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oai前兆
“怎么又來了?”姜陵倚在門框上冷淡開口。 都讓他找到自己家里來了,這人還真是有毅力。 幸好喻桉不是喜歡強迫別人的性子,倘若是個和戚楓一樣瘋子,盡管他比自己矮,看著也不強壯,姜陵還是沒法保證自己能打過他。 “來看看你,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喻桉背著書包來的,拽著書包帶,眼鏡一邊是正常厚度,另一邊卻厚如瓶底,在昏暗的光下折射出的光線詭異至極。 “姜陵,誰來了???”一道算不上年輕的女聲傳來,姜陵對著里面喊了一句“我朋友?!?/br> 喻桉歪著頭,對姜陵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的朋友?” 姜陵氣得要翻白眼,但還是側了側身讓喻桉進來。 對喻桉來說,姜陵家幾乎稱得上狹小,他沒來過這種房子,因為背陰,屋子里潮濕的可以,有一股窒息感。 沙發上靠著個女人,和姜陵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姜陵的母親,面容疲憊至極,盯著手里的什么東西,走近了看,喻桉發現那是一張照片。 “媽,他叫喻桉,我打工認識的朋友?!?/br> 喻桉乖乖巧巧:“阿姨好?!?/br> 上一次在醫院,姜母還沒到他就離開了,前后腳錯開,他還頗有些遺憾。 “謝謝你,和姜陵交朋友,他一直很內向,還被欺負過......” “媽?!苯瓿雎暣驍唷耙呀涍^去了?!?/br> 他媽一直對自己被欺凌的事很自責,故事重提,對自己,對母親,都是很傷人的事。 他媽坐了一會兒便回了臥室 ,車禍以后,她的身體狀況境況愈下,精神恍惚,經常拿著張全家???,一看就是一整天。 門甫一關上,喻桉便立馬坐到他旁邊,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往他大腿上搭,姜陵一臉僵硬,抬頭看了看喻桉臉上的表情,竟是一片泰然自若。 姜陵馬上挪動身體,居然聽到喻桉一聲嘲弄似的輕笑。少年未曾收聲,光明正大地開口:“你對所有男人都這么敏感嗎?” 姜陵愣住了,沒想到他居然這么不要臉,居然在他家公然說這種話,他媽可是剛進了臥室,這要是讓她聽見,可不得氣暈了過去? 剛何況,喻桉比自己還小兩歲,算什么男人? 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姜陵亮出了握緊了的拳頭,低聲道:“小點聲!” “你離我這么遠——”他的聲音和剛才無異,姜陵聽他這樣說便咬牙切齒地做了過來,于是喻桉的后半句話聲音便壓了下來:“我怕你聽不清?!?/br> “所以你還來找我干嗎?” “還是上次的事,你想好了嗎?”喻桉嘴角翹起,近距離看越發唇紅齒白“上次是我說的話不好聽,我錯了?!?/br> 他的語氣這樣乖覺,就連石頭聽見也能化成一灘水兒。 可是姜陵在幾個月的相處中早已悉知他的本性,一點都不吃這套。 “趕緊走?!彼恼Z氣壓低,nongnong的不耐煩從他緊皺的眉溢出“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打出去?!?/br> 喻桉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倘若說他之前的神情還稱得上是斯文溫和,那現在那張白凈面皮上裂了一個口子,深沉的情緒從他僅剩的一只健康的眼傾瀉,而他的義眼則無機質地冷漠地緊盯著姜陵,似乎一桿獵槍瞄準不聽話的獵物。 緘默良久,他終于開口: “我知道你的孩子是誰的?!?/br> 姜陵冷冷地看著他:“關我什么事?”這種事情很好查,去他以前的學校走一遭,光聽傳聞就能聽得八九不離十。 “你知道他的現狀嗎?”喻桉說這句話時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 “我不關心這個?!苯晷睦镉蟹N不好的預感,卻不愿失去氣勢“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br> “你不關心他,他可關心你,他找你找不到,自殺了?!庇麒裾f到這,有意觀察姜陵的表情,他預想過,姜陵也許會吃驚、害怕、甚至高興,但是現在,他什么也沒看到,姜陵面無表情。 “沒死成,還鬧了一場,跟個神經病似的,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你在哪里,他會不會把你抓回去?” “說完了嗎?”姜陵稍稍抬了眼皮,喻桉終于如愿以償地看到那雙眼睛里終于多了些煩躁情緒。 “嗯,要拒絕我嗎?” “不拒絕?!苯暾A苏Q?,猝然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胳膊攬上了喻桉的脖頸,昏暗的光照進他的眼睛里,喻桉硬生生地感受到一縷引誘。 終究是年紀小,喻桉面上平靜,臉頰上還是紅了一片。在他有限的視野里,姜陵清俊的臉占了大部分,真奇怪,自己調查的時候見過他從前的集體照,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帥得很打眼,氣質卻很內斂,看上去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涩F在,也許是懷孕又流產的緣故,他現在的面部線條極柔和,笑起來溫溫柔柔,即使是現在不笑,喻桉也能從里面感受到一抹不應該出現在男性身上的冷艷。 “想好了嗎?”他鎮定地講話,不知道自己紅如血珠的耳垂在姜陵眼里多么好笑。 姜陵沒有回答,身體前傾,在喻桉的義眼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被人用力鉗住腰肢,下巴也被狠狠地掰正,姜陵沒反應過來,小小地驚呼一聲,喻桉順勢親上他微張的雙唇,撬開牙關,然后,然后他就不會了。 他的舌頭生澀地在姜陵口中游蕩著,既沒有像戚楓一樣把他的下唇咬到斑駁,也不跟祝羽闌一樣吸吮他的舌尖,姜陵忍無可忍,咬了下去。 伴隨著一陣克制的痛呼,姜陵推開了身前人。喻桉皺著眉正欲發作,姜陵捂住了他的嘴,湊過來在他耳邊說道: “去你家還是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