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楓看著姜陵抗拒他的動作感覺很礙眼，可是他以前明明很喜歡姜陵這幅無能抗拒的樣子。

    他的心酸酸脹脹，似乎有什么東西流進了他的胸腔又悄無聲息地流走。

    他不敢停下來，只能虛張聲勢，在嘈雜的地方拉著屬于他的少年落荒而逃，他怕他呆久了，會讓人知道他的低人一等。

    戚楓表達喜歡的方式只有zuoai，他把人抵在墻上摸來摸去，褪下姜陵破爛的校服扔在一旁，牙齒咬上姜陵的脖頸發泄著自己的不適感。

    忽然，一滴咸濕的液體落到他嘴角，在意識到那是什么之后他難以置信地抬頭，本應該沉迷情欲的人此刻咬著唇濕著眼，一副被逼迫的樣子。

    姜陵哭了，戚楓腦子里無限循環這句話，他的心臟被這滴淚水扯得發痛。

    他只能干巴巴地問：“你哭什么？”甚至連這句話的語氣都算不上好。

    姜陵粗魯地用袖子擦眼淚，不柔軟的襯衣布料把他的眼角擦得更紅，戚楓連忙阻止了他。

    本來已經擦干凈了，姜陵也不打算哭了，可是他實在忍不住，就像上次在戚楓家笑得停不下來，這一次姜陵的眼淚也嘩嘩地流，他越不想哭眼淚流得就越多，淚痕從臉頰一直到了鎖骨，戚楓懷疑如果不阻止姜陵，沒一會他深陷的鎖骨便能匯聚一汪眼淚。

    他只能親自去給姜陵擦眼淚，帶他去洗了臉，把人收拾利索了帶出酒吧，剛要打車把姜陵送回家時姜陵阻止了他。

    “我騎自行車來的?！苯甑穆曇粲行┼硢?，聽得人沒脾氣。

    “太晚了?！逼輻麟y得好言好語“不安全?！?/br>
    姜陵一個勁地搖頭，執意要騎自行車。

    “好吧，騎自行車可以，但是我要帶你回去?！逼輻魍俗屢徊?。

    “不行，你喝了酒，不能酒駕”姜陵大概是哭得腦子不太清醒了。

    “那你帶我?！逼輻骰卮鸬煤芸?，讓姜陵覺得他腦子是不是也不清楚了。

    所以，在這個令人難忘的夜晚，姜陵使勁蹬著車子，后座的戚楓緊緊摟著姜陵的腰，無論姜陵說了多少次“你摟得我要喘不過氣來了”他都沒有放手，小小的車子搖搖晃晃了半個小時，四次三番都要倒地，弄得姜陵不得不喝止戚楓別亂動。

    “你冬天也要騎自行車嗎？”戚楓趴在姜陵背上。

    姜陵煩透他了，從喉嚨里發出一個“嗯”。

    “冬天很冷啊，下雪也要騎嗎？”戚楓的話很沒有邏輯。

    姜陵接著“嗯”。

    一路上都是這樣，戚楓問一句，姜陵嗯一聲，戚楓像個沒眼力見的孩子一樣，看不出姜陵對他的討厭。

    “到了，下來吧?！避囎油Ｔ诮昙覙窍隆拔規湍憬休v車?！彼麑嵲谧霾怀霭哑輻饕粋€人扔下的事。

    “姜陵?！逼輻骱鋈唤辛怂宦?，引得姜陵側目。

    “怎么了？”

    戚楓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冷風吹過，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你有喜歡的人嗎？”戚楓下定決心問了出來。

    面前的人停住了叫車的動作，狐疑地看向他。

    “你有喜歡的人也得和我睡?！逼輻魇懿涣怂@么看自己。

    “哦?！苯晁闪艘豢跉?，他剛才突然產生一種錯覺，已經戚楓要跟他表白，太可怕了。

    真是有點荒誕。

    但實話實說，當戚楓說出“喜歡的人”時，姜陵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祝羽闌。

    他自己也很吃驚，他本以為自己對祝羽闌的感情是純潔師生情，沒想到自己還真有點非分之想。

    也許是秋風使人醉，姜陵居然大著膽子，轉身對戚楓說道：“對，我有喜歡的人了?！?/br>
    他不可能對祝羽闌表白，只能對別人敞開心扉，即使這個人是自己最討厭的人，即使他并沒有直言祝羽闌的名字，姜陵還是覺得，原來表白是一件這么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