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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突然讓人修整起宮殿來?”慈寧宮中,淑賢皇后正翻看著京城適齡少女的名單,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奴婢聽說,皇上明年有意選秀,這次著重修整了像長春宮、延禧宮這樣無人居住的宮殿,珍貴妃從前所住的翊坤宮卻絲毫未動?!?/br> “珍貴妃,”淑賢皇后撥弄了一下手上的寶石護甲,“本宮當年見過她,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怪不得能寵冠六宮那么多年。若非先帝當時是太子,才德俱備,恐怕當時的皇后便要讓位了,又何來本宮今日?!?/br> 身邊的宮女道:“再美,如今也是一把黃土了。哪比得上娘娘福氣深厚,等太子殿下成了婚,很快便能當祖母了?!?/br> “祖母,呵,若是壽華還在,她如今也是做娘親的人了。本宮只有這一個女兒,卻沒能保住?!?/br> “娘娘……”那宮女小聲道。 “罷了,”淑賢皇后按按眼角,把名單遞給宮女,“上頭折了頁的那幾位小姐,去好好打聽?!?/br> “是?!?/br> 十月十五日,陸昔矣忙完了差事,回府時已迎著月光。 陸許道:“如今天黑的早了,到底是入了冬?!?/br> 府里就他一個主子,用度儉省,平常也只有他回來了,正房里才會點上燈。今日陸昔矣進門時,覺得有些不同往常,一轉頭看見楚越風坐在西邊的小書房里,只點了一盞小燈。 楚越風不說話,陸昔矣一時摸不清楚他意圖。他讓陸許做該做的事,自己換下官服梳洗。過了片刻,楚越風飲著碧螺春,看見陸昔矣從耳房出來。屋子里已經開始燒起地龍,他在家中,只穿了件尋常青色舊袍,越發顯得清淡宜人。 楚越風笑道:“你這茶不錯?!?/br> “宮里賞的?!?/br> 陸昔矣站在他兩步開外,問道:“你今日來,怎么不打聲招呼?” 楚越風直言問道:“你想外放?” 陸昔矣的眼瞳微瞇,隨即又放松下來:“你知道了?!?/br> “若你真想外調,我自然幫你。以你的資歷,平調做道臺應當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西南路遠,你若是能回富足的江南做官,便是最好的?!背斤L站起身來,“至于其他的,你不必介懷,我不會打擾你,只希望我們的關系一如從前。莫要因為一次意外,傷了我們的情分?!?/br> 陸昔矣走到書桌邊,俯身撥弄著燭火,半晌未曾說話。 楚越風苦笑道:“常青莫不是在怨我?!?/br> “不曾,”陸昔矣抬起頭來看他,輕聲道,“那日若沒有你,我不知道要落到如何的境地?!?/br> “那為何如今與我生疏了?” “……”陸昔矣欲言又止,他并非察覺不到楚越風的情意,也不是沒有過那樣的心思。只是這樣的情意于他們兩人,都未必是好事。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陸昔矣道:“我真的不曾怨你。只是,你終究是要成家立業的?!?/br> 楚越風問:“只有我嗎,你呢?” “你也知道,我與常人不同,不愿耽誤了別人?!?/br> “若是那人愿意被你耽誤呢?”楚越風覷著他的臉色,又飛快改口道,“罷了罷了,你只當我沒說這一句。如今各處都缺人,去西南上任的官員這個月一定會定下來,今年過年前必得上任。我趕著幫你打點打點,你也好離家近些。只是你外調后,隔段時間便給我捎個信,好讓我知道你的近況?!?/br> 相隔千里,時日一長,或許都會忘了。陸昔矣肩膀松下來:“我會的。天色晚了,早些回去吧?!?/br> “我可還餓著肚子,你也不留我?” 這話說出來,倒像是從前相處的樣子了,楚越風立時感覺屋里的氣氛松快了下來,他聽陸昔矣輕笑道:“我這兒的廚房可比不上國公府,怕是蘊之吃了不習慣?!?/br> 楚越風低聲道:“國公府一大家子人用膳,卻比不上兩個人圍著一張小桌。我父親寵愛繼室,向來不把我看在眼里。若不是我哥哥護著我,怕是我早就不成了?!?/br> “只是待你吃完,都要宵禁了?!?/br> 楚越風一聽便知陸昔矣心軟了,當即道:“你忘了,我如今是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br> 自然是忘了,陸昔矣想,就算楚越風三更半夜走在大街上,也是副指揮使巡夜,是公事。 “那我讓他們去做?!?/br> 兩人說了這一會兒子話,天也漸漸黑了。陸昔矣讓陸許進來,囑咐了兩句今晚廚房做些什么。楚越風從書桌后走出,見陸昔矣在書架上取書,也裝模作樣拿了一本。陸昔矣不偏不倚地,拿到了那本史記,剛想放回去重拿一本,忽然腿上一軟,楚越風趕緊扶他坐下。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标懳粢虞p輕扶著額頭,覺得有些暈,“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br> 楚越風又端了茶給他喝,熱茶下腹,整個人暖起來,卻越發沒力氣。陸昔矣蹙著眉頭,覺得這感覺異常相熟。 “好些了嗎?” 陸昔矣坐在太師椅上,楚越風站在一邊緊張地看著他。陸昔矣最近確實睡得不大好,不過也未曾有過這樣的癥狀?;叵胨馗笠参从眠^什么,只一盞茶是陸許端上來的,自然沒有問題。不過片刻,小腹又發起熱來,陸昔矣打了個冷戰,艱難道:“好像,是那藥發作的感覺?!?/br> 楚越風驚道:“怎么會?” “我不知道?!?/br> “我讓人去查,當務之急是讓人找大夫,先看看你?!背斤L抬腳便要往外走。 “不能找大夫,不行?!标懳粢幼プ∷囊滦?,“蘊之,不要……” “那怎么辦?” “我、我去泡冷水?!?/br> 楚越風低聲道:“常青,這是春藥——行不通的?!?/br> 又來了,那樣難受又難耐的感覺,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卷進火里,燒成灰燼。陸昔矣的臉在發燙,神智也漸漸地被燒糊涂了。他倒還記得抓著楚越風的袖子,腦袋里飄過些散碎片段。 他好像在明月樓里,不對,他分明在家里……身前的人也不是趙五或者趙九,而是楚蘊之。是救過他一回的楚蘊之,是不會傷害他的人。 陸昔矣耳朵里仿佛聽見兩聲清脆鳥鳴,楚越風見他嘴唇微動,似乎說了什么,蹲下聲去,聽得他喃喃:“你幫幫我,你幫我?!?/br> 楚越風喉頭微動:“你真當要我幫你?” 陸昔矣偏了頭,同他不過咫尺,臉頰緋紅,喊了一聲“蘊之”。 楚越風立時站起來,抬手伸過他腋下,抱著人往床邊走去。陸昔矣倒在床上,卻又聽見他的腳步聲。楚越風開了門,站在門口說了些什么,而后才進來。 “常青,藥解了就會好?!背斤L扣住他的手,指節牢牢嵌進他指尖。他低下頭來,陸昔矣下意識側了側臉,便只親在他唇角。楚越風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脫了外衣、中衣,只剩一件里衣和褻褲,接著再解開自己的衣服。 陸昔矣整個人像浸在溫水里,漂浮著失了力氣,但起碼這一次,他沒有那么恐慌。 楚越風隔著褻褲揉弄那隱秘之地,本來不該出現在陸昔矣身上。出現了,卻又那么讓人著迷。藥效一點點上來,陸昔矣逐漸軟下來,平常的冷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泛濫的春情。陸昔矣生得不算最好,但如一株青竹,挺拔青翠,讓自己一見難忘,如此著迷。 褻褲上已經有了濕意,楚越風又去親他,這次陸昔矣不再躲開,承受著他的親吻。兩個人唇齒相交見,楚越風已解開他的上衣,把兩粒羞澀乳首玩弄得抬起頭來。聽著陸昔矣壓抑的低喘,楚越風埋在他平坦小腹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滿足的笑意。 楚越風把他的褻褲撕開,女xue還如初見時一樣窄小粉嫩,陸昔矣下身甚至沒有毛發,極為光潔。楚越風撥弄著兩片花唇,耐心地替他開擴甬道。 恨他冷淡恨他無情,卻又想他在自己懷里,如珠似寶地藏在胸口,不叫旁人看去。若是他不趁人之危,又如何能得到他? 待到進去時,楚越風捧著陸昔矣的臉柔聲道:“睜開眼睛看我,是我,是楚蘊之?!?/br> “蘊之……”陸昔矣睜開眼睛,濕漉漉的,下一秒便覺得有什么東西頂了進來,還帶有輕微的痛意。陸昔矣不受控制地彈起腰來,又落下去。 楚越風喟嘆一聲,女xue里潮熱,緊緊地夾著他。他來回抽插,陸昔矣便隨著他起伏。陸昔矣前頭的那根陽物無人問津,鈴口處還溢出透明的腺液,看著可憐極了。 楚越風將它從尾捋到頭,反復兩次,便見它勃勃跳動,是要射的模樣。他當即攥住根部,感覺到陸昔矣xue里也咬得更緊,才大力地往里頂。不知道頂到哪處關竅,陸昔矣沒忍住呻吟了一聲,楚越風才松了手,讓他兩處一同泄出來。 出過一次后他便會有短暫的清醒時間,楚越風給他喂了水,溫聲道:“若是和上次一樣,再出一回,便差不多了?!?/br> 這一清醒,陸昔矣才發覺,自己上身只穿著一件褻衣,下頭更是不著一縷,門戶大開。陸昔矣掩耳盜鈴般掩了掩衣襟,想扯過一邊的被子來蓋住,卻被楚越風制止。楚越風低聲笑道:“蓋了要弄臟的。我讓陸許準備了熱水,待會兒便讓你去沐浴?!?/br> 楚越風也同他差不太多,只是他那物分明還硬著,青筋猙獰。陸昔矣瞥到了,匆匆別過頭去。這次情潮來得太突然,他一時還無法思考。 楚越風注意到他的眼光,挑了挑眉??搓懳粢雍鹊貌畈欢嗔?,拿著杯子發呆。他不打招呼地拉來他的小腿,把xue自己送到自己身下,狠狠頂進去。青瓷的茶杯滾落到床鋪上,陸昔矣驚呼一聲,便覺一根硬骨又進來作弄。數百下后,楚越風才抽了出來,射在他大腿后頭。乳白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來,分作幾股,在臀上留下蜿蜒的印記。 他這才好,陸昔矣的藥性又上來了,這次極主動地纏上了他,雙臂環著他的脖頸,滿面潮紅。 楚越風抱著他,一只手攬著他的腰,另一只手順著脊骨慢慢滑落,在后xue處打轉。 陸昔矣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輕輕嗯了一聲,楚越風又把手移上來,在他后頸處來回摩挲,一下一下喚著他:“常青,常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