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廷八歲的時候，小學二年級，是學校里的少先隊隊長。

    春天到了，學校帶他們去濱江公園春游，他一個人扛大旗，走在最前頭，好不威風。

    濱江公園里遍地小學生。老師搭了個簡易廁所，分男孩女孩。

    男廁就歸聞廷看守，主要防止一些小女孩走錯男廁。

    聞廷打開廁所門，讓前面幾個飛機頭、大鼻涕泡的小男孩進去了，到了最后一個，他雙手一攔：“不行，不能進?！?/br>
    最后一個小孩撅了嘴：“憑什么呀？他們都進去了?！?/br>
    聞廷搖頭，指著小孩的頭發說：“他們是男生，短頭發。你是女生，長頭發，你不能進?！?/br>
    小孩也就是厲寒，他留著齊肩的黑發，臉上白白凈凈，大眼睛高鼻梁，乍一看真像個女孩。

    小厲寒嘴巴委屈得可以掛油壺，因為這個長發是他刻意留的，準備捐給癌癥病哥哥jiejie，他帶著哭腔：“我就是男生！”

    聞廷看小厲寒快哭了，手足無措：“你們老師沒教過嗎，有唧唧才是男生?！?/br>
    小厲寒尿急得不行，把聞廷拉到一邊：“給你看，我有唧唧?！?/br>
    聞廷往下一瞧，小厲寒把褲子一脫，確實有唧唧，聞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唧唧后面藏了個小縫。

    小聞廷呆住了，怕人聽見，一邊偷偷跟小厲寒說：“有唧唧的是男生，有縫的是女生，你兩個都有，不好說。我們去問老師，問完才能讓你進廁所?！?/br>
    一邊又嘀咕：“嗚嗚，mama我不純潔了，我看到了女生的那個?！?/br>
    小孩都認死理，小厲寒尿憋得眼淚快出來了，聞廷還拽著他。

    厲寒哪里肯，爸爸說過這是他的秘密，死活不去。

    拉扯中，聞廷忽然聽見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他看向厲寒，那個長發小孩紅了臉，褲子已經被尿液浸濕。

    厲寒尿褲子了。

    周圍小孩看熱鬧，從老遠跑過來，圍著厲寒笑他：“羞羞，尿褲子咯！”

    小孩越圍越多，厲寒難受得要命，聞廷低著頭心里愧疚：“對不起，我不應該——”，厲寒被他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怒火，撲上去就是揍，別看他白凈，力氣不小，把聞廷打得抱頭求饒，最后老師使勁拉，他倆才分開。

    老師問厲寒：“為什么打人？”

    眼睛腫成熊貓的聞廷看向厲寒。

    小孩倔強地昂著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悶聲悶氣：“我討厭他?！?/br>
    聞廷立馬說：“不是的，老師，是我活該，是我的錯?！?/br>
    到最后老師也沒弄明白誰的錯，為了表面公正，老師罰厲寒打掃包干區一周，當然最后被愧疚的聞廷代勞了。

    不打不相識，接下來的青春時光里，他們做了最好的朋友，從小學到初中高中。一直都是。

    聞廷從厲寒家（被厲遠趕）出來后，學校那頭的學生會喊他回學校干活。

    下個月末要辦運動會，學生會這邊要敲定時間、排期、項目方案。

    他困得要死，但作為學生會會長，也一頭扎進會議室，等到下午放學，他們才把方案制定出來。

    聞廷勤快，不像厲寒，厲寒這人懶得慌，能考年紀第一多虧他熱愛學習，他日常也就在學生會掛了個閑職做副會長。

    正是因為厲寒太懶，聞廷幫他干了幾乎所有學生會的活，眾望所歸被推上去，做了會長。

    學校管理辦的老師每次一看到聞廷來會議室，就會說：“嘖嘖，厲寒那小子要是沒了你可怎么辦哦！”

    聞廷嘴上說著沒有沒有，心里美翻了天，他就喜歡厲寒依賴他，越依賴越好，聞廷有時候幻想喂厲寒吃飯、伺候厲寒穿衣服都會精神高潮，能怎么辦，厲寒這么懶，一大半是他慣的。

    想著想著，會議室人走光了，敲門進來一個女生，戴著高一的校牌。她手里拿著一封藍色的信，遞給聞廷：“會長大人，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地——”

    聞廷連忙打斷：“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女孩話被噎在了喉嚨里，悻悻地走了。

    聞廷想著給厲寒打個電話，又有人敲門。

    進來一看還是那個女生，她眼珠子滴溜轉，湊到聞廷身邊：“會長大人，再問你一件事，厲寒學長跟姜倩學姐分手沒？”

    聞廷心中感覺不快：“我不知道?！?/br>
    “學姐都快高考了，還不分嗎？”

    “好像是分了?！甭勍⒄Z氣僵硬地造謠。我倒是想他們真的分手了呢，聞廷心中腹誹，放個煙霧彈也好，正好給他們的戀情添個堵。

    “收到！”女孩從包里拿出一個粉色信封，又遞給聞廷，“會長大人，麻煩你幫我遞交給厲寒學長，順便告訴他，我是開學那天在cao場崴了腳，被他背到醫務室的女生?！?/br>
    聞廷心里翻了個白眼，厲寒的一大愛好就是樂于助人，他背過的女生得好幾個呢，你誰？

    女生走了，聞廷毫不客氣地拆開粉色信封，一看，氣笑了：

    “厲學長，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那年杏花微雨，你從cao場路過，如同從我的青春走過，驚艷了時光……”

    聞廷兩眼一抹黑，看不下去了，直接撕了扔進垃圾桶。

    正好厲寒打電話來了，讓他微信見。聞廷問他：怎么不在電話里說。厲寒有點不自在，他說：那事情電話里說不出口。

    聞廷心里開始打鼓，有什么事情他們倆之間還說不出口的。

    結果下一秒，他看見微信里的消息，手機差點給捏碎了。

    厲寒顯然是老早編輯了一長段的話。

    【厲寒】：首先，不許同情我；其次，不準告訴任何人；最后，是你非要知道的，不許發瘋。

    昨晚我被男的強jian了。

    厲遠去救我的。

    人沒抓到。

    聞廷眼前發黑，差點沒站穩，他顫抖著問。

    【WT】：cao??？？他有沒有打你？你有沒有受傷！厲遠他吃干飯的嗎??！那畜生怎么會跑了?。?！

    厲寒此時躺在床上，厲遠剛給他上完今天最后一遍藥。這藥有點副作用，他rutou跟rouxue里火燒一樣，又癢又濕。

    他幾乎可以想象聞廷是如何發火的。厲寒突然傾訴欲上頭。

    【厲寒】：沒有打我，他用繩子把我綁起來了，我眼睛上被戴了眼罩，根本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只知道個子很高，聲音很成熟，用了變聲器，因為我摸到他衣領夾了個方塊的東西，有電流聲。勁也很大，單手能把我抱起來。

    【厲寒】：他搞了我七個小時，從四點鐘開始，到十一點，那時候我爸我哥才趕過去，。我能聽見我哥在外面踹門，但是沒用，那畜生甚至更興奮了。反正后來他們找了我爸一個朋友開的門，中間讓畜生給跑了。

    聞廷跳起來，用拳頭捶墻面，灰簌簌往下落。

    【WT】：有沒有去醫院？什么結果？HIV檢查沒有？還有其他傳染病呢？

    【厲寒】：還好。

    墻面被砸得掉了一大塊墻皮。

    【WT】：還好是什么意思，能說清楚點嗎？

    【厲寒】：就是……你知道的，我那里不是多長了個東西嗎？那畜生一直往里插，又他媽射精射尿，就有點破皮，還有上面也是。

    聞廷把會議室桌子都拍裂了

    【WT】：上面是哪里，也是什么？跟yindao一樣破皮了嗎？

    【厲寒】：嘖！上面是rutou！大哥，你不懂嗎？還要我明說。

    聞廷冷靜了一點，飛速打字。

    【WT】：對不起，我著急了。那艾滋病呢？都做了檢查沒有？

    【厲寒】：都做了，沒事的，幸虧我zigong還沒發育好，也沒有卵細胞，不然還要緊急避孕什么的，想想就恐怖。

    聞廷呼吸平復了些，繼續問。

    【WT】：你家現在有幾個人，你爸你哥在不在家，有沒有保鏢，你一個人睡嗎？

    【厲寒】：就我哥在家，我爸去單位了，沒有保鏢，我一個人睡。

    【WT】：厲遠這也太廢物了。你那里受了傷，一個人怎么活動，怎么上廁所，怎么出門。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晚上你跟我。

    【厲寒】：別呀我去太夸張了，這是我家，很安全。而且我的傷也就是外傷，沒多嚴重。

    【WT】：我不信，中午你回來明顯臉色很差勁，聲音還啞著，七個多小時，我不敢想象。

    【厲寒】：臉色差勁是……唔，被人強jian哪有臉色好的……聲音啞是因為喊的……

    厲寒有點說不過他，但他不樂意跟聞廷一起睡。因為破皮怕蹭到衣服，他要裸睡，這種情況多尷尬。

    【WT】：那里怎么可能傷得不重！我馬上就來，二十分鐘到。

    【厲寒】：我服了你了，我拍給你看，有圖有真相。

    厲寒拿起手機對準自己下面，那rou花兒剛涂完藥膏，厲遠手法不錯，里里外外都均勻地抹上了，要是厲寒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么細致。

    咔嚓，厲寒發送過去。他心里沒多大負擔，這是聞廷，是好兄弟。

    聞廷呼吸滯了一瞬，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種器官，還長在了厲寒身上，從rouxue外面來看，rou嘟嘟的，很飽滿，確實不像有傷。

    【WT】：里面看不清楚，插進去的那里沒拍到。

    厲寒沒辦法，心想要求真多。于是右手拿手機，左手掰開rou鮑，rou鮑一分即開，露出薄薄的小yinchun，厲寒又撥了一根手指，把兩片掀開，因為藥膏作用，xue口癢，開始泛出水色，厲寒對準了咔嚓又一張，發過去。

    【WT】：你拍的是什么？怎么只有一個洞，這是哪里。

    厲寒心想大爺你要求真多，先晾一下他。

    此時他xue里熱烘烘的，一陣若有若無的麻癢傳遍全身，厲寒伸出兩指往里搗了兩下，好多了，意猶未盡，摳挖攪弄幾十下，那rouxue情潮翻動，汩汩晶瑩鮑汁水淋淋的，從他的rou道伸出一直漫延到xue眼出，厲寒心滿意足地抽出手指，帶著yin水從xue眼一直拉絲到手指尖，連成了一道細細的半圓的水橋。

    厲寒沒注意，開始干活，咔嚓一頓拍，這次他特別注意了把局部跟總體都拍到，從陰蒂到大小yinchun再到yindao口，最后再來一張大合照，直接發了十幾張給聞廷。

    【厲寒】：這下看清楚沒，很健康。

    聞廷那邊半晌沒回，等厲寒把rouxue又玩了一遍后，他才發過來。

    【WT】：嗯，那你今天早點睡。

    厲寒心想著給聞廷上了一堂生理課，覺得好玩，放下手機，sao擾吳姨去了。

    他不知道手機那頭的聞廷，看了照片，整個人跟烤火了一樣，滿頭滿臉的汗，聞廷一邊罵自己禽獸，一邊躲在洗手間，對著手機里厲寒那口水色漣漣的rouxue，擼了一發又一發。

    一個小時后，聞廷衣冠楚楚地從隔間出來，洗手。

    接著挨個點開照片，保存到私密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