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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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里,只有落解開衣物細碎的摩擦聲。背上的傷口縱橫交錯,翻卷著,原本已經做過了止血處理,但剛剛被諾亞粗暴的動作又弄得鮮血崩裂,徹底和襯衫粘連在一起,脫下去的時候,他轉過頭對諾亞隱去了他忽然變得更加慘白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猶豫。 “你滿意么?”落開口問道,聲音很低顯得有些緊張,若不是雌蟲的感官驚人,恐怕都會聽不見。 坐在床上的諾亞露出了一個錯愕又古怪的表情,他沒想到,對方問他想不想看,還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神R上出現在眼前的大片血色,卻讓諾亞的手指不經意的的絞緊了身上的布料。他低估了這位聯合軍首領對自己的狠辣程度,只是他該滿意什么?諾亞看著昨晚囂張狠辣的聯合軍首領,一身的刑傷卻像啞巴了一樣的矗在那。對方怎么可能會因為虐待戰俘做出這樣的懲罰,這是色誘還是苦情計? 如果對方擔心他日后報復,大可以將他殺掉,但現在對方這副借機認錯的架勢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對他負責不成?以為他是雌性,就想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他么? 諾亞的眼神漸冷,他故意在落肩背腰腹上巡視了好幾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懷好意的道“這種事我喜歡自己動手?!?/br> 這種充滿暗示性的目光和話語讓落意外,他轉頭看向諾亞,對方裹著他的軍服斗篷,戴著鐐銬的雙手環繞在胸前,伸展著長腿坐在床上,目光從剛剛開始就帶著一抹深沉和挑剔,還有意的在他的身上各種地方充滿侵略感的掃過,就像在評估他有沒有資格入自己的眼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處于弱勢的自覺。 他下意識的問道“你喜歡……這樣?” “怎么?你想試試?” 此時諾亞的目光已經露骨到足夠直白,今早楚堯向他建議的方法竟然出奇的順利,落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認真的考慮。他從沒有想過會找一個伴侶,但昨晚他的身體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最終他嘆了口氣道“可以,我很耐痛,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在下面?!?/br> 諾亞一愣,未等想明白在下面是什么意思,就看見落轉身朝他走了過來,瞬間諾亞就緊張起來“別過來!” “不是要試試么?”落認真的問道,他其實并不打算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再與這名蟲族人發生關系,如果是他會錯了意,他自然不會強求。 然而這句話顯然被諾亞當成了嘲諷,他挑起眉峰坐直了身體不悅的開口道 “行啊,你自己找虐我成全你,這里臟了,先給我舔干凈?!敝Z亞直接將那只沒有受傷的腳抬起,伸到落的面前。 落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諾亞的腳上,那里白皙修長秉承著那種養尊處優的精致。而這只伸著腳的蟲族人此刻一副高傲的模樣,特別像一大只翹著尾巴等著順毛的貓,配上那雙金色的眼睛,更像了。 落屈下身的瞬間,諾亞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落捧起他的腳,低下頭,竟真的用唇印在了諾亞的腳背上,然后認真的道“不臟?!彼蛲砭蜑閷Ψ角逑催^了,在他恢復理智后。 諾亞差點被對方一本正經的無恥氣笑了,他再一次神色復雜的看著半跪在他腳下的男人,帶著一身的傷看起來乖巧又虛弱,真是見鬼了,昨晚那個殘酷又惡劣的男人呢,是他在做夢? “你到底想干什么?卑鄙的人類!” 落沒有在意諾亞那毫不客氣的措辭,他低聲道“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我……我昨晚的提議?!?/br> “什么?”昨晚他的記憶定格在他被探尋名字的那刻,之后怎么了他是什么時候被放下來的,又昏迷了多久,他全都不記得了。然后他就聽見落繼續道“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盡快將你的那些下屬送回去?!?/br> 送走其他軍雌,對方是想和他達成什么交易?亦或者只是降低他的防備,竊取情報的詭計。 諾亞抿著唇冷哼,注視著這個他倒是很想知道對方能忍到什么時候。 諾亞一把讓自己的腳掙脫落的手,然后直接踩在了對方線條利落有型的肩膀上,狠狠的碾了一下上面的一道傷口。然而落卻僅僅因疼痛抿緊唇線低下了頭,額發垂落在眉眼間落下一片陰影,濃密的睫毛也微微輕顫,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看著依然選擇了忍受的男人,諾亞屈起腿踩著落的肩膀,俯身湊近落還帶著淤青的臉開口道 “別想在我這里得到任何有關帝國的信息,人類!” 說完他就想收回自己的腳,可腳踝卻被抓住了,上傳來的力道卻完全不可撼動。果然一切的示弱全都是這個男人的偽裝,一瞬間昨晚被強迫奪走初次的記憶,讓諾亞恐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放手!” 落沉默著,他并不是一個不善言辭和爭辯的人,但現在的情況卻脫出了他擅長的范圍,他下意識的想說些什么,但下一刻一股巨力卻直接將他踹離,眼前的蟲族人就像忽然失去了理智,涵養全無朝他撞了過來。 再也不是剛剛那種試探,諾亞似乎已經確定,在這種受傷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反制他的力氣。 兩個人同時滾落在地上,諾亞毫不留情趁著落被身上的傷口拖累,用雙爪間的鎖鏈絞住了落的脖子,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而這一次落沒有再選擇忍耐,他一手擋在脖頸前死死的抓住鎖鏈,一手掏出腰間的配槍,毫不猶豫扳動了機槍?!芭?!”子彈故意擦過諾亞脖頸的動脈,飛濺起了一簇血液,諾亞卻不為所動,連力道都未減。 手中的槍械直接抵住了諾亞的下頜,冷汗卻浸透了落的額發,他抓著脖子上鎖鏈的手繃出了青筋。 “放!手!”兩人的境地似乎直接對調。 諾亞根本不為所動,任由槍口對準自己,看著這個徹底毀了他的人類在他身下掙扎,那雙金色的眼眸里終于閃過了一絲快意。 那屈辱的一夜,豎立在眼前漆黑斑駁的合金牢籠,他甚至還記得脊背在上面摩擦時的疼痛。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殺死敵人,亦或是死在敵人的手中,他不允許也不甘心,用自殺這種懦弱的行為結束生命。 可是那抵住他下頜的槍械,卻遲遲沒有被扣響。 “開槍??!你還想侮辱我到什么時候?”諾亞憤怒的嘶吼著,然而那雙看著諾亞的漆黑眼眸,卻沒有絲毫面臨死亡的恐懼,讓諾亞下意識的察覺到了極度的不安。 “這就是你的答案?”聲音清晰的從落的嘴中傳出,透著明顯的失望之意。 槍械從落的手中掉落,像是因為窒息開始失去力氣,可下一刻失去握槍的手掌直接抵在諾亞的胸口,無形的精神力掀飛了雌蟲的身體,狠狠的撞向了墻壁。 “不錯的機會,可惜了,如果我是你我會更果斷一點,而不是把槍讓給你的敵人?!甭淇刂浦粑念l率,重新持槍的手極穩的對準了諾亞。 “你……你……”諾亞費力的抬起頭,胸口是雌蟲蟲核的所在,毫無防備還被禁制的情況下,直接受到攻擊的滋味自然不會好受。諾亞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他驚異的目光掃向落空空如也的胸口處,可那里卻沒有雄蟲動用精神力時都會顯露的蟲紋。 “為什么……”諾亞的聲音低不可聞,此時他忽然間對人類這個種族產生了一種疑惑,對方攻擊他的手段分明是純粹的精神力,他從沒有聽說過這種能力會出現在其他種族身上。難怪對方會有恃無恐的給他偷襲的機會,原來不過是戲耍他罷了。 看著萎靡的諾亞,落疑惑的皺起眉,那只幾次三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蟲族軍官,此刻委頓在墻邊,像是受到了重創的樣子,但他剛剛并沒有用全力,否則他可能無法承受過多使用那種力量的反噬。 看著落朝他走過來,像是要確認他是否還有反抗的余力,諾亞想掙扎的爬起來竟沒能如愿。而剛剛巨大的聲響和槍聲到底還是引起了基地系統的警報,很快這間私密的休息室外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正諾亞的臉色立刻就更加蒼白了,他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就像上次在地牢時一樣無助。然而下一刻那件被遺落的軍斗篷,再次被披在他的身上。 諾亞詫異的看向落,卻見對方竟收起槍,撿起了一旁的軍服,全然不在乎背后的傷口,直接穿在身上打開了休息室的門,將接到警報前來查看的聯合軍擋在了外面,留給了諾亞一個挺拔的背影,并沒有放任他這副樣子,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他的意思。 以正在審問戰俘為借口,解除了警報的落,回到休息室就看見那名叫亞諾的蟲族軍官依舊蜷縮在原地。那具如人形兵器一般流暢強大的身軀,非常不可思議的,在他的衣服下團成了一團,俊美冷冽的五官頂著一頭參差不齊的紅色軟毛,毫無違和竟讓人覺得有些惹人憐愛。 “為什么不殺了我?!鄙坏穆曇粢琅f如刀鋒一般,與他此時的動作極度反差,話語里的內容也瞬間割裂了落的思緒。 “我早就說過,我的身份對你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并沒有騙你,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钡兔缘穆曇魪闹Z亞嘴里傳出,諾亞錯開了和落對視的目光,在相見之初,那雙危險冷厲的金色眼眸,此刻也蒙上了頹喪的陰霾,顯得很是疲憊。 “為什么不想活?” 諾亞被問的愣了愣,然后突然就笑了。 “ 活?你會想這樣沒有尊嚴低賤的活著?被人當成發泄器物,甚至隨時面臨被更多的人輪jian凌辱?” 帝國對待雌蟲和失敗者一項殘酷又苛刻,就連曾經對他最忠心的埃德,都明確的告訴了他,不可能容忍他接受那種條件活下去,給他的血統蒙羞。 他放任的將自己蜷成一團,這個所有雌蟲都很喜歡充滿安全感的姿勢,在他的雙親死后,他就不被允許做出這種像普通雌蟲一樣示弱的舉動。也是從那刻起,他好像變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無休止的暗殺和針對,逼著他燒掉了唯一的家,住進了軍營,日子才好過了一些。然而過去所有人都想他死,可眼前這個徹底將他逼到這種地步的人,卻是唯一一個問他是否想活下去的人,還真是諷刺。 “就因為這種理由?” “你說什么?”諾亞憤怒的抬起頭,可眼前人那雙原本極度缺乏感情的黑眸,卻蘊藏著比他更深的怒火。 “ 你生而為強者,又豈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絕望?!?/br>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們這群與卡塞斯家族勾結在一起的無恥之徒!” “勾結?”落一把提起諾亞,將他直接懟在了墻上。 “那又能怎么樣?我知道你所在的榮耀軍團,是你們皇室的軍隊,你以為你們皇室有多偉大?你以為在這里的聯合軍都是什么人?在你看來那種無法忍受的遭遇,不過是一些人從出生起就逃不掉的命運!過去有這種遭遇的人在這里多不勝數!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視而不見,縱容著帝國那些權利階層,四處掠奪非法殖民?!?/br> 聽著這種指責,諾亞睜大了眼睛,任由自己被落一把推開,對方冷硬的轉過身去,背影就像諾亞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疏離冷漠,好像徹底對他失去了興趣,然后一套正常的衣服,就被扔在了他的身上。 忽然之間諾亞對著落的背影,一字一字的道“你憑什么這么說!這難道也是我的錯?” 落再次看向諾亞卻愣了一下,與強硬的語氣不同,這只高傲硬氣的蟲族軍官,此時臉上卻盡是脆弱和委屈,落遲疑了一下但他依然還是道 “也許對帝國而言,你們是合格的統治者,但在這里你們與卡塞斯家族,并沒有什么區別,你們之間的紛爭,無非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生存罷了,少在這里自我可憐。我不會殺你,想死想活是你的自由,如果你覺得我受的懲罰還不夠,那就活下去,以后若是有機會,要殺要剮隨便你?!?/br> 諾亞呆愣的抓住了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然后在落的注視下,難堪的抿著唇轉過頭拼命的站起來,拖著那只受傷的腿諾亞硬是這樣走到了門口,竟是毫無俘虜的自覺直接摔門出去了,落卻站在原地什么都沒說。 留守在外面的聯合軍見諾亞出來,也并沒有任何懷疑,押解著諾亞,準備將其帶回地牢。 落沉默的站在指揮室的窗前,看著那個倔強的蟲族軍官,自虐式的靠自己走出了他的視線范圍。而此刻已經消失了一早上的楚堯,終于抱著他這一早上搜刮來的成果出現在指揮室。 “首領,您要的資料?!背蚩粗扒昂罒o異常的身影,用十分嚴謹的表情,準備將資料遞給落。如果那份資料不是由如何讓你愛的人愛上你,用男人的思維和男人談戀愛等,諸如此類完全不正經的書籍構成的話,這可能是再正常不過的工作場景。 楚堯還維持著遞出資料的動作,然而落卻沒有反應,半晌楚堯差點以為落睜著眼睛睡著時,落才終于開口道“不需要了?!?/br> 然后楚堯第一次看見,那面對各種困境和危險,也沒皺過一下眉頭的首領大人,竟然做出了一個扶額頭疼的動作。 “已經……搞砸了?!?/br> “啥???你確定么?”楚堯的表情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這世上竟然還有男人能拒絕得了,蹂躪他家首領大人這種強攻的快樂,要知道為了忽悠落去賣慘色誘,他可是煞費苦心,他現在更好奇,就他家首領這牛逼的先天條件,只要隨便被打一頓,那副被凌虐后依舊挺拔的身形不肯屈從的賣相,連他看了都想反攻一把,這都能搞砸?那情商是有多低?然而落此刻不戴面具,都能冷到掉渣的臉色,硬是讓楚堯不敢吐槽。 落冰冷的看著給他出了一堆主意的楚堯表情越發恭敬后,才收回目光,回想了下剛剛諾亞摔門離開的樣子,肯定的點了點頭。他本來想討好追求的對象,大概可能已經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