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奈哲爾覺得他要被折騰到昏過去時，Fork漫長的進食終于結束。

    或許至少結束了一部分。

    和每天都正常用餐的墨菲他們相比，太久沒吃導致失衡癥的凱文顯然食量就大得嚇人，這也是為什么綠膠本能地想完全貫穿軀體的原因之一。直到滿足了的卡洛絲都大發慈悲抽出了導管，允許男人第一次高潮之際，凱文臉上的呆滯已經褪去，但蜜欲竟然還沒滿足。

    “對不起.......我沒辦法叫它出來.......”凱文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快哭了，表現得倒是很像他的外貌年齡。

    “我知道失衡癥會吃很多，不過這樣太多了吧?！?/br>
    卡洛絲有些乍舌，她都快要對這個Cake產生不存在的同情心了，無論怎么說，整個消化系統都被什么東西咬著的感覺顯然不怎么好受。反倒是奈哲爾的神色還保持平靜，他在四肢被墨菲放開后便自己踉蹌地坐了起來，盤著腿輕喘，對滿臉內疚的凱文笑了笑。

    “沒事，這點痛我還能忍受?！彼辉谝獾負]揮手，“隨便來條毛巾，再來點衣服吧，既然你恢復神智，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談?！?/br>
    “嗯！”

    男人的友好態度讓凱文稍微釋懷了一些，連忙從柜子拿出有著不明斑點的浴巾遞給對方，又小跑著出了烹飪室，看來是去找衣服去了。等凱文走了之后，奈哲爾的表情很快變成了苦笑，向調教師們張開雙臂。

    “誰來幫我擦一下身體吧，我動不了了?！?/br>
    “逞什么強，活該！”

    卡洛絲不屑地罵了一句，倒是比墨菲先一步拿起毛巾，冷笑著往男人身上硬搓。

    .............

    當幾人重聚在吧臺時，時間已接近午夜。

    凱文關閉了混亂的燈光和嘈雜的音樂，鎖上了酒吧大門，避免像喬希他們那種不速之客進來。墨菲和卡洛絲解開了芯片的偽裝，以本貌示人，戴上象征執行者的金徽和銀徽。

    奈哲爾坐在執行者中間，他原本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碎片，現在穿的是凱文的衣服，對他來說實在緊繃。而且緊繃也就算了，身上的白襯衫還特別的薄，緊緊貼在身上，根本這樣遮不住那封住rutou的金色金屬片，能清晰地看到若隱若現的金輝在乳珠的震動微微顫抖，幾乎比直接露出來還色氣。

    不過現在他也沒空計較這個了，被墨菲抱著來到吧臺前，坐在高腳椅之后就一直緊閉雙眼，平穩著呼吸，壓下體內的苦痛與躁動，凱文善解人意地給他來了一杯冰水，盡管他也只能握住杯子感受那鎮靜的涼意，在體內被塞滿膠體的情況下可沒辦法喝。

    至于那四個倒霉的Fork混混，還被卡洛絲捆起來丟到角落，他們也可能和案件有關，還不能直接扔出去。

    “‘黑棺’的執行者們，需要我幫什么忙嗎？”

    凱文問道，他現在頭腦恢復清醒，又是族群的一員，自然認出那金徽的含義。

    “是一個毒品的案件?！蹦崎_口，話語間有些含糊其詞，“我們認為最近有人在‘血酒女妖’進行不明毒品的交易，希望你能把你所知的都告訴我們?！?/br>
    “或者你先說說失衡癥的情況吧，什么時候開始的？”

    “差不多三個多月了”

    凱文想了想，有些難過地低下頭，“突然有一天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好像沒辦法思考，看到我meimei麗塔就饑餓得不行........”

    “我立刻去找族群的Fork問，確定自己得了失衡癥后就很少離開酒吧了，根本不敢繼續呆在麗塔身邊。不過我偶爾還是忍不住出去看她，我精神不好，也許是某次出去時，沒注意到有沒有人跟蹤，結果麗塔是Cake這件事還是被喬希發現了?！?/br>
    “所以他就以麗塔威脅你？”奈哲爾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雙手緊握著冰涼的酒杯，眼神基本恢復清明。

    青年點點頭，咬牙盯著被綁在遠處昏迷不醒的Fork，“雖然說現在有執行者的存在，像他那種Fork不敢直接對Cake出手。但我當初為了保住這個酒吧，確實跟他借了一大筆錢，他很可能以這個為籌碼，游說麗塔出賣自己?！?/br>
    “哼，就知道現在還加入離散團體的Fork大多是渣滓?！笨褰z不屑地從鼻腔深處哼了一聲，往嘴里灌了一口凱文調的雞尾酒。

    “不過那群Fork也不是傻子吧，不會無緣無故包了一個正常的酒吧后丟空不用?！?/br>
    凱文點點頭，確認了卡洛絲的說法，“是的，他們一開始是讓這里正常運作，因為來的都是熟客，我雖然精神轉差，當時還能勉強飼養rou奴，運營酒吧還不是大問題，喬希也只是拿走一部分收益而已?！?/br>
    “但大概是一個月前吧，喬希突然說要包下這個場地，禁止其他客人進來.........當然，他們也不會付什么費用?！?/br>
    “為了麗塔，我沒辦法反抗，只能看著他們把客人都趕走。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和團伙的其他Fork在這里喝酒，但偶爾也會帶一些手上沒有‘髏蝎’刺青的Fork過來，那些人穿著遮掩全身的衣服，連頭也戴著面罩，看不出他們的身份。喬希和那些人似乎也不是一伙的，他們把人帶來之后就會坐到最遠處監視入口，不會參與那些人的討論?！?/br>
    墨菲和卡洛絲對視了一眼，墨菲手腕一翻，把芯片記錄中新型毒品上傳的時間和地點投影出來。

    “凱文，你對這個時間來酒吧Fork有印象嗎？”

    “我看看?！鼻嗄険蠐项^，盯著那個日期足足半響，才有些不確定地回應，“那個時間.......好像確實有陌生Fork來，但也不一定，腦袋不是很清楚?！?/br>
    “酒吧內有錄像嗎？”

    “原本有，但凱文他們包場后就把那些東西都拆了?！?/br>
    “嗯哼，感覺很可疑呢?！蹦握軤栢洁熘?，用吸管把玻璃杯中的冰塊攪得咯咯作響，這種噪音有助于他忘記身體的苦痛。墨菲的視線掠過男人略微顫抖的指尖，悄然提高了乳珠的震動頻率，繼續低聲詢問。

    “你對喬希帶來的客人有任何特殊的印象嗎？衣著、眼神還是行為，或是任何特征都可以?！?/br>
    “嗯........”凱文的臉顯得更糾結了，看起來又內疚又難過。

    患上失衡癥的Fork頭腦混亂遲緩，思考能力也大幅下降，記憶也模糊不清，現在搜腸刮肚都摳不出什么情報來，但他剛才可是把這個對他有恩的獵手吃了一遍——或者說現在還在吃，如果就這樣讓對方和他的同伴空手而歸，他內心實在過意不去。

    “沒關系，這東西估計還要咬一段時間，慢慢想吧?！蹦握軤栃α诵?，反過來安慰了下對方，臉再次泛起紅暈，輕喘間轉移了話題。

    “對了，凱文，你meimei知道自己是Cake的身份嗎？”

    “不，我沒有告訴她，那時候追殺她的Fork，我用對方是瘋子的理由搪塞過去了?！眲P文搖搖頭，苦笑了一聲，“畢竟知道自己成為吃人的怪物也好，成為吃人怪物的食物也好，無論是哪一種，人生就再也無法回到原本的軌跡了?！?/br>
    “至少在察覺到容貌凍結之前，麗塔應該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br>
    “就算是Fork，你也是一個好哥哥啊，凱文?！?/br>
    奈哲爾笑著向凱文舉起杯，Fork略微釋懷地咧開嘴，也拿起自己的檸檬水和獵手碰了下杯。盡管Fork已經嘗不出食物的味道，他還有著人類時加檸檬的習慣。就在凱文小小地啜吸了幾口沒有味道的液體時，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了。

    “??！對了！”

    凱文連忙放下玻璃杯，俯身翻找柜臺下的角落，從布滿灰塵的柜子里掏出一個臟兮兮的竹籃，放在三人面前。

    可以看到里面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小東西，或是被削掉的桌角木塊，又或是椅子裝飾上的劣質人造鉆，似乎都是些沒什么用的東西。

    “正如你們所見，我在發病的時候，黏液會不受控制地跑出來，它有時候還會硬化，因為硬度比較高的緣故，老把東西削得亂七八糟的。如果掉下來的東西讓它覺得有趣，它會偷偷吸住，丟到這個籃子里收集起來?！?/br>
    “不過也因為如此，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收集了什么?！眲P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許里面會有你們需要的線索？”

    “總比什么都沒有好，我猜喬希那種嘍啰應該也什么都不知道?！笨褰z聳肩，打開箱子，從夾層拿出裝證物專用的透明袋子，把竹籃里的雜物都裝起來。奈哲爾瞄了一眼箱子里的東西，那些形狀獰猙的假陽具讓他眉頭一跳，感覺被多節陽具cao得濕軟的雌xue變得更痛了。

    “怎么？你想全部試試看嗎？這些都是我的珍藏哦?！彪p性調教師勾起危險而誘惑的笑容，挑逗般以指尖劃過陽具表面的rou瘤。

    “我覺得你會更想試試看我的珍藏，卡洛絲?！鲍C手眼角翹起，意有所指地把重音放在“珍藏”上。

    “你這！混賬！”

    “哈哈哈，開個玩——”

    “我要宰了你！”

    “唔唔！”

    墨菲嘆了一口氣，往后閃過卡洛絲差點把他腦袋都削下來的細劍。

    他看著銀徽執行者滿臉兇狠地把前任獵手壓在吧臺上，冷笑著把對方體內的陽具啟動到最大，在奈哲爾紅著臉哀鳴時，在那個甜美的軀體上留下一道道劍痕，對準頸部要刺下去。凱文驚慌地想阻止，卻被卡洛絲完全無視，急得臉都漲紅起來。綠膠似乎剛好吃飽了，同時從男人的下身和嘴巴爬出來，把場面弄得更加亂七八糟。

    當然，奈哲爾不會有什么事，卡洛絲也只是要教訓他一番而已。

    但真正讓墨菲感覺危險的，是奈哲爾本身。

    這次他故意帶奈哲爾出來，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試探對方。無論是對方選擇逃跑、刻意對案件顯得冷漠或熱切，都能讓墨菲窺視到這個男人想成為金徽執行者的目的。但對方這種恰到好處的不經意，合符常理的好奇，反而令人根本摸不準他的真實想法。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調教師垂下眼簾，啜了一口冰涼心扉的清酒，在昏暗的燈光中，深深看著杯中映照出的朦朧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