱歉耽誤你的時間?!?/br> 朱秘書連忙去看鐘幕,做了一個近似“極為震驚”的表情。 鐘幕神色有些疑惑。 “啊……?你、你不是單身嗎?!?/br> “暫時而已,原本有穩定對象的,結果被甩了,”封重笑容透著點苦澀,“我不懂得珍惜,人家沒有安全感,把人惹哭后就分手了?!?/br> 女生竟然情不自禁有些同情了:“怎么回事,方便說說嗎?” “和對象確定關系的時候,人家正好在考研,這種關鍵時刻,我肯定不好打擾,對吧?!?/br> 鐘幕突然發現對面的朱秘書拿了面鏡子出來。 “前幾天嘴巴上火了,現在看看有沒有消?!敝烀貢荒樚故?。 鐘幕默默看了眼這面足有A4紙大小的鏡子,立在桌上,有一大半都向他這邊斜過來,正好可以看見某人小半張側臉。 只見鏡子里的封重,神色是極為罕見的落寞:“都說考研期間別談戀愛,談了十有八九考不上,我當時和對象正式確定關系之后,心里的負罪感與日俱增……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想見又怕打擾學習,想抱又怕耽誤他睡覺……結果沒想到好不容易熬到考研結束,把人給作沒了?!?/br> 他嘆了口氣,臉上那彬彬有禮的笑容看上去極為勉強:“他說他只是利用我,不過我不在乎,能繼續在一起就好。我正打算下午去求復合呢,不知道說什么才能讓人回心轉意,你有什么好方法推薦一下嗎?錢,權力……還是一篇核刊,一份不公開的數據庫?” “我這幾天還去加了健身強度,應該不會對我的rou體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