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攻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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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提供的這顆非法殖民星的坐標,的確離他們不遠。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眼前,整個星球環繞著龐大的星帶,十分美麗。 然而威爾卻皺起眉頭開口道“雄主情況不對?!?/br> 渚磊站起來,眼前的星球沒有啟動任何坐標遮掩,沒有向他們發出驅除警告,更沒有布置絲毫星防,這毫不設防的姿態充滿了一種詭異。渚磊沉聲道“準備戰斗?!?/br> 事情也許真的朝渚磊最不愿意看見的方向發展了,如果有卡塞斯家族提供的這種殖民星,作為遮掩,哪怕梵加拉雄獸開始吞噬智慧生命,恐怕也不會暴露。 威爾沒有問敵人是誰,而是直接朝行星內駛去,他感受到了雄蟲的殺意。 這顆殖民星大部分地區還保持著落后的原始地貌,卻有幾處星際風格的聚集地,威爾見過卡塞斯家族殖民星要塞的樣子,財大氣粗武裝著各種高科技武器,但此刻這里卻處處硝煙,到處都是剛經歷過戰斗的痕跡。猙獰的怪獸尸體密密麻麻的被留在基地里,殘肢斷臂一路蜿蜒,還有零星的一些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啃食著尸體,被威爾毫不留情直接擊斃,露出了疑似這里原住民的尸骨。 然而這些怪獸竟沒有像一般生物一樣,被星際的熱武器嚇退,仿佛不知恐懼一樣仰頭朝飛船吼叫,然后再次撲咬起尸體,甚至連同類也沒有放過。 “這是什么?”威爾震驚的問道,蟲族曾經也大規模的滅絕過一些殘暴的種群生物。就像渚磊當初在中央軍事學院,全景擬態訓練里,見過的I B-2星上的原生物種達卡。 這種生物普遍有一些相同的特性,以掠奪其他生命為生存基礎,強大的繁衍能力,嚴密的階級性,并在命令下悍不畏死。只要有能有cao控的方法 ,這種怪獸就會成為最恐怖的戰略武器,成為一個悍不畏死數量無窮無盡的軍團,蟲族曾經將這種怪獸命名為天災級,一旦在蟲族統治的星域里發現,就是不死不休。 能成為殖民星的星球上,早就被蟲族地毯式搜索過,不可能漏掉這種怪獸,顯而易見這并不是,來自于原生物種攻擊的殖民事故。能短時間屠滅一個軍事聚集地,這種恐怖的怪獸,顯然已經達到了天災級。 威爾不知道的是,原本皇室已經得到了梵加拉怪獸的訊息,并且暗中委派過塞恩,利用北境軍團去調查。然而還未等找到梵加拉的蹤跡,外星域就掀起了戰爭。所以威爾自然不認識,甚至不知道梵加拉最恐怖的地方,其實是在雄獸吞噬所有地表生命后,由母獸直接攝取行星的生命能量,最后致使整顆星球解體崩潰。 渚磊也已經很久沒見過眼前這種慘烈的一幕了,這種踐踏文明,直接吞噬與自己一樣的智慧生命的場景,實在是太殘酷了。 “駐扎在這里的蟲族軍隊,是不是早已經撤離了?”渚磊沒有回答威爾,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因為剛剛那個要塞里并沒有看見蟲族的尸體。 威爾低空cao控著飛船,這里發生的戰斗應該沒有過去太久,殘留的戰斗痕跡還十分明顯,威爾冷靜的注視著然后開口道“沒有,如果蟲族撤離,軍事要塞里的武器是不可能被啟動,更不可能交予原住民cao控。而且殖民艦也毀了?!蓖柕穆曇艉艿统?,就算威爾沒有解釋,渚磊也明白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前方墜毀的龐然大物。 殘留的戰斗痕跡一路延展到那里,四周散落著更多的原住民尸體,顯然要塞失守后,所有人都開始撤退向蟲族來時,乘坐的殖民航艦。然而就連那巨大的金屬巨獸,也依然被梵加拉雄獸攻陷。 渚磊嘆了口氣終于解釋道“這就是曾經入侵了我生活的藍星的物種,我們把它們稱為梵加拉雄獸,它們還擁有一只更強大的母獸,不過現在處于幼年期。它們應該是被人類帶到了這片星域。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一場展示。這些梵加拉雄獸,應該是被故意放牧在這里。人類恐怕是有cao控母獸的方法,我懷疑那個卡塞斯家族應該是勾結了人類,達成了某種交易,想用它們來對付他們的政敵?!?/br> 威爾握緊了拳頭,竟然將自己的同胞送進怪獸的口下,果然是那個家族能做出的事情。威爾忽然吐出一口氣來,然后道“雄主,我想下去看看?!?/br> 渚磊點點頭,這顆星球上殘存的梵加拉雄獸的數量并不多了,特別是靠近殖民艦的附近,很干凈。而且很奇怪,既然蟲族沒有得到消息提前撤離,渚磊卻沒有在這里看見任何一具蟲族人的尸體。 威爾重新穿上了渚磊提供的星際作戰服,熟練的將武器裝備穿戴整齊。很快原本入鄉隨俗一身廢土風的雌蟲,立刻又變成了那個干練鐵血的帝國軍雌。 對于雄蟲總是隨身攜帶他衣物的習慣,威爾覺得很方便,至于雄蟲是不是想著,無后顧之憂隨時隨地方便他脫,威爾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原先那套衣服就被雄蟲給報廢了,他還偷瞄了一眼雄蟲隨身倉里的收藏。全是專門提供給雌蟲的軍用作戰服,甚至還有一套沒有軍銜樣式也沒見過的統帥軍服,也不知道雄蟲從哪定做的,品味真是,emm……單一。 相比較雌蟲,渚磊還是一身便裝什么武器都沒有,配合他雄蟲的身份,倒是很正常。 飛船停降在殖民艦的附近,艙門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交織著戰場的硝煙,威爾緊張的護在渚磊的身邊,他很想讓雄蟲留在飛船上。 “小心雄主,也許會有梵加拉雄獸躲在暗處偷襲?!睋栍^察那種怪獸,不但皮糙rou厚,速度也很驚蟲。 “放心,我和這種東西在戰場上打了近十年。它們唯一的弱點在頭部,也沒有對精神力攻擊的抵抗能力?!变纠诎参恐o張的雌蟲,然后隨意的就揮出一道精神力觸手,將遠處匍匐著準備偷襲他們的雄獸頭部洞穿。 一時之間威爾有點語塞,他完全不能適應雄蟲年紀的跨度,也無法直視雄蟲這彪悍的畫風。之前他心急火燎的想守在雄蟲身邊,保護對方,但現在好像完全用不到他的樣子。 渚磊的目光忽然朝墜毀的航艦上望去,開口道“那上面有幸存者?!?/br> “我上去看看!”威爾立刻就張開了翅膀起飛了。 “等等!”差點被雌蟲翅膀給扇到的渚磊,眼疾手快直接用精神觸手把雌蟲纏住,從半空給拽了下來。這舉動似乎也把雌蟲嚇得夠嗆,差點伸爪子把他觸手給切了。 渚磊真是惆悵,雌雄蟲大概是真的從不配合戰斗,未等殺敵就差點自損八百。 “不用上去,上面只有一些原住民,沒有任何蟲族。不要讓那些人看見我們的臉?!变纠诮忉屃艘幌?,并決定讓雌蟲親身再適應下他的攻擊手段,把精神力觸手留在了威爾的身上。他擔心卡塞斯或者華東池的勢力會再次回來探查,畢竟剛剛要塞里的各種資源武器,都可以再次回收。如果那些原住民看見他們會暴露他和威爾的蹤跡。 “哦…”急于表現的威爾直接僵立在原地,好像不會動彈了。纏著一身自家雄蟲的精神力觸手,對這玩意還記憶深刻的雌蟲,剛毅冷削的俊臉上露出一抹薄紅,欲言又止的看著渚磊,卻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忽然間就開始遲鈍的渚磊,對雌蟲的囧境視而不見。他隨意的站在原地,精神力卻在運轉,在雌蟲看不見的地方將那些零星的梵加拉雄獸撲殺。雖然看雌蟲搏殺很爽,但自家的傻蟲還帶著蛋,上次直接飛到宇宙里對戰,他事后還沒教育他,現在絕對不能再讓對方到處撲騰。 興許威爾追著他,放棄了帝國軍團也算是好事。不然如果威爾在孕期時出征,渚磊恐怕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沖進蟲皇的皇宮,拿槍抵著對方的腦袋,逼對方給自己一個隨軍的特權。 “你剛剛說蟲族的軍隊沒有撤離,這里為什么一具雌蟲的尸體都看不見?”渚磊并不是不相信威爾的判斷,只是這一路只有大量的原住民和雄獸的尸體,卻不見任何雌蟲這很奇怪。 強行不再去注意身上看不見,卻存在感極強的精神力觸手,威爾目視著戰場開口道“應該是發現了那些梵加拉雄獸,有吞噬尸體的習性,在臨死前引爆了蟲核。蟲核就是每只雌蟲最后的武器,除非真的來不及,否則軍雌死后很少留有尸體?!?/br> 渚磊恍然,然后他沉默的看著周圍地上一個又一個深坑,復刻著這支部隊撤退的路線,密密麻麻沒有任何猶豫綿延不斷,以身阻斷敵人,引爆蟲核將自己燃燒殆盡。想不到每只軍雌死亡時,竟是如此決絕,甚至能讓人想象得到那種璀璨。渚磊嘆了口氣,如果拋開帝國內部的腐化,這個種族真的很難不強大。 無論這支部隊當初是有怎樣的目的,來占領這顆星球,但如今活下來的全是這里實力孱弱的原住民,而所有的軍雌卻無一幸免,死在了他們所效忠雄蟲的野心之下,死在了異國他鄉。 渚磊忽然間想做點什么,他開口問道“你們是怎么祭奠他們的?” 早就已經知道這些軍雌下場的威爾沉聲道“以前會有,一場戰斗如果死亡較多軍雌,我們會把他們生前的航艦留下來做他們的墳墓?!?/br> 聽完渚磊差點沒反應過來,蟲族這么壕橫的么?“你們不怕被拾荒者給盜走么?”渚磊問了一個特別實際的問題。 威爾顯然是看出了渚磊的驚異,他很快就補充道“所以后來取消了?!?/br> 渚磊“……” 事實上這種艦葬也只會給那些功勛卓越,卻犧牲在戰場上的指揮官將領的,一場戰爭若是戰到連指揮官都死了,那必定相當慘烈,剩下的航艦也是接近報廢的邊緣。即便這樣后來帝國也覺得為雌蟲這么做有點浪費,還有可能泄露戰爭科技。 不過這種事威爾并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站在渚磊身邊,面對著那不計其數深坑,這種場景他見過無數次。此時此刻他的沉默透著一種悲哀,因為曾經這也注定是他的下場,是每一位活躍于前線軍雌的下場。 祭奠軍雌這種事,只有同隊的軍雌才會這么做,若是這一隊全死光了,也就沒有蟲會去祭奠他們。而從軍事要塞那里,一路留下的痕跡,這支殖民隊伍恐怕也就只有這么多蟲,無一幸免。 “在我過去的家鄉,無論什么身份我們會給死去的人立碑,雖然也沒什么用,但我們還是希望會有人記住他們。我們就在這里給他們也立一座碑吧?!?/br> 威爾愣住了,他看著渚磊,他想說不用這么做,他們軍雌早已習慣,畢竟他們死的時候什么都留不下。但威爾還是點點頭“好的,雄主?!碑吘剐巯x的命令不能違背,所以就算這么做也不算浪費時間。 威爾仔仔細細的聽著渚磊對墓碑的形容,然后就去附近找合適的石頭。渚磊沒有和威爾一起去,他早已經看出雌蟲想自己來做,也許身為肩負著無數軍雌生死的前線指揮官,威爾早就想這么做,然而卻沒有機會。 在渚磊看來這并非無情,而是一種無奈。與百萬光年里沒有任何智慧生命為鄰,孤獨生存的藍星不同,蟲族存在的星域實在太過危險,逐漸失去戰力強大的雄蟲后,蟲族的生存岌岌可危,他們沒有辦法停止腳步,更沒有辦法軟弱。 威爾的動作很快,伸出爪尖把一塊密度很大的巨石削成墓碑的形狀,拖了回來。只是在刻碑文時他卻迷茫了,墓葬是貴族雄蟲才享有的特權,威爾自然不會知道一般墓碑上都會刻什么,但大概會有名字,可是威爾卻不知道這些軍雌的名字。 高大的雌蟲蹲在一塊光滑的石板前沉默,直到渚磊走過來“我來吧?!?/br> 威爾沒有反對讓開了,渚磊瞄了一眼雌蟲的爪子,想了想卻還是旋轉手環,拔出了自己的長刀,雖然怎么看還是握著威爾的爪子來寫字更省力,但這有點不太莊重。 憑借著刀尖的鋒利,渚磊輕易的在墓碑上留下一行松勁有力的大字,威爾只覺得渚磊刻字的動作特別熟練,一氣呵成就是威爾一個字都不認識。 “什么意思?” 渚磊看著墓碑上他刻下了無數次的碑文輕聲道“愿每個逝去的生命,都璀璨如燈火?!?/br> 過去他的戰友們都說他是他們的光是明燈,跟他走到哪里都不會覺得黑暗,但只有渚磊才知道,那些在他面前死去的戰友才是真正的光,伴隨他的道路,是讓他能堅持活到今天的信念之一。 威爾默默重復了一遍,然后用蟲族語又刻了一遍,直到這時渚磊才拉起了威爾鄭重的道“威爾答應我,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要輕易引爆自己的蟲核,相信我一定會來救你,別讓我找不到你?!?/br> 威爾張了張嘴,卻發現比起雄蟲話里的承諾,這一刻無論怎么回答都是那么蒼白最后威爾點了點頭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