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如何扮演好一朵單蠢的小白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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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來的故事中,儲歌跟宋西卓是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 宋西卓話少,為人處世較為沉穩,換另一種說法也就是悶sao,他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在這方面也比較遲鈍。 當他發現儲歌找到了個好玩的玩具后,也只是抱著新奇的態度與之一起jianyin女主。那時候宋西卓對阮卿來沒有任何感覺,至于他最后對女主的表白……齊煜認為這就是cao著cao著cao出了感情。 而儲歌這個人,說復雜也不復雜,說不復雜還是有點復雜。他身為皇子,卻過的十分隨心所欲,宮中的條條規規從來都是怎么反著怎么來。除去他親爹之外,儲歌似乎沒有懼怕的人了。 這樣的人不甘寂寞,阮卿來恰好是在他書院時期最適合的玩具。表面上瞧著是個張揚跋扈的少年,畢竟是個皇子,里頭彎彎腸子也不少。 一開始儲歌并不在乎玩具的感情,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也是到后來,儲歌在和女主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發生了改變。他懂得心疼女主,保護女主,雖依舊是個口是心非的人,但也慢慢成熟起來了。 像十皇子那樣的人,在宮里見多了勾心斗角,見著一個單純好欺負的,自然會起逗弄的心思。 齊煜是經過觀察才決定走這一步的,還好他成功裝逼一百年,沒有露餡。 于是自武場那一日后,儲歌跟宋西卓都沒怎么來找過他,可能內心都糾結著。 這天,齊煜披上狐裘大衣,帶上毛茸茸的帽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方才坐上轎子。 阮卿來前幾日說有事找他,齊煜想著來到這個世界后,還沒見過女主的弟弟阮清讓,這次可以順帶一見,于是就趁著今日沒事做,去往了阮府。 外面時不時寒風呼嘯,吹起轎簾,想來離大雪紛飛的日子也不遠了。 阮府門前,守門的老伯見一藍呢小轎正從遠方緩緩靠近,心想家里兩位盼著的人可算來了,面上不由得喜形于色,看著那一顛一顛的轎頭簡直想搭一把手讓它快快到來。 少年由人攙扶著下轎,一張小臉蛋精致可愛,鼻頭因為天冷的關系有些紅了,老伯看了不禁想到自家也長相頂好的少爺,于是對著齊小少爺也越看越歡喜。 年老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朝著齊煜作了一輯,道:“錦蘇小少爺可算來了,我家小姐與少爺都在等著您呢?!?/br> 齊煜微微一笑,稍作點頭回應,樂道:“那我可得快些進去尋他們了?!?/br> 他抬步跨進大門,心中依舊想著阮卿來的事。 他發現女主最近不大對勁,在書院過于拘謹,這可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風……難不成是暗地里受到了儲歌的威脅? 齊煜誓要護女主到底,為了防出事兒,還是有必要跟她談談心。 他穿過小橋,抬眼瞧見這大冷天的,那上方的梨亭竟坐著一個人。 那人也披著厚厚的狐裘,身后守著兩人。齊煜繞過去看,見那名少年喝著桌上裊裊的熱茶,低垂著頭,齊煜也看不大清他的相貌,只瞥著那瘦削又尖細的下巴。 那少年喝了口茶,本是安靜寧和的畫面,卻突然傳來急急的喘息。那人捂著心口用力的咳了起來,身后兩人連忙上前幫他拍背順氣。 一人見著他如此虛弱的樣子,擔憂的哀求道:“少爺,我們回房等吧。齊小公子還不知何時到來,你又何必待在外面受冷風吹?!?/br> 阮清讓蹩眉捂著嘴,過了一會兒才放下手,蒼白的臉上因劇烈的咳嗽而有了淡淡的紅暈。 只聽他平淡道:“誰說我是在這等錦蘇的。出來吹吹風,也有理由?” 侍從:“……” 這位心口不一的小少爺,每天都待在房里,偏偏今日聽到齊小公子來后突然就出房門了。說是巧合誰信??! 齊煜待在不遠處是一句對話也沒有聽到,他只看到那名披著狐裘的少年忽的咳了起來,腳步一亂,下意識的就想湊上去幫他拍背。 他身后的侍從手腳很快,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那名少年終于抬起了頭,齊煜越走越近也終是看清了少年的面貌。 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幅畫。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亭中少年微仰著頭,雙嘴緊抿,白皙如玉石般的皮膚令人不敢褻瀆。他面目精致,修長的手指在茶杯上互相摩挲,細長的眉眼在望向某個方向時,突然亮了起來,連帶著上挑的眼尾也變的有些勾人。 齊煜小跑著上了亭子,其間阮清讓的視線一直未從他身上轉移過。 齊煜累的喘了片刻,這具身子太缺乏鍛煉了,上個樓也得歇一會。對面的眼神過于熱烈,齊煜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嘴角勾起開心的喚道:“清讓啊,我來了?!?/br> 阮清讓不應聲,一雙眸子愈發熠熠生輝,不由讓人惋惜,這要是個身體健康的,走出門該是有多耀眼。 這兩姐弟五官差不多,但男子與女子還是有區別的;故阮清讓因面龐秀致的緣故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只是整體瞧著卻有些陰沉,這會兒再一看,齊煜發現那股子陰沉氣息又消沒了…… 他調整了一下錯亂的呼吸,對著阮清讓道:“你怎么在這兒待著?現在可不是乘涼的好時候?!?/br> 阮清讓含蓄的低頭:“錦蘇說的是,這天怪冷的,我們趕些進屋吧?!?/br> 侍從:“…………” 齊煜見他起了身,想到自己剛坐下就又要走了,不禁內心嚎啕一聲。 阮清讓站在他身邊,微笑道:“錦蘇可否攙一攙我。這兩人笨手笨腳的,我可吃不消?!?/br> 身后,兩個笨手笨腳的侍從眼巴巴的看著他們:“………” “好啊?!饼R煜歡快的應道,勾住了阮清讓的手臂。他左腳使力點地,如果阮清讓向他靠來的話,他也好有力氣撐住。 不過一路上阮清讓除了跟他手勾手,也只是白著臉,一副你不要跟我說話的樣子。齊煜看了都心生不忍,這么一個虛弱弱的美少年在旁邊,很難讓人不擔心。 “清讓,你還好嗎?要不讓侍從抱你進去吧?!?/br> 聞言,阮清讓低垂著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戾氣與傷痛,他搖了搖頭,“用不著,快到了。我沒事的?!?/br> 他最恨自己這副沒用的身子,從小就被人用命不久已的眼神看著,每每看到,他都想拿刀將他們眼珠子剮出來。他內心好強,但面上從不顯露,特別是在齊錦蘇面前,阮清讓一點也不想表現的孱弱,天知道,這個病怏怏的身體有多丟人。他想跟齊錦蘇一起上書院,一同出去玩,時時刻刻在一起,可惜……這些都實現不了。 掩上房門,撲鼻的藥味倒也不是特別沖人。 阮清讓想到能跟齊錦蘇獨處一室,內心就歡喜的不得了,連帶著嘴角也微微揚起,讓人移不開眼。 齊煜待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他本意是要去找阮卿來的,結果路上遇到阮清讓,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踟躕了一會兒,阮清讓這般熱烈的看著他,倒讓他一時之間說不出口。 猶豫了一下,齊煜起身又披上大衣,這讓阮清讓無法克制的皺起眉,語氣不快:“你去哪兒?!?/br> 齊煜歉疚的說道,“清讓,我有事要先去找你jiejie一趟。完事了就來陪你,你先休息會兒?!?/br> “……別走!” 阮清讓陡然伸出手,但那個人已經走了出去,將外頭寒冷的嚴風與呼嘯的一切都隨之隔斷……就好像,又是他一個人的世界。 阮清讓坐在床上,低垂著頭瞧不見表情,身下的棉被卻已被他捏作一團。 齊煜敲門的時候,阮卿來正端坐在梳妝臺前縫織著繡花。她面色桃紅,夾雜著少女的羞澀,時不時捂嘴低頭淺笑,這副明顯的懷春模樣,令站在一旁的丫頭柳葉都看出來了。 她清了清嗓子,不得已的提醒道,“小姐,是齊小少爺來了?!?/br> 阮卿來驚訝的抬頭,“嗯?錦蘇到了?”隨之眼中帶著欣喜,“愣著做什么,快去開門呀?!?/br> “噢,好?!绷~小步跑去,對著齊煜鞠了一禮,便將門關好自己退出去了。 阮卿來很是熱情的拉著齊煜一同坐下,捧著塊繡了鴛鴦的絲巾遞到他面前,樂呵呵道:“好看嗎?” “……好看?!?/br> 果然不對勁,齊煜拉下快要糊到他臉上的絲巾,脆生生問道,“jiejie這是要送給誰?!?/br> 阮卿來還未開口便先羞紅了臉,腦海里已然浮上那個教書的身影。 只見她轉過頭,雙手交握,一臉憧憬,“送給,我的歸人?!?/br> 齊煜:“……”這位jiejie是咋了?! 阮卿來回頭,雙眼煥發著光彩,激動的拉住少年的手,說道:“錦蘇可曾有過中意之人?” 齊煜遲疑,“……未曾?!?/br> “那就是了?!比钋鋪砜粗?,認真說道,“那你便不會懂得我現在的心情了,哎?!?/br> 齊煜:“你若心中有事的話,且可與我訴說,我來幫你一起分擔。只是,不知jiejie所指的歸人,可是……百里先生?” 阮卿來驚呼一聲捂住嘴,“你怎知!錦蘇,你不愧為我最好的朋友,連這個都被你瞧出來了!” “……” 齊煜面色凝重,不,要不是知道原的劇情,他是怎么也不會猜出來的!想到自己都和余百里發生過關系了,而且余百里也不喜歡女子,齊煜便覺得頭疼。他這應該不算撬墻角吧? 于是他決定勸阻一番,對著心思又不知飛哪去的阮卿來說道,“jiejie你先等等,看百里先生這個年紀,說不定已成家室了呢?!?/br> 阮卿來眸色一暗,她竟然沒有想到這些,真是一下昏了頭。要是百里先生已有妻兒,她還去插一腳的話真是太不像話了,幸好錦蘇提醒了她。 她失落了一會兒,強顏歡笑:“其實這次啊,我找你是次要,主要是清讓想你了……哎呀!他不讓我說的來著!反正你還是去看看他吧,我這沒什么事?!?/br> 齊煜:“好的?!?/br> 這次依舊板凳沒有坐熱就離開了。 齊煜走后,阮卿來一個人想了想,還是覺得派人去打聽一下最好。 她對余百里,雖是一見鐘情,可感情卻已莫名濃烈的無法收回,就仿佛是……命中注定她會一頭栽進去一樣。