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次重逢,一場性愛,無論哪一個似乎都略顯意外和倉促…… 其實也算不上意外,從男人來找他的時候開始,苑淺就想過可能會是這個結果。 一夜情的陌生炮友再次相遇,不打一炮都對不起這巧合。 苑淺趴在床上抽煙,煙是男人衣服口袋里找到的,不是水蜜桃爆珠,卻是他媽的薄荷味的,抽一口都覺得有點兒上頭。 原本鋪得平整的薄被胡亂地纏在苑淺身上,抽了沒幾口他覺得很煩有些粗暴地扯開了,屁股蛋子一涼,屁股上和股縫里都是jingye和汗水,想了想又蓋了上點兒,像尊側臥的雕塑一樣躺著。 他今天翹班了,蘇宴林不會管,但楊秘書可能會撕了他……這次不僅是加班費,無故缺勤還得扣工資。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清脆的不知名鳥叫聲,苑淺抬頭看了一眼,床頭有扇窗,大概是為了復古做成了左右推開的那種,剛才被那人推開了一條縫,陽光洋洋灑灑從外面照進來,帶著一股樹木的味道,不知怎么的讓他想起了自己家的那扇海棠玻璃…… 他微微皺眉,伸手把厚重的窗簾拉上,把剩下半支煙在的掐滅了。 男人從浴室出來,毫不介意地赤祼身體,幾顆水珠從胸前蜿蜒而下,從人魚線流進兩腿之間的私處…… 苑淺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眼望天,自然是沒看到這樣的“美景”,如果是之前他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肯定會夸獎幾句,說不定還會過去把那幾滴水珠舔掉。 不過,兩個賤貨就別客氣了。 男人來到床邊,低頭看了看苑淺,后者身上有不少歡愛的痕跡,尤其是大腿根上清晰可見紅色的印子,那是他掰開他的腿用力cao他的時候留下的。 苑淺眨了一下眼,視線慢慢移到男人身上,見他打量自己,諷刺一笑。 “別看了,都是你弄的?!?/br> 男人沒說話,單腿跪著上了床,他湊上來的時候,苑淺一個翻身坐起來。 “干什么?” 男人倒也坦誠,“干你?!闭f著伸手去拉苑淺的腳腕。 苑淺罵了句cao,一腳踢開他的手,下一腳可能就是胸口,他不是質疑男人的性欲和體力。 “那你洗什么澡?” “我不喜歡身上有汗?!蹦腥嘶卮?。 苑淺閉了一下眼,分開腿給他看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伸手一指,“那我這里的汗呢?” 男人輕笑一聲,“那是你身上的?!?/br> 苑淺看了看他,“你倒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他們才見過兩次,雖然兩次都是在干那檔子事,這是cao著cao著就熟了? 男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用極好聽的聲音和語調說:“都是賤貨,客氣什么?” 然而苑淺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區別的,這人是真心覺得他是個賤貨。 第二次性愛并沒有馬上開始,倒真的是個意外了。 男人點了支煙,和苑淺一起抽了起來,一支煙的時間,兩個人都很安靜。 苑淺在考慮是否要問男人點兒什么,比如名字,或者其他的、不是那什么重要的……可又一想好像什么都不重要。 而男人則一直在一片迷蒙中看著苑淺,有時候好像又不是在看他…… 抽完了煙,男人的性器重新回到苑淺體內,他躺在床上,男人壓在他身上,又有些粗暴但比剛才稍微溫柔一點地分開了他的腿,把干澀、味道清新的性器喂進濕滑黏糊的xue里…… 苑淺呻吟出聲,身體依舊敏感,男人又很容易頂到他xue里敏感的地方,他雙手抓著男人的后背,又去抓他的屁股,甚至在激動時用力抽打,后來被cao得太狠,下手就沒那么重了,但也只是輕了一點點。 太野了……男人為了不讓自己受傷,最后用了后入,把苑淺翻過去按在床上,先報復似的抽了幾巴掌屁股,然后在苑淺的叫罵聲中沒用手扶著直接挺腰插入,后xue發出黏糊的吞吐聲,苑淺把屁股撅起來了。 男人飛快插抽,低頭掰開兩瓣緊實的臀,看著腥紅的后xue吞吐自己性器的畫面,渾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了。 苑淺屁股撅得越來越高,一邊挨cao一邊手yin,jiba擼得飛快,被連著cao射兩次難度還是大了點,對他來說。 房間里又響起了rou與rou的撞擊聲,摩擦中薄被掉下了床……沒過一會兒苑淺的一只手臂也垂了下來,五指按在地上,一會兒又握成拳頭。 高潮的時候男人抽了出去,似乎想射在苑淺嘴里,但苑淺一副“你敢塞進來我就敢咬掉”的表情,最后還是用手taonong著射在他胸口,點點白濁,連rutou都糊住了。 苑淺伸手抹掉了濺在臉上的一點兒,抬頭看男人,后者也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緩緩低下頭…… 苑淺睡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就被鈴聲叫醒了,幾秒反應過來不是鬧鐘,是手機響了。 他閉著眼伸手在地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手機,拿起來剛接聽,電話里響起一聲——“景川……” 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苑淺一激靈,瞬間就清醒了,猛地翻身坐起來,“誰?” “我啊……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他皺了皺眉,啞著嗓子說:“現在不是接了么……你剛才叫我什么?” “叫你……景川啊,怎么了?” 苑淺知道他接錯電話了,這是那個人的電話,他們倆竟然用一樣的手機鈴聲?! 可是,他姓葉……葉景川? “媽的不可能這么巧吧?”他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時電話那頭的人終于發現接電話的是別人,也說:“你不是景川?” 發現認錯人了,方才溫柔的聲音馬上變成另一個調調,高了好幾度。 “你是誰?景川呢?你干嗎拿他的手機?” 景川……景川……苑淺眉一皺,對著手機大聲說:“你的景川在我和打炮,老子的大jiba塞在他嘴里他不能說話,你改天再打過來!”說完掛了電話,想扔手機但是慢了一步。 “你的什么塞我嘴里?” 苑淺回頭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男人,緩緩把手放下,“你叫……葉景川?” 男人似笑非笑,沒回答,但答案顯而易見。 雖然世上的巧合很多,但苑淺還是覺得這實在太巧了,而且景川實在不算是個大從的名字…… 他抿了抿嘴,問男人:“你幾歲了?” 他祈禱男人超過三十,最好過四十……雖然不太可能。 對方一笑,“放心,成年了?!?/br> 苑淺氣死,“你也不照照鏡子,你他媽像未成年么?” 又想起那個景川曾經給他打過電話,雖然不一定是用自己的手機,但基本上不會有意外。 于是苑淺找到自己的手機,他沒有存,從已接電話里找到了那個號碼,回撥過去,安靜了幾秒之后,果然,另一只手機響了…… 鈴聲宛如一個炸雷,苑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