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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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時節的夜晚格外涼,但今天,唐柳兒的心和身體都十分guntang,洗澡他又摸了余厲的東西,沒有直起來的時候軟軟的。 他又在被窩里摸回自己腿間,小小軟軟的,會直,但直起來捏著還是軟的。 這些小動作他偷偷摸摸在做,但其實余厲全部知道,手伸過來摟著他腰,他立馬把手抽出來,動靜弄得有些大。 “在做什么?”他低著嗓子在唐柳兒耳邊吹著氣說。 唐柳兒立馬閉著眼裝睡,余厲隔著褲子捏了捏他剛剛自己摸過的地方,他既然偷著做,自然是好奇又害羞。 臉往前埋進他頸窩里,下身貼進他臀縫,“柳兒少爺,睡著了?” 原以為他會裝睡到底,結果唐柳兒一時失誤,軟軟的嗯了一聲,驚覺的同時雙手捂住嘴。 頭一次見人如此不打自招,余厲笑著把他摟得更緊,“好生休息,過兩日我再伺候你?!?/br> 伺候?唐柳兒覺得他用詞不準確,完全是自己在伺候他,但結束后確實有被他照顧,被他摟著沐浴盥洗下身,又被他占盡便宜。 第二日兩人日上三竿都沒起床,夫人的兩個丫環站在門口,誰靠近就打發走誰,生怕攪了少爺的清夢。 快到午膳時分唐柳兒才睜眼,肚子在叫了,他餓得狠了,余厲早他一刻鐘清醒,現在已經穿好了衣服,開門叫丫環準備午膳。 他走回床邊,扶著唐柳兒手下床,為他穿好衣服系上腰帶,摟著他在他臉側親了一口。 剛醒他還有些混沌,被親這一下才清醒過來,腿間有些疼,坐下后他還不太自在。 “昨晚給你擦了些藥,還疼我午間去問賈大夫要些更有效的?!?/br> “別!”唐柳兒惶恐,生怕他搞得人盡皆知,可這乖少爺也不想想,日日勤勉的少爺今日缺席,他這理由還沒想好,唐夫人已經帶著人去金家興師問罪了。 外面早已流言四起,而診所又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怕是賈大夫早就知道了。 剛用完了午膳,阿七冒冒失失闖進來,“少爺,外面有人找?!?/br> “請去大堂便是了?!碧屏鴥汉戎宀璨簧跤崎e。 阿七看了眼余厲的臉色,然后說:“是來找余大哥的,他們說……他們……” 唐柳兒放下茶杯:“直說?!?/br> “他們說余大哥是他們的頭,被暗算才和他們走丟了?!?/br> 余厲和唐柳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唐柳兒率先瞥開腦袋,怎會來得如此之快,昨天才…… 阿七低著頭沒看見他二人神色,繼續說:“那人說的不甚真切,把余大哥原本的名諱職位甚至相貌體征都說了出來,還一一對上了,說是打聽了幾天,昨天才知道少爺新招了個近衛?!?/br> “我去看看?!碧屏鴥悍鲋雷诱酒饋?,他現在走路還疼呢,余厲起身扶他,卻被他擋開。 兩人到了前廳,那人恭敬坐在客座等著,一身墨藍色錦袍,腰間環形佩玉垂下,露出黑色的絲絳,看見余厲的下一秒便起身撩袍單膝跪下。 “莫……” “起來?!庇鄥枌⑺驍?,看見他臉的同時后腦突然抽痛,他不動聲色跟在唐柳兒身后,待唐柳兒坐下也是站在一邊。 趙禹臉色發白,站起身后對主位坐著的唐柳兒拱手,“謝唐少爺救下我家主子?!?/br> “你主子?”唐柳兒端茶的手一頓,再端起來眼底暗了暗,當初那一身破爛錦袍如今想來確實不便宜。 他眼神一直放在余厲身上,可后者只看過他一眼,隨即便一直躲著他的視線。 “他確實是我家主子,一時失察遭了賊人暗算,那橫云山上的銀豹寨就是我主子帶著我去剿滅的?!?/br> 此人侃侃而談,出口不俗,唐柳兒察覺余厲身份不簡單。 阿七插嘴道:“那銀豹寨是一個月前被官府收剿,干你何事?” 被質疑趙禹也不惱,對他拱手后,道:“因為剿殺起因是因為我家主子,那寨主黑豹殺了主子的一匹馬,我家主子便斬了他的一條手臂?!?/br> “主子派人給官府報信后便帶著我們上了山,等官府來的時候銀豹寨已經散了,招降的嘍啰也入了籍?!?/br> “二當家現在還在縣衙里關著,唐公子若是不信,我便帶您去看看?!?/br> “不必了,”唐柳兒放下茶杯,聲音清冷緩慢,但已經信了他所說,“如此說來,你家主子本領高強,那為何他來我府上這么久了也沒見你找,而且當時我救他的時候他只身迎敵,險些喪命?!?/br> “我們中了敵人的jian計,留主子只身赴宴?!?/br> 趙禹說到此便不再開口,當時禹王偽造圣旨叫主子只身赴宴,兄弟折損大半不說,甚至他都負了傷,剛修養好便尋著消息來找主子了。 但現在……他看向余厲的眼神有些凄苦,主子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余厲沉著眸子,此人神情不像是假裝,但話里還是有些漏洞,便開口問:“對方是怎么把你們騙走的?” 這個趙禹萬萬不能說,主子奉旨捉拿禹王親信,行差一步便會喪命,他又怎能把其他人牽扯下去。 “恕我無法回答,這關乎唐少爺及在座的性命?!?/br> 唐柳兒和余厲對了個眼神,唐柳兒擺手,“你回去吧,我會找大夫好好治治他腦子,改日讓他去找你?!?/br> “唐少爺,”趙禹單膝跪下,拱手請求,“主子在您這多待一刻都是危險,請您許我將他帶走?!?/br> 唐柳兒猶豫,余厲走上來將他扶起,“你走罷,我能自保?!?/br> 趙禹扶著余厲腕子,“主子,我現在住在城西邊的悅來客棧?!?/br> “知道了?!庇鄥柾滞笊现刂匾荒?,他眼皮微睜,還未來得及說什么,余厲便將他打發走了。 唐柳兒轉著空茶杯,他早知余厲非池中物,但不知道他如此不俗,那銀豹寨都是些什么人,被殺了一匹馬就敢卸大當家的胳膊。 如此兇狠殘暴的人,真的是他嗎? 趙禹剛走沒兩刻鐘,門外又有人求見,唐柳兒喝了一壺茶了,等自己娘回來等得極不耐煩。 “又是誰啊?!?/br> 門童沒敢接話,余厲解圍道:“說吧?!?/br> “門外五人說是……”他又看了眼余厲,“說是余大哥以前的手下?!?/br> 這一天可真熱鬧,唐柳兒杯子一放,“把人喊進來?!?/br> 這次來的一伙人唐柳兒認識,就是在觀音廟上他施舍饅頭的那幾個流兵,他們齊齊跪下,對唐柳兒磕頭一拜。 “怎么是你們,快起來?!碧屏鴥嚎此麄冞€穿著破衣爛衫,但精氣神還不錯。 他們起身之后瞄了一眼余厲,余厲站在一旁,冷著一張俊臉兇神惡煞地看著他們。 同樣是來認親的,他態度卻截然相反,唐柳兒沒細究,問:“你們是余厲什么人?” 不知道余厲失憶的這個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亦或者是他們觀察出來的,這幾天觀察時不敢靠近,看見趙禹沒把人帶走便起了活絡心思。 “我們……我們都是莫將軍的部下?!鳖I頭的這次打著顫說出這話。 將軍??? 唐柳兒肅然起敬,轉頭看向余厲,他卻一派輕松,背手站在一旁,對上了視線溫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