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人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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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母正是看了那倆小兒親昵。周凈親吻平安。 從前玩笑嬉戲,平安親了周凈下。如今卻是男女之情——男女之情。 很難說是何種滋味,怕是平安正常,她心里也是有許多波瀾的。她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一個正正好的時候,同周凈說平安的身體特殊,且必須由她說,也是她和溥父心照不宣的。 溥母記得,從溥父動了倆人婚念起,就一直避諱提這處隱蔽,只含蓄說,周凈不能越界??蛇@是誰也不能直接說明的,要進行得不易察覺,以免打草驚蛇。 平安,要真是個男孩子,情況也就沒有眼下復雜了。就算是只動物,也不止滿足它吃喝拉撒,平安又不是真正一只動物。他有感情,就照顧他的感情。常人有的,他都應該有。平安,也應當享受情與欲。 溥母為這個念頭戰栗不已,雖是在思索,可又很快跌入那遐想,萬花筒般的綺念。平安找了個他自己喜歡的,享受做女人的快樂,要是將來能生了個自己的孩子,那她真能百年安心了。誰能比得上自己的孩子親心親力呢。 周凈恰又不是個真正的同性戀,喜歡女孩子,也喜歡平安,——這一切可不就剛剛好?且就算感情能到死都不變,可要是將來周凈先于平安去了,這親骨rou也能繼續照顧平安。 溥母手摸著平安后腦勺頭發,也許是站著的時間久了,平安抬頭看著mama眼睛。他的眼很難接收到復雜的情緒,只知mama不會動了。 溥母攏著他走,告別了管家,走近那藏著孔雀的園子。她先是問:“平安,mama問你一件事?!?/br> 場景實在有些像青春期的母親教育性啟蒙的孩子。溥母說:“今天玩得開心嗎?!?/br> 平安沉浸在新游戲,好幾天好幾天阿凈生日,自顧自點了點頭。 平安當然是不會撒謊的,沒這個能力的,真是不幸也有萬幸。溥母笑了笑,她有時好笑,為自己這樣的念頭,她居然偶爾會憂心忡忡:平安沒說實話。 溥母問,“平安、平安,”她切換了語氣,平安熟悉的語氣,不要一板一眼,“平安,有個地方不能碰對不對?” 得了平安點頭,確認他明白,溥母又說,“周凈、阿凈,有沒有碰過,有沒有摸過?!?/br> 平安想了想一樣,搖了搖頭,嘴巴等搖頭完說:“沒有、” 溥母長嘆一口氣,由衷笑了笑。她輕松握著孩子的手,“嗯。去玩吧?!?/br> 溥家給周凈cao辦生日,起初還是溥父主意。管家聽了安排,過了遍腦,以為是一起吃飯,送個禮。溥父卻說,在山宅辦。溥家上下忙著溥公子婚禮,如今還要騰出空,給準姑爺過生。山宅大門從早到晚不關,進出車輛多,審得又慢。 溥母自然懂其中意思,之前是見過周凈父母,可卻從來沒有一塊兒坐落,雖說婚后不會隨意見面,可畢竟是親家,要一起走過婚禮的,婚禮彩排前還是考究考究。也以示對周凈的看重。 可溥父另有他意,他暫且不表,吩咐溥母,“你給他選的禮物,用你的名義送?!?/br> 事到臨頭,溥母才發現她竟然想不出一件周凈的喜好??傁胨蛪K表了事,可溥家早準備婚禮用物妥當,有些送重了,這還不提那侄兒乍?;K土艘粚Ρ?。器玉書畫,煙酒珍稀,飛禽走獸,活的死的都不合適。 最終和管家一商量,送處財物,可也覺得勉勉強強,那是男人送給女人的,不適合女長輩送給男晚輩。問幾個溥家晚輩,年輕人倒樂得輕松,直接說,“婚禮禮物和生日禮物算一起送了,分量夠?!?/br> 得知這幾天周凈不來,他們帶著平安玩,早就習慣平安身邊總跟著兩個傭人。幾人混打網球,落著平安在一旁看,要他打,不累他,倒實在累得他們幾個陪打的。又怕嬸嬸看了有心思,要找個能一起玩的,眼見著那嘟嘟看向他們,又陪著平安溜了會兒狗。 嘟嘟隨便跑,哪需要遛,也是好笑,一排人在后,嘟嘟走在前。又不能把平安帶下山,嘟嘟嘴里叼著球,當中一人隨意扔扔,嘟嘟在草坪跑遠了,便說:“別扔了吧,一人扔一次,就要把它累死了?!?/br> 幾人由衷感覺帶小孩似的,倆小孩,不能累著,不能嚇著,難溝通。一人仰天建議,“老天,還玩uno,你看能玩嗎,玩那種黏土吧,有沒有,黏土,叫人送來?!?/br> 幾番七嘴八舌,有了結論,統一成人與平安與嘟嘟,玩陶土。又急急跑入堂內,印象中宅里有樓長桌子,要管家安排配套機器。平安和嘟嘟不明所以,但跟著一起跑上跑下,平安笑,都起汗了,秋天有些涼的,嘟嘟叫,尾巴直搖。 幾位閑著也跟平安交流,解釋不清楚陶瓷陶土,只能說是可以做個東西,他們也無心教平安怎么做,都在講這個小時候在手工課,幼兒園玩過呢,等做出來,編一個名字,混去先鋒藝術家拍賣,吹噓一把,倫敦的藝術收藏人沒準兒傻乎乎買下。 嘟嘟自是沒資格玩的,它又沒有手,免得還吃了,被束之高背椅上,俯視著他們。平安也不能和他們一樣擺弄機器,溥家晚輩丟了一大坨陶土給他,又給他揪幾個小球,放他手里玩。傭人像搓面條那樣教平安搓著玩。 平安總算安安靜靜,手心平攤在臺面搓著。溥家晚輩騰出嘴,嘬了口傭人端來的汽水,“平安,周凈生日,你送什么禮物???” 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問住了,平安忽然定住不動,幾位起初沒察覺,聽到平安傭人重復他們的話問他。好久沒回應,等他們再抬頭,幾位交換了眼神,事情不太妙。平安像是一下子抽空了心念,空空地摸著自己的手,嘟嘟好像也察覺不對勁,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要是把平安弄哭了,人家又是要結婚的,爸媽又會說不吉利,不吉利,真麻煩。當中一位硬著頭皮自己接自己話,“沒準備是吧,沒有是吧?!?/br> “那簡單,你做一個,你把自己做的當做禮物給他就好了?!闭f完溥家晚輩又用眼神向傭人示意。傭人也只是把他的話說慢了,拆了。 只見平安眼里含著淚,點了點頭。 溥母端著平安堆著那團東西,像是一條條粗粗的面條首尾相連,堆起來的罐兒,敦厚粗糙的,已經烘制好了,砸了也是會碎的。她聽完傭人匯報,平安后來又沒事了,心中有了數。 倒給了她靈感,周凈生日前一日,她選定個乾隆年間青花瓷,這瓷呢,不能花花草草,不能九五之尊,一只水波紋湖下潛龍雙螭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