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偏劇情)下毒事變涂宴強行進階渡劫,誘惑恩人自慰插xiaoxue
清晨的鳥群振翅打落枝頭的露珠,守在主殿階下的守衛紅著臉盡職盡責的把自己當成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殿門內的云翻雨卷持續了一整夜,那位美艷絕色的狐族皇后清冽動聽的嗓音也從上半夜的倔強高亢,逐漸變成了此刻的沙啞纏綿。 終于,隨著最后一聲饜足的輕吟,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止息,兩個守衛小幅度的轉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挺直背脊。 寢殿內,一副膚若凝脂的修長身軀像一卷匠心獨具的人形掛簾,攀吊在床柱上的橫柱上,他緊緊抓住手腕上纏繞成束的衣服條,修長的頸項高高上仰,汗珠順著曲線滾落,呼吸間帶動喉結與鎖骨一同上下浮動。 在他盤繞的雙腿間,人身蛇尾的高大男子留戀的舔舐盡他滴落下巴的汗淚,緩緩抽身,將下腹處兩根可觀的性器退出輕顫的臀峰。 涂宴隨著魏爾得的退出失去依托,他松開手,腕上松垮纏繞的衣條從兩人拉開的胸膛間飄落在地,被他的尾巴一掃,進了床底。 日日如此,些許情趣似乎也談不上強迫與否了。 穿衣時,魏爾得嘆息般的開口道:“時間過得真快?!?/br> 涂宴慵懶的卷著尾巴倚在換了上百回的新靠枕上,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睛:“是啊?!?/br> 他在這條老長蟲的床上睡了十年了。 十年光陰對于壽命悠長的妖族來說轉瞬即逝,但對于涂宴來講尤為漫長。 他數著魏爾得衣服上的紋路,換了個胳膊撐腦袋:“你今日要送那些小崽子們去歷練吧?!?/br> “我離開這些日子,你應該很高興?!?/br> 涂宴不置可否,床面上的九條尾巴不耐煩的搖動著。 終于,魏爾得穿好了衣服,涂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等著他離開??烧l想這廝抬步的方向一轉,走到涂宴身邊,一把撈起他的腰:“小狐貍,這些年拿孤當養分,又快進階了吧?!?/br> 涂宴呼吸一窒,尾巴的毛都炸了起來。 他十年來用恩人所授心法吸納老妖皇身上的狂暴妖力,修為增長確實神速,但為了不被蛇族發現,他一直用秘法壓制著修為,這些年來見過他的人都沒有發現異樣。 卻原來老妖皇早就看出他的伎倆,是打算在他臨門一腳時將他置之死地嗎?! “嗤——別瞪眼了,逗逗你而已,這種程度的修為孤還不會放在眼里?!蔽籂柕玫膼毫邮耆缫蝗?,看到狐貍緊張兮兮的要伸爪子了,他放下人擼了一把柔順的銀發,步履灑脫的轉身離去了。 涂宴落在枕被上,瞪著魏爾得欠揍的背影磨牙。 這老妖皇在神階走火入魔百余年,憑什么如此自信!待他晉級神階后就干翻他!一雪前恥! 站如標槍的兩個守衛保持著絕佳的精氣神,可惜他們敬重的陛下只顧著仰天長笑,根本沒有留意到。而身后半開的殿門里隨即傳來一串撓爪砸摔的聲響,噼里啪啦。 魏爾得帶著自己教養了十年的小蛇妖們離開后,妖皇宮內被他鎮壓而維持的表面太平也終于重新翻涌起來。 密室之中,幾位在魏爾得跟前跪得小心翼翼的大臣和長老確認妖皇已出蛇族領地,面上露出狠辣森然:“動手吧?!?/br> 有人猶疑:“我們當真要做?陛下回來必然會震怒?!?/br> 大長老陰冷勾唇:“震怒?他難不成當真要為了一個外族殘殺同族?此時不殺那狐媚,等他徹底耗死陛下,還有誰能壓他?你我曾經對他所做之事,他不會報復?繼續放任,終將釀成蛇族之災!” “所言極是!陛下已被蠱惑,我等理應清君側!護蛇族!” 又一輪冷月升上中天,寒涼的月光從琉璃瓦的屋檐上傾瀉而下。 涂宴結束了一周天的修煉,不習慣的環顧四周,沒有回到柔軟的寢殿床面,也沒有那條圈在腿邊搖晃的蛇尾,他依舊坐在僻靜宮殿里積灰的房梁上。 他們離開后,妖皇宮好像突然失去了人氣,安靜得像一片墓地。 涂宴躍下房梁,驚掉一名小侍者手中的掃帚。 “有刺客呃……原來是殿下?!笔陶邠炱饞咧?,也不怕這位常擺著冷臉蹲房梁但從不發火的皇后,大膽問道,“您今夜在這里呀,可要小的給您去端些吃食飲品來?” “不用?!蓖垦邕€是一貫的高冷,抬步欲走時,眼神在侍者的掃帚上多落了幾秒,“這么晚了還在打掃?” “回殿下,大人們決定翻修宮殿,遣我們兩天內把所有宮殿清掃好,時間緊迫,只好加點打掃了?!?/br> 涂宴冷淡頷首,沒再多問,眨眼就消失在侍者眼前,只留下幾根白毛在半空中緩緩飄落,證明著剛剛確實有人在此。 涂宴像是一只逡巡領地的狐貍首領,在妖皇宮中的上空轉了一圈。宮燈照耀的華美宮室中穿梭著熱火朝天的侍者丫鬟,確實如那人所說,都在忙碌的掃撒熏香。 把他的清凈都給掃沒了。 肯定又是那幾個蛇族的老東西在給他找不痛快! 涂宴不情不愿的回到了主殿,沒了魏爾得的寢宮只有兩爐青煙裊裊的自金獸口中升起。 大概是為了迎合這次浩蕩的掃除,往日里的凝神香換了下來,涂宴抽動鼻翼,只聞出里頭幾味有驅蟲消毒功效的香草,清涼刺鼻的味道幾乎把整個宮室彌漫。 他皺著眉頭打開窗,穿堂的夜風把室內的氣味吹淡幾分。 今夜無月,涂宴靠著窗欞望了好一會兒夜空,看不出天上星子排列的形狀是吉是兇,只是覺得不管是天上擁擠的星星還是地下忙碌的人影都怪是熱鬧,這些熱鬧和他都沒什么干系。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找一個伴吧,不然這漫長的妖生,連星星都成群結伴,始終孤身一人未免也太寂寞了。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刺鼻的熏香味道又濃幾分,他輕咳兩聲,兩個舉著熏蚊草在窗下給清掃花壇的侍者立馬道歉。 涂宴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轉身回到殿內打算繼續修煉。 然體內的妖力剛開始運行,卻有如千金般重,他猛地睜開眼睛,一掌擊碎還在燃燒的兩爐金獸,里頭的熏香散落一地,熄滅的煙灰有些許被夜風吹到桌上的銀盤上,立時就在銀質的器具上留下幾處黑點。 涂宴屏住呼吸,快步推開殿門走出宮殿。 臺階下,兩個端著水盆走過廊下的侍者還在小聲交談著:“你有沒有覺得胸悶呀?我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br> “大晚上沒睡好吧,我也有點頭暈,等擦完側殿我們就找個地方偷偷瞇一下……誒!見過殿下!” 涂宴冷臉吩咐:“過來?!?/br> 兩個侍者的偷懶計劃還沒實施就被主子撞見,心虛的走上前。誰知剛一靠近就被一把抓住命門,來自皇后殿下強大又犀利的妖力強硬的灌入身體。 “殿下饒命!小的知錯,再也不敢偷懶了!” 涂宴擰著眉頭忽略掉手中吱哇求饒的噪音,抓起另一個噗通跪下的侍者同樣用妖力探查一遍。 他不會醫術,但修行多年,對經脈身體的分布極為熟悉,這兩個侍者修為不高,尋常不會運轉妖力,他們自己尚未察覺,但他們的經脈早已被侵蝕破壞了! 這些家伙,妖皇才剛離開幾日而已,他們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妖皇宮中下毒! 涂宴放眼望去,妖皇宮的邊邊角角幾乎都被這些勤快麻利的侍者用“熏香 ”清掃了一遍,根本無處可避。 對他這樣的大妖來說,這點毒力雖然會暫時的影響妖力運轉,但花費些許功夫就能驅散。但……涂宴俯視著腳邊跪地的兩個侍者,這些連中毒都察覺不到的小妖,他們再在毒氣密布的妖皇宮中待下去,恐怕就算不死,身體也會被腐蝕得病弱不堪。 呵,蛇族冷血殘忍,對自己同族都如此狠下殺手,真是無可救藥! 涂宴放下兩個求饒的侍者,逆著風口剛行兩步,腦子里卻都是十年間這些小妖敬仰又小心的模樣。 他從不曾正眼看過這些蛇族小妖,但他們每次見到他,總是尊敬又恭謹的行禮,叫他“殿下”,知道他性子冷淡厭惡見人,就輕手輕腳的將為他準備的衣物吃食放在邊上,盡量避免出現引他不快。 或許蛇族確實可惡,但這些小妖卻是無辜。 正暗自慶幸如蒙大赦的兩個侍者剛打算快速溜走,沒走兩步就又聽見了魔鬼的呼喚:“你們過來?!?/br> “殿下!” 侍者對視一眼,帶著哭腔卻聽話的小碎步走到涂宴跟前,撲通跪下:“小的真的知錯了!以后絕不會再偷懶了!您放過我們吧!” “閉嘴!”涂宴被吵得腦仁突突,連帶著新仇舊恨全部記在魏爾得頭上,他深吸一口氣,灌足了妖力發號施令,“妖皇宮中所有人現在立即到中宮集合!” 被妖力包裹的字句清晰的傳遍妖皇宮,涂宴也不管兩個侍者小妖的反應,一手拎起一只,足尖一點率先飛到中宮的屋頂上。 一刻鐘后,中宮下的廣場已經被扛著掃帚拎著水桶掛著抹布的侍者丫鬟們擠滿,他們疑惑的望著屋頂上的皇后,滿頭霧水又不敢質疑。 涂宴用妖力搜尋一圈,確定人都來了,方才開口道:“你們中毒了?!?/br> 人群靜了一息后,繼而嘰嘰喳喳的熱鬧起來。 “怎么可能,這里可是妖皇宮,誰能來下毒呢?” “殿下您大半夜來找我們開玩笑?!?/br> “我還有半扇窗戶沒擦完呢?!?/br> …… 涂宴不多解釋,起身往外走:“跟上?!?/br> 這些侍者丫鬟習慣了遵從命令,雖然覺得皇后今晚在抽風,但也都一副“沒辦法只能陪他瘋”的態度跟在后頭。 偌大的妖皇宮,走了足足大半個時辰才走到邊。 涂宴一掌轟開宮門,外面的守衛果然也換了一波人,不再是魏爾得的禁軍,而成了修為至少都是天階的大妖。 他們手持武器,仿佛是穩坐釣魚臺的漁翁終于等到了上鉤的魚兒,對著涂宴喝到:“大膽狐妖!公然硬闖宮門違抗禁令!可是想要造反!” “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陛下前腳剛走,你果然就按捺不住了?!贝箝L老騎著馬悠悠出場,只是在看到涂宴身后浩浩蕩蕩的侍者丫鬟們后微微一愣,繼而奚落一般笑道,“好大的陣仗,殿下媚術真是登峰造極啊,還迷惑了我蛇族這么多人跟你一同起事了?!?/br> 涂宴身后不明所以的侍者和丫鬟聞言惶恐的跪了一地,七嘴八舌的辯解起來。 “大人誤會了!” “我們哪里敢!” “大人饒命,都是誤會!” …… 真煩。 涂宴閉眼調息,體內的妖力滯澀依舊,他預演了十幾種突圍的方案,冷冷看向馬背上好整以暇的大長老:“你也說他們是你同族,有什么都沖我來就是,讓這些小妖滾?!?/br> “殿下這話說得真是天真可愛,十年過去了,您可真是一點沒變?!贝箝L老對身邊持械以待的守衛軍們下達了進攻的指令,搖頭嘆息道,“和反賊一起的蛇族也是反賊,其罪當誅?!?/br> 由高階大妖組成的守衛軍具都是蛇族精銳,他們的妖力一散發出來,這些往日里只做著雜活的小妖們根本承受不住,情急之下有下意識想運轉妖力抵抗的人,但剛一運轉就刺激得體內的毒素加劇侵蝕。 一時間,告罪求饒的侍者丫鬟倒了一地,哭聲混合著血腥味將夜風里刺鼻的熏香壓下一頭。 大長老勝券在握,嘴角的笑還沒完全展開,迎面突然爆發出猶如颶風席卷的強悍妖力沖擊,瞬間將他帶來的守衛軍們掀得人仰馬翻。 哭聲停了。 風聲獵獵不止。 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紅衣金甲站在陣前,以一人之力抵御住蛇族大軍足足兩月的狐王戰神。 “妖皇的氣息還沒散盡,就急著下毒生事,到底誰是反賊!” 涂宴不再隱藏修為,接近神階的強悍妖力全然爆發,硬生生的把天階大妖的包圍圈轟出了一個豁口。 “走!”他咬牙提起體內被毒素拖累的妖力,卷起一地嚇呆的小妖往缺口的方向扔出去,想想這群呆瓜往日的傻樣,不放心的補上一句命令,“跑起來!” 小妖們此時也隱隱意識到了事態不對,聞言身體先一步條件反射的遵從涂宴的命令跑起來。 “殿下!殿下!” “嗚嗚,您怎么辦??!” “我們不是反賊??!” 真吵。 也就聽話這一個優點了。 涂宴冷臉擋在豁口前,身體輕晃了一下,咬牙憋住了體內翻涌的毒力。 重振旗鼓的大長老自然沒有漏看這點,他跳下馬背,祭出了自己的武器:“你居然隱藏了這么多修為,不過,中毒之后不凝聚妖力逼出毒素,還一再強行運轉妖力施法戰斗,大羅金仙也要頂不住,我看你還能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br> 涂宴回頭看一眼身后,這群戰五渣的小妖跑得倒是很快,此時都快要看不見了。 “逃?” 涂宴正視向包圍正中的大長老,徹底釋放出自己壓抑在體內的最后一層修為。 “我涂宴從來不逃?!?/br> 臨近神階的妖力如同層層攀升的海潮鋪散開來,大長老嚴陣以待:“布陣!” 神階又如何,就算已經晉升神階,還能強過他們的妖皇?走火入魔的妖皇發起狂來可是敵我不分,他們對付神階的大妖可是有不少手段! 精銳的守衛軍聞令而動,早已備好的陣紋被妖力催動,亮起的光芒像是一張堅固的網,將涂宴困在其中。 漫天星子不知何時隱沒于天幕中,天邊傳來滾滾雷鳴。 大長老心中生出不祥之感,終于在抬頭之際看清了涂宴的打算。 第一道紫色的電光落下,劈碎了妖皇宮宏偉的大門,也劈裂了大長老鎮定自若的表情:“天雷劫!該死!這狐貍是打算利用雷劫!” 涂宴的衣袍被逸散的妖力鼓動飛舞,他仰頭看向頭頂密實厚重的黑云。 此番渡劫實在突然,他準備全無,成敗生死皆在此一賭了。 而包圍他的蛇族眾妖比他慌張得多,百年前妖皇那場進階神階的天雷劫是多么的恐怖,在場的天階大妖們幾乎都有目睹,若不是舉族傾力相護,就連那么強大的妖皇都差點死在這可怖的天雷之下,哪怕如此,九死一生后妖皇也被劈得落下重傷,就此走火入魔! 大長老爬上馬背,破音大吼:“布下陣法后速速離去!” 陣眼上的其他蛇妖匆忙放下陣盤,緊跟著大長老的馬蹄四散逃開,若不是他們提前布置好陣法,恐怕這個困妖陣還完成不了。 很快,妖皇宮外就只剩下了涂宴一人站在陣中,捆仙索盤旋于四周,和陣法升上的結界一起將他困在其中。 劫云的雷電已經落下,破陣逃跑必然是來不及了。 涂宴只能原地調息,倉促的準備硬抗即將落下的雷劫。 轟隆—— 轟隆隆—— 雷電如同一條紫龍,從九天之上俯沖而下,氣勢洶涌震撼,仿佛滅世的天災想要清除干凈這世上膽敢逆天修行的螻蟻。 涂宴被困在陣中,迎著猙獰的紫龍。 百年前,妖皇那場震動妖界的渡劫,他只在妖族志上讀過。 天雷九道,劈山撼地,妖界具震,千里焦土。 他這些年一直驕傲自信,大多數時候都站在上位,覺得沒有自己干不成的事。但這一刻站在浩瀚的天雷之下,方才真正感悟到自己有多渺小,在天道面前不過一蚍蜉而已。 見過天地之大,死亦何懼? 涂宴運足全身妖力,迎向紫龍。 待此劫過后,要么煥發新生脫胎換骨,要么就成一捧青煙融于天地,不管是成是敗他都全力以赴! 轟! 轟! 轟! 雷劫一道粗過一道,早早撤離到遠處的大長老等人遠眺雷云下方,金碧輝煌的妖皇宮大半都在雷電之下成了齏粉,他們布下的困妖陣肯定早就灰飛煙滅了。 不過如此強悍恐怖的雷劫下,困妖陣已經無所謂了,晾那狐貍也扛不住幾下。 “走了,現在你們不用擔心陛下問責了,他是自己被雷劈死的?!?/br> 轟—— 第六道雷劫像是紫色的瀑布從天上傾倒,雷電過后別說斷壁殘垣,就連渣滓都不剩,唯獨血rou模糊的一個人影還奄奄一息的趴在焦土之中,倔強的試圖再次站起。 烏云涌動,仿佛在嘲笑這個被劈得焦黑的人自討苦吃,繼續醞釀起下一道更加洶涌的雷電。 涂宴想要起身,但使足了力氣也不過是抽搐了幾下肢體,焦黑的皮rou像是幾片掛在骨架上的殘渣,還有rou眼可見的電光時而流竄在他的身體上。 天雷摧殘著他的身體,但破壞過后他能感受到妖力也在迅速的修補身體。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死而后生。 他冥冥之中意識到,只要能抗住天雷的破壞而不死,就可以收獲新生。 但是現在渾身上下一塊好rou都沒有了,修復的速度根本趕不上下一道天雷落下的速度…… 嗡嗡的雷鳴下,涂宴胡亂的想著,他弄出如此浩大的陣仗,那老不死肯定該回來看看的吧,快點趕回來啊,他宮里頭那群呆頭小妖沒他護著,晚兩步肯定要被生吞活剝了。 轟—— 紫色的雷電像是把天捅破了個大窟窿一樣涌泄而下,山洪一樣向他襲來。 真是壯觀啊…… 涂宴徹底失去了意識,殊不知焦土之中,被他在心里數落了一遍的老不死已經站在紫龍口中,于漫天電閃雷鳴中為他撐起了一寸方圓護屏,并且被雷劈痛得大罵了一聲:“cao!” “這狐貍,每次都打亂我計劃!” 魏爾得硬抗完一道雷劫,半只手臂都失去了知覺,他低頭一看,好家伙,成獨臂大俠了。 天雷是涂宴的考驗,劈在涂宴身上是破壞兼具新生,但對他來說只有破壞。 好在他魏爾得也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狠人了,剩下的獨臂拎起地里被劈成一坨黑炭的人形物,趕在下一道雷劫劈下的間隙,飛也似地往潛淵跑去。 被他干擾的雷云像是受到了冒犯,隆隆的緊跟在身后,纏繞的電光醞釀得愈發浩大。 潛淵中,餓了許久肚子的樹精原本正無聊的看著遠方的電閃雷鳴,突然就感受到了那個毀約混蛋的氣息。 要不是它是棵樹!它早就去把這個混蛋給大卸八塊了! 這混蛋還敢送上門來,簡直不把它萬年修為放在眼里!今日它就要開大葷! 漫天藤蔓如同暴起的樹海浪潮,遮天蔽日的將闖入浪下的小舟籠罩吞噬。 包含著樹精萬年修為的巨口堅不可摧,魏爾得只來得及護住涂宴和心脈,任由堅硬銳利的樹刺扎穿自己的身軀肢體。 他心中默數著,三、二……轟! 包裹在身周的樹刺突然一松,鼻尖飄來炭烤焦木的煙火味。 “嘿,樹兄,抱緊點,別松手啊?!蔽籂柕每嚲o一身肌rou,插在他身體里想要抽出的樹刺被肌rou骨骼死死卡住,樹精就像是吃了一口粘牙的rou,被燙得扭身亂跳卻吐不出去。 樹精狂怒,正要祭出大招,枝條樹干卻突然頓住。 “之前讓你吃老子的身體是白吃的?”魏爾得被刺穿的身體流出的血液浸潤了樹干,將他的妖力與樹精的脈絡連接在了一起。 樹精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不,這個蛇妖他瘋了嗎?他要奪舍一棵樹?笑話!它一棵萬年的樹精還怕打不贏你一條千年蛇妖? 而就在魏爾得鉚足了勁跟樹精爭奪時,頭頂的劫云再次蓄力完畢,甚至更加被觸怒了。 一個兩個都來干擾它!而且瞧它發現了什么!一棵滿身血債罪孽的樹精!不可饒??! 轟! 轟! 轟! …… 黎明到來之時,陽光撥開了最后一片烏云,帶來了光明,也帶來了新生。 涂宴從一堆焦木之間轉醒,恍惚了片刻,才認出這里是潛淵。 曾經的蓊郁蔥蘢都成了荒蕪焦土,到處都是冒著火星與青煙的枯木火堆,只剩他的身邊還立著半截樹樁,仿佛是末世過后最后的幸存者還在頑強的喘氣。 最后的幾道雷劫,他扛過去了? 涂宴有自知之明,他沒那本事。 身上的衣物早在第一道雷劈下時化成齏粉,涂宴赤條條的爬出焦木,新生的皮rou在晨光下散發著圣潔的光輝,九條狐尾隨著步伐搖擺,瑩瑩好似仙緞。 他才行兩步,猛地回頭,兩尾遮住私處,警惕的看向焦木。 可是視野之中只有那節樹樁而已。 奇了怪了,為什么他會覺得有一雙特別癡纏熱烈的視線在看他?就像是、就像是……那個老不死又來欲求不滿了! 他現在也是神階的大妖了,要是老不死在附近,絕不可能躲過他的探查! 看來被cao多了,都杯弓蛇影了。 涂宴反復確認方圓百里只有自己和樹樁兩個活物后,新的疑惑浮上心頭——他能想到的救自己于雷劫的高手只有恩人,此時身處潛淵,也能說明昨夜確實是恩人所為。 可是恩人去哪里了? 他感知敏銳,分明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莫不是恩人還在暗處? “恩人,為何不愿現身見我?” 涂宴揚聲,話語里透著不解委屈:“你說的涂宴都做到了,我如今渡劫成功,那老妖皇也再困不住我,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br> 等了一會兒,視線沒有消散,但空曠的焦土上也無人出現。 涂宴上搖的尾巴一根根垂落,他問道:“你是怪我殺了你的同族嗎?” “那些蛇妖我必須殺?!?/br> 垂地的絨尾鋪散開,在焦木上白得像雪,錦緞一樣的圣潔美麗。 涂宴緩緩蹲身,靠著雪白的絨尾坐下,修長的腿向著那道揮散不去的視線,往兩邊折疊敞開:“你還只是看著我?” 長腿如同大開的城門,袒露出私處隱秘的風光,焦土之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襯得像是瑩白的光,晨風拂動他銀白的長發,貼著緊致的肌理輕輕掃蕩。 涂宴身體后傾,銜住兩指,紅舌纏綿的舔舐指節,媚眼如絲的含弄吞吐。 “你不想我嗎?” 濕潤的指頭牽出一道銀絲離開唇舌,沿著他的下巴一路往胸膛畫出一道水痕。 涂宴單手揉弄自己挺立的rutou,另一只手扶上腿間半軟的玉柱,幾番撫慰后,他仰頭后躺,兩指繼續下移,撐開雙臀,探入柔軟的后xue。 “嗯……”動情的喘息伴著手指抽插的節奏斷續的響起,“恩人,cao我,啊哈……” “來cao我,嗯~我想你,插進來,恩人~” 魏爾得:“……” cao!快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